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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安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你身边的这个不出色吗?别忘了。我身边的美女从来都是跟云朵一样多的。”
柳云夕最喜欢他吃醋的样子,马上接嘴:“是吗?我怎么看不见?”
“因为你眼里只有我。”乔以安笑着。
“美吧,你!”柳云夕起身拉拉他耳朵。
“到了到了,别让我妈看见,给你打折扣了。”乔以安伸脖歪头。
柳云夕一抬眼,发现车子已经驶进一栋私人别墅了。别墅好大,亭台楼榭,花圃草坪,一应俱全。他们还没下车,一个慈眉善目雍容得体的夫人就笑盈盈地过来了。
“这是母亲。”乔以安交代一声。下车了。
“母亲。“他叫着,绕到另一边给云夕开门。
“阿姨好!”柳云夕微笑着招呼。然后目光游移,视线范围内没见着董事长。
“好好好,坐车累了吧。快进屋歇歇。”夫人眉开眼笑,连声音都是笑的。又对身后的乔以安说:“安儿,你父亲去袁家了,一会就回。”
“不是说等我一起去的吗?”乔以安问。
“是要等你的,但你袁叔知道你要带——”母亲看一眼云夕,“就让你父亲一个人去了。”
柳云夕知道应该是去祭奠袁香竹母亲的事情。他母亲没说完的话,她也听得出袁家不希望看见她。一直压在她心头的一个疑问,她终于有机会问了。
待乔以安母亲去厨房吩咐阿姨时,她悄声问:“袁香竹的母亲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乔以安顿了一下说:“袁阿姨身体一直不好,也查不出什么病,常年卧在床上,过年时病情发作,送医院不久就去世了。”
“哦。”她轻应一声,恍然释然的样子。
董事长在开中饭前几分钟赶回来了。他一进屋就呵呵笑,看见云夕,脸上的笑更浓了,往主座上一坐,开口了:“云夕啊,今天我们就把你和以安的婚期定下来。”生怕柳云夕会拒绝似的,紧跟着又说:“你放心,不会耽误你们工作,婚礼一切事物,都由我们操心,你呢,只要和以安选好日子,去拍你们的什么婚照就行,你说呢,老太太?”
“这样当然好。”乔以安母亲笑意盈盈。
董事长说这一番话时,乔以安一直盯着柳云夕,一脸的担忧,生怕她开口拒绝。现在看见她一副为难的样子,更加担心了。
“董事长,阿姨——”柳云夕终于开口了,“婚姻大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等我先问过父母再说,行吗?”
显然柳云夕对于结婚的态度,董事长没有跟老太太讲。因为柳云夕一说完,她就十分不解地看着她,她怎么也没想到,柳云夕会不期待与儿子的婚礼。
“呃,母亲。”乔以安马上说,“我和云夕五一节回一趟湖北,就是商量婚事的。”
母亲轻“哦”一声,随后说:“对对对,婚姻大事,须要问过父母才行,云夕懂事啊。”
既然乔以安这么说了,柳云夕也不想扫大家的兴,暂时没再说什么,等于默认乔以安的提议。
“吃吧,吃吧,不知云夕吃得惯我们这边的饭菜么?”母亲热情招呼起来。
“吃得惯。”柳云夕微笑着回应。
“来,吃个大闸蟹。”董事长给柳云夕夹了一个大大的蟹,随后自己也夹了一个,边招呼乔以安:“以安,你也来。”
柳云夕却看见乔以安看着父亲的眼神不对了,表情也不对了。(。)
二百二十()
柳云夕不明白,乔以安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董事长吃螃蟹,好像董事长吃的不是螃蟹,而是毒药,让他惊奇,让他担忧。
她轻轻拉拉他的衣角,轻声问:“你怎么啦?”
对面的母亲好像也在悄悄提醒董事长,因为董事长一个蟹脚还没吃完,就急忙把螃蟹给了老太太,十分慌张又尴尬,嘴巴说着:“好久没吃这东西,嘴馋了,馋了。”
“父亲。”乔以安叫一声,声音好冷,“您的病?”
“呃,嗯,好了好了,不碍事了。”董事长慌慌应着。
乔以安突然拿起电话,不知要给谁拨,一张脸沉着,很可怕。柳云夕从没见他这个样子,再看看董事长,他好像也被吓到了,紧张地看着乔以安。见他就要拨出电话了,手中的筷子一放,问:“你打给小马吗?”
乔以安没应,继续拨着电话。
“别打了。”董事长轻喝一声,豁出去的样子,“我告诉你实情。”
乔以安果然从手机中抬起头来,迅速看他一眼,然后放下手机,静静地看着他,待他开口。
这个时候,董事长又不如刚才那么决断了,躲开乔以安的目光,看向左侧的老太太,老太太同样一副期待迷惑的眼神看着他,见他拖拉着不开口,催道:“快说啊,老头子,儿子等着呢。”
董事长挪开目光,拿起筷子夹一只螃蟹,往自己碗里一放,说:“我没病,从来就没有病。”
“父亲!”乔以安激动地叫起来。
“你——你说什么?你没病?”老太太也惊讶了,颤声问着。
“云夕,我们走。”乔以安牵起她的手一拉,她就站了起来,出了餐桌。
“安儿。”母亲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柳云夕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听见老太太那一声悲唤后,她使劲从乔以安的手中挣脱出来,气恼地看着他:“你怎么啦?不能好好说,好好吃顿饭吗?”
乔以安再次牵起她的手。用力拉着她往大门走,一声不吭。
母亲已经踉跄着追出来了:“安儿——安儿,你回来。”
柳云夕扭头看着后面的老太太,一边去掰乔以安紧握自己的手,一边用力踩着地板。不肯挪步。无奈乔以安力气太大了,就算她整个人吊起来,他也能携着她奔跑。
“以安!”她叫,“乔以安!”
没任何回应,乔以安头也不回地拖着她走、走、走,出了大门,出了花园,就要出别墅了。
“夫人,夫人,您怎么啦?”阿姨一声惨叫终止了乔以安的脚步。他立马放开柳云夕,飞身折向母亲。
“安儿,你回来。”母亲跪在地上,靠着阿姨,一只手朝他伸着。
“母亲,母亲。”乔以安扑上去,扶过母亲,让她平躺在自己怀里,他忘了,母亲近几年来心脏有些衰弱。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
董事长也跟着出来了,见老太太慢慢缓了过来,上前扶她:“来,进屋。进屋平躺一下。”
乔以安兀自抱起母亲进屋了,并不看他。
柳云夕见他尴尬地立在那里,无限惆怅落寞,便走上去,轻声招呼:“董事长,外面风大。您也进屋吧。”
“云夕。”他叫着她,“你知道以安为什么这样吗?”
她摇摇头。
“因为我骗了他。”董事长狠声说,无限懊恼,“那时我为了阻止他与你交往,逼迫他娶香竹,所以装病。要早知道事情绕来绕去又回到原点,我当初又是何必呢?”
原来是这样!
柳云夕忽然想哭,忽然涌起深深刺刺的痛。一个父亲怎么这么残忍,用这样的手段来逼迫儿子,剥夺儿子的幸福?乔以安当初是经历了怎样的挣扎与痛苦,才选择了成全父亲,痛苦自己?
那时候的他,到底承担了多少,到底承受了多少煎熬?他不告诉她,是不希求她的谅解,她的宽容,他要她狠他,她狠了痛了绝望了,才有可能走出去,彻底摆脱重新开始。所有的一切他一个人包了揽了,他一个人承受,一个人煎熬,一个人痛着苦着,还要笑着面对她,关注她,狠心地把她推得离自己越来越远……
“云夕,你也会恨我,是吗?”董事长轻声问道,随后自嘲一笑。
柳云夕静静地看着他,他那么慈善,那么亲和,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儿子呢?或许正是因为爱,才会那样做吧?很多时候,父辈们的爱都不是子女所期待的,他们的方式不对罢了。原来,用对方期待的方式去爱对方是不容易的,你给的,恰恰是他不要的,他要的,你却做不到,还固执地去纠正去改变。
“不,我不恨您。”柳云夕微笑着,说得真切,“我相信,您爱以安,只是不是他要的方式。他也不该恨您,您放心吧,他会理解的。”
董事长竟哆嗦着握起她的双手,颤声说:“以安果然有眼光,难得你这么明理,这么通达,我要感谢你,孩子,感谢你还能重新接受他,还能走进我们这个家。”
“走吧,进屋去。”柳云夕笑着,“这个家还得您主事呢。”
乔以安正在给母亲喂水,见他们进来,轻阖一下眼睛,继续喂水了,依然不看董事长。
柳云夕见老太太面色渐渐红润,已经不碍事了,便走到他身边,接过他的杯子,递给董事长:“您来吧。”然后对乔以安说:“以安,你出来一下。”
一出大门,柳云夕就扑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好紧好紧,好像要把自己挤进他的身体,与他合而为一一样。
“怎么啦,云夕。”乔以安颇为诧异。
“以安,我们结婚吧,马上。”
“结婚?你同意了?”乔以安立即捧起她的脸,惊喜地看着她。
“嗯,结婚。”柳云夕肯定地点一下头,“我再也不舍得让你难过了,我要守在你身边,时时刻刻看着你,要你笑,要你幸福。”
乔以安奇怪地看着她,实在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转这么大个弯。不过心里是高兴地,甜蜜地。在她光洁的额上亲一下,捧着她小脸的手一放,搂过她:“走,去告诉母亲,让她高兴高兴。”
“等一下。”柳云夕返身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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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
回到学校,柳云夕首先传唤了李小珊。
李小珊个子纤细,就像个小学生,脸上还挂着稚嫩的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