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在那两人眼里,夜斗差不多已经把不体贴神器的这条恶行坐实了。
雪撇过脸,抽了抽嘴角——
绝对不能做这家伙的神器,嗯。
<;<;<;
午夜11:55——
神奈喜站在窗台前,两手紧紧地攥着,从窗台往外看只能看到楼下的花园,但此刻也只能看清几处有路灯照亮的地方。
……不会有事的。
可是越这么对自己说,她的心情似乎就越是焦灼,最后索性闭上眼睛,而在黑暗中,时间流逝得速度似乎特别慢。
“咔擦咔擦——”
分针与秒针几番交错,终于在最后一圈的声响中与时针同时指向“12”,而就在这一瞬间在医院某处的穴口大开,那股腐朽糜烂之气再次喷涌而出,夹杂腥风一起迅速席卷整片楼层,偶有几声哀嚎,像是饿了好久的疯狗被放了出来,径直朝散发美味香气的地方奔去。
“……来了。”
神奈喜蓦地睁开双眼,哪怕隔着好几层楼她都能感觉到底楼那不再掩饰的邪气,但很快在半路被阻断了——应该是夜斗跟他撞上了。
没关系的,弘音是很优秀的神器,雪也有神水傍身……嗯,他们很快就能回来了。
只是拳头仍越攥越紧。
就在这种精神高度紧绷下,门口处一个把手轻微的旋转声都足以引起神奈喜的警觉——
“谁?!”
而在门被完全打开后,出现在神奈喜视界里的人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河村……医生?”
河村右辅轻皱了下眉头:“虽然没有再夜游这点很值得夸奖,但这个时间点神奈小姐应该在睡觉吧。”
毫无疑问,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年轻男人绝对就是河村右辅本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觉得除了查房还会有别的理由吗?”
神奈喜敛下了表情:“……猜错了。”
“猜?”河村右辅显然没有听懂眼前少女在说什么。
本来就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那个妖怪就依附在河村右辅身上,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是什么很难接受的事,反正现在也引出了那个黑影妖怪,不牵扯到人类也是件好事。
“不,没什么。”神奈喜向河村右辅摆了摆手,现在这个情况下还是快些让他离开比较好,“我现在就去……”
河村右辅见少女的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表情似乎因为过度的惊恐在一瞬间僵住,而后猛地向后面的窗户看去,可那个方向什么都没有——那她到底在看什么?……难道真的是……?
“神奈小姐,你……”
“趴下!”
河村右辅就看见少女忽然朝自己飞扑过来,一下将自己压到了地上,而就在她话音刚落的下一秒,窗户的玻璃如同被爆破的气流冲碎,几块稍大的玻璃碎片飞射而过砸在了墙壁上,如果是站着的话说不定被切开的就是他们的脑袋。
河村右辅并没有什么灵异体质,他看不见鬼,也看不见妖,但他知道那些东西确实存在,在经历过那些事之后。
而如今仍未结束。
可以说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女忽然被那非科学可以解释的力量拎了起来,然后直直被摔上了墙壁。
而取而代之压到自己身上的就是那个东西,他被死死摁住,不得动弹。
河村右辅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感觉得到,那正是他拼命想要掩藏的、躲藏在这家医院最深处,却不知为何会纠缠上自己最重要的人的邪物——
“……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不过照我的渣速度应该是在零点以后【挥挥手
第38章()
河村右辅记得事情发生在三年前;那时他刚被安排去父亲所在的一歧医院实习。
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他和父亲河村耕造下班后一起从医院回家;在路上他们碰到了一个女人,一个没有打伞、卧倒在路边哭得伤心欲绝的女人。
他们自然匆忙上去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那个女人只是在哭;不停不停地在哭,在他们的再三询问下,她才暂缓了哭声抬头看了他们。
那是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人;身穿黑色的振袖和服,但已被完全淋湿;而在散乱的发髻下是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却衬得她更为成熟美丽、凄楚可怜。
而那个女人看着河村父子半晌后,只是掩面抽泣道——
“我的孩子……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之后发生了什么河村右辅完全记不得了,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倒在地上,而父亲也在一边不省人事。
自此之后他没再见过那个女人,但自己的身边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常人不能发现,但他却看得无比清楚——自己的父亲变了,不是容貌性格,而是给人的一种感觉。
自幼没有母亲的河村右辅很了解自己的父亲,所以只是一点细微的变化他都能察觉到,很多次河村右辅看着河村耕造都觉得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到底是谁?
河村右辅的疑虑越来越重,他开始在医院里也时不时去找与自己不同科室的父亲,但他始终找不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一定要说的话也只有父亲日益变大的胃口,往常只要吃一碗半饭的他现在竟可以吃上四五碗。
这样的生活勉强过上了一年,向来不信鬼神的河村右辅在朋友劝说下去了次神社,将自己的苦闷写到了祈愿绘马牌上挂到了神社,虽然后来之后又听说他所参拜的毘沙门是武神,像这种事不应该去她的神社。
但也无所谓了,他本来就没有抱什么希望,可事后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他意料。
虽然仅仅只有一天,但是他看到了——另一个世界,还有生活在那里的居民。
不安、恐惧,甚至连三观都碎了个干净,但是河村右辅还是尽可能地接受了眼前的一切,而也是多亏了这样他才终于看清了自己的父亲到底做了什么。
河村耕造养了只鬼,又或者说是鬼驱使着他。
河村右辅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将于生死间的人类灵魂抽出喂进了缠在他背后的黑影嘴里,但在常人眼里他仍旧在尽自己最大努力在救人。
不光是在急救室,那些在医院因病离世的灵也全成了他的口中餐,而晚上回去以后就像是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
虽然那些灵都已踏入死域,但与生死间推人入鬼门关的正是河村耕造,这种方式无疑于杀人。
河村右辅知道身为医生的父亲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他试图去阻止过,但是他的眼睛又看不见了,找借口为父亲请假不去医院,可情况往往更糟。
河村右辅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将自己的父亲拉回来,他甚至想过去报警或者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去祈求神明的帮助,但当下定决心的时候,他又看到了父亲越发消瘦的身形,和每每停不下来的眼泪——
“右辅……爸爸真的好辛苦,可是不听她的话,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我知道了,爸爸。”
河村右辅最后还是选择了亲情——他要保护自己的父亲河村耕造,但那个黑影却变本加厉,医院的死亡率一直在刷新新低,有时甚至会牵连到活人的性命。
河村右辅只得又开始向外散播关于这个医院各种怪谈,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效果,但也希望可以起到警示作用,不要去几个黑影最喜欢的角落。
噩梦。
一直做了两年的噩梦终止于去年十一月,连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哪天都无法确定,自己的父亲似乎又正常了,气色也变得好了起来,而关于这两年的记忆也渐渐得变得模糊。
醒了。
噩梦醒了。
一连几个月,河村右辅发现所有的事都又恢复了正常,或许真的是神明开眼吧。
可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上个月噩梦又开始了,没有任何预兆的。
虽然间隔时间比较长,但一直留心于父亲工作的河村右辅发现所有的事又慢慢变得同之前一样了,可河村耕造看起来却没有任何异常。
或许只是多心了……又或者这次他凭依的对象已经不是自己父亲了。
河村右辅这么告诉自己,但以防万一,又在本就疯传的医院怪谈上加了最近又色狼出没的传闻,可这种茶余饭后的闲聊谈资根本没能起到作用,一歧医院的医疗技术和专家医生依旧吸引了很多患者前来医病。
河村右辅会神奈喜也是因为她会对空气自言自语这点,她的精神状态很好,那种聊天的神态口气也完全不是装出来的,身为医生的他看得很清楚,那么她就是在跟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在打交道。
但是除了这点以外,其他都没有任何异常,直到昨天晚上他习惯性地去那几个黑影喜欢的地方巡视时,意外发现了神奈喜独自一个人来了停尸间。
不知死活。
河村右辅没有当下露面,但事后已经几次三番警告过她了——不要离开房间,可惜对方是完全没有听进去。
真是个令人头疼的病患。
不过到了此时此刻,看着被不知名力量拍飞的神奈喜还有隐约能察觉到的黑影,河村右辅至少已经得到了两个讯息——
神奈喜确实是阴阳眼,而他所担心的事确实又发生了。
“……爸爸,是你吗?”河村右辅对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黑影问了句,但是对方可没有任何想回答的意思。
如果真的是河村耕造,就一定不会对他出手。
河村右辅看不见眼前的东西,却透过他看到了更刺激的一幕——
被拍飞的神奈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手上高举一凳子用力地砸了下去,更可怕的是那凳子在离他一个脑袋的地方凭空被打凹了进去,而他的身上也紧跟着一轻。
“现在这种时候还认什么亲戚!叫爸爸都没有!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