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此,光华恢复了平静与祥和。
校园内又呈现出了一片生机与活力,每个人的脸上都盛满了愉悦与欢喜,就连那阴郁了很多日子的天也一下明媚起来,不知藏到哪儿去的各种鸟儿也飞了回来,在校园各处叽叽喳喳,兴奋异常。
柳云夕也忘记乔以安的叮嘱了,每天只忙着教书育人,根本就不知王书敏在忙什么,直到这天课外活动时,韦舒趴到她耳边说:“我看见王书敏和袁香竹一起出去了。”她才惊觉好几天都没向乔以安汇报工作了,而乔以安貌似也放下了对王书敏地监视。
现在听她说看见王书敏和袁香竹出去,她还是意外了一下,但仅仅是一下而已,再没太大反应。
“你不奇怪吗?”韦舒问,摆出十分讶异的表情。
“奇怪什么?她跟她出去不是很正常嘛?”柳云夕白她一眼,继续眼前的工作。
韦舒伸手把她手中的笔抽出来,往桌上一放,说:“你跟我说,怎么正常了?”
柳云夕见她严肃认真的样子,笑了:“像她那么精明现实的人,不跟袁香竹火热,难道会跟你韦舒火热吗?”
“什么啊?她袁香竹也不过就是个教务助理嘛,至于吗?”韦舒不接受她的说辞。
“现在是教务助理,不久就是教导主任了,小韦老师。”柳云夕点点她的脑门。
“她做了教导主任,那男神呢?就该做校长了!”韦舒瞪起眼睛,发现新大陆似的。
柳云夕捏捏她脸蛋:“你太可爱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她们有问题。”韦舒表情一敛,认真地说,“如果是正常交往,为什么显得那么慌张呢。”
“什么,她们显得很慌张吗?”柳云夕惊问。
“嗯,是啊。”韦舒频频点头。
“什么情况,你说清楚。”柳云夕迅速扫一眼办公室,还好没人。
韦舒见她终于重视自己的信息了,眉眼一展,说:“我刚才去保安室拿快递,王书敏从我身边匆匆跑过去,我问她什么事这么急,她只回一句‘出去有点事’,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正纳闷,见袁香竹在校门口朝她招手,催她快点。等王书敏一近身,两个人钻进车子走了。”
“这么急。”柳云夕喃喃,思考的模式。
“所以我说不对劲嘛。”韦舒一脸的成就感。
“你的发现很重要,我现在就去汇报,等我回头请你吃大餐。”柳云夕边走边说。
乔以安不在办公室,门是锁着的。
柳云夕立马给他电话。
“喂,云夕。”乔以安叫。
“你在哪,我有重要发现。”柳云夕直截了当。
“说。”他好干脆。
“王书敏和袁香竹出去了。”柳云夕也很干脆。
“我知道了。”乔以安应,柳云夕以为他要挂电话了,又听到他说:“我现在在外面,回来去找你。”
然后电话就被挂了,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柳云夕莫名有些空落,垂着头往办公室走。
“柳老师——”有人唤她。
一回头,就见宋绍荣朝自己走过来。
“你申请下周带学生去野炊的事情,高副校不同意,主要是考虑安全问题。”他说。
下周带学生出去郊游野炊,是学期初柳云夕对他们的承诺,如果期中考有一大半人达到她所定的目标,就向学校申请带他们出去野炊。现在高副校不同意,那不是让学生很失望,关键是她就失信学生了,以后的承诺就没分量了。
“我会注意安全的,你叫高副校放心,不会出意外。”柳云夕期待地看着他。
宋绍荣显出为难的神色:“高副校说,这种没组织的外出活动光华从来就没有过,也不想开这个先河,一是考虑安全,二是怕其他班级效仿,不好控制。”
柳云夕看他那为难的样子,也不想再勉强他,说:“我自己去找他说。”
“你觉得合适吗?”宋绍荣问过来。
柳云夕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牵连乔以安,让他为难等等。
“那再说吧。”她折回身子,往办公室走去。
“柳老师——”宋绍荣又叫住她,小心地说:“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期待的眼神。
“嗯,你说。”柳云夕微笑着。
“小曼那边——”他盯着她,试探的眼神,见她并不抗拒,接着说:“如果她问起我的情况,你能不能跟她说,我最近在外出差?”
柳云夕听完就变了脸色,很不客气地回绝了他:“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情,还是你自己跟她说吧。”
“不是——”宋绍荣疾步到她前面,挡在她面前,“我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你也不想她到学校来闹,是不是?”
柳云夕盯了他足足有五秒钟,才说:“她来不来学校闹跟我有什么关系?跟光华又有什么关系?说到底还是你的事情,是不是?”
见宋绍荣还要说话,她先开口了:“董老师的老婆不也来闹过吗?最终还是他自己的事情,是不是?”
她相信宋绍荣听得懂她的意思:最好自己把事情处理干净了,不然倒霉的只会是他。
果然宋绍荣脸上跟结了一层冰一样,气恼又羞愤:“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这么尖嘴毒舌,小心烂舌头。”
我烂舌头,你不是要烂心肝吗?柳云夕盯着他的背影想。(。)
二百六十一()
乔以安晚上回来时已经快十点了,但他还是敲开了柳云夕的房间。
“你去哪了?”他一进屋柳云夕就问。
“给你看样东西。”乔以安神秘又严肃的样子,一屁股坐到床上,拿出手机划两下,递到柳云夕眼前。
屏幕上是一个青年的侧脸,因为带着帽子,帽檐遮住了大半个额头,所以面影不是很清楚。
柳云夕看着那半张侧脸,疑问就在眼里了。
“这就是王书敏和袁香竹今天出去见的人。”乔以安说。
柳云夕一震,迅速看向乔以安,有什么预感一样。因为他说的是“袁香竹”,头一次听他这么连名带姓地呼她。
“袁香竹回光华那天我就怀疑她了。”乔以安赶忙为她解疑。
柳云夕眼里的疑问更深更浓了。
“那天我本来是要去见张民警的,无意中看见她回来了,她把车子停好了却不下车,我正要上前去招呼,那王书敏过来了,匆匆忙忙鬼鬼祟祟地钻进了她的车子。”乔以安边说边回忆。
“恰好你又发短信说韦舒看见王书敏和宋小玥把你带出酒店,我收到你消息时,袁香竹就在我身边,我故意把信息内容透露给她,她听后非常震惊。”乔以安伸手拉过柳云夕,让她坐在自己膝上。
“你想,如果不是知道整个事件经过,光光听说你跟王书敏和宋小玥出酒店,会紧张震惊吗?”
对啊,只有清楚事情经过的人才会震惊,难道——
“我当时也还只是怀疑,不确定,但是今天我能确定,那件事情就是她们几个做的,而且她是主谋。”
“这个就是——”柳云夕看着屏幕上的人。
“是的,她们找的混混。”乔以安肯定。
“你那天是故意让我过去的?”柳云夕问。
“你说呢。”乔以安的脸贴在她脸上,轻轻摩挲,“你当时一定很怨我吧。”
“那天王书敏接个电话就出去了,其实就是袁香竹的电话。”柳云夕仍沉浸在事件当中,好像没听见乔以安的话。
“我已经把照片给张民警了。”乔以安说。
“你真的确定吗?”柳云夕侧头看着他。
“只可惜没拍到他的正面,距离又有些远。”乔以安自顾说着,显出懊恼。
柳云夕沉默了,右手手指在他胸前划啊划。正划着,被乔以安轻轻握住了。她静静地看着他,柔柔地看着他,信任地看着他。她知道,此时他需要她的支持,需要她的理解,唯独不需要她的指点与建议。
“王书敏和宋小玥必须离开光华,立即马上。”他说。
她依然静静柔柔地看着他,不支持也不赞同。
须臾,乔以安笑了:“但终归是不能确论,所以没有理由,是不是?”
至此,柳云夕跟着笑了。
“现在我们在明处,她们在暗处,再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她伏在他胸前,轻声说。
“但是还是要小心。”乔以安忧心忡忡。
难怪他这几天不找她要汇报,原来自己在盯着。
如果真是乔以安说的那样,一切是袁香竹在主谋,她倒是有些明朗有些理解了。之前她就感觉袁香竹看自己的眼神不对,现在终于找到答案了,她一直就恨着自己,从来就没放下过对自己的恨意。
她理解她的恨,她也可以承受她的冷漠和报复,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她。如果不是周刚,那天可能就是她下地狱的日子,现在想到这里,她才真正感到害怕,有了惧意。
她更理解乔以安的恐惧,因为他目睹了她在服药后的不省人事,那是任人如何欺辱也不会反抗毫无知觉的一种状态,所以他才那么害怕那么紧张,即便在她眼前,也强装不出英武。
这就是她爱着恋着的乔以安,真实平凡,没有半点矫情与伪装。
他一边怨着袁香竹,又一边像个兄长一样地关心她担忧她。所以即便在袁香竹回校第一天他就怀疑她了,他依然要干涉她与宋绍荣的交往,依然考虑着她的幸福。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已经很明了了,根本不用去跟踪取证,韦舒的话足以证明一切,但偏偏要抱着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宽慰着自己,给自己幻想,希望一切都只是巧合,只是猜测。
接下来的日子,柳云夕和乔以安都是一样的心理,既希望张民警尽快找出照片上的那个人,又祈祷那个人永远不要出现,就让一切都成为解不开的谜,装在各自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