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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维的情绪好大。
“就是啊,这种意外谁也不愿意它发生,学校出于人道,给予一定的补偿已经很好了,还要这样不依不饶,难不成要把老师逼死才行?”韦舒同样义愤填膺。
“现在的学生啊,都是瓷器,一碰就碎。那些教育家整天喊着人文人文,却不想学校人文了,老师人文了,社会可不会跟他人文。就等着残酷的社会现实去收拾他们吧!”
“嗯,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社会拿他们有办法。等到进入社会,受不了的委屈也得受,受不了的打击也得受,受不了的歧视也得受,看他们到时找谁去。”韦舒好像即刻就看到他们的惨样似的,好不解气。
“现在已经好几天了,怎么还允许他们到学校来闹?就没公理没人管得了吗?”俞维皱眉沉脸。
韦舒知道他在担心云夕。
虽然平日他一副大大咧咧潇洒又幽默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拿得起也什么都放得下,但是他对云夕的心意始终是锁在眉心藏在心底里的。(。)
三百零四()
柳云夕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蜷缩在乔以安的怀里,瑟瑟发抖,眼神空洞茫然。
乔以安一口气把她抱回了宿舍,小心地放到床上,再加一个枕头,让她靠上去,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说:“没事了,没事了。”随后到洗手间放来一盆热水,小心地给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柳云夕跟个雕塑一样,没有动静也没有表情,任乔以安手中的毛巾在面上来回擦拭。
面部收拾好了,他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像妈妈照顾着宝宝那样,柔声说:“来,把衣服换上。”
柳云夕很顺从地由他脱了衣服,又由他给自己穿上衣服。最后一颗纽扣扣上的时候,一滴泪从她眼角滚了下来。
乔以安静静地看着她,慢慢伸手把她搂过来,让她的头紧紧地贴在胸口,手掌轻抚她的后背,柔声说:“没事了,云夕,没事了。”
柳云夕好像这时才恢复意识,才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似的,放声抽泣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嚎啕起来。
乔以安再不说话,只安静地搂着她,感受着她。
薄博的电话突然进来了。
“哥们儿,你还是哥们儿吗?”薄博脾气好大。
乔以安一震,不知他所指何事。但此时也没心情跟他纠缠,说一句“忙着呢”就准备挂电话。
“你挂,你挂啊。”薄博在那边威胁着,“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声不吭,你还是兄弟吗,啊?”
乔以安才明白他说的是子萱自杀这件事,一拍脑袋,对呀,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薄大律师呢?
“你鼻子还真灵,隔这么远都闻到了。不愧是大牌律师啊!”乔以安揶揄过去。
“有点文化行吗?什么鼻子灵,二十一世纪的青年才俊跟我说这个,你是在真空中吗?”薄博反唇相讥。
也对,现在什么年代?足不出户闻天下的信息爆炸年代啊!
“说。有多大把握。”乔以安言归正传,拍拍怀中的柳云夕,以示安慰。
“晚上六点半到机场接驾,还有五分钟登机。”
听他话音,乔以安眼前就浮现出他一副胜券在握得意洋洋模样。心情大好,正了正身子:“遵命!搁下!”
柳云夕在他怀里隐约听到什么事情了,所以乔以安话音一落,她便抬起头来,乖巧地看着他,眼角还挂着泪痕。
乔以安再次拥她入怀,柔声说:“云夕,薄博六点半到机场,我们去接他,嗯。”
柳云夕点点头。立即出他怀抱,拢了拢头发,说:“我去梳洗一下,你等我。”
乔以安捧起她的脸,在她额上印上轻轻一吻:“去吧。”
柳云夕进洗手间后,乔以安适才还很欣慰轻松的表情突然就凝重起来。因为他一直惦记着办公室里柳云夕被拍照的事情,如果那些照片突然流出来,又将在光华掀起轩然大波,到时云夕就真的……
乔以安不敢往下想下去,突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地舒出来,猛然睁开眼睛,拨出了韦舒的电话。
“乔主任——”韦舒的声音传过来。充满担忧。
“韦舒,云夕没事了,你放心。”他宽慰着,又问:“她们拍照的时候,你看清楚没有,照片会不会——”
“没事了。乔主任,照片是王书敏拍的,已经没事了,俞大哥全删掉了。”韦舒打断他,兴奋地说。
又是王书敏!乔以安不由蹙起了眉头。
“你确定吗?确定她没有备份?”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经他问起,韦舒好像才想到照片可以备份的事情,心里一惊,就想到俞维删照片时王书敏淡定的样子,连忙说:“不确定,不过看王书敏的样子,应该是有备份,而且拍完照后她还出去了一会。”
出去了一会?乔以安眼前立即浮出袁香竹来。
“她一定有备份,一定是去找袁香竹了,你赶快找俞维,看他有没有办法阻止她们,再把照片彻底删干净。”乔以安突然好紧张,又好气愤。
你们俩到底想做什么?乔以安紧握的拳头青筋突起,双唇紧闭。他突然起身,到洗手间门口,轻轻敲了敲,说道:“云夕,你先准备着,等我电话,我出去一下,啊。”
“好。”柳云夕回应,不像往日那么甜脆,乔以安顿了一下,再望一眼那扇门,才开门出去。
他边往教学区赶边电话韦舒,叫她在办公室等自己,最好和俞维一起。
虽然俞维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他的情敌,但是他是真君子是大丈夫,他敬重他,信任他,愿意与他并肩作战,尤其是在云夕的事情上。
人还没到办公室,韦舒电话来了,说俞维在操场等他们。
这次一定不能姑息,拍照事件是最好的契机,就从照片开始,揪住王书敏,连同往日的旧账一起跟她算个清楚。
乔以安没想到,俞维在第一次漏题风波时就怀疑王书敏了,后来经常注意她的行踪,发现她最先和宋小玥交往密切,后来又跟袁香竹打得火热,还有时候她们三个凑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不知密谋什么。
“她的照片一定有备份,袁香竹和宋小玥也应该有。”俞维说得肯定。
“她们到底要做什么?”乔以安既气又恨。
俞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唇边噙着一抹轻视的笑,好像在说,这么简单明了的事情你到今天还没搞清楚吗?
乔以安很快就发现他这轻视的表情后面的潜台词了,也不跟他计较,身子一侧,面对着他:“你知道什么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俞维轻笑一下,说:“妒忌,都是因为妒忌,因妒生恨。”
乔以安听完并没任何反应,既不反对也不赞同,而是垂下眼睑思考了片刻,说:“说说看,清楚点。”
“对,就是妒忌,每个人都是妒忌。”韦舒马上附和。
“还要我解说吗,乔大主任,哦,不,乔董事长?”俞维那种轻视的表情又出现了。
乔以安和韦舒还来不及惊讶,便发现宋小玥和王书敏往操场来了。(。)
三百零五()
一心想做律师的乔以安在自己遇到麻烦时却没想到法律这个武器,反而要千里迢迢的薄博赶过来为他出谋划策。确切地说,也不是他没想到,只是他觉得在这种事情上用法律来解决有些失人道,他于心不忍。不过现在既然薄博已经过来了,那子萱妈妈也日显嚣张疯狂,他也就没什么顾虑了,相信云夕也不会阻拦。
薄博飞机准时到达,不一会他就拖着一个十分精巧的商务箱出现在出口,一看就知道他没打算呆太久,看来他很有把握搞掂子萱妈妈。
“公主好!”一近身,他就冲着柳云夕招呼,满脸欢喜的笑,把乔以安晾在一旁。
乔以安一拳砸到他右肩上:“重色轻友啊,你!”
薄博这才折身面向他,依然笑着:“再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重你的色啊,是吧?”随即呵呵一笑,坦荡爽朗。
然后三个人愉悦地上了车,驱车往牛市香格里拉大酒店奔去。
“伯父准备筹措多少钱打发那个女人?”薄博问
“不知道,先前的三十万她不接受。”乔以安问。
“什么?三十万?”薄博惊讶极了,身子都直了起来。
乔以安从后视镜中看他一眼,轻笑一声,问:“依你给多少?”
“三到五万。”薄博想也没想,自信满满。
柳云夕一个激灵,扭头看着他,大呼:“怎么可能?”
“公主。”薄博煞有介事地看着她,“在我薄博这里,万事皆有可能。”说着话还晃了几下脑袋,逗得柳云夕“噗嗤”一下笑了。
乔以安则欣喜又欣慰地笑着,完全相信他的姿态。
“早知道这样,早就该跟她走法律程序了。”柳云夕撇撇嘴,显出厌恶地神色。
乔以安侧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轻点头颅:“嗯,有进步。不是书呆子了。”
柳云夕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说自己什么事就抱着一个“情”字,看待问题处理问题不理性而已。现在在子萱这件事情上,她也算是对这个世道的某些人有了真正的认知,不再那么固执迂腐了。刚才的那句话足以证明这一点,不然,乔以安怎么会夸她呢?
“薄博,梦冉怎么样?”她岔开话题,问起李梦冉来。因为一切都交给薄博了。他们只坐等结果就好,不用操心。
“她呀,好得不能再好了。”薄博言语间既得意又甜宠,“我就是从她那来的。”
听他这么说,柳云夕打心眼里为梦冉高兴,这么多年了,她总算从前男友的阴影里出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有计划吗?”乔以安问。
“结婚?为什么要结婚?要把自己关进一个笼子里?”薄博奇怪地反问。
乔以安心神一晃,误踩了一下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