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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绍荣轻轻皱皱眉,慢慢拉开她的手,再整整被她抓皱的衣服,笑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是说我把他的名字从你手机里删掉了,删得很干净,还不懂吗?”说到最后一句时,宋绍荣突然凑近她,狠盯着她。
袁香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垂下眼睑,再不做声。
袁雅竹听着他们的对话,仍是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她也不想显出好奇,以免惹宋绍荣不高兴,魔性打发,让香竹遭殃。所以她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听着,并不插话。
袁香竹指望他给回手机说完话就走了,可他竟没有走的意思,径直走到沙发那,眼看着就要坐下去了,突然又立起身子,笑看着袁雅竹说:“香竹最近越来越任性了,你教育教育,叫她乖一点。”再看一眼袁香竹,转身走了。
才到门口,又折身回来,问:“你们刚才怎么回事?”满眼狐疑。
“没事,香竹突然想起母亲,伤心难过了。”袁雅竹淡淡地回。
宋绍荣盯着袁香竹,默然几秒,走了。
两姐妹待他出去好大一会才缓过神来,袁雅竹急急跑到门边,张望一阵又急急回到沙发:“走了,真走了。”
拉过袁香竹,问:“刚才怎么回事?你手机怎么在他手上?”
袁香竹就把自己跟踪他被他发现,后来又叫人打听与他见面的人的事情说了。
“你跟踪他?为什么要跟踪他?”袁雅竹奇怪了。
袁香竹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香竹,你还在顾忌什么?宋绍荣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要清楚,你不必顾忌他的威胁,就算有把柄在他手上,你跟我说又有什么关系呢?”袁雅竹显出着急来,跟着又问:“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
“哎呀,香竹,你这样很让我担心,知道吗?我之所以要把你调到大哥身边,就是怕宋绍荣哪天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应对,总比你一个人扛着要好,是不是?”
“……”
“香竹!”袁雅竹语气严肃又坚定起来,“他是不是给你拍了视频或****什么的,威胁你,要你闭嘴?”
袁香竹一个激灵,惊讶地看着她,本来想问是不是也对她这样,但说出的却是:“你怎么知道?”
就让她和宋绍荣之间的事情成为他们的秘密吧,她对宋绍荣已经没有任何眷念,有的只是恨。从她刚才的言语中,她相信宋绍荣也对她做了同样不堪的事情,也才敢在她面前这么放肆无礼。
不等袁雅竹回答,她又说:“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当然害怕我说出去,所以——”
“香竹,你别怕。”袁雅竹趋身过来,紧紧搂着她。(。)
二百八十三()
袁雅竹怎么也没想到,宋绍荣竟是藏在光华的一条蛀虫,六年来,不知靠着光华捞了多少好处,更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夫竟是他一手策划才命丧黄泉与她阴阳相隔的。
时隔五年,现在想起,未婚夫的音容笑貌仍鲜活在眼前。本来他们已经定好婚期,就在那年的腊月。不想横祸飞来,转眼他们就阴阳相隔了。
虽然后来查出了车祸原因,也将肇事者绳之以法了,但是那一场灾难留下的伤痛是巨大的深刻的,无论什么时候提起或者想起,都会把她带进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
却没想到,真正的幕后凶手是宋绍荣,而自己还曾经跟他有着最亲密的肌肤之亲。袁雅竹突然觉得好闷,好痛,好恨!她恨自己,恨自己的轻浅荒诞,恨宋绍荣,恨他的阴险狠毒,恨他的一切,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揭发他,现在就把他送进监狱。
可是,她不能,他手里有着致命的武器。就算是斗,也要智斗,不可鲁莽。
“他的秘密和那些照片一定藏在某个地方,我们要想办法找到那些东西,才能揭发他。”袁雅竹出奇地冷静,看不出丝毫的愤怒与仇恨。
至此,姐妹之间前嫌尽释,站到了同一战线,开始同心协力地商量着如何对付宋绍荣。
宋绍荣呢,出了袁雅竹办公室后,直奔牛市去会路小曼了。
自从袁香竹被他拍过裸~照后,再不干涉他跟路小曼的交往,他之前的一点顾虑荡然无存。
现在他在三个女人中间穿梭往复如鱼得水,有点古代帝王后宫佳丽三千的感觉,不过三个女人不会因为他而争风吃醋,除了路小曼貌似对他很依恋不舍,另两个都是避之不及。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女人太顺从反而不好玩,就是要这种怒你恨你又不敢不从你的女人,新鲜刺激。
他怎么也没想到,路小曼会死心塌地地给他生孩子,这么多年带着儿子过着单亲妈妈的日子,被家人驱逐,被世人白眼,现在还能不计前嫌重新接受他。所以他对路小曼的旧爱复苏之际又多了一份深深的愧疚之情,也因此,他对路小曼是唯一真心的付出,如果路小曼需要,他虽不肯定自己会不顾一切奔她而去,但至少会为她做些什么或放弃点什么。
此时他在去路小曼家的路上,满脸的得意与幸福,不觉间哼起了小调。
他太佩服自己了!
出生农村的他,初中毕业什么高中也没考上,家里没钱让他复读,只好弃学到城里打工,不到一年,村里小学缺老师,把他招回家当了一位代课老师。好在是教体育,也就是带着孩子们玩玩,他不仅会,而且很让孩子们喜欢和开心。
在村小混了几年后,有了一点经验,听人说广东那边很多民办学校,老师很紧缺。他踹上两百块钱就下广东了,可到了广东,才发现自己什么证件都没有,人家连面试的资格都不给他。
后来他在电线杆上看见办各类证件的联系电话,一个电话就办好了一张师范大学的毕业证,凭着这张假证,他很顺利地进了一家民办学校。
再后来,他凭着英武的相貌和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干起了行政,在德育这一块越做越出色,越做越有经验。他开始换学校了,一所比一所好。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酒吧里结识了路小曼,他一下就被路小曼身上那种高贵炫目的气质所吸引,便费尽心思去追她,终于抱得美人归。不想路小曼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原来她家是做服装的,深圳有个分厂,总厂在温州。
然后,顺理成章地,他随路小曼到了温州,进了光华。
可没想到,路小曼家人根本就不接受他,尤其是她大哥,直言不讳地说他身上有一股匪气,言语间尽是讥讽蔑视。
他装着一肚子气,频繁跟路小曼约会,开房,心想只要她怀孕了,她家人就不得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了。没想到她真地怀孕后,一家人竟逼着她堕胎,还骗他孩子已经没了。
就在那时,他母亲又病了,躺在医院里,急需换肾,就在他焦头烂额为母亲筹款时,路小曼大哥送来了三十万的分手费。
他在不知情和不得已的情况下,接受了她大哥的三十万……
他以为这辈子跟路小曼是有缘无份分道扬镳了,没想到几年后她突然出现了,还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活泼可爱的儿子。
现在光华里两个最重量级的女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在光华的地位还有什么可以动摇?哪天他的心大了,想做校长,一句话,袁雅竹就得乖乖地退位,还得乖乖地把他扶上位,不是吗?
他真是太佩服自己的胆识与智慧了!
正得意陶醉着,路小曼的电话催来了,问他到哪了,儿子吵着要爸爸。
“爱妃,叫皇儿开门迎接父皇吧,朕已经到了。”他心情真是好极了,把自己当皇上了。
路小曼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赶紧招呼儿子出门见爸爸。
“爸爸——”
宋绍荣一下车,儿子天天就撒开小腿跑过来,举着一双小胳膊,真是喜人。
“哎,儿子。”宋绍荣大手一伸,弯下腰去,待天天上前,一把举起他,原地转了几圈。
天天银铃般的笑声顿时回荡在上空,和着宋绍荣浑厚响亮的朗笑,真是温馨和谐。不远处的路小曼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绽出花一样的笑容,但渐渐的,这笑容一点一点地收了,就像一朵花儿渐渐地凋了谢了。
“儿子,今天想去哪儿,告诉爸爸,爸爸带你去,今晚爸爸有时间,不回学校了。”宋绍荣高高地抱着天天,天天的一颗小脑袋都超出他个头好大一截了,以至于他说话时,还得仰着头看他。
“真的?”天天高兴地说,“我要去游乐场骑马。”
“天天,快下来,爸爸开车累了,让爸爸歇会。”路小曼上前,伸手去接天天,一脸的贤妻良母表情。(。)
二百八十四()
转眼到了周末,周末一过,返校日的第二天即星期一就是野炊的日子了,所以同学们都很兴奋,纷纷商量着购买哪些食物,如何分享等。
路小曼来得有些迟,还带着天天。依然光鲜艳丽,容光焕发。
柳云夕一看就知道她现在过得比以前好,比以前惬意。然后就自然想起了宋绍荣,想起宋绍荣求她帮他欺瞒路小曼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他大概也不需要她的帮忙,而能应付自如了。
“妍儿,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收好吗?”她催着上官。
“妈妈,我要去找爸爸。”天天突然说。
路小曼一惊,马上看向柳云夕,正碰上她审视疑问的目光。只一瞬,她就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说:“没办法,血缘这东西,就是割不断。”
柳云夕没接话,只是笑笑。
“妈妈,你说了,要带我去看爸爸的。”天天拉着路小曼的胳膊,摇来摇去。
“好好好,带你去找爸爸。”路小曼一边哄着天天,一边催着上官,“看看你,一个抽屉乱糟糟的,你是在淘宝吗?这么半天还没淘好?”
上官本来就因为找不到下午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