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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斗。”
在眼前跟幻灯片一一闪过的画面终于定格;眼前洁白的被单在她手中越攥越紧,大片大片的血色渐渐染红了她的视界。
现在……可不是在这里休息的时候。
“神奈小姐;你怎么会这么晚一个人倒在路边呢?还好我路过及时发现你。要知道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出门本来就不怎么安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需不需要我报警?”另一边的栗林润面带忧色;似乎真是为神奈喜感到担心,只是噼里啪啦准备说一溜的话被神奈喜塞回来的水杯堵了回去,他看着急匆匆要下床的少女,嘴角又划过诡异的弧度,“神奈小姐有急事吗?”
神奈喜没有看到栗林润的表情,匆忙穿上鞋后起身对他就是一个鞠躬:“多谢栗林先生帮忙,但我确实还有事,之后会再来跟你郑重道谢的。”
栗林润不在意地摆摆手:“没有关系,举手之劳罢了,倒是神奈小姐你真的没有关系吗?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
“我很好,只是真的有急事!先走了!”神奈喜匆忙结束与栗林润的对话,匆忙向门外走去。
虽然脑袋里还有一大堆问号,比如野良去哪儿了,比如自己又为什么会一个人倒在街边,又比如刚才那个意味不明的梦和梦里的女人,但这一切现在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仅有快去找可以帮到夜斗的人。
天还没亮,看时间也只过了一个多小时,但天知道夜斗现在怎么样了。
“神奈小姐,如果有我可以帮到的地方,请尽管开口说。”
一般这话也就是照例的客气客气,但神奈喜听到了男人在她身后说的话,立马就是一个急刹车往回跑。
栗林润看着在自己跟前停住的少女,愣了一下但又很快笑道:“神奈小姐?”
“栗林先生,那就先借点钱给我吧!”
“……”
从栗林润皮夹里成功扒出几千日币并保证之后一定会尽快还上,神奈喜就又是一阵冲冲冲的,可快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望了眼拐角尽头,要是她没有听错的话,刚才从那边好像传来了拍门的声音,虽然只有一下。
可能是窗户没关好,又或者是养的宠物?
神奈喜的目光在那个方向停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回身推门离开了。
从二楼房间走出的男人看着神奈喜离开的背影,面上带着自然的微笑倚靠在走道的栏杆上,肩窝处被双手臂轻轻地勾上——那是一直隐在暗处的短发少女,事实上也是她以水为媒介将神奈喜带到这所公寓。
“就这么让她走吗?父亲大人。”依旧是笑吟吟的脸,野良并未真的对男人的做法有丝毫疑虑。
“没关系的,现在还没到该回来的时候。”男人不在意地耸耸肩,又有些无奈地朝某一处方向看去,“只是没想到鬼子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亏我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帮她忙。”
野良没有接话,只是好笑地轻笑出声。
男人露出了些许苦恼和失望的表情,还忍不住垂头叹了口气。
“不过成功引来了毘沙门,也并没有太过偏离父亲大人的计划,不是吗?”
“说的也是呢。”扯下了之前故作神伤的表情,男人笑着接口道,只是稍作停顿后目光又转向了拐角的房间,那也是神奈喜方才看的方向,因为此刻那个拍门的声响又传来了,还是接连不断的。
“啊啊……”他半掩着眸子,眼底与弯起的嘴角相反,毫无半点笑意,“她稍微也有点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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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喜到了大街上打了车直奔宇迦耶的神社,她不知道小福和大黑在哪里,唯一能去的也只有那里了,向栗林润借来的钱应该足够支付车费。
司机虽然惊讶于一个女孩子会在大半夜打车去神社,但询问了半天还是没有问出个什么结果,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把人栽到了目的地。
神奈喜匆忙下了车,但在脚踩到地的一瞬间,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鹈野三千打来的。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还是现在不能浪费一分一秒,神奈喜最后都没有接电话,而是头也不回地跑进了神社,一边大声喊着宇迦耶的名字,幸而她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
“啊嘞?这不是阿喜吗?”身着和服、发髻高耸、怀抱一把七弦琴的宇迦耶在鸟居前现身,拦下了朝里面横冲直撞的神奈喜。
“迦、迦耶子!夜斗他、他被毘沙门抓走了!”
……
几分钟后。
神奈喜将前前后后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宇迦耶和被她一个电话急速叫来的小福,两人的神器也在站在她们身后默不作声,直到说到雪音成为了夜斗新的神器以及弘音之死时,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宇迦耶,她之后更是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中,哀叹要是弘音早点跳槽就好了,只是这命运一说谁都敌不过。
神奈喜压抑着情绪,将这件事说到了最后,大黑却是猛一口吸尽的烟圈吐出,一句话总结道——
“糟糕了啊。”
看那个毘沙门对夜斗的凶残程度就知道这事会有多糟糕,神奈喜咬了下嘴唇,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夜斗跟那个毘沙门结过什么怨吗?”
“嗯。”小福点了点头,“虽然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夜斗斗他确实跟毘沙门有过不小的过节,也是因为这件事毘沙门其实也一直没有放弃过追杀夜斗。”
“到底是什么事?”神奈喜忍不住追问道。
“他砍了毘沙门的神器,那个时候近乎灭了‘麻’字一族。”宇迦耶替小福回答了神奈喜,“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这件事我多少也听过,毕竟女武神的神器被个无名神砍了这种事可以说是前所未闻。”
……砍了?夜斗把那个金发大姐的神器都杀死了的意思吗?
小福看着陷入沉默的神奈喜,有些着急地解释道:“但是夜斗并不是个坏家伙,阿喜喜一定明白的……对吧?”
神奈喜抬头看了眼小福,勉强地扯了下嘴角:“嗯,我当然知道了。”
是的,神奈喜只是有些消化不良罢了,就她对夜斗的了解而言,他并不是那种会闲着没事做跑去灭人一家子的人,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再仔细想想,看今天那个金发大姐的打架气势跟装备数量,就算是满血状态的夜斗要杀她全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吧?
神奈喜用力甩了甩头:“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总之要先把夜斗救出来,看毘沙门的样子,她绝对不会放过夜斗的。”
“依照你说的情况,毘沙门是误以为夜斗将鬼子母杀了,这种罪名绝不是她自己处以私刑可以解决的,最大的可能是将夜斗押去不久后召开的神议,交由天审判。”宇迦耶托着烟杆说出自己的猜测。
“可夜斗斩的是妖化的鬼子母,她根本不算神明,交予天的话,应该会得到公正的评判吧?”杀妖自然无罪,神奈喜的这番话无疑是夜斗可能得到最好的处理。
“话是这么说。”宇迦耶微皱起眉头,呼得吐出一口烟,“就算是一时被仇恨冲昏头脑,毘沙门那种人物也不会蠢到连妖物都无法分辨,更何况她现今的道标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她一定会去彻查鬼子母妖化这件事,那对她而言就只可能有两个结果。”
小福闻言也点了点头:“确实只有两个。”
宇迦耶叹了口气,为对此事毫无了解的神奈喜解释道:“第一种结果就是夜斗确实弑神,她只需要将他交给天,天自然会判以雷刑,万劫不复。第二种结果就是夜斗杀的是妖,天会还以公道,放夜斗一条生路,但那并不是毘沙门所想看到的结局,所以她就一定不会把夜斗交给天,而是她自己动手。”
“所以无论是哪种情况,对于夜斗而言就只有一个结局。”神奈喜怔怔地看着地板,额上一滴冷汗划过,“……死。”
“看来只能在那之前把夜斗还有雪音救出来了。”宇迦耶面色一冷,“在毘沙门察觉到真相之前。”
“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做?”就连夜斗被带去哪儿都不知道的神奈喜只得焦急地看向宇迦耶和小福,在得到这种结论她更是觉得没有办法再等下去。
“有些棘手呢。”小福轻咬了下嘴唇。
“直接上门要人肯定不行,偷偷潜入也完全没有可能,神明神器到了她的府邸一定会第一时间被发现。”宇迦耶侧眼望向其他几人,有些苦恼地揉了揉额角,“而且万一真的动起手来只会把这件事闹大,到最后只可能会让在高天原没有任何立场的夜斗来被这个黑锅。”
“是啊,那样夜斗斗会更麻烦的。”
“啊……要是有个能潜入高天原又不会被发现的人就好了。”宇迦耶无意识地说了一句,但也是这句话钻进了神奈喜的耳朵。
“那个……”神奈喜在想了想后,举起手打断两人的对话,“虽然知道有些不自量力,但我还是想问,如果神明和神器都不行的话,那身为人类的我是不是可以潜进去救夜斗?”
“不要开玩笑了!”大黑忽然拔高了音量,“人类根本不可能进高天原,除非……算了,没什么,总之这不可能行得通!”
意识到说漏了嘴的大黑又马上降低了音量,最后又像是随便应付似的让神奈喜打消这个念头。
但神奈喜也听明白了,这确实是可行的,她只能把目光投向宇迦耶:“迦耶子,如果我真的可以的话,请让我试一试吧,现在这种关头,夜斗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下去,而且他还受了很重的伤。”
宇迦耶看着神奈喜,从她的眼中读到了坚定不移和义无反顾,她挥手制止了仍要说什么的大黑,向她问道:“真的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吗?对你而言,夜斗不过是个过客吧,为了一个说不定在明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