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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察觉到了神奈喜的紧张,那个叫律的Host一直在找些很普通的话题,想要深入一下,但是她完全是在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眼珠子还到处乱转,试图找寻杂志上的那个男人。
但她失败了,嚼着桌上的水果忧伤万分——当然,她已经询问过果盘的价钱了,是在自己承受范围以内的。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神奈喜在磕完一个橙后,终于主动向身边那个Host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当然可以了。”这让已经有些疲惫的律惊喜极了,做了这么长时间的Host,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他搞不定的客人。
“你们老板……”
“当然了!要是你们现在做我的信徒,还有买一赠一的大福利哦——!!!”
从隔壁桌上传来一个嚣张至极的声响,成功打断了神奈喜的询问,而这种疑似传教的熟悉嗓门让她瞬间起了一身鸡皮。
……不会吧。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她转头亲眼看到那个家伙出现在这种地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把掩面。
居然还给自己烫了个洗剪吹,他的逗比气息明明抹再多香水都掩盖不了,还有身上那套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西装……话说回来,他到底哪儿来的钱?
不过这种造型也证明了他现在的职业。
神奈喜觉得自己的心好累,消失了大半天的夜斗竟然真的跑到这种地方来当牛郎了,她还天真地以为他是为了工作。
“神奈小姐,你怎么了吗?”
“不好意思,我想指名隔壁桌那个笨蛋。”
第9章 '08'寻人()
或许她指名要一个打临时工的让这位律先生感到有些难堪,当然他表面上看起来还是笑容满面,并叫神奈喜稍候。
她埋在沙发背后面,探出半张脸看向那个在花丛中笑得嘚瑟的男人。
或许真的是人靠衣装,坐在他边上的女人竟然可以容忍他眉飞色舞地说自己的宏图大志,换做以前大概早就一个巴掌呼过去了,虽然也在悄悄地往边上的沙发一退再退,还嫌弃地跟同伴咬着耳朵。
律过去把夜斗叫走大概还是帮了她们,个个抚胸得救了的样子。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不受欢迎的夜斗以为自己魅力无边,马上跟个花蝴蝶似的飞了过来,可当他看到某个熟悉的面瘫脸的时候,如火的热情就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凉了的洗脚水。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夜斗回神后一惊一乍地跳脚,倒是与他烫得竖起的发型特别相衬。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神奈喜翻了个白眼,“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做牛郎,更可怕的还是这家店居然收你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家店的质量,也不是说夜斗长得对不起观众,他正常点的时候确实挺帅的,但一个顶级的Host店录用一个显然没有经验、言行举止还异常像传播邪教且来历不明的家伙怎么看都有问题吧。
夜斗也在上下打量着神奈喜,是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装扮,头发有好好整理过,但也只是抹了些发胶的程度,脸上没有化妆还夹架着平时戴的眼镜,身上褪去了校服,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露肩连衣裙,细看就会发现有些不合身,偏大的尺寸令本不是太低的衣领敞得略开,再加上一有太大情绪就会忘记在脸上摆表情的毛病,确实有种大龄宅女的既视感,难怪能唬住人。
夜斗坐到她边上,一边挑着眉看她胸前,故作了然地说道:“原来阿喜你是个这么不坦率的家伙啊,明明在学校还表现得对这儿一点都没兴趣。”
“你才是一边说着工作很忙,一边偷摸跑到这儿来的人吧。”
“啊啊,我真是看错你了,竟然还特地穿成这样。”夜斗摇头,还不忘啧啧两声。
神奈喜木着脸用双手拎了拎胸前的衣领:“真巧,我倒是一点都没看错你,果然是会为了钱付出一切的优秀神明。”
“我可是为了工作才到这儿来的。”
“是啊,花言巧语骗女人钱的工作。”
“才不是呢!”夜斗坚决予以否地,而后眼神一变,还不忘捋一把额前那一撮毛,深情款款地说道,“Host可是为了治愈女性而存在的。”
神奈喜嘴角一抽,先撇开两人微妙的聊天氛围,他这种说话的腔调根本已经入戏了吧,台词还是早年朝日剧男主角的。
“……我已经不想跟你说话了。”
夜斗收回了那欠揍的表情,忽然正经地说道:“说真的,你还是快点回去吧,这个地方不适合你来,而且我真的是为了工作……喂,你抓着我干嘛?!”
“啊啊,不好意思。”神奈喜抓着某人的手高高举起,转头朝大堂侧边一直站着的一个肌肉发达、凶神恶煞的光头老外喊道,“这位先生他刚才企图用满是手汗的手搭我的肩膀。”
“谁要搭你了!明明是你……”夜斗的话没说完,马上感觉到了双腿离地的美妙感觉,就是衣领有点勒,转头一看就是刚才还站得挺远的光头,脸黑了大半,眼神还异常凶狠,“……我可以解释的。”
“真是抱歉,小姐。”光头俯身向神奈喜行礼,雄厚的声线和夹生的日语特别有外国黑帮的感觉,“夜是新来的,有失礼的地方,望多多包涵。”
“喂!都说了我才是被非礼的那个!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仍在不停挣扎、企图解释的夜斗就这么被毫不客气地像小鸡仔似的拎走了,不过等时间一长,存在感消失的他逃出来应该不是问题。
神奈喜在确定夜斗没了影后,便借口去洗手间绕到了后台,她是要去找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的七海正,虽然夜斗不一定会接死灵的工作,但也要试试看,总比在这儿不务正业得好。
好在所有的Host都在外面起哄客人要开的什么冬佩利的高级香槟塔,跟大合唱一样的阵仗倒是方便了她出入后台,她一边轻声叫着七海正的名字,一边悄悄打开休息间的门,但是里面空荡荡的,真的是连鬼影都没。
神奈喜郁闷地掩上门,不想往后退一步竟碰到了东西,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女声在她后方响起——
“这位小姐。”
神奈喜知道自己是被人逮到了,伸手到脸上拉下嘴角,想要做出迷路苦恼的表情。
“真是非常抱歉。这里是后台,一般客人是不允许进入的。”说话人是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婆婆,她朝神奈喜深深鞠躬,并抬手朝外指去,另一只手拿着拖把,看样子应该是在店里负责后勤的清洁工。
不再对自己的演技抱有任何希望,神奈喜也不好意思地俯身:“应该是我感到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灰溜溜地走回大堂的神奈喜揉着额头,天知道那个七海正跑去哪儿了,结果她刚这么胸闷一下,走到外面就看到了她找了半天的家伙正在飙泪地满大堂窜逃,绕着一堆人围着的香槟塔一圈一圈地跑,后面是几个长得像螃蟹一样的妖怪举着大钳子随时准备给他一口。
“啊啊啊——!!!神奈小姐——!!!救命啊——!!!”七海正捂着自己已经被剪烂的裤裆,伸手向她求救,周围人起哄倒酒的声响倒是挺符合这喜感的场面的。
神奈喜刚想采取行动,人群中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正在玩命奔跑的七海正,还一脚踹飞了那几只小妖怪,然后一边挠着头,一边走出人群露出真容——
“弘音先生?!”神奈喜叫出来人的名字,顿了顿又不禁问道,“你终于也被夜斗带坏了吗?”
但说出口了她又觉得不对,当牛郎的话,弘音这身T恤加拖鞋的装扮也未免太过不羁了。
“我们只是在工作哦。”
“……工作?”
又是这句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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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终于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了。
神奈简单说了身边这个亡灵的身份和她此行的目的,而在弘音的解释下,她也终于弄明白了,夜斗和弘音是真的来工作,当然不是做牛郎,而是受到了委托来找一个人。
委托人正是这三个LOVE的老板、那个当红的Host柊哉,而他要找的是他下落不明的恋人。
“恋人?所以你们要找的人也是七海小姐吗?”神奈喜没想到绕了这么一大圈,他们来这儿的目的竟是一样的。
“啊,就是那个七海小姐。”此刻的夜斗正一脸埋怨地看着对面沙发上的她,额头上被光头砸的包到现在还在热乎乎地疼,他抓了把冰桶里的冰块敷在痛处,“真是的,我都说了我在工作了。”
神奈喜忽略他犹如小媳妇一般的眼神,表示自己也很无辜:“谁叫你非要装作Host打听消息,还装得那么投入。”
“我那是为了顺便传教……而且你不也在装客人吗?!”
神奈喜的目光放空了,转而看向另一边:“那弘音先生之前去哪儿了?怎么没有看到?”
“喂!不要这么自然地无视我啊!”
弘音正在安慰为裤子和女儿痛哭不已的七海正,听到自己被点名后转头看来:“哦,我的话一直在隔壁咖啡店看附近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
“在隔壁咖啡店?”神奈喜不解地重复道。
“嗯。”弘音点了点头,伸出食指竖着比在自己眉间,“作为神器,我视界的广度可高出一般水准很多哦。”
“弘音先生真是厉害啊。”
“客气客气。”
“话说回来!为什么弘音你要加先生?!我就是夜斗夜斗的随便叫!我才是神啊!”夜斗正在努力地试图插进话题,但显然又失败了,碎了一地的玻璃心也没见个人来捡。
虽然没弄清楚眼前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七海正至少弄明白了他们要找的都是自己的女儿,他终于从裤子烂了的悲伤中抽离,也意识到自己的女儿不在这里的话,很有可能已经被债主逼得没了退路,他恳求道:“拜托你们了,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