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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流云能够感觉到自家娘娘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可好像也不单纯是为了恭妃生子的事情,只好一边跟在身边,一边想着。
郑韵其实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些,说完之后就压在了心底。
走到亭子里,郑韵进去坐了一会儿,有这边伺候的人上了瓜果点心,郑韵撑着脑袋看着桌上的东西,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
乾清宫内,张诚进来提醒应该用午膳的时候,朱翊钧才从政事中抬起头。
“皇上,该用午膳了。”
朱翊钧看了一眼面前还堆着的奏折,捏了捏眉心,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看向张诚:“去钟粹宫。”
想来也有几天没有过去了,也不知道她最近都在做什么,朝堂上的事情忙起来有时候会忘了时间,自然也有一些故意的。
张诚犹豫了片刻才道:“听钟粹宫那边传过来的话说,淑嫔娘娘请安过后就一直没有回钟粹宫,而是带着丫鬟往花园子里去了。”
朱翊钧点头应了一声,沉默片刻,就在张诚想着是不是要让人去将淑嫔娘娘叫回来的时候,就见朱翊钧起身,直接往外面去了,张诚一愣连忙跟上去。
跟着一起到了花园子里的时候,张诚心里突然有些小庆幸,幸好早早地就将淑嫔的消息收过来了,要不然皇上问起来却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不好了了,原本以为皇上就不过来了,哪儿能想到直接找到这边来了……
朱翊钧很快就看见坐在亭子里百无聊奈的人,眼中染上几分笑意,让张诚不用跟着了,自己过去,在她面前坐下来,流云原本是想要提醒的,但被拦住了,只好默默地站在一边,然后沉默的退了出去。
郑韵后知后觉的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目光懒洋洋的转过来,岂料一眼就看见是朱翊钧坐在身边,吓了一跳,瞬间整个人都坐直了。
“皇上!”
朱翊钧按住她,见她安静下来才道:“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坐着?”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的风景还不错。”
郑韵笑嘻嘻的拉着朱翊钧往亭子外面看过去:“皇上你看,这看过去,刚好能够看见湖心亭。”
朱翊钧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神『色』无奈。
他自小就是在宫里长大的,这些景『色』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遍,没觉得有什么新奇的,可看着她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竟也觉得这些早就看腻的景『色』或许还真是不错。
多看了几眼那边的景『色』,看着郑韵道:“好了,这些景『色』以后都能看见,现在可否先回去了?”
“好。”
郑韵乖乖巧巧的点了头,回去的时候就被朱翊钧牵着手,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人,再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人,郑韵心中叹息一声,面上依旧是笑盈盈的,回了钟粹宫,朱翊钧也就是陪她用了午膳,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传来消息,皇上去了延禧宫。
郑韵听完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就睡了,睡着之后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梦见什么不清楚了,却突然感觉到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郑韵『迷』『迷』糊糊的挣扎了两下,感觉没什么用,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眯着眼睛看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了一眼压在她身上的‘东西’。
“……皇上?”
郑韵沉默了一瞬间,才出声,朱翊钧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中光芒炙热。
“吵醒你了?”
郑韵扁扁嘴,再看看现在的姿势,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皇上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叫人说一声?”
还自己就这么爬上床,要不是心里下意识的觉得皇宫里没有人敢这么大胆,说不定就要用防狼招数了,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入睡前好像听说他去了恭妃那里?
“刚过来,看你睡得正香。”
又不想叫醒她,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哪想到最后收不住了,朱翊钧见她睡意朦胧的样子,到底还是大大发散心,放过她,用被子把她裹起来:“睡。”
郑韵在被子里挣扎了两下,嘟囔道:“热……”
现在正值夏季,这么被被子包裹着,怎么可能睡得着,晚上又不许她屋里放冰。
好不容易从被子里挣扎出来,郑韵突然没有了睡意,见朱翊钧平躺在身边,凑过去撑着下巴问:“皇上为什么半夜三更的来我这儿,像是夜入闺房的登徒子。”
“你这些话,要是拿出去说,就可以治你得罪了。”
“皇上肯定舍不得,再说了,我就只是在皇上面前说一说,在外面我才不会说这些呢。”
郑韵嘟囔了两声,就是笃定了说这些他不会生气,其实时间也不是很长,也就那么几个月,但就是觉得自己刚开始的小心翼翼,被他一点一点的惯得没有了。
朱翊钧想了想,这些小习惯最开始她确实是收着的,后来说话就开始越来越没规矩,在她面前连仪态都不怎么注意了,有时候过去就是那么懒洋洋的靠在那里,丝毫都没有打起精神迎接他的样子。
不过这些都是自己惯出来的,他自然不会嫌弃。
拉着她躺下来,发狠道:“若是睡不着,不如做些其余的事。”
郑韵沉默片刻,点头:“好啊。”
“……”
一瞬间的寂静之后,朱翊钧突然发狠的撑起身子,将她整个人压下去,瞬间两个人的位置就对调了,郑韵任由他摆弄,目光『迷』离。
次日起来,郑韵盘腿坐在床上,默默的发誓,以后再也不给自己挖坑了,当时见他惊讶心里是很爽,但后来就不爽了啊,谁知道他一激动起来就不管不顾的?
流云听见动静,掀开帐子进来。
“娘娘醒了?早膳都已经备好了,皇上说早膳会过来用,此时应该快了。”
郑韵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觉得自己脑袋里装的还是江浆糊,很久之后才清醒过来,刚刚从里面出来,朱翊钧就已经进来了,见她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失笑。
自然而然的走过去拉着她坐下:“真应该让你养的那只猫看看,谁更像猫。”
郑韵不满的扁扁嘴,要不是他没有克制,她会变成这样吗?
这边气氛融洽,延禧宫内,恭妃的情绪却并不怎么好,她现在不能伺候她是知道的,但皇上竟然也只是过来坐坐随意的说两句,看看孩子就直接离开了。
自己生的皇子,竟还没有皇后的公主待遇好,至少皇后虽然只有一个公主,但皇上是时常都要去看看的,也经常抱着,可……
“娘娘,太后娘娘宫中的娴『露』姑娘过来了。”
香兰进来轻声道,话音刚落,娴『露』就已经在后面进来了,吩咐人将门窗关好,只留个透气的,笑着道:“婢子见过恭妃娘娘。”
恭妃靠在床上,虚弱的笑了笑:“娴『露』姑娘不必多礼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姑娘过来可是有事?”
娴『露』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太后娘娘惦记着,让婢子送些东西过来,都是平日里用得着的,还吩咐了,娘娘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只需要说一声就是。”
恭妃虚弱的一笑:“多谢太后娘娘。”
见恭妃要动,娴『露』连忙上前两步把人扶住:“您如今可不要『乱』动,这一个月正是关键的时候呢,可要注意一些,这女人这种时候总归是要虚弱一些的,要是不好好的养着,以后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娴『露』做足了姿态,好似一点都没有面对以前的王氏的感觉,恭妃勉强笑了笑。
以前都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她和娴『露』都是沉稳不爱多说话的『性』子,还是后来太后娘娘身边的两个得力的走了,她们才有出头的机会,她走到了现在这样的位置,听起来地位是高了,但娴『露』未必就不比自己好过。
恭妃看着娴『露』现在的样子,心中一瞬间闪过很多思绪。
娴『露』也没有着急着走,而是留下来说了几句话,恭妃不动声『色』的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却又很快的找了另外一个话题压下去。
等娴『露』离开之后,恭妃才皱了皱眉,低头想着,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太着急了?
淑嫔从入宫以来就受宠,她说这些给娴『露』知道,也不过就是希望娴『露』能够说给太后听了,太后就算是不在意她,也要在意一些孙子?
但话已出口,就觉得不大好,可已经收不回来了。
娴『露』会了慈宁宫之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太后问起来的时候,只道:“恭妃娘娘现在看起来很好了,小皇子也很好,您现在可以放心了。”
太后靠在塌上,精神不好,这种情况从六月就开始了,总是时不时的就觉得不舒服,也没有什么大病,甚至太医也看不出来什么,只是头疼没精神。
“这段时间你叫人好好地看着,皇后这么多年虽然管理后宫没出什么『乱』子,但上一次的事情也是皇后没有看好。还是多注意一些才好。”
太后是知道皇后是什么『性』子的,没有那个害人的心思,只是后宫这么大,皇后也不可能每一处都照看,近两年,皇后有一些不大想管事的感觉了,有些事情能过则过,没有那么费心,她自然要好好地看着。
娴『露』应了一声:“娘娘放心,恭妃娘娘那边有皇后娘娘看着的,能出什么事儿啊?”
太后冷笑:“这后宫里,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哀家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些阴狠的手段,总是能杀人致命。”
娴『露』就不说话了,太后也没有多说这些的意思,闭上眼休息,娴『露』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退出去,太后都吩咐下来了,自然要叫人去延禧宫看着。
娴『露』吩咐完之后,站在廊上,看着朱红『色』的宫墙,心中叹息一声,好歹以前是共事的,这个时候总不能叫人把她害了,只是这后宫里的阴狠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