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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云夕姐姐,我们都不相信,你怎么会——”韦舒再扫一圈周围,“到底是谁在搞鬼,要陷害你?”
“没有人,没有谁要害我,事情的过程与结果就是让人怀疑,别说他们,我自己都有些怀疑。”柳云夕垂下眼睑,有些无奈,有些自嘲,“没事,吃饭。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真金不怕火炼,是吧?”
三个人默默吃饭,再没人说话。俞维则抬眼看向右侧前方靠窗的位置,那里坐着宋小玥和王书敏。
不知过了多久,韦舒忍不住了:“那——乔主任——怎么还不回学校?”
俞维看她一眼,用手碰碰她,没说话。韦舒吐吐舌头,立即噤声。
就这一句话,又把三个人拉进了沉默的黑洞。
四十二()
十月二十一日下午六点,温州人民医院,外科302房。
乔以安站在窗边,进入视野的是朦胧连绵的远山和与远山相接的灰色的天空。在那远山与灰色的天空下,光华学校就坐落在某个角落。
刚刚袁雅竹校长打来电话,把柳云夕的事情跟他讲了,最后又告诉他,宋绍荣为了保全柳云夕,一个人揽下了所有的责任,现在已被停职。
电话里,乔以安只问了一句:“柳云夕没做任何解释吗?”“是的,没作任何解释。”袁雅竹的回答干脆利落,不容置疑。
稍后,袁雅竹问:“你什么时候去深圳?”
安排他去深圳的调令早都到了他手上,把他和深圳分校的教导主任对调,他什么时候过去,那边就什么时候过来。
“我不去深圳。”乔以安说,干脆利落。
“不去?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显然,这让袁雅竹很意外。
“那是你们的决定,不是我的。”乔以安语气强硬起来。
“……”
“没其他事挂了。”乔以安挂了电话,就一直站在窗边。
柳云夕怎么会作弊,只是为了一个朗诵一等奖,而又因为这个奖跟年终奖金有关?怎么可能?这不是他认识的云夕,他的云夕是那么纯良率真,又那么独立自尊,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么一点小利失去人格?不,即便是拿生命去交换,她也会选择人格与诚信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不给他来电话,是不好意思,还是不信任他?宋绍荣为了保全她,竟承担了所有的责任,甘愿被停职?如果事情蹊跷,云夕为什么不作任何解释就让宋绍荣替她受过?难道……
乔以安突然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4S店吗?机场高速出口出车祸的车子修好了吗?”“您好!乔先生,您可以取车了。”对方礼貌地回复。
温州到牛市的高速上,乔以安的车子风驰电掣。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他要去见他的云夕,他的云夕此刻一定在盼着他,呼唤他。她蒙受这么大的冤屈,一声不吭,独自承受。他仿佛已经看到她无助又无奈地望向温州的求助的眼睛,听到她内心急切的呼唤:“以安,你快回来,我撑不住了。”
……
晚上十点,光华学校教师宿舍楼601房。
乔以安轻轻敲响了柳云夕的房间。
门开了,柳云夕一身水蓝睡衣,长发披肩。看到乔以安,惊讶地张大眼睛:“以安,你——我——”小嘴以被乔以安堵住,那熟悉的暖暖的男人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包围,她一阵晕眩,忙伸手将他紧紧环住,眼睛轻阖,双唇自觉张启,乔以安迅速闯入,与她热烈缠绕……
两人痴缠的身体从门边挪到了床沿,刚一触到床沿,乔以安就将柳云夕压了下去,热烈地肆意地舐吻着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
这个吻仿佛吻了一个世纪,从久远的年代穿越尘世浮华跌撞到眼前,柳云夕所有的疑惑冤屈彷徨在这个绵长热烈的吻中消融释放,什么都不重要,这个男人,拥着她吻着她的男人,她见第一眼就深深恋上的男人,将她带入人间四月天的男人,才是她的全部,她的世界。
……
“云夕——你好吗?”乔以安的声音就在耳边,柔柔的暖暖的,云夕贴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沉醉甜蜜。
“嗯,我——现在很好。”她尽量控制,还是忍不住哽住了。
“来,让我看看。”靠在床头的乔以安坐直了身子,捧起她的头,仔细凝视着她,无限怜爱。
柳云夕的泪再也忍不住,从眼角顺着面颊无声滑落。乔以安一把搂紧她:“云夕,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柳云夕竟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悲悲切切。突然又笑起来,娇娇嗔嗔。
乔以安没有阻止她,任她在怀里一会哭一会笑,只拿右手轻拍她的背部,极尽怜惜,耐心地等她恢复平静。
“你都知道了?”柳云夕总算安静了,安静下来的她马上明白乔以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嗯,知道。什么都知道,云夕,我相信你,你放心,这件事很奇怪,我一定会查清楚,还你清白。”乔以安的声音低沉有力,让柳云夕很踏实很安稳。
“以安,你相信我就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必要追究了,我不想节外生枝。”柳云夕像只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乖顺可人。
这是乔以安没有想到的,她怎么会不需要事实,不需要为自己澄清呢?
好像猜透了他的心思一样,柳云夕把宋绍荣的话跟他说了一遍,又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乔以安突然把她抱得更紧:“云夕,有我在,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放心,我会让你在光华好好教书的。”
柳云夕最热爱的就是走上讲台上课,她当然会好好教书。只是她不知道,乔以安的“好好教书”跟她理解的“好好教书”是不同的。
“以安,你是偷跑出院的吧?”柳云夕顽皮地看着他,食指在他脑门上点一下,“不听话的孩子。”
乔以安捉住她的手,轻吻一下:“云夕,在我的世界里,你最重要。记住,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
“作诗了?白落梅写的林徽因,凄美的爱情。”
“不是谁的,就是我的,我给你的诗,借鉴而已。”乔以安笑着。
好吧,借鉴,你的。
“你明天回医院吗?还是直接上班?”柳云夕又往他怀里贴去,左手食指在他胸前的西服上划来划去。
“直接上班,医院那边有香竹——”他突然顿住了,更紧地搂住她,“云夕,香竹是袁雅竹校长的妹妹,父辈们给我预订的未婚妻。”
“我知道。”柳云夕轻喃。
“真是滑稽,我们还没出娘胎,就已经是夫妻了。”乔以安轻笑一声,有些自嘲,又有些轻蔑。
“哦,指腹为婚。好啊,给你省了好多事呢,不用你劳神费力地去找,现成的,还那么漂亮能干。”柳云夕嬉笑着调侃,有些酸。
“吃醋了?”乔以安再次捧起她的头,仔细审视。
因为长时间贴着他的胸口,柳云夕的脸红扑扑的,像打了胭脂。那醉人的红从双颊中间慢慢发散,在透明白嫩的肌肤上均匀湮开,就像清晨刚刚绽开的百合花瓣,清纯水灵。浓密微翘的睫毛下,眸光流转宛若星辰。乔以安只觉得体内“彭”地一下腾起一股热浪,翻滚膨胀,肆意烧灼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令他燥热难耐。此时柳云夕呼吸明显急促,粉脸灿若桃花,双眸微阖,小嘴微张,仿佛命垂一线的人在索求生机,那么急切,那么渴求。
乔以安再次将她推倒,热烈地深深地吻了下去……
四十三()
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在一个情浓意蜜的晚上,时间、地点、氛围都是那么合适,眼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就要进入亚当与夏娃的伊甸园了,禁果就在眼前,鲜艳诱人,垂手可得。
乔以安的唇从柳云夕的眼睛、鼻子、耳根一寸寸地往下移,脖子、胸口……而柳云夕已被他炙热的吻撩拨得酥软难持,轻吟不断。她轻微的喘息,美妙的轻吟,给了乔以安极大的鼓舞与勇气。他摸索着颤抖着去解她的衣扣,一颗,又一颗,白皙嫩滑的胸在眼前一晃,还没等他的唇贴上去,就被柳云夕匆匆覆上的衣服挡住了。
乔以安抬头,迷醉地看着她,像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一样,委屈可怜。柳云夕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口:“不行,现在不行。”乔以安“轰”地一下倒下来,几乎全部的力量都压在她身上,她不禁“啊”了一声,然后脸刷地一下烧得通红。她的下体,触到了他勃~起的硬物。
她的小小的变化,被乔以安看得清清楚楚。
“你感受到它了?它是因为你勃~起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乔以安的声音梦幻一样,让柳云夕有那么一霎那的动摇。但是很快,她就回到了现实,十分清醒地从乔以安身下出来,靠到床头,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衣衫,凑到乔以安的耳边,柔声说:“亲爱的,我要在最神圣的时刻,把最完美的自己给你。”乔以安一伸手,搂过她,在她额头印上重重的一吻:“嗯,我等着。”
乔以安恢复得很不错,没有人看出他是在医院里呆了将近一个月偷跑出来的“病人”。大家见到他都热情地招呼,不忘送上一句祝贺“恭喜乔主任”。弄得他莫名其妙一头雾水,问了柳云夕才知道,袁雅竹居然把他和袁香竹的婚约在例会上通报了,听柳云夕说完,他嘟囔一句“神经”,扭头就朝袁雅竹办公室走去。
袁雅竹正在接电话,听见敲门,从门上观察窗里看到乔以安,匆匆说一句“他来了”,就把电话挂了,请乔以安进来。
乔以安径直走到她面前,直视着她,嘴角一扬牵出一丝笑容:“袁校长,您是我的上司,工作上的事情,我听从,但是我的生活,您最好不要干涉。”
袁雅竹微笑着迎上他的目光,以显示自己良好的教养,待他把话说完,优雅地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