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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舒知道自己口无遮拦,让云夕为难了,也给她找麻烦了,正内疚得不行,听她这么说,一哆嗦,眼泪差点掉下来。要知道,办公室上下十二个人啊,围起来一大桌子,那王书敏还不逮着机会狠宰她,少说要五六百。
“你——你怎么就答应了?”韦舒趴到她耳边,悄声说。
“没事,我高兴,就这一次。”柳云夕很轻松的样子。
“对不起,以后我一定管住这张嘴巴。”韦舒期期艾艾地说,真是惹人怜爱。
柳云夕伸手捏捏她脸蛋,“妹妹,你是要让我把一颗心跟你一样吊起来吗?”
这话一说,韦舒一直忍着的泪啪嗒一下落下来,只差放声痛哭了。
柳云夕慌得赶紧递纸巾,“收泪,快收,收啊,一、二——”
三字没出口,韦舒噗嗤一声笑了,雨带梨花,娇美可人。
柳云夕真的很高兴,平常总是节俭,偶尔奢侈一把,还是能接受的,何况这是多么难得的好运气!
接下来的时间地点就由俞维决定吧,他最能干。
当俞维得知柳云夕的文章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了,他第一反应竟是,“太厉害了,要庆贺啊,我为你设宴。”
“你负责安排,我负责买单,OK,等你通知。”柳云夕一拍他肩头,回座位办公了。
不到三分钟,俞维就安排好了,“元旦游园期间,晚自习由政教员巡堂,老师不用进班,就28号晚上吧。地点嘛,湘楚人家,离学校最近,方便,而且菜式合我们外地人口味。”刚说完又急忙补充,“个别本地人可自带食物,或者入圈随俗。”
这“个别本地人”当然是指韦舒了,她拿起一本书,卷成筒子,走到俞维身边,往他背上一敲,“入圈随俗,听你安排!”
这时,乔以安进来了,刚好看见俞维缩起脖子的狼狈样。
九十七()
“韦舒老师,书筒子打人不疼的,要打该找根棍子。”乔以安笑着说,走到柳云夕桌旁,把刚才拿去的报纸还给她,“写得真好。”
“乔主任,28晚上柳老师请客庆贺呢,你也去吧?”王书敏大声说。
“哦,请客?是该庆贺,我可以去吗?”乔以安看着柳云夕。柳云夕从他进来就没抬头,这会也知道乔以安正看着自己,什么眼神都清清楚楚,但她依然改着作文,跟没听见一样。
“柳云夕,乔主任跟你说话呢。”该死的王书敏,非要逼她。
一时间,所有老师的目光都投向柳云夕,乔以安立在一旁,自嘲一笑,正要开口,那柳云夕忽地站起,看着地面,自顾出了办公室。乔以安只感觉一阵凉风拂面而过,不禁颤了一下。
“大伙忙,走了啊?”乔以安双手往口袋一插,接着问一句,“在哪请客?”
“湘楚人家。”王书敏答。
乔以安出去好大一会,柳云夕才进来。
一坐下,手机进了信息,拿起一看,是乔以安:“云夕,恭贺你!”
柳云夕没任何反应,往旁边一放,接着改作文。
刚才还好好的心情,被王书敏搅得天昏地暗,一点心思都没有了。依着她的性子,是要立即取消宴请的,但是不好扫了俞维和韦舒的兴致。
后面的韦舒用手拍了一下她,她回头就见韦舒示意她看电脑屏幕,原来是她在QQ上留言了:
云夕姐姐,你是怕乔主任,还是真不想让他参加?
这个问题竟让她不知如何回答,思考一会,才回:
都不是,只是觉得没必要。
韦舒:那王书敏就是想看你难堪,她故意的,可恶。
柳云夕:最难堪的时候都挺过来了,现在算什么?
韦舒:那你干嘛不答应乔主任?
柳云夕:第一、不想招惹是非,第二、他已出了我的生活,跟我没任何关系,第三、不想满足某些人的别有用心。
韦舒:这是集体活动,能有什么是非?要我就答应他,与其这样躲着避着,还不如大方面对。某些人想看什么让她看好了,最好看瞎她的眼。
柳云夕:是啊,不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吧。
韦舒:嗯,顺其自然。
柳云夕:工作吧,工作中的女人最美丽。
韦舒:嗯,工作。
结束与韦舒的会话,柳云夕再不想请客的事情,文章发表的喜悦也荡然无存,只好把自己埋进工作中,不管什么时候,工作都是她的灵丹妙药,最能让她专注安静。
当柳云夕纠结于自己的琐碎事务中时,袁雅竹也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懊恼与烦闷中。
她没有想到,赵展煜真的是铁了心要跟她离婚。
他们结婚三年,男才女貌,有一个健康漂亮可爱的儿子,生活富足,几乎没有任何缺憾,是所有人眼中幸福美满的小家庭。
赵展煜虽然不比乔子安(乔以安离世的哥哥)温文尔雅,但也一表人才,稳重能干,除了家世不如乔子安,其他方面也都令袁雅竹称心如意。袁雅竹呢,出身高贵,相貌出众,天生一股咄咄逼人的倨傲气质,也是赵展煜眼中难得的女中豪杰。两人在一个朋友的婚宴中一见倾心,很快坠入爱河,不到半年便结婚了。如今儿子快满三岁,一直跟随在袁雅竹母亲身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有了隔阂。就是一两个月不见,见面了也说不上几句话,常常是没话找话,再也寻不到恋爱时的感觉了。再后来,赵展煜干脆不回家了,回家也是因为想儿子,而且还要挑着袁雅竹不在的时候回家。
他们夫妻名分早都名存实亡了。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愿意先开口罢了。
袁雅竹自认为自己有足够的魅力吸引男人,赵展煜不应该对她没有感觉,更不应该视她不见,可是她所认为的不应该都成了事实。
然后她把这一切臆想为他有了外遇,养了小三,找人调查他,跟踪他。
可是,差不多三个月了,那些人没有任何发现。
到今天,赵展煜闯进她办公室,甩给她离婚协议,她依然不知道自己的婚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而赵展煜只是坚持要离婚,不给她任何理由。
一向强悍能干独挡一面的袁雅竹,面对自己失败的婚姻,也好像心力交瘁无能为力了。
千里迢迢从绍兴赶过来的丈夫,只是要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没有问候没有关心没有理由。
可是他们的结合曾经是多少人眼中的羡慕妒忌恨啊!现在要让这一切跟没发生一样结束,虚荣要强的她怎么能接受,怎么去面对各种目光各种质疑各种口舌?
袁雅竹趴在桌上没哭多久,便收泪冷静下来,稍作收拾,拨出了赵展煜的电话。
赵展煜已经驱车离开光华了,见到袁雅竹的电话,犹豫一下,接起。
“展煜,你在哪,我们见一面,好好谈谈,行吗?”袁雅竹柔声说,但依然掩不住她的恼怒与强悍。
“要是谈离婚,我在牛市等你,谈其他的就不必了。”赵展煜利落回应,没一点余地。
“好,你等我,我马上过去。”袁雅竹电话没挂,包已到手,人也起身,走到门口时,看一眼地上的陶瓷碎片,门一关,走了。
赵展煜订了个茶座,袁雅竹到时,他已在里面了。
“说吧,还有什么条件要补充或者变更?”袁雅竹刚坐下,赵展煜就问了。
刚才的离婚协议隔着桌子推过来。
“展煜,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折磨你自己?”袁雅竹悲声问。
赵展煜盯着她,目光冰冷,几秒后,从牙缝里蹦出一句“你骗我”便收起离婚协议,脚已迈开了。
“展煜,我知道,那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袁雅竹跟着起身,伸手去拉他。
“你放开,别跟我提那件事。”赵展煜甩开她,将离婚协议放进包里,“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赵展煜,你就只顾你一个人痛快吗?这一年多了你惩罚我还不够吗?”袁雅竹咆哮起来。
已经离去的赵展煜又折回来,逼近她,咬牙说:“你听清楚了,我只要离婚!”
九十八()
十二月月考如期举行。考场一如既往地肃静,但每一个监考老师都感觉到了与往日不一样的气氛,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考生依然是埋头答卷,奋笔疾书,只是答卷的状态仿佛不如之前专注认真,倒显得轻松随意。按光华考试制度,监考老师是不允许看考生答题的,更不许看答卷。所以,这一次的大规模罢考目前为止还没露出半点破绽。
十点不到,光华学校炸开了。
袁雅竹紧急召开行政会议,商讨如何应对罢考事件。
高副校的意见是,停止考试,各班班主任彻查主谋,严惩不贷。
陆副校认为,突然中止考试,会让主谋学生认为罢考策划成功,心生得意,更加狂妄。不如将计就计,让他们搞不清状况,心生疑虑进而恐慌,到时主谋自然会浮出来。
乔以安不赞同两位校长的意见,他认为学生如此大规模地罢考,首先还是从学校自身的制度考虑比较妥当,关键是找出学生罢考原因。如果只想着找出主谋,然后给予责罚,迫于压力,学生可能会屈从,但只怕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有可能留下隐患,引发一系列的教学事故。
宋绍荣同意乔以安的分析,当务之急是查清学生罢考原因,而不是追查主谋。
袁雅竹被赵展煜逼着离婚,本来就心神不宁,现在更是六神无主,只觉得乔以安说得在理,便摆摆手说:“就按乔主任意见执行吧,先弄清学生罢考原因。”
于是,乔以安立即将正在监考的部分班主任从考场上换了下来,紧急召开班主任会议。
会上乔以安简单地向老师们讲明了罢考事实,然后交代各班主任在本场考试结束后,尽快调查学生罢考原因,以最快速度汇总,午餐前上交教务处。同时做好学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