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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当然,你是绝对光辉的。”
柳云夕只觉得乔以安说得很对。可不是吗?老师这一群体确实被神化了,如果你是个老师,你就该淡泊,就该谦让,就该大爱。
她突然想到在英才时,有一次去配钥匙,跑了三趟,钥匙还是开不了门。第三次的时候,她生气了,冲配钥匙的师傅抱怨了几句,没想到那人第一句就是“亏你还是个老师”,然后怎么怎么的。
柳云夕火了,大喊起来:“老师怎么了,老师就该倒霉?就该承受别人的失误吗?”
然后你猜怎么着,那么大一个男人就当街嚷起来:“大家快来看啊,看看老师的素质,看看现在的老师都是些什么人啊……”
乔以安听柳云夕边讲边义愤填膺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这是谁那么过分呢,竟把咱家这么好脾性的公主给惹急了,那人该是有多过分哪?嗯,多过分?”
然后柳云夕就“咯咯”笑起来。(。)
一百九十五()
不知为什么,柳云夕总觉得薄博认识梦冉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所以她一个星期都在期待周末早些到来,就想看看薄博见到梦冉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可就在周末到来的前一晚,班上出了点小意外。
张程带着二班两个同学从幼儿园那个废弃的侧门溜出去买外卖被宋绍荣抓到了。然后高副校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要张程在课间操结束后向全体师生做检讨。
做检讨这种事情对于张程来说就不是事,他当即就答应了,还涎着脸说:“一定写一篇不少于一千字的检讨,以表明他改过自新深刻忏悔的诚意和决心。”
柳云夕知道,张程还是有一些文才的,不过他从来不用在正点上。周记里经常可以看见他改作的一些古诗。如:窗外树木青又青,书声恹恹几时休。暖风熏得学子醉,只把课桌当床睡。又如他最近给老师们编的七心,在同学们当中传疯了。柳云夕一开始听说自己被评为无心教师,还很是郁闷了一阵。后来弄清楚七心是怎么回事后,立马又心花怒放了。且看他的七心文:
现在老师没良心,见到钞票就动心,拿了之后就变心,甜言蜜语耍人心,面对家长装关心,各位同学要小心,不要让他玩你心。
据说同学们按这七条标准在光华评出了好几位七心老师,王书敏就是其中之一。
这样的一个人,当他在柳云夕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要写一篇一千字的检讨时,柳云夕就有预感,这封检讨书八成有问题,说不准又会掀起什么风浪。
所以她勒令张程写好检讨后先给她过目,她才放心让他上台。
没想到张程准备了两份稿子,给柳云夕看的是真检讨,上台去念的却是假检讨。
更让柳云夕惊讶的是,他不但没对自己的行为作检讨,还罗列了一大堆关于学校管理的弊端。如饭堂的饭菜有银丝(头发),自习课成了考试课,排队排成了机器人,纪律不是纪律。而是整人的代名词,教学区要分数,生活区要分数,后勤区还是要分数,从上到下就拿分数说事。他们就是分数的奴役囚徒……他在上面唾沫横飞义正辞言,同学们在下面群情激愤,呼声震天。
最后他又以一首“分数诚可贵,健康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作结,引得底下同学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不已,整个场子都沸腾了。
高副校从一开始就阴着一张脸,柳云夕不用搜寻,就已经感觉到他那一双眼睛冷冷地锁在自己身上。所以,在张程读完文稿跟着宋绍荣往德育处去的时候,她就做好应对高副校的准备了。
说实话,所有人都为柳云夕捏了一把汗。古人有云: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张程如此放肆大胆,大逆不道,她这个班主任难辞其咎。可是柳云夕只是在张程开口时稍稍意外了一下,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竟像那些兴奋不已的学生一样,激动又振奋。只苦于她不能像他们一样尖叫大笑,还得把这种莫名的振奋狠狠地压下去,可任她怎么压脸上就是绽着忍不住的笑。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表情最让某些人深恶痛绝。
连远远看着她的乔以安也微皱起了眉头,表示出了不解。确实,此时的柳云夕不但要把激动与振奋强压下去,还要表现出大大的诧异,大大的震怒才对。怎么能是这样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呢。
“柳老师,袁校长请你去她办公室。”德育干事小张对她说。
柳云夕一惊,刚才只想着如何应对高副校,没想到找她的人是袁雅竹。目光飘忽间,她看见袁雅竹渐渐没入教学区大厅的高冷的背影了。才准备抬腿,乔以安朝她走过来,表情严肃,一近身就问:“校长传你吧?”
柳云夕用眼神回答了他。
乔以安一把拉住她:“收起你的率真,跟她说回去好好教育张程。”随后又仔细审视着她:“表情不对,应该是深恶痛绝的表情,痛心疾首的表情,不对,不对,这种表情只会给你带来灾难,赶快调整。”
柳云夕本来想说“我的夫君即将是下一任董事长,谁敢欺负我”的,可张口却是“知道了,你放心吧”。随后把脸一拉,眉头一锁:“这样对吗?”
乔以安很认真地看了几秒:“不行,还不够,一看就知道是装的,必须是发自内心的愤怒与惶恐,懂吗?再来一遍。”
然后柳云夕就勉为其难地调动情绪酝酿感情,极力做出乔以安满意的表情来。
“算了算了,你去吧,不要表现得太高兴就好。”乔以安被她奇怪的表情逗笑了。
柳云夕一见他这样,就知道关于张程的事,他没有生气,而且他可能是行政领导中唯一一个没有生气的了。
“那我去了。”柳云夕抬腿就走,才走几步,又回头说:“你要做好救我的准备哦。”
乔以安知道她不会倚仗自己去冲撞袁雅竹,不过是玩笑而已,所以跟她一样顽皮地回道:“你就好好呈英雄吧。”
袁雅竹果然沉着一张脸,柳云夕进门半天,她都不吭一声,一直埋头在文件中。
柳云夕就保持着进门时跟她招呼后的姿势,静静地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袁雅竹终于抬头了,她好像才发现她一样,惊讶地说:“哎,你怎么站着?坐,快坐。”说着话人已起身,竟给她倒了一杯水。
“柳老师,恭贺你啊,你的论文在最权威的学术刊物里发表了。”袁雅竹递过来一张荣誉证书,正是对方寄给学校的喜报。
此时的柳云夕不知是该熹还是该忧,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怔怔地看着袁雅竹。
“怎么?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袁雅竹疑惑地看着她。
她滑稽地挤出一个笑来:“不是,张程——”
“哦,对,还有张程。”袁雅竹立即接过去。(。)
二百()
“两不相欠了,你还生气吗?”乔以安看着柳云夕紧绷的小脸,小心地问。
从上车,柳云夕就一直绷着个脸,不言不笑。她不是生气乔以安装病吓她,而是受不了他的霸道,非要去买什么衣服。
她现在就在盘算一会进店了如何找各种理由拒绝每一件衣服。
结果她想得好好的各种理由,一条也没用上,都被那该死的销售小姐挡了回来。
她说颜色不喜欢,人家说正配她皮肤;她说把人穿胖了,人家说更显丰满;她说款式太夸张,人家说这是时尚……乔以安呢,全听人家一张嘴,上身的都要了,结果说好买一件衣服的,最后买了六套。
两个人大袋小袋地拎着往停车场走时,就遇到了韦舒和李红安。当时韦舒被李红安搀着,脸色苍白,显得很虚弱。柳云夕劈头就问:“韦舒怎么啦,这么虚弱?”
李红安躲躲闪闪很尴尬的样子,只是看着韦舒,也不答话,还是韦舒勉强回了她一句:“肚子不舒服,刚从医院出来。”
听她说肚子不舒服,柳云夕立即想到之前自己犯急性肠炎时的难受,所以赶紧问:“不是肠炎吧?”
“是。”
“不是。”
韦舒和李红安同时回答,答案却截然相反。李红安盯着韦舒愣了几秒,然后忙不迭地附和:“呃,是,是肠炎。”
柳云夕奇怪地看着两个人,乔以安也蹙起眉头在笑。
“我们先走了,云夕姐姐。”韦舒强笑着招呼。
“好,你要好好调养,注意休息。”柳云夕回。
目送完韦舒和李红安,柳云夕一转身,还没开口,乔以安就一双手挡在眼前:“别问我,我不知道。”
柳云夕见他那紧张滑稽样,笑了:“谁要问你。走吧。”
“等等。”乔以安突然神色讶异,招呼柳云夕回来。
柳云夕一转头,跟着乔以安的视线,她就看见袁香竹和一个年轻男子在停车场旁边的星巴克里。他们的位置靠窗,袁香竹的一张脸很清楚,但她对面的那个男的从背影看不像宋绍荣。
“那个男的是谁啊?”她问。
“不认识,没见过。”乔以安回。
柳云夕正要催他走,那个男的突然转过脸来。正对着她,还笑了一下。柳云夕莫名地打了个冷战,她看见那个人的右脸上有一道很粗的伤疤,和他适才的笑摆在一起,十分狰狞。
她一时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走吧。”乔以安牵起她的手。
一直到坐上车,柳云夕的心绪还没有平复,慌慌地跳得厉害。
“你怎么啦?”乔以安担心地问,又调侃一句,“买那么多新衣服。还不高兴?”
“你看见没有?”她问得稀奇。
“看见什么?”乔以安笑着,“你看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那个男人右脸上的一道疤,你没看见吗?”柳云夕急切地问。
“没有,我都没看见他的脸。”乔以安伸手抚抚她的头,“管他是谁,想好去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