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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月诩当然看见她偷偷摸摸地正在干着什么,不过正如染未兮想的那样,他只是淡淡一瞥,眸中闪烁过不为人知的情绪,又继续视若无睹地吃着披萨。
染未兮已经从盒子的底部找到了流裔宸所说的信,为防意外还是先将盒子封好,锁入衣柜中,才仔细研究起那根本没有信封包装严格意义上来说只算得上便条的牛皮纸,展开,上面清清楚楚的笔墨却让她傻了眼。
什么叫流裔宸是她六十年前就定下的——
未婚夫?!
这是哪个吃饱了撑着的混蛋拿来戏弄她的低级恶作剧!
绝对、必须是恶作剧!可该死的是,这上面的字迹还模仿得跟她老爸的一模一样!
手掌收拢,平整的纸张立刻在她手中皱成手风琴。
染未兮“噌”地站起来,惊动了苍月诩,三角的披萨送到嘴边不得不停了下来,目光清淡地望过去,却发现她背影僵直,肩膀不易察觉地抖着。
“小诩,我饿了,你这儿有没有吃的……”
苍月翎无精打采地摇了进来,一路摇摇晃晃的一直晃到苍月诩身边,蓦地像触了电似的身形一僵,机械地转过头来——
“小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眼中是难以抑制的狂喜,想也没想就要扑上去,染未兮却突然杀气腾腾地回过头来,目光森寒地一瞪,把他死死地瞪在原地。
“小夕,你还……”
失落的表情还来不及换上,染未兮已风驰电掣一般夺门而去。有人抱头抓狂:
“啊啊啊,他果然还在生我的气怎么办——”
宿舍楼外的树林前。
染未兮重新将捏皱了的牛皮纸展平,借着路灯光一个字一个字看得要命的仔细,气急攻心之后便是极端的冷静,抬起握着手机的另一只手,深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打电话亲口问一问她老爸,手机就如同心有灵犀一般亮了起来,正是她的父亲。
“喂,小兮吗,小宸把东西交给你吧,”电话那头的染爸心情似乎很好,“老爸一听说就立刻打电话给你了!”
染未兮扶额,偏偏在父母面前她还不能表露出真正的样子,努力调整出乖巧的声音:“爸,那东西真的是你让他交给我的吗?”
“当然啦!爸不是给你留了信了吗?怎么样,看了没?”染爸的声音听起来,真的不是一般的高兴。
染未兮急了:“可那上面写的,很离谱哎!”
流裔宸是她六十年前就定下的未婚夫。六十年前她爸妈都还没结婚,甚至还没出生,又是谁这么神通广大的给六十年以后的她订婚的!
染爸已经猜到她口中的离谱指的是什么,哈哈一笑,振振有词娓娓道来:“那可不是胡诌的。你和小宸的婚事,是你爷爷和他爷爷定下的。两位老爷子当年是战友,铁铮铮的生死兄弟,活着从战场上下来后,就约定要成为亲家。”
染未兮静静地听着,眉头皱在一起,只感觉事情似乎很不妙,染爸已继续道:“结果你爷爷生了我,他爷爷生的是儿子,这亲家就结不了了。两家老人就决定,一辈传一辈,总有一代能结成亲家。那衣服就是他们当年特地准备的,说是一定要让小辈在订婚时穿上。这不,到了这一代你是女孩子,老流刚好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儿子,现在女式的那件已经交给了你,男式的也在小宸那好一会儿了,我们两家也该找个时间谈谈这事儿了。”
染未兮无言以对,落了万千星子的眸中泛起一阵有苦难言的无助感。两位老革命家的一腔革命热情,隔了半个世纪就这么把她往火坑里推了进去。
“可是,爸,我对流裔宸……”
染爸又爽朗地笑了起来:“小宸啊,他是个好孩子,本来我准备你回国那会儿就直接告诉你的,他说太突然了怕吓到你,这才拖了这么久。怎么样乖女儿,这段时间你们俩应该也已经彼此了解增进感情过了吧?这下不突然了吧!”
不突然……怎么可能!他们总共也就见了三次面吧!!!
染未兮很想对着听筒直接吼出来她不答应绝对不答应,又怕假装了这么久的淑女后突然露出真性情会吓到他,说不定她那无厘头的老爸还会以为她是太欣喜若狂了才会这样。
见她沉默不语,染爸却以为她是害羞了,悠悠道:“女儿,你听老爸说,裔宸将来一定会是个体贴的好丈夫的,你看他现在就这么为你着想了……”
染未兮没头没脑地听着,混乱的思绪突然闪过一丝清晰无比:“这么说,他早就知道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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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已经猜到了流裔宸和女主的关系,挫败啊挫败……今天的第二更,还剩三更~~~~谢谢顾澜戈同学送的荷包,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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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9)谁更危险()
染爸的一句“是啊”,让染未兮彻底崩溃——到头来她才是蒙在鼓里被耍的团团转的那一个!
今天白天在茶餐厅她问流裔宸盒子里面是什么,他明明就是知道的,竟然还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还该死的装得跟真的一样!
染爸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匆匆敷衍了几句便掐断电话,闷头回寝室。
电梯门才一打开,冉晔瞑那颠倒众生的绝美笑容便出现在眼前。走廊上的灯没有开,电梯里的亮光照到他身上,半明半晦间,愈发邪肆逼人,神秘莫测。
“澈。”他眉目含笑。
“借过。”染未兮无心陪他纠缠,正欲踏出电梯,却不料他会往前踏出一步,毫无防备,染未兮只能后退两步,整个人被他逼在电梯里。
“你……”
未等她抗议,冉晔瞑已反手按了顶层楼的按键,电梯门便徐徐关了起来,微小的振动后,平稳地上升。
“你做什么!”她终于怒道,后背抵在壁上,凉意袭来。
冉晔瞑但笑不语,茶色的眸中流烁着锆石般深幽的光泽。“整整一个星期,澈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应翎所以才逃出国的么?”
染未兮微讶:“你在说什么?”
他唇边的笑意一点点加深,连同眸色,深得一望无底:“真狡猾呢,就这样一走了之,翎可是矛盾了许久才敢跟一个男生告白。”
神色凛然,她冷冷地盯着他看。他是怎样知道的她不得而知,可听他分明话中有话,不由地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就直说。”
电梯已经在顶层停住,门开了,丝丝凉风灌入,让染未兮有些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伸长手臂绕开他按下七楼的按键,门方一关上,便顺势靠着门,神情不耐。
冉晔瞑却莫名其妙地不说话,一双蛊惑人心的凤眸中漫起她难以看穿的情绪。
“澈,你不可能接受同性,是么?”
染未兮朝他丢了一个白眼:“废话。”
他轻笑一声,高深莫测地看着她,恍然间又恢复了惯有的慵懒,学着她的样子也靠向冰冷的电梯壁。
“这一个礼拜去哪了?”
语气竟然是前所未有的纯澈,沉淀去了邪魅不羁,过滤了玩世不恭,就像是最平淡的关心问候。染未兮奇怪地看向他,却发现他连笑容都是清湛。
不习惯地偏过头:“意大利。”
“嗯,去干什么了?”低低的声线就如同高明的诱导。
这一整天收获的惊吓和打击真的把她累坏了,再没有力气去想他又有什么预谋,就那么老老实实地回答:“去看我爸。”
“叮——”
电梯到达的声音终于让她振作起一丝精神,抬眸,就看到他正似有若无地勾着唇角,满目的深不可测。于是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地顺着他的话走了呢。
再友善的狐狸,依旧是狐狸。
电梯门再次打开,她已直起身子,讽刺着:“你要是还想坐电梯玩,请继续,我就不奉陪了。”
毫不犹豫地跨了出去,冉晔瞑跟出来,就看到她步履飞快已走出去老远,不禁促狭一笑:“澈,今晚要跟我睡么?”
染未兮回头,更加一肚子气:“你还没抽够疯?”
他不怒反笑,侧身优雅地倚着墙壁,电梯关了起来,连着照在他身上的亮光也沿着发梢一并消失。
黑暗中,他意味深长:
“比起我,诩更危险。”
苍月诩恢复了躺在床上玩电脑的姿势,桌上的披萨剩了一半,染未兮的确饿了,却没有胃口。
“苍月翎呢?”
他头也不回:“忘轩带走了,怕你看见生气。”
染未兮在心里对忘轩敬礼致意,往后一躺,呈大字型仰面躺在床上,良久又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流裔宸呢?”
苍月诩继续做自己的:“今晚留在诊所照顾人。”
染未兮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胡乱应了一声,没听到他再开口,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灯还亮着,苍月诩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
她揉着头发坐了起来,他竟破天荒地用完整的目光而非余光望向她:“翎来过。”
“所以呢。”这一觉睡得并不久,却意外的神清气爽,“接下来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苍月翎眸色一敛,合上笔记本,好整以暇地看向她。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落落的事是假的?”
他云淡风轻:“记者会前去找她,她自己说漏了嘴。”
苍月诩最难缠的地方,就是不管他说真话还是假话,你都休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就如同现在的染未兮,与他对视许久依旧束手无策,不知是该信还是不信。
信,她的直觉告诉她没那么简单。不信,似乎也没有别的合理的可能性。
“那苍月翎呢,”暂时抛开那个问题,想到更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