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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梁之臣,万不可有事。”
朱翊钧面『露』嘲讽,挥手让张诚下去,随后神『色』如常的去了东侧间,见郑韵已经乖乖的在书案后准备好了,许是想着自己先写几个字,书案旁边扔了几个纸团儿。
郑韵察觉到朱翊钧进来,起身要行礼,被朱翊钧制止了,随后过去,绕到郑韵身后,见她自己写的那个字,像是照着形状画出来的一般,不仅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笔力不说,还没有章法。
“看来你只会认字,却不会写?”朱翊钧笑道。
她现在连认都认不全,靠猜!
郑韵扁扁嘴,又见朱翊钧神『色』如常,看不出来又不高兴的地方,心想刚刚张诚那样子她还以为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呢,现在看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郑韵这边放心了,道:“没学过写字。”
“那朕现在教你。”朱翊钧含笑,先是纠正了她拿笔的姿势,随后道:“这写字全靠手腕发力,横竖之间,要大开大合,方可写出大气凌然之势。”
“皇上莫不是忘了,我只是个小女子,要那大气凛然做什么?”郑韵小声的嘟囔:“能写的工整就可了。”
“没出息!”朱翊钧瞪了她一眼,拿过笔来亲自在纸上写了一个字,然后问郑韵:“如何?”
“……好看。”郑韵看着那龙飞凤舞的一个字,嘴角一抽,自己果真又不认识了……
“只是如此?”
朱翊钧挑眉追问,却见郑韵一副懵懂的模样,心中无奈,索『性』也不显摆了,道:“如今你刚刚开始练习,只求形似不求神似,等你什么时候形似了,再往深了练习。”
“哦……”郑韵听得一脸懵『逼』,愣愣的点头,朱翊钧将『毛』笔塞给她:“照着这个字,写二十遍。”
“……”
郑韵深吸一口气,开始认认真真的看那个字的笔画,写一笔看一笔,第一个字写出来断断续续的不像是个字,郑韵感觉到朱翊钧嫌弃的目光,嘟囔道:“这个字笔画太多了……”
朱翊钧看了她一眼,郑韵立刻闭上嘴,安安静静的写字。
等她二十遍写完,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朱翊钧看了一眼,如今这倒是能看了,只是还差得远,便让郑韵继续练习,想了想到:“朕往年有一册手抄本,让张诚拿过来,朕不在的时候,你便照着那上面抄。”
“好。”郑韵应了一声,随即又想起来太后交代下来的佛经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动,为难的看着朱翊钧:“那个佛经……”
“不用管,出了事朕替你担着。”朱翊钧淡淡的道,本来这抄佛经便是个细腻且不舒服的活儿,因为上面不能有半点墨点,字迹也要工工整整,何况太后交代下来那么大两册,抄完要什么时候?
“真哒!”郑韵眼睛一亮,不等朱翊钧开口便兴奋的福身:“谢皇上!皇上真好!”
朱翊钧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发现这丫头真是无时无刻的都让人心情好,和她相处久了,心境都愉悦许多。
“免了你这一声谢,好好练字,若是练不好可是要罚。”朱翊钧含笑说完。
到底不能一直在这边待着,教导了几句,便离开了,没过一会儿,朱翊钧说的那手抄本便被张诚送来了,郑韵欢欢喜喜的接过来,捧着便往侧间去了,那里如今俨然已经成了一处书房。
而朱翊钧回了乾清宫,一边看着剩下的奏章,大多数都是一些弹劾谁谁谁的,看的头疼,便扔到一旁叫了张诚进来。
“皇上有何吩咐?”
“太后叫去首辅府的人可回来了?”朱翊钧『揉』着眉心问。
张诚听闻是这件事,立刻道:“回皇上,已经回来了,太医往慈宁宫去了,需要将太医请过来吗?”
“嗯。”朱翊钧淡淡应了一声,张诚就明白了,退出去之后便让人去看着,太医一旦从慈宁宫出来,便带来乾清宫。
此时,慈宁宫内。
太后一手撑在桌上,手掌用力,双目威严的看着面前的太医,咬牙道:“你刚刚说什么,再给哀家说一次!”
太医感觉到太后的怒气,心中发苦,低头道:“回禀太后,首辅大人身子亏空的厉害,又常年劳累,如今……如今真是没办法了啊!”
“你胡说!”
太后一拍桌子站起来,怒视着太医:“首辅大人前段时间都还好好的,怎么不过是头晕一下,在你嘴里便成了不行了?你这庸医!庸医!”
太医缩着脖子不敢说话,正想着太后如此怒气,怕是这一关不好过,突然间眼前的人影猛地往后倒去……
不仅是太医,身边伺候的宫人也是一惊!
娴『露』赶紧上前两步,将太后接住,后面又有人过来,扶着太后去内室躺下。
娴『露』见还愣在那里的太医,冷声道:“还不快给太后娘娘诊治!若是……”
说到一半,娴『露』猛地停了下来,心知这种话她不能说,转过头去吩咐一边的宫人:“快去请皇上过来,太医都去哪儿了!快去请!”
“是!”
立刻有宫人出去,那怔楞的太医也猛地惊醒过来,跌跌撞撞的跑进去给太后诊治。
瞧着太后面『色』苍白,把脉之后,太医的心慢慢的放下来。
“娴『露』姑娘,太后娘娘这是急怒攻心,醒过来便没事了。”
娴『露』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连忙迎出去。
第16章 尽力()
刚到了外面,便见皇帝大步进来,直接往里面去。
娴『露』甚至没来得及请安,便跟上去。
朱翊钧进了内室,看见躺在床上的太后面『色』苍白,犀利的目光投向一边战战兢兢的太医:“太后如何了?”
“回,回皇上,太后娘娘急怒攻心,醒过来便没事了,臣不建议用『药』,等太后娘娘醒过来好好调理便是。”太医正是太后派去张府诊治的那一个,岂料一回来就碰上这样的事。
“急怒攻心。”朱翊钧的目光落在太后脸上,片刻后才问:“太后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皇儿……”
朱翊钧话音刚落,太后的声音突然传来,急忙转过头去,见太后悠悠转醒,神『色』恍惚的看着他,想要坐起来,朱翊钧连忙扶着,娴『露』往后面塞了大迎枕,这才让太后靠在上面。
太后脑袋里还昏昏沉沉的,见朱翊钧在这里,晕倒之前的记忆陡然间冲上来,又是一阵眩晕,勉强忍住了。
太后道:“刚刚……刚刚去给首辅大人诊治的太医回来了,这太医不仅医术不精还胡言『乱』语,你……你处置了吧。”
“太后!”太后吓了一跳,往地上一跪:“太后开恩,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没有半句虚言啊!”
太后无动于衷,『揉』着额头不说话,朱翊钧见此,皱眉道:“好了,你先出去吧,叫别的太医进来看看。”
“谢皇上开恩。”知道这条命是保住了,太医急吼吼的起身便出去了,怕自己再留在这里让太后看不惯,到时候这条小命又要危险了。
等太医诊治太后身体无碍之后,朱翊钧才叫所有的人都出去,随后面『色』严肃的看着太后:“母后今日的反应太大了一些。”
太后张了张嘴,正想要解释,突然在朱翊钧眼中看到了清晰的怒气,被压抑在眼底,却那么明显。
“……哀家不过是身子不好,刚好听说首辅大人的消息,想着他若是去了,往后又少了一个忠臣,能臣。”太后声音依旧虚弱。
朱翊钧心中憋了一口气,淡声道:“我大明朝还缺一个忠臣不成?”
“皇儿!”太后严厉道:“你怎能如此说?这么多年要不是……”
“母后还要朕如何说?”朱翊钧冷笑一声,起身道:“母后身子不好,叫太医好好调理,朕还有政事要处理,先告退了。”
太后张了张嘴,眼睁睁的看着朱翊钧离开,心中叹气,皇儿定是知道些什么了,她的反应也足以让人怀疑,闭了闭眼,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娴『露』。”
“娘娘。”
娴『露』就在外面后者,听见声音很快便进来了。
“扶哀家起来,去院子里走动走动吧。”太后道。
“娘娘,您如今刚刚醒过来,这……”
“哀家没事。”
见太后坚持,娴『露』应了一声是,扶着太后起来,又拿来了厚斗篷给太后披上,才扶着太后出去了。
太后走了两圈,到了墙角,看着空『荡』『荡』的墙角道:“那株花儿已经移走了?”
“回娘娘,已经叫人移植道花房去了,叫人好生养护着呢。”娴『露』道。
“是吗?”太后喃喃了一声,便从墙角离开了。
……
朱翊钧将那个太医带到了乾清宫,太医战战兢兢的跟着过去,正要跪下,便听见朱翊钧问道:“张大人身体到底如何?”
太医犹豫了许久,还是选择实话实说,道:“回禀皇上,首辅大人常年劳累,再加上年纪大了,身体亏空的厉害,这头晕不过是一个刚开始的征兆而已,从这开始,身子会大不如前,甚至……”
“甚至如何?”
见朱翊钧追问,太医道:“甚至可能撑不过今年。”
朱翊钧闻言,沉默了片刻:“若是好好调理,能撑多久?”
“这……臣不好说。”太医犹豫了片刻,不敢承诺,主要是张大人这身子恐怕是前两年就开始亏空了,只是一直没有理会,便越拖越厉害,如今一下发出来了,他的医术能救人,却救不了将死之人啊。
况且张大人前面一段时间就在劳累,这刚刚松懈下来,这……
“朕不管张大人身子如何,朕要你们尽力医治,若是知道你们不尽心,朕一个一个的治罪!”朱翊钧严厉道。
“是!”太医连忙一声。
朱翊钧挥手让太医退下,张诚在一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