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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给俞维,你没意见吧?”乔以安岔开她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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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国庆节。
乔家别墅的花园里,人头攒动,气球与鲜花缀满每一个角落,一条长长宽宽的红地毯通向一个拱形五彩花门,花门的前端是一个装饰华丽的大舞台,舞台两边的两个大音箱播放着轻快柔和的音乐。乳白色的圆形餐桌错落分布,长长的自助餐台旁,人们有序地认真地挑选着食物。
柳云夕在别墅内的婚房里,旁边是彤彤和梦冉。
“云夕,你真漂亮。”梦冉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云夕姐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彤彤拿着相机,从不同的角度给她拍照。
“你们两个也要抓紧啊。”云夕盯着李梦冉。她知道梦冉心中的结终于解开了,她也终于能坦然接受薄博了。
薄学当年真的是在学校体检中查出了白血病,高额的治疗费用让他想放弃治疗,所以不跟梦冉通信,还假意跟区长女儿交往,让梦冉死心。后来在区长的帮助下,他的病治好了,为了报恩,也只能娶区长女儿为妻了。
“我们的婚期已经定了,元旦,你们都要来啊。”梦冉一脸的幸福。
“你呢,彤彤?俞维还没向你求婚吗?”柳云夕又看向彤彤。
“云夕姐姐,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只差一个仪式而已,什么时候都行,哪天高兴了就把仪式补了呗。”彤彤还在不停地拍照。
“新娘好了没有?该出场了。”正是俞维的声音。
“有请新娘登场音乐响起——”薄博洪亮的男高音。
然后,柳云夕在梦冉和彤彤的搀扶下,款款出了别墅,远远地,她看见乔以安在地毯的另一端,期待地幸福地候着她。她嫣然一笑,突然丢下梦冉和彤彤,丢下捧花,提起裙摆,朝红地毯跑去,踏上红地毯,穿过花门,直奔乔以安……
这一天,这一刻,她盼得太久,来得太不易,她要真实地牢牢地抓住,再不放手。(。)
三百七十二()
袁香竹离开王书敏后驱车直接回绍兴了。
她与乔以安的婚期在即,却在这个时候丢了身份证和户口本,那宋绍荣还幸灾乐祸地冷嘲热讽,加上王书敏办事不力,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糕,还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会不会败露。一旦败露,又该如何收场?所以此时的她心思并不在如何补证领取结婚证上,而是王书敏能不能顺利把事情补救过来,不要暴露得太快。
不管怎么说,证件丢失了还是要补办的。所以她没有往乔以安家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姐姐袁雅竹和姐夫赵展煜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都笑了。
“怎么啦?马上就要当新娘了,还这么不高兴,是谁惹了我们的刁蛮小公主啊?”赵展煜微笑着问,他的话让旁边的袁雅竹跟着笑了,一脸的宠溺。
说也奇怪,人有时候心中的坎在日夜厮守面对中怎么也过不去,一旦换一个环境,彻底分离,接触不一样的人和事之后,不用任何人开导,自己就跨过去了。
赵展煜就是这样!
他去美国时,本以为自己会很潇洒很超脱,除了儿子乐乐,不会有任何牵挂,没想到,与袁雅竹的距离拉得越大,越是抑制不住对她的思念与牵挂。想到她面对的工作压力,想到她与自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时眼里的不甘与无奈,想到她母亲去世时她的无助与难过,想到她一个人带着儿子再不可能自然流露的那种幸福与优越……想到这一切,他就恨得攥紧拳头,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耳光。
是的,他恨自己,恨自己一个堂堂男儿却走不出母亲离世的阴影,恨自己明明是爱着念着的女人却要让她独守空房。
从来不看美剧的他,飞到美国土地后,在学习之余的大段时间里,他都沉浸在美剧中。美剧虽血腥虽暴力,但血腥中不乏温情,邪恶却也闪着正义的光芒,暴力却无法抵挡生命与爱的召唤,正是剧中那些对生命的热爱对爱与责任的承诺唤醒了他,让他在不知不觉中通达豁然起来。比起生命比起责任与爱,曾经的错与怨又算得了什么?何况是自己深爱着的人,要说错,那也该是无意中的错,一定要抱着这个无意中的错怨恨一辈子隐忍一辈子吗?向前跨一步,迎接你的是广阔而又明媚的天地,跨不出,你将牢牢地把自己桎梏在怨恨之中,失却了生活中的很多美好与温馨,抑郁终老。难道这就是生活的意义?人生来就是和最亲的人较真的吗?
他不止一次拿起电话要拨给袁雅竹,但每次的冲动都被自己无厘头冒出来的自尊给强压下去了。就在子萱事件的时候,董事长叫他回国,他差一点就答应,但是他出一趟国不学点东西又有所不甘,而且一年的费用早都上交,中途退出是没有任何补偿的。
这一次船厂面临灭顶,他不用谁招,只要他知道,他一定会抛下一切回来。船厂是他的梦想,是他人生的全部,他怎么可能看着船厂灭顶而不顾?所以,乔以安一个电话留言,他就回来了。
回国后的他直到妥善处理好船厂的事情后才回到绍兴的家。那天他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出现在袁家别墅门口时,儿子乐乐最先看到他,举着一双小手欢呼着朝他直扑过来。儿子的举动惊动了身后的袁雅竹,袁雅竹愣愣地看着他,脸上欣喜的笑在与他对视的一瞬间消失了,她走上来,勉强笑一下,说:“回来看儿子了?吃饭再走吧,我去交代。”
“我不走了。”赵展煜轻轻的一句,滞住了她转身的动作。她就像突然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一个姿势僵止在那,仿佛过了几个世纪,她才慢慢转身,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就用那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与赵展煜对视着,终于忍不住,睫毛一抖,大颗大颗的泪落下来。
“妈咪,你怎么啦?”乐乐在赵展煜身上奇怪地看着她。
“呃,哦,乐乐乖,妈咪没事,妈咪高兴。”袁雅竹赶紧擦了把泪,对乐乐呲牙笑起来。
“我们回家吧。”赵展煜一手抱着乐乐,一手牵着袁雅竹往家走去。
“小丁,把大姑爷的行李箱拿回家。”袁雅竹对在花园里修剪草木的小丁喊着。
……
“香竹,你怎么不说话?姐夫跟你说话呢?”袁雅竹看着袁香竹不对劲,关切地提醒。
“我证件丢了,没办法领结婚证。”袁香竹往沙发上一靠,沮丧地说。
“丢了?怎么丢的?”袁雅竹跟上来。
袁香竹没理她,冲着一旁的乐乐喊:“乐乐,见到小姨都不叫啊,好多天没见小姨了,有没有想我啊?过来,给小姨抱抱。”
谁知乐乐不但没过来,反而屁股一扭,奔向袁雅竹,往她怀里一扑,大哭起来。
“怎么啦,乐乐?”袁雅竹蹲下身子,紧张地问。
“小姨是坏蛋,小姨是坏蛋,我不要小姨。”乐乐哭着喊。
袁香竹心里一惊,也不知是惊乐乐的话,还是惊自己做的那些坏事。
“怎么说话啊,乐乐,小姨怎么就是坏蛋了,不许胡说。”袁雅竹脸一沉,唬着乐乐。
她这一唬,乐乐哭得更厉害了,挣脱袁雅竹就跑,边跑边说:“小姨就是坏蛋,害人精,害死人,会坐牢,阿婆和小丁哥哥都这么说。”
阿婆是袁家的保姆,小丁哥哥就是刚才在花园里修剪花草的小丁。
袁香竹一听坐不住了,蹭地一下站起来,就要去找阿婆和小丁。
“香竹。”袁雅竹喝住她,“小孩子的话不可信,乐乐才多大,他的话你也听?”
“他是不懂事,可有人这么教他,你也听见了。”袁香竹大声喊着,唯恐厨房和门外的人听不见。
“你马上就要结婚了,要讨吉利,别像上次——”说到这里,袁雅竹顿住了,在这个时候提上次的事情,实在是不合时宜。(。)
三百七十三()
本身小孩子的话袁香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那阿婆和小丁不该在背后嚼她舌根,而且是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再说他们说的也太玄乎了,说什么要坐牢!
想到这里,袁香竹竟一个激灵抖了一下。他们怎么会这么说?难道他们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她那些事都是在光华做的,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他们确实没可能知道。
但是袁香竹不知道她找的那个疤痕是小丁的表哥,而他的这个表哥又是最喜大好功之辈,经常在他们面前吹牛自己如何会赚钱,每捞到一笔钱都会到他们面前炫耀。
袁香竹母亲去世时,他来过袁家,见过袁香竹。所以,他认识袁香竹,而袁香竹不认识他。他为袁香竹所做的事情一点不漏地全讲给了小丁,小丁有意无意中又讲给了阿婆。
幸好她被袁雅竹拦了下来,没去找他们两个,不然那两个一怒之下一失口免不了不给她抖出来。
袁雅竹一直记挂着她丢了证件不能领证的事情,虽然婚期就在眼前,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但上次悔婚不也是在婚期的前几天吗?而且上次正因为婚前没领证,才让乔家那么轻易悔婚了,这一次怎么说也要做得比上一次稳妥一点,婚礼不过是个形式,关键还是结婚证。
所以她喝止住袁香竹后,便催她赶快去派出所,开一个临时户籍证明,再办一张临时身份证,凭这两样东西也是可以领证的。可袁香竹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偏不听袁雅竹的,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再催,她干脆往沙发上一躺,闭上眼睛睡起觉来。
“她刚回来,累了,你就让她歇会再说吧,领证迟早的事情,不急,婚礼过了再领也可以啊。”赵展煜在一旁打圆场。
袁雅竹见袁香竹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