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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夕低着头,朝乔父乔母一个鞠躬,跟乔以安上楼了。
“真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这样的女孩,真是难得啊。”他们才离开,乔父就说话了。
“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有这样的家教,也是我们乔家的幸运,安儿的福气啊。”乔母接口。
乔父乔母的谈话隐约飘进了柳云夕的耳朵,她一半庆幸一半羞怯,不觉加快了步伐。
惹得乔以安奇怪地看着她:“谁在追你吗?”(。)
二百四十九()
其实上官早都告诉过柳云夕,路小曼是宋绍荣的前女友,她忘记了而已。
现在坐在车上,心情慢慢平静,思路也清晰明朗起来,倒是想起上官曾经跟她说起过,当时没在意罢了。
“还在想路小曼的事情?”乔以安侧头问。
柳云夕回看他一眼,没有做声。
“怎么今年就那么多风波呢?”过一会,柳云夕自言自语。
“多事之秋。”乔以安应。
是啊,这才两个多月,就不知出了多少风波。现在又临近毕业季,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乔以安突然想到柳云夕在酒店被人下药的事情,心里一惊,不自觉地看向云夕,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怎么啦?”柳云夕侧头看他,满眼疑问。
乔以安嘴角一牵,勉强笑笑:“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后两个人再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乔以安想着要尽快让周刚揪出谋害云夕的人,柳云夕则想着路小曼大闹婚礼后当如何收场,彤彤那边进展怎样……
不知过了多久,乔以安问:“你还记得那个周刚吗?”
“周刚?记得。”柳云夕稍一思考就给出了答案。
“那天婚礼时,我在香格里拉见到他,他还问起你呢。”
“他怎么会在那?”柳云夕奇怪了。
“他在维修酒店门口的路面,被我看见。”乔以安答。
“哦”柳云夕应一声后又问:“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吧?”
乔以安定定看她几秒,才说:“挺好的,他真不错,把你当亲姐一样。”
“我也觉得他不错,看他眼睛就知道。”柳云夕不断点头。
“你眼里就没坏人。”乔以安笑着。
“本来嘛。”柳云夕撅起嘴巴,“有谁那么十恶不赦,无端去害人?无非是挣点名利而已,理解。”
“你还真通达。”乔以安目视前方,莫名地又想到酒店里的事情,神情就淡了下去。
“你今天怎么总是怪怪的?”柳云夕突然问,直盯着他。
“是吗?再怪也还是好人一枚吧?”乔以安虽笑了,但是很难看。
“你什么意思?话里有话,就不能坦率一点,说清楚吗,累不累?”柳云夕白他一眼,有些生气。
“好了,不说这些,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到家还有一段时间呢。”乔以安长舒一口气,转移话题了。
经他一提,柳云夕还真有点饿意了,不过她没多少食欲,也不想让家里的两个老人等太久,所以说:“我不饿,你呢?”
“还行。”乔以安答。
……
到家已是晚上九点以后了,两个老人听见汽车声,就笑盈盈地迎了出来。一进屋,一股食物香味就扑鼻而来。乔以安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直奔餐厅,伸手抓起什么就往嘴巴里送,同时招呼云夕:“云夕快来,填饱肚子先。”
乔母看着乔以安狼吞虎咽的样子,一脸心疼:“这么大人了,还把自己饿成这样。”随后牵起云夕,“云夕,你也饿坏了吧?走,快去吃饭。”
柳云夕没想到,他们两位老人也还没吃晚饭,一直等着她和乔以安。不禁想起自己的父母,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知道她在回家的路上,必定是要等她一起开饭的。原来天下的父母是一样的,柳云夕心里升起一股热热的暖意。
乔父乔母身上没一点富贵人家的骄奢,慈爱亲和。柳云夕虽才第二次与他们接触,却已经像是熟识很久了,习惯自然。
乔母一个劲地往柳云夕碗里夹菜:“看你身子那么单薄,要多吃点,学校饭堂都是大锅饭,做不出什么味道,也没什么营养,以后跟安儿经常回家,我让张嫂弄好吃的给你们补补。”
“谢谢伯母。”柳云夕微笑着道谢。
“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还叫得这么生分吗?该改口了。”乔父呵呵笑着。
柳云夕看一眼乔以安,正碰上他那深深柔柔含着笑意的眼睛,双颊一热,回道:“是,父亲。”
然后一家人乐呵着笑了,一旁的张嫂也笑得跟吃了蜜似的。
晚饭后就寝时柳云夕犯了难。
因为乔母很自然地就把她安排在乔以安房间。
柳云夕洗簌完一出浴室,乔母就说:“安儿的床单被窝我叫张嫂全都换成新的了,昨天还都晒过,是吧,张嫂?”
张嫂急忙应道:“是啊,静慈姐听说你们要回来,又高兴又紧张,张罗了好多天呢。”
柳云夕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可怜巴巴地看着乔以安,乔以安知道她的意思,起身把妈妈拉到一边,悄声说了几句。
就听见乔母惊讶地叫起来:“你们还没——”然后呵呵笑起来,轻声说:“安儿,你真是好福气啊,找了这么个好姑娘。”
柳云夕听着那边的动静,脸上烧得难受,如坐针毡。
“张嫂,你赶紧收拾一间客房出来,给安儿住,云夕住安儿的房间。”乔母说着话过来了,眼睛看着柳云夕,满是欢喜。
张嫂愣怔了一会,才抬脚上楼,亦是一脸的笑。
迎面碰到乔父,乔父见她抑不住的笑,问:“张嫂,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噢,董事长,没事,没事。”张嫂说着没事,仍是忍不住笑。
乔父几步下楼,到乔母身边,用眼神要答案。
乔母凑近他耳朵,才说几句,乔父就哈哈大笑起来,眼睛看着沙发上的柳云夕,欢喜得不行。
柳云夕已经窘得浑身不自在了,乔以安早都看在眼里,这时他牵起她:“云夕,我带你去我房间吧。”
柳云夕低着头,朝乔父乔母一个鞠躬,跟乔以安上楼了。
“真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这样的女孩,真是难得啊。”他们才离开,乔父就说话了。
“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有这样的家教,也是我们乔家的幸运,安儿的福气啊。”乔母接口。
乔父乔母的谈话隐约飘进了柳云夕的耳朵,她一半庆幸一半羞怯,不觉加快了步伐。
惹得乔以安奇怪地看着她:“谁在追你吗?”(。)
二百五十()
乔母听乔以安问起,叹了口气说:“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突然就取消了你的婚礼吗?就是因为那个新郎。”
乔以安不明白了,难道是宋绍荣让父亲取消了他的婚礼?
“去年腊月,你跟香竹去试婚纱那天,你父亲收到一个快递,里面是一叠照片。”说到这里,乔母不自觉地看向乔以安,“都是香竹和现在未婚夫的照片,你父亲一怒之下,当场通知袁叔他们过来,取消了婚约,你袁婶就是看到那些照片一病不起的。”
“现在你袁婶入土还不到三个月,香竹就闹着要跟他结婚,你袁叔本来就因为婚礼取消对他一肚子气,怎么可能马上接受他?”
“噢。”乔以安恍然的样子,随后又问:“那些照片在哪?我看看。”
“被你父亲烧了。”乔母应,“你父亲当时气得差点高血压,唉,想不到那个香竹这么不检点,都跟你有婚约了,还这样胡来,要不是那些照片,你就稀里糊涂跟她成婚了,那以后——”乔母说不下去了,万分庆幸又黯然伤神,看得乔以安不明所以。
“你知道,我们乔袁两家从爷爷辈就是世交,乔袁结亲也是两位爷爷最大的心愿。你不要怨你父亲装病胁迫你,因为当年要你与香竹成婚是你爷爷临终的遗愿,临终时,他就留下这一句遗言,其他什么话都没有。”
乔母拉过乔以安的手,在掌心摩挲:“你说你父亲能怎样?而你又是那么倔,所以就——”
“母亲,您别说了,我知道,我不怪父亲。”乔以安赶紧安慰乔母。
“安儿,妈知道你这些年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云夕这姑娘不错,有她陪在你身边,妈打心眼里高兴、放心,只是,我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顺当。”乔母说到这里,竟落下泪来,“你不知道,袁婶入土那天,香竹冲着我们叫嚣的表情有多可怕,她说与我们乔家不共戴天誓不两立,我一想到这些,一颗心就很不踏实。”
乔以安明显感到母亲的手有些凉了。
“母亲,没事,不会有事的。”乔以安一把抱住母亲,安慰着。
同时,他立即想到柳云夕被人下药一事,心里一惊:难道那个人是香竹?
“安儿。”乔母从他怀里出来,定定地看着他,“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小心点,尤其是云夕,不要让她受到伤害,明白吗?”
母亲话说得这么明了,乔以安知道她是被五年前那件事吓坏了,有若惊弓之鸟,怕祸端再次降临到乔家。
他完全理解母亲的这种担忧,不过他认为母亲未免太过紧张有些杞人忧天了,香竹再狠毒,也不至于把手伸到他和云夕身上,更不至于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不能奢望她与自己心无芥蒂仿若兄妹,但至少能保证正常交往,不至于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所以袁香竹只是在他脑海里闪了一下,就被他否认了,他怎么也不愿意把袁香竹拉入这件事情。
第二天,柳云夕早早就起床了。乔以安下楼时,她已经梳洗完毕,坐在沙发上跟母亲聊天。
“早,母亲,云夕。”乔以安招呼一声便仄进卫生间了。
乔母笑笑的眼睛一直追着他进入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