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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柳云夕和乔以安都是一样的心理,既希望张民警尽快找出照片上的那个人,又祈祷那个人永远不要出现,就让一切都成为解不开的谜,装在各自的心里,发酵糜烂。
王书敏和袁香竹也再没出过校门,校内也不见她们有什么交往,有时候乔以安故意在袁香竹面前说起王书敏,袁香竹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好像她跟她之间从来就没有交往没有接触。
柳云夕基本已经放弃对王书敏的监视了,倒是那个韦舒,很有兴趣和耐心,一直关注着她的行踪。
但结果也无非是一天打了几个电话,接了几个电话而已,再没有新鲜的内容。
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柳云夕也似乎忘记了那一次历险,但周刚的身影总会在某个时候毫无征兆地跳进她的脑海,让她莫名地悸动一下。
周刚一天不出现,一天不跟她联系,她一天都不能踏实。虽然工作紧张忙碌,但周刚始终占据着她的某一时刻,让她总是念着挂着。
她甚至想,只要周刚没事,一切都可以过去,就当从来就没发生。但是如果周刚因为这件事出了意外,她一定不会姑息,一定要彻查清楚,让肇事者承担责任。
可就在她****夜夜盼着周刚的消息的时候,张民警那边有了新的消息,关于乔以安拍到的那个人。
乔以安给她电话时,并没说是去会张民警,她以为是别的什么事情,所以没有任何准备就去了他的办公室。
“来了,我们马上过去。”乔以安一见她便拿起公文包。
柳云夕看见一旁的袁香竹,眼睛虽然盯着眼前的资料,心思却在乔以安身上。她也搞不懂乔以安是什么意思,只诺诺应一声“嗯”就跟着他出门了。
下了教学楼,乔以安才告诉她是去会张民警。(。)
二百六十二()
“你又想试探什么?搞得这么神秘,袁香竹一颗心全被你牵着。”一上车,柳云夕就问。
乔以安微笑不语,有些严肃。莫非是张民警那边的消息让他不安?
“张民警有什么消息?”柳云夕又问。
“照片上的那个人,可能我们的判断有些失误。”乔以安终于开口了。
“判断失误?”柳云夕的疑问又来了。
“嗯,一会就知道了。”乔以安回完这一句话,再没下文。
柳云夕发现他不时看看左侧的反光镜,稍一思考,便明白他的用意了。他是在看后面有没有跟踪,确切地说,是在看袁香竹有没有跟上来。说到底,他还是怀疑袁香竹。
车子开进派出所后,柳云夕只看着他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就知道袁香竹没有跟上来。
“你拍到的那个人是牛市另一所民办学校的老师。”张民警说。
那所民办学校柳云夕也知道,其实是一所民工子弟学校,收费不高,老师工资也不高,莫不是他想依托袁香竹进光华?可跟王书敏有什么关系呢?乔以安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因为他马上就问了。
“他教什么?哪里人?”
“湖南,教社政。”张民警回。
这就对了。
柳云夕和乔以安互看一眼,心领神会。
事情似乎是很明确了:那个人是王书敏的老乡,想进光华,王书敏便帮他搭上了袁香竹。
“可是他为什么戴着帽子呢?”柳云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招得乔以安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崇拜。
“哟,你都可以当警察了,观察细致,思维还很敏捷。”张民警夸张的表情,一脸欣赏的笑,“其实你的疑问也正是我的疑问,所以又额外调查了一下他的私生活。”
“难道戴帽子跟他私生活有关?”乔以安奇怪了。
“嗯。”张民警应,“去年他家里出了些意外,又赶上父亲得癌症,家里就他一个独子,里里外外都得他奔波操心,结果一头头发莫名地掉光了,掉了不说,还发白,连眉毛都是白的。”
“难怪。”乔以安恍然,又说:“还是个孝子呢。”
听他口气,莫不是想把人家收入囊中?
乔以安似乎明白了柳云夕眼里的疑问,笑看着她:“孝子不一定就会教书啊,光华要的可不是孝子,是不是?”
说得柳云夕和张民警乐呵呵地笑。
照片上的那个人既然不是乔以安所猜测的那个混混,两个人的心情一下子开朗轻松了不少。乔以安甚至还为自己对袁香竹的无端猜疑产生了愧疚之意,因为从他出了派出所后,他一连说了好几遍“我怎么会怀疑她呢”。
可是就在他们到真功夫午餐时,乔以安又有疑问了。
“如果仅仅是为了进光华,那为什么那么匆忙紧张呢?”
柳云夕不明白他的话,瞪着一双疑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我那天跟上去的时候,感觉他们紧张兮兮,躲躲闪闪,本来是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突然就移到一个小包间里了,不然我怎么会拍出那么一张照片呢?”乔以安边说边回忆。
“我说嘛,那么辛苦地跟上去,怎么就拍了这样的一张照片?”柳云夕笑着。
“你什么意思?”乔以安拉下一张脸,“谴责我无能吗?你老实交代,在心里谴责我多久了?”
“没有没有,”柳云夕立即双手平举到胸前,连连摆手,“半点谴责的意思都没有,奇怪而已,奇怪而已,真的。”
乔以安很认真仔细地审视了她几秒,拉着的脸才现出一丝笑容来:“这样甚好。这样甚好。”
话语一出,对面的柳云夕就笑得趴到桌子上了。
“别笑了,快帮我分析分析,他们要不是密谋什么害人的事情,为何那么紧张?”乔以安拿筷子直敲桌子,“人家张民警都说你不当警察可惜了。”
柳云夕忍了好久才忍住笑,说:“因为你当时心里只想着去找证据,所以他们的言行在你眼里就是密谋,怎么看都像是密谋,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叫做心理暗示,你不懂吗?”
经她这么一说,乔以安不觉点起了头,表示赞同她的分析。
两个人回到光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上课时间了。刚走到教学区大厅,迎面碰到宋绍荣,他一见柳云夕就招呼着上前,侧头给身边的乔以安一个微笑,然后看着柳云夕说:“柳老师,高副校同意你下周带学生出去野炊,但是为了安全,要求你带上搭班的科任老师,多几个老师,安全系数也会高点,是吧?”
柳云夕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帮他应付路小曼才说服高副校的,所以并没显出喜悦,而是冷冷地问:“你帮我说服高副校,是工作还是拿工作来换人情?”
宋绍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瞬,大呼起来:“你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却这样想我。”
自从路小曼的事情之后,柳云夕本来就对他心生厌恶了,这会见他一副叫屈难受的样子,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说,我要谢谢你啰,宋主任。”
乔以安早都知道高副校是不同意她带学生出去的,现在突然同意,应该是袁香竹帮她争取来的。
因为前天在办公室听袁香竹说起过,当时她还怪乔以安也像高副校那么古板胆小,不愿出面为柳云夕争取呢。
乔以安知道她在英国呆了几年,喝了几年洋墨水,思想和行事风格难免与这些人不同。不过她说得也有些道理,适当带学生走出去,其实是把课堂搬到校外了,学生可以收获到很多在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比如思维能力、创造能力、自学能力以及各种实际工作能力等的培养与提升;比如对人和事的认知会在融入集体中得到较深刻的感性认识和情感上的感染等。
像宋绍荣这种投机逢迎之辈,是不会弗上司之意来满足属下的。现在看他一副讨好邀功容颜,也不觉皱起了眉头。(。)
二百六十三()
柳云夕当然不知道,说服高副校同意她带学生出去的是袁香竹。她更不知道,这一次活动差点把光华推至万劫不复之地。
当学生知道学校同意他们出去野炊之后,欢呼雀跃的声浪差点把教室给掀翻了。
然后每个寝室立即进入商议筹划状态,李浩那个寝室居然说要订购统一的室服和鞋子,听他们这么一说,其他寝室纷纷响应,也都要统一本寝室的服装和鞋子。
“要定服装可以,得抓紧时间,在活动之前到货。”柳云夕受同学们感染,心情很好,同意了他们的提议。
然后每个寝室都推选出了一个代表,由其家长代劳,订购统一的服装和鞋子。
“姐姐——”欧阳在座位上喊,抬手招她过去,“你也要统一服装,跟我们订一样的吧。”
“语文老师跟你们一样的服装,那男神就跟我们一样好了。”李浩马上凑过来说。
谁说乔以安要去的?柳云夕眼神嗔疑。
李浩脑袋一缩,盯着陈思思,示意她赶紧想辙。
陈思思果然懂得他的意思,嫣然一笑,说:“科任老师都去了,男神为什么不去?男神不去多扫兴啊,是不是?”
她话音一落,大家就异口同声呼起来:“要男神、要男神、要男神……”
“好了好了,依你们就是。”柳云夕边喊边手势制止。
就在这时,乔以安一颗脑袋伸进教室,乐呵呵地看着这一群人。
“男神、男神、男神……”所有的目光都聚到他身上,柳云夕就被这目光牵着发现了乔以安。
乔以安一脸好奇地看着她,期待她给出答案。
柳云夕丢下班级,径直走向他:“找我有事?”
“嗯,打你电话没人接,所以亲自来了。”乔以安眼睛仍然在欧阳那几个身上,显然他是听到“要男神”的呼声了。
“他们要你参加我们的野炊活动。”柳云夕丢下这句话自顾走了。
乔以安一听乐了,冲欧阳那几个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