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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喜傻得瞪大了眼睛,水流的干涩都无法令她记起眨眼,但缺氧的本能仍让她大口地从对方口中抢夺救命的空气,到最后变成了完全依附似的紧抱。
……
“绫巴姐姐……水底果然有什么东西在吧。”彩巴默默地指了指从刚才开始就动静异常大的水面。
“……可恶!谁在下面!”绫巴黑了半张脸,都快捏烂拖把柄了。
下面的人似乎没工夫回答她。
“呐,被无视了呢,绫巴姐姐。”彩巴转头对边上的春巴自以为轻声地说道。
“是啊,完完全全的。”春巴默默然地擦着地板,却连一眼都没看,倒是擦着擦着忽然“啊”了一声。
绫巴一扭头:“你又怎么了!春巴!”
“这里……是血渍吧。”春巴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添了些许厉色,她举起手中的抹布上正是受伤的夜斗留下的残迹。
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同伴的玩闹,另两人的脸色也皆是一变——
“侵入者吗?……彩巴你快去叫人!春巴你去拉响警报!”
“是的!绫巴姐姐!”
绫巴说完便要转身离开,不知道水下是什么的她最好还是先与之保持距离,只是在身边忽然的水声后,她要离开的脚尚未抬起就已经被人一把抓住。
“是谁?!”
“真是不好意思,我可没打算让你们就这么离开。”
夜斗一手抓着绫巴的脚踝,一手撑起池边起身出水,对着绫巴的脑后一击轻松把她打晕,再飞速拦截住了要走的高个女人,只是在最后要堵住那个叫彩巴的女人算漏了一步,她竟然在要被抓到的一瞬间幻化作猫的姿态朝门外跑去。
嘁,来不及了吗?
“来人……呃。”仍保持着稍许意识的高个女人忽然提声大叫,但又在几个音节后哽住了声音,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
变化就是在这一瞬间发生的,原本该蹿出门外的白猫忽然停在了半空中,仍保持着迈腿飞奔的动作,却再也没有落下。
原本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可面对眼前的这些,夜斗反而愣住了:“……诶?”
水流的声响仍在,眼前的两人就像是……就像是被剥夺了生理上的时间,停止在了这一秒。
发生什么了?
被留在水里的神奈喜晚了好几秒浮出水面,却在之后跟夜斗一样为眼前的所见愣在当场,而也就在这时,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哟,阿喜,我们又见面了。”
神奈喜应声回身,然后她看到了,那个久违了的黑发少年单手托着腮蹲在浴池边上,正朝她弯眼笑得灿烂。
第54章()
神奈喜可以说是震惊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少年;那场意外的触目惊心她仍然记得清清楚楚,但现在离她仅一步之遥的少年绝对不是幻觉。
“小偷先生?”神奈喜惊喜地叫出了声,她甚至下意识地要惊呼出声原来你没有死,但很快她明白了过来;他能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他已经死了。
但他本人却是无所谓的样子,弯起眼睛笑得更灿烂了;张开双臂对她说道:“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来个久别从逢的拥抱?”
可从他的行动上来看这话并不是询问,因为他在话音刚落时就作势要扑过来了,并成功将某个柔软的身体抱入怀中,下巴还抵着她的头发打算蹭两下;可蹭着蹭着就发觉这手感不太对,低头往下一看就瞧见刚还离挺远的男人此刻正在自己怀里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恶心得他手一松就要趴到地上干呕。
夜斗干脆地无视那个在自己看来完全是阴魂不散的少年;头一转就把本来要被占便宜的神奈喜抱在怀里,趾高气昂地对他说道:“你可来晚了臭小子!阿喜已经说喜欢我了!”
神奈喜的嘴角抽了一下。
“哈?”东泽辽从地上爬起来;脸色在沉默中变了三变,最后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伸手把有些无语的神奈喜从夜斗那儿拽了出来;又挑衅地回看他,“少开玩笑了,一定是你个自作多情的家伙脑补了二十万字才会出现什么阿喜向你表白的愚蠢情节出现吧。”
“闭嘴吧你!阿喜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喜欢我了!”此刻的夜斗完全看不出几小时前只有半条命拖着的样子,整个人都炸毛地要跳起来了,说完还要作势模仿神奈喜之前在地牢的神态动作,“‘因为我喜欢你’……听到没有!是喜欢!喜欢我!”
神奈喜的表情彻底扭曲了,脸色更是在红与黑中交替转换。
但也正是看到神奈喜的这种反应,东泽辽知道了夜斗的话是真的,他的脸也忍不住黑了半边,但最后还是极为勉强地笑了:“什么嘛……反正阿喜喜欢你也一定是因为我不小心被车撞死了,不然再怎么也不会让你钻了空子吧,这位没用到让人类来救的神明先生。”
完全就是把狠狠一拳打在了脸上,夜斗都觉得自己才愈合的伤口又要崩裂了,可他偏偏无言以对,只能捂着胸口咽下一口老血,好不容易想到可以还击的台词了,却发现刚还在跟前的少年早已经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在跟神奈喜谈笑了,偏偏后者还完全不怎么想搭理自己。
嘁,搞什么嘛。
“喂,阿喜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先不说之前的事——”夜斗又挤进了两个人中间,他把神奈喜掩在身后,对着黑发少年忽然沉下了脸色,眼中更是带了三分警惕,“这家伙他能在这里出现已经能说明什么了吧。”
和与是人类的神奈喜不同,他很敏锐地看出了曾经拥有异能的这个人类少年现在的身份只可能有一个。
“你成为毘沙门的神器了吗?”
不是疑问,这根本就是陈述。
但面对夜斗的话,东泽辽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是啊。”
“果然。”夜斗捏紧了拳头,神明和神器拼拳头,他可没有任何输的准备。
东泽辽没有多说什么,莫名其妙也摆出了要干架的姿势,从私心来讲,他十分希望把眼前的男人揍得满地找牙。
原本已经是一触即发的状态,却在最后被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少女打断——
“你们有完没完。”神奈喜站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一人一拳,轻捶在了他们的脑袋上,“如果小偷先生真的要害我们的话,他也不会做那样的事了吧。”
夜斗掩了下眸子又看向直到现在仍像雕塑般立在边上的三人,拳头再犹疑了片刻后还是松开了:“是你帮了我。”
“喂喂喂,别开玩笑了,我可没有帮某个刚才差点就□□出场的家伙呐。”东泽辽不爽地看着夜斗,眼神更是要多鄙视有多鄙视。
忽然被提到了这茬,夜斗的脸又黑了,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始泛红,在露出颇为愉的表情后指着东泽辽哈哈大笑:“我可是跟阿喜□□拥抱过的男人!你还差了远呢!小子!……啊!阿喜你干嘛忽然揍我!喂!……喂——!!!”
如果说之前还在忧心夜斗的伤是不是还没有好透,那现在的神奈喜是完全放心了,真是怎么看都觉得他现在精气神好得不得了。
好好收拾了夜斗一顿,神奈喜一扫之前的所有不悦,转而向东泽辽说道:“真的非常感谢你的及时出现。”
“不用这么客气啦。”东泽辽的心情也跟着大好,笑着回道,“果然还是阿喜聪明,跟这个没用的神明完全不一样。”
刚莫名挨了顿揍的夜斗摸着吃痛的脑袋,在听了东泽辽的话下意识地要再还嘴,但是脚背一痛,又看看若无其事踩在他脚上的少女,他还是选择了沉默,最多嘀咕念了两句。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确实是毘沙门的神器。”东泽辽直率地看向夜斗,对于这点从来都没有想过掩饰,他大大方方地解释了下去,“我死后被一群妖魔盯上了,在危急关头被毘沙门大人救了,她也就此收我做了神器。之后我就一直呆在这里,直到看到某个白痴神明满地淌血地被绑进来,因为想着好歹是认识的人,所以我勉为其难地一直有留意。”
说到最后东泽辽还不忘鄙视地看了夜斗一眼,但他在心底却不得不承认,他在看到夜斗出现在这里的同时就预料到了会有现在这样的情况。
总觉得是变相的认输啊可恶,东泽辽叹了口气,又在趁某人不注意时又成功拉过了神奈喜的手轻轻握着,这下他是真心实意地笑了:“没事的,阿喜,我一定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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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东泽辽这么肯定地说要帮他,但神奈喜还是抱有很大的疑惑,可最后这一切都被东泽辽归于爱情的力量能超越一切。夜斗听到这话当然不爽,但在沉默了片刻后还是默许了东泽辽的帮助,毕竟他对这里可比他们熟悉得多。
东泽辽简单了解这件事的经过,而之后对此行动的预估就是可行,如果他们的目的仅仅是救走雪器、逃离这里的话。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兆麻似乎欠了你什么呢。”东泽辽在说完就自己所知唯一可能救走雪音的可能后忽然说出了这句话,他的关节有节奏地叩着地面,抬眼似是不在意地看着脸色微变的夜斗,“我可是都听到了,你跟他在地牢的对话。”
神奈喜知道兆麻就是毘沙门的道标,她不解地看向两人,最后将目光投向东泽辽:“怎么回事?”
“喂。”夜斗出声要打断他的话。
“这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吧,讲讲清楚也能方便行事。”东泽辽偏偏不吃夜斗这套,他就是喜欢跟他反着干,而且这确实也是这次行动中的另一个关键,“‘我没想过能赢那个痴女,但至少要把雪音安全送走’,你确实是这么对兆麻说的吧,更无法理解的是我们的道标大人竟然还同意了,这对那位大人而言已经等同于背叛了。”
东泽辽说完这话看向了夜斗,说他不好奇是假的,但他也从夜斗的表情中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