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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泽清很好说话,一口答应了下来。
紫云楼里,安若晨听完宗泽清所述,道:“我二妹挂念我定不是真心的,也许有所图也说不定。”
这个宗泽清自然明白:“那你如何打算?”
打算吗?安若晨觉得顺水推舟见见二妹是件好事。陆大娘说奶娘不愿走,欲留在安府为她打探消息,若她自己能有打探的路子,奶娘便可安心离开吧。二妹背后虽是爹爹和二姨娘在拿主意,但二妹这人的心思好猜,依她对二妹的了解,安若晨自认为还是能拿捏住她的。
安若晨答道:“要问问将军的意思才好”
宗泽清爽快答应:“随你,想见便见见。”
“她是说问问我的意思。”窗外忽然冒出个声音。
宗泽清转头一看,窗外站着的,正是“将军”大人。
宗泽清垮脸看向安若晨,真的吗?是问“彼将军”不是“本将军”吗?
安若晨回他个傻笑。其实她确实还有后半句“将军何时回来”,但此时这境况,她总不好抹宗泽清的面子。问哪个将军都行,没关系。
她这么一笑,宗泽清也回龙大一个微笑。安姑娘是问他的,他没弄错。
可是龙大仍是问:“要问我什么?”
看来将军大人对认定的事真是执着啊,不过既然他官大好几级,宗泽清觉得让一让将军大人是应该的。
不待安若晨开口,宗泽清便热情地将情况介绍了一番。
龙大也不插话,只安静地看着他。宗泽清讲着讲着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于是赶紧快速进入尾声:“好了,好了,情况便是如此。”
龙大还看着他,看了一会儿,转头看安若晨。
安若晨问:“将军要进来说话吗?”
宗泽清猛地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他竟然一直把将军大人晾在窗外了。
这确实太不应该了。
“快进来,快进来。”宗泽清热情招呼。招呼完了又感觉不对了,这是安姑娘的屋子呀,他干吗摆出个主人架势来?
宗泽清挠挠头,不好意思对安若晨笑了笑。安若晨回他一笑。
龙大看着他俩,不动声色走进来,淡淡地道:“宗将军数日不见,越发精神抖擞了。”
宗泽清继续笑着,摸不清大将军的意思,笑就对了。
“安姑娘看着气色不错,想来被照顾得好。”龙大继续道。
宗泽清赶紧拍马屁:“将军嘱咐的事,末将自然全力以赴。”一边说一边努力回忆,将军大人是有嘱咐过他照顾安姑娘吧?
安若晨眨眨眼,龙将军居然对她这般照应?赶紧向龙大施礼:“多谢将军。”
宗泽清在脑海里搜寻记忆,糟糕了,好像没嘱咐过。他转头看安若晨,安若晨也转头看他,接触到他的目光,也对他行礼道:“多谢宗将军。”
宗泽清摆摆手,一副谦逊状,顺便偷眼看看龙大,瞎编将军指令确是不该,这天没法聊下去了,还是先开溜吧。
“我想起来有事未办,我先走了。”
宗泽清跑了,安若晨一头雾水。
龙大在方才宗泽清坐的椅子上坐下,安若晨不敢坐,恭敬站着。龙大也不招呼她,只向桌上的茶壶伸出了手。
安若晨赶紧抢上前为龙大倒了一杯茶,龙大慢吞吞喝了,放下杯子,看了看安若晨,没说话。
安若晨等了一会儿,不知道龙大将军是何意思。她这段日子除了养伤便是熟读谢刚给的各类资料,并在他的指导下学习各种细作手段。她自觉学得挺好,谢刚都夸赞了她。她也没犯什么错,在紫云楼里循规蹈矩,屋子都未出过几回。龙大将军不在,她觉得她应该没什么事惹他不欢喜才对啊。
嗯,她觉得龙大不太欢喜。虽然此刻他没甚表情,一如以往,但她就是察觉到了——他心情不太好。
过了一会儿,龙大终于开口,道:“伤如何了?”
“都好了。”安若晨恭敬答。
“你二妹欲来拜访之事,你是何打算?”
“既是她有心,见见也是可以的。”
“既是自己有主意,为何说要问过我的意思?”
“我为将军办事,行事自然要听从将军嘱咐。”
“见个妹妹多大的事,还得听我嘱咐?那你要见陆大娘之时,怎地不来问问我的意思?”
安若晨噎住。
龙大看看她,又道:“谢刚与我说,你觉得自己准备妥当,可以出任务去了。”
“是。”
“所以见个妹妹这样的小事你也说要听听将军的意思就是想拐着弯催我给吩咐,好让你出去,是吗?”
安若晨脸一热,确是如此。
“安姑娘,你在本将军身上动些狡猾的小念头,可妥当?”
安若晨忙道:“是我不该,以后再不敢了。”
“我还真是想不出,有你不敢的事呢。”
“”安若晨觉得今天将军的脾气有些大啊。真不是与将军叙话的好日子。
“着急出去,是想自己去找妹妹?”
“是。”安若晨不敢编些冠冕堂皇的话来,谢刚那边的探子一直没找到安若芳的行踪线索,她心不安,虽知希望渺茫,自己去找也不会比探子强,但总还是希望能亲力亲为。
“你觉得她被细作掳走的机会有多大?”
安若晨抿抿嘴,不语。
“你明知不太可能。”
“总归是有希望。”被细作掳走等着要挟于她,总比已然丧命了强。她未见着尸体,她还不知真相,她绝不放弃。
龙大看着她,似是叹了口气,道:“你坐下吧。”
安若晨坐下了:“将军,魏大夫说我身体已无大碍,谢大人也觉得我学习颇有长进。”言下之意,她真的可以出去为将军办事了。
“是如何长进的?”
安若晨一愣,她状况如何,谢刚定是详禀了龙大的,龙大这般问,难不成还得让她自己夸自己一番?
夸就夸呗。
安若晨清清嗓子,说自己如何勤奋,各份资料皆烂熟于胸,还硬着头皮夸张使用了“过目不忘”一词。又说自己善于观察,从小在家中看尽父亲及姨娘们的脸色,又要从仆役丫头神情态度判断家中各房是否有事发生,所以练就一身察言观色本领。再经谢大人一番指点,就更有精进。
另外她会识人辩才,家中出入许多人,她独独相中陆大娘做帮手,事实也证明她的判断没错,陆大娘确是个靠得住的。又道谢大人设计了许多情景,也曾在院中安排了一些人表现出某种状况让她暗中观察,她十有八九都能判断准确。
还有细作们常用的暗号、暗语,各种求救之法,如何在不同环境里选择退路等等,她都学了通透。
其实也才学了数日,但她就是用了“通透”这词。既是夸了,便往狠里夸吧。
安若晨一边厚脸皮猛夸自己一边小心观察着龙大。待她夸完了,龙大道:“安姑娘当真是不吝于对自己的赞美之意啊。”
听上去龙将军心情转好了?安若晨正经应道:“句句属实,自然问心无愧。”
龙大笑了。
这一笑,脸上硬板板的严肃尽数化开,似有温暖微风拂进屋里。安若晨正看着龙大的眼睛,他笑起时,眼睛有些弯,眼尾有一条细细纹路。而他的声音低沉,似带笑意,又有些轻柔:“姑娘家如此厚颜,可妥当?”
安若晨的心怦怦跳,倏地垂下眼不敢再看他,脸热了起来。她抿紧嘴角,保持着端正姿态挺直坐着,努力表现出“问心无愧”的模样来。
龙大看着她,又笑了起来,道:“若是未曾脸红,未曾躲闪目光,你前头的那番说辞便更有说服力了。安姑娘,显然你应付各类人物状况的功力未达火候。”
安若晨:“”
待抬眼一看,龙大脸上已然又是正经模样了。
安若晨差点就要从一数到十以安稳情绪。将军,你如此高深莫测可妥当?
安若晨定了定神,面不改色镇定自若道:“民女受教了。将军英明睿智,有将军此番指点,民女定会更长进了。”
“嗯。”龙大正经点头,“奉承的本领也莫轻忽了。”
“”安若晨数到了五,继续面不改色严肃道,“民女定当努力。”
“很好。那么你对宗将军如何看?”
安若晨愣了一愣,这话题转的,她能对宗泽清如何看。这么问的用意是什么?
“宗将军年轻有为,是国家栋梁之才。”
“他与你相处得很不错。”
“宗将军热心肠,善良耿直,我对宗将军感激不尽。”
“嗯。”龙大点点头。
安若晨等着他继续说,结果他没话了。
安若晨等啊等,猜不透龙大的心思,禁不住微微撇了眉头。
“安姑娘颇沉不住气啊。”龙大道。
安若晨忙端正脸色:“将军批评得是。”
“我瞧着宗将军对你颇是欢喜。你如何看?”
安若晨有些傻眼,这考题难度越来越大了啊:“我对宗将军感激不尽。”
“宗将军还未娶妻。”
“”这回安若晨傻眼的程度稍有加重。他未娶妻,于她何干?
啊,对,不能脸红,不能闪躲目光,刚才便是沉不住气被将军挑了毛病。
安若晨稳重地直视龙大目光,回道:“龙将军对宗将军的关怀,相信宗将军必有体会,感恩在心。”
龙大看着她,安若晨也在看他。将军大人脸部表情似是放松了些,眼神柔软,不似初初进屋时的严厉。
安若晨稍觉放心,龙将军的心情好了些,定是对她的进步感到欣慰。
这时龙大又说话了:“你需要一个身份。不然在外头没法自圆其说,无法成事。”
安若晨精神一振,这般说是同意她出门了?
“你自己觉得怎样的身份合适?”
这个问题安若晨考虑过,忙答:“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