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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袁香竹结婚?为什么?为什么?”
柳云夕突然扑进他的怀里,乔以安身子晃了一下。但立马就站稳了,居然没让柳云夕发觉,仍贴在他身上。柳云夕的举动和话语,让乔以安很意外。他越发确定柳云夕有事,她一定听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不然,矜持隐忍的她不会这么失控。
“云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不要一个人担着。”乔以安轻轻推开她,按她坐到椅子上。
刚坐下去,柳云夕就拖住他的手说:“以安,你先告诉我,你和袁香竹结婚,是因为爱吗?”
现在两个人面对着对方的坚持,都守着自己内心的秘密,谁也不想先开口,因为一开口就是伤害。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四道目光近距离相对交集,都想从对方的眼神中寻到答案。
“云夕,我没资格说爱,更没资格在你面前谈爱。我对你的任何希望都是奢求,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能从我们的曾经中走出来,好好生活,拥有幸福。”还是乔以安先打破了可怕的沉默,可是他的话并不能缓和气氛。亦没有解答柳云夕的疑问。却明明白白告诉她,他和袁香竹的婚事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柳云夕安静地听着,安静地与他相视,安静地感受着他的苦衷。这一刻。她是清醒地,她确信乔以安与袁香竹的婚姻是没有爱的,她亦是没有办法阻止的。痛苦的不是她一个人,乔以安远比她要艰难得多。
既然这样,那就祝福他们吧!不,祝福他吧!祈祷上天。不要让他发现袁香竹的背叛。希望袁香竹能收敛性情,好好珍惜。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叫外卖。”她说,拖着他的手慢慢松了缩了。
乔以安深深地看着她,知道她不想说,再问也是没有结果。
“不用那么麻烦,睡了一觉,现在好多了,吃饭堂没问题。”
柳云夕不再坚持,站起来说:“那我走了,一会你自己去吃。”
“嗯,去吧。”乔以安眨一下眼睛,微笑着。
柳云夕看一下手机,离吃饭还有半小时,“你接着休息吧,还有半小时呢。”说完朝门口走去。
“云夕——”才到门口,乔以安叫住了她。
“嗯——”柳云夕回头,等他说话。
“我受伤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他说。
“知道,走了。”门一开,人没了。
下楼后,经过小花园时,柳云夕不自觉地往里面张望了一下,那两个人已经不在了。
那个小花园真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以前是她和乔以安的,现在是袁香竹和宋绍荣的。在那里不知演绎了多少美丽的爱情故事,它又不知见证了多少有情人成了眷属,多少恋人最终分道扬镳,就像她和乔以安。
回到办公室,心情丝毫没有好转,反而更多了几分烦闷,有些恼人。
韦舒见她一张小脸仍是紧绷着,只看她一眼,便低下头去,没吭声。柳云夕见她这样,才想起自己是瞪着她出办公室的,内心一阵歉疚,展一个微笑,凑上去:“对不起啊,刚才不是故意的。”
韦舒闻声抬头,瘪瘪嘴,斜睨着她:“你就把我当出气筒得了,有气都撒到这里。”
柳云夕捏捏她脸蛋,笑道:“是你说的啊,爆炸也得装啊。”
“你舍得吗?”韦舒调皮地看着她。
“当然舍——不得。”柳云夕也调皮地侃过来,手指弹一下她的脸,心情好多了。
那边的王书敏冷冷地看着柳云夕的一举一动,正要开口,柳云夕的电话响了。她只好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支起耳朵,听她讲话。
“陆副校好,您请说。”柳云夕对着电话说。
原来是陆副校的电话。王书敏心生好奇,整个头部不由得侧了一下,希望能够听得更明白。
“哦——嗯——好,好,我知道了,没问题。”柳云夕应了这么两句话就挂了电话。然后再不跟韦舒调侃,一屁股坐到位子上,点开电脑办公了。
王书敏不知道陆副校在电话里说些什么,但是她从柳云夕的反应中看得出,不是什么坏事情。可能又有什么任务要交给她吧,这样想着,她唇边扯起一丝冷笑,鼻子轻“哼”一声,心里说:有什么了不起!
后面的韦舒终是忍不住,跑到她身边,贴着她耳朵,正要张口,柳云夕猛一抬头,侧过来看着她,正要告诉她。韦舒搞不清楚状况,以为她又遇到麻烦了,才一碰到她的视线,就溜回座位,不做声了。(。)
一百三十二()
柳云夕见韦舒竟这么紧张她又惧怕她,心里一动疼了一下,起身到她身边,躬下身子低声说:“陆副校说学校申请市A级学校通过,这周五举行授牌仪式,我赛课时间有调整。就这些,放心了吧。”
韦舒甜媚地对她笑一下,说:“嗯,谢谢云夕姐姐。”
此时的云夕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急急坐回座位,拿起手机翻看起来。她翻到了乔以安下午回的那条短信,痴痴地看着。
“可喜可贺,我收了。”
难道他的可喜可贺是指A级学校申请通过?与她的恭贺不一样?
想着想着,柳云夕的脸上就绽出花一样的笑来,心也舒展到说不出的大。
人就是这么怪,对自己在乎的人,总是不自觉地去琢磨他的一言一行,然后从中判断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对自己的好恶程度等等;而对于不在乎的人,即便对方对自己大吼大叫,难过愤怒之情最多持续几分钟,转过身就会忘得一干二净。所以乔以安那一句只有七个字的话,深深刺痛了柳云夕。现在这七个字就在眼前,读着却不是之前的刺痛,而是喜悦,由衷的喜悦。除了喜悦,还有释怀后的轻松惬意。
柳云夕这细微的变化,王书敏看得真切,她真搞不懂了,柳云夕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能这么高兴。虽然袁雅竹校长恢复了她的赛课资格,但是“受贿”的污名一时半会还是消除不了的,至于这么乐呵吗?
像她这样习惯明争暗斗善于损人利己的人,又怎么懂得柳云夕的快乐从来都不在名利上,亦不在别人的痛苦上呢?
此刻的柳云夕真是太快乐了,十个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文思仿佛泉水一样汩汩不断。
她正在起草十年校庆的征文稿呢,离截稿日期没几天了,不管能不能上榜,总要全力以赴认真对待。随便应付交差了事从来就不是她的风格。
陆副校通知她原定周五的赛课提前到周四下午的课外活动课。
每天下午第三节的课外活动课一般是给学生自由活动的,后来因为绩效竞争激烈,很多老师为了抓成绩,在考试前夕都会把这堂课取消。直接排上文化课,各科轮流上课。而现在十二月月考刚刚结束,大部分班级都把这堂课还给了学生,即便是最优秀最爱学习的学生,也不会愿意把这堂课拿来上课。所以柳云夕在这堂课上去赛课。是十分不利的,客观地讲,对她也不公平。但是柳云夕压根就没考虑到这些,陆副校一句话,她就答应了。不知是她对自己的课充满自信,还是对这次赛课本就不感兴趣,或者对结果根本无所谓。总之,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在周四下午的课外活动课上赛课。
韦舒替她抱不平了。俞唯也认为这样安排不妥。乔以安虽然有些惊讶,却没说什么。另外一些人可高兴了。比如宋小玥,比如王书敏,尤其是宋小玥。那天陆副校通知她,叫她把周四的课外活动课安排给柳云夕赛课时,她高兴得冲着陆副校说了一大串的“好”,最后竟然冒出一个“谢谢”。听得陆副校奇怪地看着她,然后幽默地转到宋小玥身后,说:“倒了倒了,小宋老师。”然后“呵呵”着离开了,弄得宋小玥到今天还云里雾里。不明白陆副校的意思。
高兴也好,不平也罢,周四下午第三节课外活动课还是踏着时钟准点来了。
上一节课才下,各评委老师就陆续进班了。宋小玥和王书敏也到了,俞唯和韦舒也到了。教室后面坐满了人,只有乔以安一个人坐在第一组中间靠窗的位置上,膝上平放着评课表,面容淡定,唇边盈笑。等待柳云夕的到来。
课代表正在下发打印出的上课内容——毕淑敏的散文《幸福盲》,拿到文章的学生马上坐在位子上看起来,其他学生也都三三两两回到了座位,安静地看着文章,等待上课。
班级学生这么有序斯文,看得出宋小玥管理班级确实有一套。
“叮铃铃——”清脆悦耳的预备铃音响起,柳云夕就踩着这悦耳的铃声走上了讲台。
她一身藏蓝职业套裙,长长的头发盘成一个圆圆的发髻,高高地立在后脑上,额头光洁饱满,大大黑黑的眼睛神采奕奕,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干练。
她是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上讲台的。一上讲台,身子一转,面向全体。只见她眸光流转,笑意盈盈,她身上散发出的热情与青春活力立即扑面而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充满期待。
“上课!”声音轻而有力。
“起立!”响亮回应。
“老师好!”齐声问候,铿锵洪亮。
“同学们好!请坐!”柳云夕倾身微躬,笑意盈盈。
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课前礼节问候,干脆利落,一下子就营造出轻松愉悦的课堂气氛。柳云夕面上恬静的笑似乎能传染似的,教室中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与她类似的恬静的笑。乔以安愉悦地颇为欣赏地看着她,眉眼间的笑就没消失过。俞唯和韦舒并排,打柳云夕一进教室,两个人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跟听专家讲座似的,兴奋期待。连那王书敏也被她感染了,勾起唇角静静微笑。唯有宋小玥神情高深莫测,似笑非笑地,琢磨不透。
柳云夕话音一落,便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两个词:文盲、色盲。然后微笑着问:“谁来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