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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游廊、描金窗棂、青砖碧瓦、飞檐流亭,无论是玲珑秀气的假山还是含苞欲放的亭亭荷花,均处处用心。
裴元思心情甚好的同任嘉一起在园中散步,对未来两人共同生活的地方十分满意,将少女抱进怀中,他笑容愉悦道,“比起给园子起名,我更想多听你叫我几声夫君。”
想起自己明日的行程,任嘉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夫君。”
裴元思觉得胸腔里那颗心都要随着少女的声线融化,一时难以成言,只得紧紧抱着怀中的少女。
任嘉轻柔安抚着男人的脊背,看到身旁1528不赞同的神色,示意它不要焦躁。
在园中转了一圈之后,两人一同入了婚房,任嘉指着卧房中专门安置的床榻道,“未免父亲忧心,日后你我住在一起,不过我们无需同床,这床榻你试试如何?”
“不能睡在一张床上吗?”裴元思皱着眉头看那张孤零零的床榻,虽然他答应少女两人坐有名无实的夫妻,不过总不能连一丝亲近的机会也无。
“我不喜欢同别人睡在一起,如果你不愿意,住我隔壁也可以。”任嘉顺势给出第二个选择。
“那还是按照如今的安排吧,我不喜欢离你太远。”被勒令不能跟在少女身边已经是裴元思的极限,若是两人生活在一起之后还要保持距离,那岂不是太惨。
“你答应不跟在我身边,要遵守诺言。”任嘉想起自己手中厚厚一叠的信筏,有些无力,“写信可以,但是不要太过频繁,我每日里忙着练兵,抽不出太多时间回信。”
“我既然答应,就不会背叛你的信任,”裴元思对于两人之间的信任也十分看重,神色肃穆道,“若是不想我信件太多,就多抽时间同我在一起,或者让我跟在你身边。”
任嘉坐在绣了百子千孙图的床榻之上,看着裴元思眼神中透露出的委屈,不知怎么有些心软,招手道,“你过来。”
裴元思依言而行,有些雀跃的到了少女身边,任嘉抬头看着男人俊朗挺拔的身姿,微微一笑,“反正现在有空,我帮你束发好不好。”取出腰间小小的玉梳,任嘉示意裴元思躺下,将人放置在自己膝盖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之后,才慢慢拆开他发髻,手指轻柔的梳理了几下,拿起玉梳轻柔的从头梳到尾,“成婚虽然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不过今日多少有些寒酸,你别怪我。”
“成婚之事你情我愿,谈不上委屈,能娶到你比什么都重要。”裴元思依偎在少女怀中,被轻柔梳发的动作弄得十分惬意,心中只觉安逸,“你还是不愿意让我陪在你身边吗?”
“我如今做的事情拦了不少人的路,我不在家中的时候,你若能帮我照顾好父亲就是帮了大忙,”任嘉将手中乌黑柔软的发丝缠在指尖,音调轻柔,“我信你就如同信我自己,不要让我失望。”
裴元思将少女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第3章 。11()
洞房花烛夜在任嘉同裴元思的谈天中缓缓而逝,任嘉几次想要寻机会同1528交流,却总是被裴元思打断,一次两次是碰巧,每一次都准确被干扰,这不得不让她有些警惕,虽然裴元思看不到自己的智脑,除了武力高超之外也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但还是让她将这些怪异记在了心间。
第二日任嘉醒来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裴元思抱在怀里,除了惊讶自己竟然毫无警觉之心的让人近身之外,对于裴元思的怪异又多了一层想法。
将缠在腰间的手臂拿开,看到裴元思立刻惊醒的眼神,温言安抚道,“我起来梳洗,你再多睡一会儿,待会儿我们去向父亲请安。”
裴元思看着少女唤来侍女更衣梳洗,晨光下她整个人都似在发光,几乎灼伤他的眼睛。
任嘉梳洗完毕之后就直接去寻了梁父辞行,她前几日已经同梁毅谈过这段日子的打算,虽然梁父不愿让女儿新婚就出门,但是想起府中这个已经入赘却来历不明的男人,只得同意女儿的要求。
任嘉命人将早已收拾好的行装带上,带了随身小厮就直奔京郊,她奉了卫黎昕之命要去青州、崇州等地剿匪,前几日已经点兵五百筹备出行,五百余人随身带齐五日粮草之后就直接纵马出京。
青州和崇州是陵王地盘,作为诸王中实力较为雄厚的一支,青州与崇州产盐铁,因此作乱的匪患实力强横,任嘉想起卫黎昕手谕中提到的“人强马壮”一语,对于这位陵王的实力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跟随在任嘉身边的五百精兵是在一月练兵中选出的实力最强、最合她心意的军士,这些人不少都是带艺投军,来路庞杂,任嘉并不在意,率军轻骑简行,连夜一路抄近道到了青州。
“地图拿出来。”任嘉吩咐身旁御马一路疾奔脸色苍白的监军,卫黎昕为了榨取她的价值,送了不少宝贵的“剿匪资料”,任嘉在队伍整装歇息的功夫,将监军手中的地图资料细细的梳理了一遍,确定无任何遗漏之后才继续上路。
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兵器粮草充足,难怪每次左右骁卫都无功而返。
任嘉对于用计谋没兴趣,她一向以力破巧,所以直到了青龙山脚下她仍旧马不停蹄,倒是知道内情的监军忍不住劝她,“都督大人,青龙山易守难攻,山上盗匪至少超过两千人,我们一路急行军,本就落了下乘,若是鲁莽出手,恐怕损失惨重,何况这次您只带了五百人。”
监军擦擦额头冷汗,原本还以为这位以女子之身就任左右领军卫都督的梁易云成竹在胸,或者至少带齐了三千兵马上山剿匪,没想到如此鲁莽,只怕这五百人还不够陵王此地的兵马战上一回合。
任嘉猛然勒马停缰,军旗手见状立刻挥动旗语示意大军停步,在周围寻了个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小坡,她御马而上,高声道,“前面就是青龙山,想建功立业的就跟上本座,临阵脱逃者老规矩,军法处置,剿匪之后,论功行赏!听明白了吗?”
“明白!”回应她的,是震耳欲聋的呼喝声,自从任嘉每日里在围猎场控场练兵之后,别的不说,至少令行禁止这一项这些士兵做得格外出色。
“出发!”任嘉一抖缰绳,跃马直上,朝着青龙山而去。
青龙山的匪窝横亘在半山腰,山下还能行马,再往上就只能步行,陵王麾下在山间修有栈道,并派了重兵把守,任嘉弃马而行之后,根本不顾身后士兵能否跟得上,一路单枪匹马双剑在手几乎横扫所有关卡重兵。
跟在身后的士兵只能隐隐绰绰的听到山间传来的声声惨叫,却连自己主帅的人影都见不到,若不是确定主帅一个小姑娘单枪匹马身先士卒杀进了匪窝,不少人都要望而却步。
杀戮是任嘉最熟悉的事情,她以往在武略组几乎所有时间都消耗了在了杀戮之上,因此不问缘由、狠辣出手、一击毙命已经成为了她刻印在骨子里的本能。
从前校场练兵时她还要顾忌着手下留情,现在放下包袱简直如同出闸猛虎,每一次挥剑都带走不少人命。
山间响起了凄厉的号角声,土匪岗哨、关卡全都因为敌袭被动员起来,任嘉听风辨位,手上挽弓直接一箭封喉,清理完关卡岗哨之后,她的大军才姗姗来迟。
“跟上!”任嘉只一句,就经栈道飞身入了青龙山的匪寨。因山路难行,匪寨并不特别坚固,闻声而来的众多盗匪只见到任嘉一个小姑娘,骂骂咧咧挥舞着兵器杀将过来。
任嘉微微一笑,待周围密密麻麻围了无数人之后,才手持双剑旋身而上,一时间,空气中鲜血飞溅,浓重的血腥气味简直熏人欲呕,一条条生命化为乌有。
随后而来终于跟上主帅步伐的士兵一上来就被满地的尸首骇到,那些尸体同他们在山间看到的一样,一剑封喉瞬间毙命,全都是最省力的杀戮方式。
任嘉神色冷静的持续着杀戮,见到不少愣在原地的士兵,厉声道,“还不动手!违令者军法处置!”
终于醒悟过来的士兵一拥而上,同山寨中的盗匪战到一起,双方旗帜鲜明,厮杀声、呼喊声、兵刃相击声此起彼伏。
任嘉双剑在手所向披靡,转瞬间就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随着山寨中涌出的兵匪越来愈多,她以一人之力几乎灭了一半盗匪。
围在她身边的盗匪越来越少,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被她的行为骇到。
战场上敌军环饲,无论是何人,但凡杀心杀性一起,几乎到最后会被毁灭一切的**所控,成为只知杀戮的兵器。
但是任嘉不同,无论她挥剑多少次,手下收割多少条人命,永远都只是一剑封喉,人体最柔软的部位被锋利的剑刃沿着颈部动脉切开,瞬间的大量失血会让人以最痛苦的方式死亡。
十个如此,二十个如此,甚至一百个两百个仍旧如此,许多盗匪已经完全被任嘉冷静残酷的杀戮吓到,争先恐后的四处逃窜,就连她身后跟随的许多士兵都忍不住退后,不少人已经忍不住呕吐。
身上血腥的黏腻挥之不去,任嘉暂时停下杀戮的动作,高声对软倒在一旁的监军道,“派兵严守下山的关口,本座今日要整个青龙山鸡犬不留!”
少女的嗓音在混乱的战场是如此清晰,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吓破胆者唯有四处逃窜,心怀侥幸者则努力重振士气,但是却依旧不敢靠近任嘉周围。
“作为本座手下的精锐,今日就让本座看看你们的实力!”任嘉挥起长剑,气势锐不可当,“杀!”
杀字既出,身后士兵以摧枯拉朽之势蜂拥而上,任嘉微笑环视一周,双手挽了剑花,身先士卒大破敌阵。
左右领军卫势如破竹锐不可当,青龙山盗匪则节节败退望风而遁。
一场原本应该十分艰辛的剿匪之战因为任嘉的介入不过半日功夫就彻底告罄,原本因为畏惧而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