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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柔软,穿透岁月,依旧念念难忘。
看着看着,仿佛痴了,仿佛将记忆中的骆文蓉与现实中的林宁合二为一。金色微光里,他看见林宁膝头抱着一个幼小的孩儿,浅笑倩兮,温柔而语。
他竟然于这一刻,忘了正在面对骆大方,忘了要说什么。
主角忽地出戏,全场都是一片面面相觑。
白书怡忍不住喊了一声:“爸!对这个白眼儿狼,您还说那么多做什么!赶他出去!”
和仲一拢妻子的手:“书怡听老爷子把话说完。”
白振轩这才回神,略有些赧然,再抱歉地望了林宁一眼。有多指望林宁能回眸来看他一眼,哪怕就那么一眼可是,依旧没有。她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端庄秀美得,像个假人儿。
白振轩叹了口气,回眸再望向骆大方:“所以从那时起,大方你不知道,在我跟你姑妈的心中,已是将你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
实则骆大方不过是人家骆文蓉远房的侄子,感情远没有那么亲近。是骆大方家里贫困,骆大方父亲便起意来d市投靠骆文蓉。可是骆文蓉丝毫没有因为是远房、又是来投靠而对这孩子有任何的慢待,反倒一眼之缘,便让把这孩子留在家里养在身边。
想到这一节,骆大方自己也心下难受,眼中不觉含了泪。
“说来也巧,你来之后不久,你顾妈就有了身孕。你姑妈和我都认定,这一定是孩子你带来的佳讯,所以我们对你便更用心你姑妈怀着身孕却一样亲自照顾你,衣食住行全都亲自打理、亲手过问。即便临盆的那天,她实在疼得顾不上你,却还攥着我的手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千万别慢待了你,别让你以为我们有了孩子,就不会再如从前那般爱你”
白振轩说着,轻轻吸了吸鼻子:“哪里想到,你姨妈生完书怡,便——撒手西去。她临走前,攥着我的手,一是将书怡托付给我,叫我一定要多宠爱她一点,叫我将她没能给女儿的呵护也加倍给了书怡”
白书怡攥着和仲的手,低低哭出了声来。
白振轩继续说:“你姑妈第二点托付,就是大方你啊。”
第25章 结局(5)()
林宁伸出手去,轻轻按住闻筝的手腕,柔声劝:“孩子,如果说不下去就别说了。谢谢你今天能来,谢谢你能跟我们分享你的心事。不过别为难自己。”
闻筝抹了把脸,抬起头来,努力一笑:“不,我要说。伯母,您让我说个痛快吧。”
“我后来,后来还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我并不知道她那时候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郎”
“啊!”林宁都是惊呼。
闻筝狠吞一口咖啡,流着泪继续说:“我对她做了这么多卑劣的事,我以为会让她自己知难而退,让她主动跟我离婚。可是她没有,她甚至每一次都原谅了我,对我说没关系她说都是她的错,她不怪我”
“我那时候是疯了,我觉得她那么忍让我,根本就是心虚,就是怕一旦跟我离婚就更会被媒体揪出过去的丑事我就更变本加厉地折腾。我故意找女人,什么事都做,然后故意让狗仔拍下照片,故意泄露给她看。”
闻筝抱住头:“我们俩后来根本就是在彼此折磨,折磨到全天下都在看我们的笑话。直到有一天她再也受不了了,搬出了我们的家”
“我还觉得我赢了,我终于把她吓退了,她知难而逃,我们终于可以离婚,我就解脱了”闻筝哽咽:“可是我却发现,她走了之后的家,怎么就那么空啊;没有了她,我的生活彻底就乱了套,我就算想找个吵架的人,都没有了”
辛欢默默地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他接过,有些狼狈地囫囵着将脸擦了,仿佛这一刻她他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个明星锎。
他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看林宁母女一眼。
禹虹原本就与林宁相像,而且同样都遇到了婚变的事情,于是林宁对禹虹便更多了些同情,便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闻筝望着辛欢,无声一笑:“后来有个场合,我遇见了和少。一起出席活动,我没什么心情,态度很差,表现就更差。青花和月是正当红的,十二少他们都懒得搭理那样的我,偏只有和少坐到我身边来,替我举着话筒,也帮我周全没说好的话。”
“我自知受人点水之恩,不能装作不知道,后来就请和少出来喝一杯。酒后吐真言,我就忍不住又把跟禹虹的事儿也都说给和少听了——不是我这个人喜欢当祥林嫂,而是和少的气质你们也都知道,他就是那么暖,那么让人容易信赖,想将什么都说给他听。”
辛欢心尖微微一颤,垂下头去。
她怎么会不知道和郁的好?
她只是没想到,和郁竟然那么早已经去找过了闻筝他的好,总是让她始料未及。
闻筝道:“和少一句话都没插,只静静听我将这些事都说完。我说完就冷场了,我觉得真特么丢死人了。和少这时候才说:闻筝,你看你像个真的存心出轨,存心想离婚的男人么?”
“我就惊了。和少说:旁观者清,在我看来,你这不叫出轨,不叫绝情,不叫不是东西——你所有的状态摆出来的,都只是同一回事儿:你在吃醋!吃我外公的醋!”
“和少说:再反观禹虹的表现。她如果真的是对我外公余情未了,她何必还忍着你?退一万步说,人家如今贵为影后,对制片人对导演对媒体都不假辞色,她怎么就什么都忍了你的;甚至你亲手毁了你们的孩子,她也没有说走就走?”
闻筝深深地吸气:“和少说,那不是人家禹虹假惺惺。如果她真的不喜欢我真的不珍惜这段婚姻,她正好找到一百个理由跟我离婚,而且将责任都推到我头上来,顺便在共同财产的分配上占尽优势!”
闻筝手指穿进发丝中间去,他忍不住又哽咽起来:“和少说得对,禹虹的表现也只说明一件事——说明她是真的喜欢我。可是我这个混蛋,什么都不明白,这一切都被我搞砸了”
林宁握着咖啡杯的手,忍不住,轻轻地颤抖起来:“那么上海展会的事,又做什么解释?”
闻筝抬起头来,满面尴尬的红,可是眼睛里却绽放出光芒来:“实则我老婆跟我一样傻,她也是当局者迷,她也没看明白她自己对我的感情。她也是以为她自己对白先生依旧耿耿于怀,她也以为她不可能是真的爱上我了——她也认定我不过是她拿来的挡箭牌,她捧红我,她让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怎么会爱上我?”
“而白先生在上海去了她的房间,就是——如同和少对我一样,是去点醒了我老婆!”
林宁和辛欢都注意到,此时的闻筝已经下意识里将禹虹又称作了“我老婆”。母女俩对视一眼,辛欢努力向母亲微笑。
“妈,当时我也在上海,后来也去了禹虹的房间。坦白说,我那时看见禹虹满面的绯红,还有眼睛里湿润的光芒,我也以为是出事了——多亏那晚上又遇见了闻筝,我这才明白,为什么禹虹会满面绯红——那是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从对老白的迷情里解脱出来,早已真的爱上了自己的丈夫。”
“而为什么老白之后对见禹虹时候的情形一直讳莫如深——那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禹虹与闻筝之间的感情私事,老白也要为禹虹保密的呀!”
告别了闻筝,母女俩没打车,就在大年初一安静的街头散步。
辛欢说:“妈,您看,老白真的跟禹虹没有什么——非但没有什么,反倒更能证明老白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相信禹虹一定不会后悔这辈子遇见过老白,而老白也是值得您信任的人。”
冬日的风虽然不甚寒凉,可是灌进鼻腔里来,还是逼出了林宁的泪。她用力忍住,却还是摇头:“就算禹虹的事情不是我以为的那样,可是却也已经改变不了我的看法。我要跟他离婚,离定了。”
“妈!”辛欢真是急死了,用力攥着母亲的手臂:“还有什么啊?你说,我都给你找答案去!别胡思乱想!”
林宁努力微笑,却还是偏开头,避开女儿的目光。
辛欢咬着牙掉下眼泪来:“如果您再没什么说的,那就一定都是为了我!我看您还能用什么来遮掩?”
林宁不得已,只好落泪说:“还有小龟那孩子的车祸。趁着小龟在医院人事不省,先生他,他让医生动了手脚!”
“什么?”辛欢呆住。
想起小龟这段时间以来的异常,想起他将她扣在桌面上时那残忍的目光
原来都是因为白振轩吗?!
正在此时,手机响起。
是宋懿。
辛欢接起来,先是努力轻松地拜年。
宋懿的语气却轻松不起来。
辛欢便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关于小龟的?”
此时能让宋懿如此紧张的,也只有小龟的事。
宋懿便承认了:“欢欢你听我说,我跟郭舅舅去拜访了几位他们医院的专家,我把偷偷复印下来的小龟的药单都给他们看了,也把小龟的奇怪跟他们描述了。”
辛欢的心便也提了起来:“他们怎么说?”
宋懿声音有些打颤:“他们说,用药的确是有些加重了分量的。唉,我说不出那么多专业的词汇啦,你就听我通俗给你解释一下——他们说大脑的状态可以分为两种情形:压抑和亢奋。就像抑郁症的类型似的,悒郁只是一种,还有一种是狂躁型的”
“可是小龟的用药和治疗手段里,仿佛加重了抵抗亢奋的剂量”
辛欢提了口气:“直接说结果。”
宋懿:“结果就是——因为过度压抑了兴奋之后,会造成某些记忆的丧失。也就是说,小龟是真的失忆了。他很有可能忘记了曾经对你的感情,所以他才会对你那么狠”
说到这里,宋懿忍不住抽泣起来:“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