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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乔以安手一挥,给了她一个耳光。
这前后不到两个小时,她就吃了两记耳光。
袁香竹捂着火辣辣的脸,忿恨地看着他,眼里蓄满了泪水,“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好!你要玩我陪你玩!”乔以安丢下这句话,一甩手,走了。
“砰”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同时也重重地敲在袁香竹心里。袁香竹一个激灵,抖了一下,然后扑到床上,把头埋进被里,嘤嘤哭泣起来。
乔以安刚下楼梯,宋绍荣就从四楼下来,径直走向袁香竹房间。
正在恣情恣意哭泣的袁香竹听到敲门声,侧耳倾听一会,确定不是乔以安后,才起身去开门。
宋绍荣一进门,就看见她面上纵横的泪痕了,手一伸,把她搂进怀里,“宝贝,他打你了?”几秒后,他推开她,“你等着,我去给你报仇。”
袁香竹一把拖住他,“不要,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什么你的事情?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许任何人欺负你,委屈你。”宋绍荣挣开她,手已伸出去拉门。
这一次,袁香竹没有阻拦。那边宋绍荣的门已经拉开了,见袁香竹稳稳地站着,静静地看着他,没有阻拦的意思,一时进退两难。几秒后,他突然闪进门,一反手把门关了,食指放到嘴边,轻“嘘”一声,示意袁香竹别出声。
袁香竹奇怪地看着他,正要张口,听见一阵脚步声,快到她门口时脚步放慢直至停下,一串钥匙开门声之后,彻底安静了。有人进了她隔壁房间。这一排都是贵宾房,没有安排老师住宿,会是谁呢?
“你不认识吗?”袁香竹问。
“光华的贵宾,我只认识你。”宋绍荣笑答。
“讨厌。”袁香竹娇嗔,略一沉思,又说,“我右边的房间通常是乔伯伯住,左边房间自我到光华后还没住过人,诶,是不是应聘老师?”
宋绍荣一听顿了一下,马上说:“不会,现在不是招聘季。”
“那人长什么样?身高、体型。”袁香竹问。
“又高又大,标准的高富帅。”宋绍荣笑着回应。
难道是他?(。)
一百四十三()
听宋绍荣一描述,袁香竹立即想到了赵展煜。
才给他打过电话,还是一个女的接的,这么快他就到光华了吗?
袁香竹立即拿出电话,拨给袁雅竹:“姐,赵展煜来了吗?”
“嗯,是的。”袁雅竹应。
真的是他!他现在来光华干什么?跟姐姐离婚那么迫不及待吗?
袁香竹放下电话就要出门,竟忘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你去哪?赵展煜是谁?”宋绍荣捉住她胳膊问。
“我姐夫,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就在隔壁,我去找他,你走吧,我现在没心情招待你。”袁香竹打开房门,看着宋绍荣,等他出去。
可宋绍荣根本就没挪步,“你姐夫?姐夫比我还重要吗?”
“他就一混蛋,重什么要,我要去替姐姐讨回公道,你快点。”袁香竹催促着。
“怎么混蛋了,跟我讲讲,我帮你出主意。”宋绍荣一下来了兴致,脚下像粘了胶一样,挪不开。
“哎呀,你快走,以后告诉你。”袁香竹有些不耐烦了。
“以后?明天你就走了,这以后要后到什么时候?”宋绍荣依然纹丝不动。
“那你自己呆着吧。”袁香竹“砰”地一下关上门,直接去敲隔壁的门了。
才敲一下,门就开了,赵展煜一脸笑意,“真的是你!香竹。”原来他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赵展煜,你混蛋!”袁香竹劈头就是一句。
赵展煜跟在她身后,一叠声说:“香竹,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不懂,你别瞎参合。”
“大人?多大才是大人?二十六岁还是小孩吗?”袁香竹往床上一坐,指着他问。
“噢,你都二十六了,还真长大了。”赵展煜惊讶状。
“少来,赵展煜,我告诉你。要跟我姐离婚,门都没有。”袁香竹的手指快要指到他鼻尖了。
听她说到离婚,赵展煜脸一沉,轻吼:“我跟你姐的事情。轮不到你说话。”
“赵展煜,你忘了吗?当初你向姐姐求婚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这才几年,就不记得了吗?”袁香竹也大声吼起来。
“你个小东西,懂什么?照你这么说,世界上就没人离婚了。哪一对夫妻走进婚姻殿堂是为了离婚?问题总是后来出现的——”
“问题是你又有了新目标吧?”袁香竹打断他,“你当初选择姐姐根本就是看上我姐的家世,姐姐宁愿背叛所有的亲人也要奔向你,你现在一句话就要离婚,你混蛋!”
“你胡说什么?”赵展煜扑到她面前,捏住她的肩,俯视着她,“我跟你姐结婚是因为相爱,现在跟她离婚也不是因为不爱。我警告你,这样的话再让我听到。我——”
“怎样?打我吗?”袁香竹头一仰,斜瞥着他。
“我从来不打女人。”赵展煜手一松,站直了,“你走吧,一会你姐要来了。”
袁香竹瞪着他,没动。待赵展煜看向她时,她哽着声问:“你都说了还有爱,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呢?到底是为什么?”
赵展煜慢慢上前,擦去她眼角的泪痕,说:“香竹。你还没经历婚姻,不知道婚姻并不像我们憧憬的那么美好。你看到的每一对夫妻,当初都是因为爱走到一起的,但我肯定。每一对都有过不下去的时候,都动过离婚的念头,这就是婚姻中的坎,有些人能过去,有些人过不去,过不去的只好离了。因为婚姻不只是两个人的事。它就像自然法则中的生物链,但远比生物链要复杂得多,它牵扯到很多人很多事,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一件事,都有可能成为这条链上的阻碍,甚至直接让这条链断掉。”
“婚姻不就是两个人的事吗?跟旁人有什么关系?你跟姐姐的坎是什么?就过不去了吗?”袁香竹一双泪眼看着她,真让人疼惜。
“香竹,我说跟雅竹离婚,也是因为爱她,不想让她痛苦,你信吗?”赵展煜问。
袁香竹茫然地看着他:“我只知道姐姐现在很痛苦,很痛苦。”
“她现在痛苦只是一时的,总有一天她会走出来,重新面对生活。如果不离,她会痛苦一辈子。”赵展煜对着空气说,若有所思的样子。
“为什么?你有外遇吗?”袁香竹惊问,“今天接电话的那个女的是谁?你的新欢?”
“你胡说什么?哪有新欢?那是我大姐,跟我到温州办事。”赵展煜同样吃惊地看着她,“她一接起电话,手机没电了。”
袁香竹还要开口,被赵展煜一个手势制止了,“你别问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总之,跟你姐离婚是为她好,等她有了新的生活,她会懂的。年前我们会办手续,公司有个出国学习的机会,我已经争取到名额,跟你姐办好手续就走,所以过年不会在家,你多陪陪她,宽慰她。父母那边,你姐的意思是瞒着,他们年纪大了,经受不了风浪,再说我们自己的事情,他们也帮不上忙,何必让他们干着急呢。”
“一定要这样吗,姐夫?”袁香竹泪眼婆娑。
“嘿,在我心中,你可一直是个乐天派,从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快乐公主哦,快把泪收了,一会你姐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我可不想被她骂嗨。”赵展煜抓过纸巾筒,塞到她手上。
“赶快收拾一下,走吧。相信姐夫,嗯。”赵展煜拍拍她的肩。
正说着,袁雅竹进来了,看见袁香竹,脸上掠过一丝意外,“香竹,你怎么在这里?怎么哭了?”
目光立即转向赵展煜,“你跟她说什么啦?”
赵展煜没有回答,从茶几上抓起包,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签了吧,明早回去办手续,下礼拜我就要出国了。”
袁香竹看着这个刚才还很温情的姐夫,怎么姐姐一出现就冷若冰霜了呢?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她是真的看不懂了。
“姐夫,你——”她叫。
“你走吧,香竹,这没你事了。”赵展煜冷冷地说。
“去吧,没事,不用担心。”袁雅竹朝她轻阖一下眼睛,柔声说。
袁香竹刚走到门口,手刚握住门把手,身后传来赵展煜地轻呼:“香竹——”声音好柔。(。)
一百四十四()
袁香竹猛一转头,遇到赵展煜似笑非笑的脸,他朝自己轻阖一下眼睛,说:“香竹,就此别过。祝你新婚快乐、幸福!”
“姐夫一路顺风!”犹豫几秒,她还是做了回应,看一眼姐姐,挥挥手,轻轻带上门。
袁香竹一进门,宋绍荣就扑上来,看着她问:“怎么又哭了?姐夫也欺负你吗?”
袁香竹早把屋里的宋绍荣忘了,这会他突然扑上来,吓得她往后连退几步,惊道:“你、你还在?”
“你今天怎么啦?泪腺破了吗?”宋绍荣不理会她的惊讶,显出很焦急地样子。
“你走吧,我累了,姐姐就在隔壁呢,小心她过来。”袁香竹往床上一扑,再不理他。
宋绍荣跟着仰躺到她身边,“我再陪陪你。”过一会侧过身子,抚弄着她的头发说:“我明天送你回绍兴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袁香竹一动不动:“不要,我自己回,明天姐姐也要回去。”
“袁校长也回?不可能,明天市教育局来授牌,她一个校长怎么能不在?”宋绍荣支起半个身子,十分惊讶。
“是吗?可是刚才姐夫说明天一早就要去办手续,姐姐也没推迟啊。”袁香竹仍是没有动一下。可是话一出口,她就迅速扭头看向宋绍荣。
果然,宋绍荣兴致大涨,急问:“手续?什么手续?离婚吗?”
袁香竹见他一脸八婆的样子,厌恶地皱起眉头:“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