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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宇迦耶小姐。”
“真是的,都说叫我迦耶子就可以了。”
“……好、好的,迦耶子小姐。”她果然还是叫不顺口。
“嗯嗯。”宇迦耶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再一次环视周围后将视线转了回来,“我本来是想找那臭小子麻烦的,不过看样子是不在了。”
神奈喜愣了下,眼前这位女神貌似用很慈祥的脸说了些吓人的话:“……麻烦?”
“是啊,难得有假期,一早就订好了去欧洲的机票,正在开心打包收拾行礼的时候却忽然接到了电话说要去加班处理风穴什么的,偏偏对方还是正好比自己高一等的惠比寿大人什么的,这可真是让我十分头疼呢。”宇迦耶笑容不变,但看样子就像是在跟隔壁邻居讨论今晚吃什么的主妇,但四周的气氛越说越让人觉得寒颤,“真是的,好想把那臭小子扒皮抽筋吊起来打啊。”
“诶?那么说起来还是我的不对吗?”小福指着自己冲宇迦耶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睛。
“当然不是了,那是小福小姐的天职。”宇迦耶收手至身前,又向眼前的少女俯身微微一鞠躬,又在下一秒亮出了自己尖锐的爪子,捏得咔咔作响,“但那小子摆明是嫌我一年都头不够忙,还专门挑在我家门前生事,我非把他拆了不可,最重要的还是有弘音君这么优秀的神器,明明只是个杂牌神……啊,每次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好痛。”
宇迦耶言罢还捧起胸,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啊啊,夜斗斗还真是过分呢!”小福忽然也义愤填膺了,似乎真的把自己的功劳全抛到了脑后。
神奈喜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得呵呵在边上干笑,心里为夜斗默默点个蜡。
“对了,那阿喜喜呢?”
神奈喜一愣,伸手指了下自己:“……我?”
“是呢。”宇迦耶忽然敛下了可怕的表情,手腕一转多出了根烟杆,“之前就让大小助跟你说了吧,身为普通人的你还是离这边的世界远点比较好,这次还干脆把自己整到医院来了。”
“因为已经答应过了。”
“哈?”宇迦耶拿着烟杆的手一顿。
“我已经答应过夜斗了,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记住他的。”
神奈喜直视着宇迦耶的眼睛说得很坚定,哪怕对方是神明大人,哪怕她的话真的是为了她着想,但她仍会这么回答她,她答应了夜斗,那就永远永远不会改变。
“……”宇迦耶表情变了下,少女的回答确实让她有些吃惊,很少会听到的,从人类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阿喜喜你知道吗?”小福坐在床上晃着两条腿,歪头对神奈喜说道,“几百年了,夜斗斗的信徒都是些生客,也没有给神器带来恩惠,他一直都只活在人类断断续续的记忆里面,虽然从来都没有说过,但我想他一定感到很不安的吧。”
“……”
小福轻声笑了下:“所以我可以想象阿喜喜对夜斗说会记住他这种话的时候,他会是多么高兴。”
“不过啊。”宇迦耶嘴里干叼着杆烟,并没有点燃,她微低下头淡淡地接话道,“虽然说着现在还会记得,那以后呢?总有一天会长大成年,会结婚生子,到那个时候还能记得夜斗吗?”
“我会记得的。”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
宇迦耶默默放下烟杆,她的目光在刚才捕捉到了窗外的某人离开的身影,听到了这样的回答,一定又是躲到什么没人的地方哭得一塌糊涂了吧。不过这样一来,她今天来的目的也算达到了,让害自己假期泡汤的臭小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一场,虽然她更希望是用自己的拳头达到这种效果,但现在这样看起来也不错。
小福飞身扑到了神奈喜的身上,一下一下拦腰蹭着她的胸:“那么说好了哦,虽然夜斗斗有时候有点烦人,但阿喜喜一定要好好地陪在他身边,他这么大把年纪其实在这方面还是跟个小鬼一样什么都不懂。”
神奈喜听到小福对夜斗的评价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嗯,我会的。”
她知道的,夜斗真的是个很粘人的家伙,而且一直一直都是用一张落寞的脸做出些很蠢的事,但也就是这样的夜斗,让她慢慢变得习惯了他的存在,陪伴这种事本来就是相互的。
而她也绝对绝对不会忘记夜斗。
……
因为还有风穴的善后事宜要处理,宇迦耶并没有跟小福一起走,在住院部的门口道了别后就离开了。
小福此刻的心情不错,正挽着在门口待机的大黑说着刚才的事,人类是很善忘的生物,但这一次她稍许有了些期待。
“可是就算不会忘记又怎么样……现在越是笑得开心,到了百年后只会哭得越难看。”大黑大力地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人类说到底还是那样脆弱的生物。”
“真是的。”小福不满地嘟起嘴,哼一声偏过脸,“大黑就是因为总想的那么多才会这么老。”
“……这根本是两码事吧!”大黑被这么一嫌弃,难得玻璃心了一地。
“……”小福忽然停住了脚步,脸上的表情亦随之冻结,她转头往后看了一眼,迎面而来的轻风吹起的她的发梢,每一次呼吸都可以闻到其中有股若有似无的味道,就像是——
“……神。”
大黑停下脚步,疑惑地朝自家女神看去:“啊?”
“是……”小福微低下头,沉默两秒后忽然对大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是对街面包屋刚出炉的神奇小蛋糕的味道!”
“啊?我怎么什么都没有闻到?”大黑奇怪地恼了下头,更大力地吸了口气,还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哟西!出发!绝对不能让给其他人!”
“……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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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来的应该是夜斗。
没错,虽然说着阿喜根本不用怕什么色狼,但他们三个还是很默契地排了表,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来陪夜,医院的白天并不会有太多的妖魔或是鬼魂出没,而且还有家人的陪伴,但一到了晚上,在医院这种连通生与死的关口,出现什么都不会觉得奇怪。
说实在的,让神奈喜一个人在晚上的医院呆着还真有点怕,这样有人来陪着还算不错,反正这间本来就是三人房,另外两张床位一直是空着的,有时候晚上没工作,他们干脆还组队一起来睡。
已经快晚上九点了,神奈喜刚奇怪夜斗怎么还没有来报道,他就唰得从窗台外面跳了进来,手里还抱了个大箱子,咋咋呼呼地放到地上还不忘揉一把像是快累断的老腰。
神奈喜抽了个嘴角看,琢磨着这家伙是不是打算搬家过来长住了,等他满脸堆笑着打开,她才发现里面是满满当当的——
“啤酒?”
夜斗朝神奈喜眨眨眼:“嗯嗯,这可是充满爱意的慰问品哦!”
“……啊,完全没有感觉到。”神奈喜默默看了眼箱子上贴着的一张纸条,上面拿红笔写了“三等奖”几个大字,“分明就是抽奖刚好中的吧。”
“是啊,瞧我多有心思,我可是把自己的幸运带来分给你了。”夜斗说得格外深沉,仿佛自己做了件多么难得伟大的大事。
“……”
神奈喜捂了把脸,决定先把自己的关注点送病人啤酒上移开,或许她现在应该测下自己的体温有没有又上去,如果是的话,绝对是被他气的。
她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的电子体温计,又从盒子里拿了块儿酒精棉花擦擦。
夜斗伸长了脖子,看着神奈喜的动作挑了个眉:“这种事都要自己来的吗?”
“按理是一个小时一测试,发烧的话要第一时间告诉医生,不过我看那些护士都挺怕我的,所以就想自己测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怕?”
“啊……”想到这里神奈喜就一脑袋的黑线,“身陷疑似杀人案件正被警方调查的少女,外加总是一个人在房间自言自语,一说就是大半天,换做一般人都是不敢接近的吧。”
“哈哈哈,确实挺吓人的!”夜斗好笑地评论着,然后一转眼就注意到了她柜子上摆着的食盒,立马笑着扑了上去,“宇迦耶特产的草饼!”
“你知道她来过了?”神奈喜有些奇怪,下午夜斗并不在。
夜斗的动作顿了下,有些磕磕绊绊地开口道:“食盒啦,一看就知道是宇迦耶那家伙的。”
“这样啊。”神奈喜点了点头,也没有觉得奇怪,在把体温计送入嘴前说了句,“我测体温了,不说话了。”
“嗯……嗯。”
夜斗打开食盒,完全就像是饿足了三天,一口塞一个,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倒显得刻意古怪得很,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不过那家伙还真是客气,这玩意儿她一般不会随便拿来送人。”
神奈喜含着体温计点点头,确实看起来很好吃,就是看样子是要被某人消灭光的节奏。
“放心吧,我会给你留一点的……咳咳。”夜斗像是看穿了神奈喜在想什么,只是话没说完,嘴里的一口草饼就愣是黏在了食道口没有滑下去,快把他给憋死了。
他颤抖了好半天才摸到了那箱子啤酒,然后把送给别人的慰问品全拆了,手一抖还不小心一整箱地打翻,看得在床上的神奈喜也跟着像噎住了一样,忙弯腰捡起滚到自己床边的啤酒丢给了他。
“……啊,得救了。”等一口啤酒和着草饼下肚,夜斗的气才终于通了,他伸手抹了把脑门上憋出来的汗,自然地转身要给神奈喜道个谢,顺便再把地上的啤酒罐子捡起来。
只是一步踏出去,脚底下多出了圆滚滚的东西,紧接着再抬起的另一脚一歪,他的身体整个身体就不听使唤了,瞪着俩眼就冲着神奈喜的病床摔了过去。
神奈喜也吓到了,眼前看到的就是夜斗在一秒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