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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的哈。”
欧阳菲菲甜甜地一笑,折身回帐篷拿食材去了。
“已经到齐的小组,可以去烧烤了,还没到齐的小组,组长赶紧把人都召回来,一定要人齐了才可以开始。”俞维在一旁大声安排着。
他就是善于管理,周到又谨慎,有他在,柳云夕可轻松不少。
还在山那边的人也都陆续回来了,一到烧烤区就钻进自己的组里去,招呼也不打一声。柳云夕只好一个组一个组地去清点人数,总算都到齐了,一个也不少。
“云夕,你过来。”乔以安叫着,“我教你考鱿鱼。”
柳云夕到乔以安那一组要经过俞维这一组,到他身边时,俞维招呼道:“云夕,你会烤肉串吗?我教你。”
柳云夕就停了下来,仔细看俞维如何烤肉串。这一看就着迷了,直接拿起几根肉串亲自体验起来。
乔以安在那边等久了看不见柳云夕,伸长了脖子往这边望,就看见云夕在俞维身边。俞维一脸开心的笑,时不时把脸转向云夕,而云夕则立即回他一个甜甜的笑。
乔以安不开心了,脸色一沉,把手中的鱿鱼往篓子里一扔,不烤了。
欧阳雅雅见了,连忙问:“男神,怎么啦?”
“这边空气不好,我去那边呼吸新鲜空气。”乔以安头也不回,闷声说。
“空气不好?一直都是这样的啊?怎么刚才不说空气不好呢?”欧阳看着他渐远的背影,兀自嘀咕。
“男神吃醋了,呆子。”李浩凑上来说,眼睛看向俞维那个方向。
欧阳跟着看过去,倒吸一口气,说:“姐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随后对李浩说:“你看着啊。”便往俞维那去了。
欧阳一声不吭地把柳云夕拉到一边,手指指向孤独的乔以安:“他受伤了。”
这边俞维还在跟柳云夕讲解怎样放佐料,右手刚拿起胡椒粉,侧头就要张口时,发现身边是空的,柳云夕不见了,继续往后侧转,就看见柳云夕朝乔以安走去了。
唇边不由浮出一抹得意幸灾的笑,继续眼前的烧烤。
“你怎么啦?”柳云夕看着乔以安问。
“……”
“不说是吧?不说我走了。”柳云夕威胁。
“……”
“真走了啊。”柳云夕身子摇了两下,作迈步状。
“……”
“你自己呆着吧。”柳云夕嗔一句后身子一转,决绝地迈腿了。
可是腿刚刚迈出,胳膊就被拽住了,一股强又大的力量往后一带,人就进了乔以安的怀里,紧跟着一双长长的胳膊从后面紧紧环住她,一股温热的气息在脖项间萦绕。
“走!你走去哪里?你就是我手心的肉,走得了吗?”
柳云夕得意又甜蜜地闭上双眼,深深呼吸着海风携来的清新润湿的空气,醉又醉。
不远处俞维的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地看向这边,神情欣慰又黯然。
“姐姐,快来吃鸡腿,烤好了。”陈思思粗着嗓门喊。
“走,我教你烤鱿鱼。”乔以安手一松,牵起她就走。
“不生气了?”柳云夕斜睨着他,坏笑着。
乔以安侧头思考三秒后,说:“暂时不生气了,看你表现。”
“什么?我一直都很乖的,是你自己小鸡肚肠好不好。”柳云夕白眼翻过去。
“你乖吗?我怎么不知道?”乔以安反问,再“呵呵”一声抽身跑了。
“你站住。”柳云夕叫喊着追上来。(。)
二百九十八()
让柳云夕和乔以安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准备去子萱家看她的时候,她父母到学校来了。
那天晨跑刚结束,全校师生都往教学楼去的时候,乔以安拉起她就跑,搞得她莫名其妙。脑子还在一片混沌中,又听见身后传来异样的骚动,她下意识扭头去看,被乔以安喝住了,“别看,快走!”
然后她就稀里糊涂地跟着乔以安到了董事长办公室,一进门,乔以安反手把门关了,还侧耳听了一会,神秘又紧张。
“怎么啦”柳云夕问。
乔以安盯着她看了一会,神色凝重,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啦?”柳云夕催问,紧张又着急。
“你先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离开这个办公室。”乔以安说。
柳云夕呼地一下站起来,“什么事你快说,你要急死我啊。”
这时,楼下隐约传来一阵吵闹声,柳云夕好像听见子萱妈妈的声音了,在叫她。
“柳云夕!你出来——”声音凄厉,听得她心惊胆战。
柳云夕一转身就要出去,被乔以安拉住了,“云夕,你不能去。”
“为什么?”柳云夕喊道,还在挣扎,企图挣脱乔以安。
乔以安用力一拉,她整个人便扑进他怀里。乔以安紧紧地搂着她,好紧好紧,柳云夕感觉到他在轻微地抖,心里一惊,预感一定是子萱出事了,出大事了,难道?
她一个激灵,盯着乔以安问:“子萱怎么啦?”
这时,子萱妈妈的声音又传来了,一声紧一声,一声凄一声,含着莫大的悲伤。
柳云夕再也沉不住,拼命挣扎,要出去。可乔以安的手臂就像铁钳一样牢牢地钳着她,她根本动弹不了。
“你说,子萱怎么啦——”柳云夕挣脱无望后,嘶吼起来,吓得乔以安急忙捂住她嘴巴。
“你说呀,说呀——”柳云夕有些失控了,哭着闹着。
“云夕——”乔以安大声叫道,我告诉你,你听着。”
柳云夕立即停止了一切挣扎,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等着。
“子萱——她自~杀了。”乔以安说完十分担心地看着她。
自~杀了!真的自~杀了!
出乎乔以安意料,柳云夕出奇的平静,好像她早有预料,或者她早已知道了似的,现在乔以安只是在她面前重复一遍事实罢了。
“云夕,云夕——”乔以安担心地叫。
良久,柳云夕眼里重又落下泪来,一滴,两滴,三滴,之后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地落,止也止不住。
楼下子萱妈妈的叫嚣变成了哭嚎,每一声都像一把利剑刺在她的心尖上,她很痛很痛,痛得她不敢呼吸,痛得她无处可逃。
突然她窜了起来,朝门口冲去。才迈出一步,人又到了乔以安怀里。
“你别拦我,你为什么要拦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柳云夕嘶声叫喊,仿佛只有这样,她的痛才会轻一点,她才能把呼吸道打开,才能通畅地呼吸。
“云夕,你冷静点。”乔以安亦是严声恳求。
“为什么?她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柳云夕无力地伏在乔以安怀里,哽咽凄语。
乔以安默默搂着她,默默感受着她,默默陪着她。她落泪了为她擦,她说话了认真听……
“我的学生没了,我看都没看一眼,现在却要躲在这里,保全自己,我还是她老师吗?我配当她老师吗?”柳云夕声泪俱下,悲痛不已。
乔以安怜爱又悲悯地看着她,说:“云夕,我们没有躲,我们不会躲,只是现在大家都不冷静,不适合面对。你放心,我们会担起责任,会安抚好他们,给他们最大的补偿。”
“人都没了,怎么补偿?”柳云夕盯着门,痴傻喃喃。
这时,乔以安电话响了,是董事长。
“父亲。”他叫。
柳云夕一个激灵,紧张地看着他。
“父亲已经过来了,他叫我们不要慌张,等他过来处理。”乔以安听完电话说。
柳云夕到这时才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会给光华带来的影响,她一把握住乔以安的手,一叠声地说:“对不起,以安,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好了好了,云夕,不关你的事,我不会怪你,父亲也不会怪你,啊。”乔以安为她擦拭着泪痕。
“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我真的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以安,我该怎么办?”柳云夕痛苦绝望地看着他,泪眼婆娑。
“事情会很快过去的,没事,不要想太多,啊。”乔以安柔声说,轻阖一下眼睛。
就是这个动作,这个神态,不止一次地让柳云夕安心,让她踏实。但是今天,这一刻,它没让柳云夕放松没让她踏实,反而让她狠狠地疼了起来。明明就是自己闯的祸,却还要他来安慰,要他来承担,要光华来买单!
她再也没有力气说一句话,再也没有资格说一句话,也再也不想说一句话。她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似的,疲软无力,没有任何支撑,只想躺下来,闭上眼睛,静静地睡一觉。然后一觉醒来,一切就像个梦境,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了。
乔以安看着她朦胧迷糊的眼睛渐渐合上,知道她心力交瘁,终于撑不住了。很小心地十分爱怜地把她平放进沙发里,盖上自己的外套,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出去了。
子萱妈妈的哭嚎不知什么时候也停止了,门外终于没了声息。但乔以安清楚,没有声音绝不等于平静。他直接去了袁雅竹的办公室,她那里已经挤满了人。不用问,就知道是子萱家的亲友团。
袁雅竹右手撑着头,眉头紧锁,一副沉思状。见到乔以安,说:“董事长还有半小时到,你去接应一下。”
乔以安知道她的意思,是想让他在董事长见这些人前两个人商量商量,想好应对之策,不至于临时措手不及,出于被动。
他扫一眼众人,看见子萱妈妈跟个木偶一样蜷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神情呆滞,只有那不停落下的泪让人确定她是有知觉的。(。)
二百九十九()
乔致远到光华后,没有直接去袁雅竹办公室,而是跟乔以安一起到了董事长办公室。他们进屋时,柳云夕仍躺在沙发上,还是乔以安走时的那一个姿势。
乔致远一眼就看见她脸上的抓伤了,问:“你怎么搞的,还是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