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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夜斗推开了大门,而里面的景象却并不是神奈喜所看到的那样,没有被撕碎的生灵,没有吞噬灵魂的妖怪,更不用说会变为沼泽泥潭的地板,只有冷藏尸体的整面柜子散发出寒气,而这种寒气偏偏能冻到人骨子里。
“我真的看到了……就在这里那个女生的灵魂被吃掉了。”但面对眼前的一切,她又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做了场无比真实的噩梦,“……还是我真的只是在做梦?”
“不是梦。”蹲在地上的夜斗说了句,指尖从地上捻起了些许粉末凑到鼻尖,这个味道不会有错,“是蒲黄花粉。”
药祖神的蒲黄花粉怎么想也不是会随便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夜斗站起来拍掉了手上的花粉,环顾四周道:“看来还是我小觑了这里。”
……
而证据并不单单只是这个。
夜斗和弘音留在那边继续找线索,神奈喜和雪则先回病房,毕竟她还是个人类,而雪也只是亡灵。
她在路上会经过楼下的科室病房,她看到了匆忙跑回值班室的护士,是去给家属打了电话,通知刚才在重症监护室的少女心跳骤停、不治身亡的消息。
“她……死了。”
神奈喜知道,死的就是那个被妖怪吃掉了灵魂、右手腕上绑着红绳的女生。
如果自己能像夜斗、弘音他们那样,就能救她了吧,可她偏偏只是个人类,有限的力量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阿喜。”雪忧心地叫了少女的名字。
“对不起,阿雪……我有些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神奈喜低头轻声说了一句,而远处心电图拉平了的声音就像是穿透了无数墙壁,直入她的鼓膜,回荡了良久都不曾停息。
神奈喜转身正要离开,却不料撞上了什么人,而近在眼前的是来人胸前的名牌“河村右辅”——
“医院里禁止夜游,神奈小姐。”
神奈喜抬头与年轻男人的目光碰触到了一起,他不苟言笑的脸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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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清早,神奈喜给一歧日和打了电话,叮嘱她这几天千万不要来医院又保证一定会把躲在医院的妖怪揪出来,这也是她现在唯一也是必须做的一件事,虽然到了最后她还是没有勇气告诉她那个女生已经死了的消息。
一歧日和虽然很担心,但最后还是答应了,并保证自己一定会在家乖乖的。
可事实上医院这边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的进展,一夜过后得到的消息寥寥,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昨晚上那个妖怪的动静并不小,被吃掉的并不仅仅是那个女生的生灵,还有在一二层游荡的各种亡灵,而其他亡灵却没有一个察觉到了这些事。
而躲藏在这个医院的妖怪也显然不归于主流,没有去骚扰人类诱拐到彼岸,也没有引发任何时化现象,更可怕的是除了他以外,这个医院连一个小妖怪都没有,简直像被包场了一样。
夜斗说完以后,脑袋上的头发也已经抓下了一大把,飘了一床。
苦闷如他,最后从床上跳了起来,拉着才休息了半小时的弘音又杀了出去,说是要把这栋楼从上往下地好好搜上一遍,每个房间都不放过,反正那妖怪再会躲也一定是在医院里。
弘音苦逼了一张脸,但也只能老实地去跟夜斗走了。
神奈喜跟雪留在病房里梳理了下已知的讯息,而日和提供的讯息也少之又少,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并没有实质的帮助。
不过既然是躲在医院的妖怪,不可能会一点马脚都没有露,肯定有什么地方会发生奇怪的事情。
“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神奈喜原以为是夜斗去而复返,却没想一开门就被元气十足的女声叫了名字,外加一个拥抱,还有就是先一步顶到自己的滚圆肚子——
“板垣小姐?”
“呼呼~看来阿喜还没有忘记我!”隔着中间的肚子,板垣由宇抱着神奈喜的脑袋蹭了又蹭。
“……不过两天罢了。”神奈喜再一次忧伤地将自己的下半身往后挪了再挪,这位妈妈的动作每次都这么惊心动魄。
“不好意思嘛,本来是想昨天就来找你玩的,但是回去以后果然被告状了,被优介狠狠地说了一顿,昨天就只好先乖乖的了。”板垣由宇放开神奈喜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优介是……”神奈喜下意识地将眼神往板垣由宇的肚子上跑。
板垣由宇笑着用力点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嗯!是千春的爸爸哦!”
神奈喜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但下一秒又被板垣由宇扯回了屋里,她才发现她竟然带了满满一袋的东西。
嗯,该说不愧是小喵罐即弘音先生的忠实粉丝吗?
神奈喜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板垣由宇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整套的小说,还有根据前两卷改编的漫画,还有各种作者访谈的杂志和周边,连雪在边上看了都忍不住抹了把汗。
板垣由宇也知道自己带的有些多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因为住院的时间比较久,所以一不小心就把这些东西都堆起来了。”
对了,板垣由宇说过自己已经在这家医院住了好些个月,如果是她的话,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神奈喜想到这儿,便开口向板垣由宇问道:“板垣小姐……你知道这个医院里面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奇怪的事?”板垣由宇蹙起眉头想了想后反问道,“你是指传闻最近一直在女厕出没的色狼吗?”
“比这个再奇怪一点的……大概是科学无法解释的那种。”
“啊~”板垣由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拿食指点了点下巴说道,“仔细想想,这个医院确实有不少怪谈。”
“比如?”神奈喜追问道。
“好像有听说三楼走道尽头,到了十二点会有像保龄球一样忽然滚过来的头颅。六楼盥洗室里总会有个人的影子,他有个扭起来像螺旋面一样的脖子。哪间病房里面的厕所还发生过自杀事件,说是死者的灵被封在了马桶里。啊!还有那个什么说把自己家人都吃掉的老奶奶……”
就好像是开闸发水了似的,板垣由宇就各种怪谈一说就停不下来,神奈喜根本来不及记,只能使个眼色给肉眼看不见的雪,让他在边上拿纸笔刷刷写。
说累了的板垣由宇喝了口水,再呼出口气,有些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其实我是不怎么害怕啦,与其在意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我倒觉得厕所色狼更可恶。而且我跟千春可是去神社拜过的,还求了御守哦,神明大人一定会守护我们的!”
想起了夜斗那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脸,神奈喜也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嗯,神明大人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
之后神奈喜又同板垣由宇聊了好一会儿,但因为她被要求一定要在两小时内回去,最后还是踩着点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了东西。
“神奈小姐,我进来了。”河村右辅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将笔别回了口袋,对神奈喜说道,“我说过了神奈小姐需要的是静养,昨天夜游的事我并不想告诉神奈先生和神奈太太。”
“啊,是河村医生,好久不见。”板垣由宇倒比神奈喜先一步出了声。
河村右辅的视线投到了边上的孕妇身上,看着她的脸想了片刻才说道:“啊,板垣小姐,确实好久不见……但从医者的角度来说,我一点都不想在内科的病房看到你。”
他这么说完又将视线移开,走到神奈喜的病床前拿起了病历板翻看,在确定无异常之后又对神奈喜说道:“看神奈小姐这么活泼的样子,应该也没有不舒服,希望下次巡房的时候能看到真的在‘静’养的你。”
河村右辅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做事风格还真就跟他的脸一样,一点都不近人情。
神奈喜和板垣由宇同时松了口气,后者还勉强笑着拍了下胸口——
“河村先生还是这么可怕啊。”
“不过没想到,板垣小姐跟河村医生还认识,你们很熟吗?”
板垣小姐忙摆了摆手:“其实我跟河村医生不是很熟啦,应该说是跟他爸爸比较熟,他爸爸其实也在这家医院工作。”
“啊……那位急救科的河村医生吗?”
“看来阿喜你也知道。”
“嗯……因为之前有些事遇见过吧,但也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回忆。”
“真巧,我的回忆也不算好。”板垣由宇叹了口气,再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过了时限,忙扯了一边收拾好的袋子往外快步走,“阿喜,我先不跟你多说了,回头联系啊!”
“板垣小姐!你当心点!……我说你走慢点啊!”
送不肯坐电梯、说是要多运动的板垣由宇到了楼梯口附近,神奈喜看着她走远了的背影才发现自己又是一脑门的汗了。
唉,要是再跟她多处几天,她大概都要惆怅到脱发了,难怪千春爸爸会这么担心她。
神奈喜抹了把汗,正要回去,却瞧见对面来了个熟人:“……弘音先生?”
弘音佝偻着身子挪步过来:“哟,阿喜,我是来踹口气的,休息半小时要继续去翻外面花园的草皮。”
神奈喜嘴角抽了下:“……你们真是辛苦了。”
他的视线越过眼前的少女,愣了半天发出了一声长长的:“诶~~~~”
“怎么了?”
“啊……那位小姐——”弘音看到板垣由宇最后消失在楼梯的背影,眼睛不由微微眯了起来,尾音有些古怪地上扬。
神奈喜疑惑地看了眼说话卡机的弘音,他这才悠悠地接了下半句——
“是我喜欢的类型诶。”
“……”神奈喜一斜眼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