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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错过。”
銮铃心情略沉,从那河边转身要走,却是身后的“月老”瞧了他们一眼,一面往树上挂着纸条,嘿嘿一笑:“王爷所言极是,若是缘分不够,或天意不到,两个彼此心仪的人便是在一起了,也终究会分开。”
銮铃身子一震,被这句话堪堪钉在当场——若是缘分不够,彼此心仪的人便是在一起了,也终究会分开。
煦王跟过来,轻道:“到别处去逛逛。”
銮铃点头,两人相携正要离开,身后又传来那“月老”的惊呼声:“哟,老头儿我可是第三年来挂这个名字了!”
銮铃心头瞬间浮起莲颂所言二字:执念。可没等她再多想一些,“月老”已又叹了口气:“莫非这世上并没有‘李清歌’此人?否则他便也太无情了!”
銮铃身子再度一震,她诧异地回眸,恰恰看入煦王深深凝望她的眼眸里。
那一汪温湛如春水的光芒里,满满是执念。
“你”銮铃说不出话,声音轻颤发哑。
“我在等你。”煦王温温一笑,他说话间,眸中有了些许轻嘲,随即淡静如初:“无妨,你也可以当做没听到。”
若缘分未到,两个心仪的人也会彼此错过。若缘分到了,该相遇的人终会相遇,躲也躲不过。
銮铃定定望着他,那写满心中美好愿望的彩色纸条绚烂的挂了满树,在风中,像是无数甜美的希望飘飞在星空下。而他,怀着这一份美好的愿望,等了她三年。
一年又一年。
銮铃抬手摸到腰间挂着的小小布袋,那里放着一个小白玉瓶,便是那狐妖君旷留给她的。她轻然摸了许久,才深吸口气,蓦地转身抬步往前走。走了几步,又仿佛那一刹的悸动并未出现一般,她轻笑句:“真是执念。”
第183章()
煦王眼神虽暗,神情却云淡风轻,他漫步跟上銮铃,行了几步,忽而指了指前方不远处水亭:“若是累了,那亭子上倒可以歇息会儿。”
那亭子建在颇高处,可以俯视整条江水蜿蜒的全景,可以俯视整条花灯街上的热闹情形。只是因为建在高处,离热闹比较远,此时并没有人,只煦王和銮铃并肩而立,一时四野清静,仿佛远离了那一片喧闹的浮华。
“这一段是秦淮河的僻静处,再往前一些,便能看到浓艳的灯影和画舫,热闹得很,改日你可以去瞧瞧。”煦王俯视着这静静流淌于脚下的河水,微笑句。
“这就是秦淮河?”銮铃惊了一跳。
“你们那里也知道?”煦王问得自然是李清歌所在的现代。
“当然,这是历史上著名的风月场所,盛产美女。”銮铃一本正经地说,随即又有几分黯然:“不过,红颜薄命。”
煦王顿了片刻,忽而又问:“爸爸妈妈的意思我可以猜出来,是指父亲母亲。那‘美术系’是指什么?”
“我们那个时代,上学学习的内容,分为不同类别。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和特长,选择自己想要学习的内容。美术系是其中一类,主要学习作画。”
煦王“哦”了声,大致能明白那封信中所提到的“模特”和“写生”两个词的意思。他又问:“那你学什么?”
“我学日语,又兼修了金融。”銮铃顺口答了,才感觉有些怪异,这些事,原来她都还记得。
“日语,金融。”煦王默默琢磨了这两个词一会儿,又道:“那教学楼便是你们读书的地方。
“对,其实我们那时候上学,不仅学科门类要分开,而且由浅入深,分为不同年级。”銮铃放慢了语速,希望煦王能听得懂。煦王想了想,略一点头,她才又继续道:“一个学校很大,可以容纳很多学生,包括不同年级不同门类的学生,这些学生平时都住在学校里,读书的时候才去教学楼。”
听住在学校里,煦王眉峰略凝:“有男有女?”
“男生和女生住的地方自然是分开的!”銮铃连忙辩解,二十一世纪虽然开放,却也不是那么混乱不堪的时代,“不过学校里确实有男有女。”
煦王这才“哦”了声,恍若不经意问:“那男孩子会约女孩子出去吃饭赏风景么?”
“当然!”銮铃重重点头:“那时候男女交往的风气,可比这时代开放多了,你想都想不到!每到晚上,女生宿舍楼下,全是约会归来的一对对璧人,难舍难分。”
銮铃说的有点儿兴奋,手一挥,仿佛那波澜壮阔的情形就在眼前。煦王却淡定地从銮铃这话中挑出了一个词儿,“约会”。他不动声色反问了句:“难舍难分?”
“是啊,就是”銮铃正要说,却又猛然一噎,她面对的可是个封建传统的男人啊,说出来似乎不太“雅致”,她呵呵一笑:“就是恋人间那点事儿呗,你知道的。”
煦王神色却有些一本正经了:“那你可有与人约会?”他没问出的潜台词,却是——你可有与人难舍难分?
銮铃被他看的有点儿心虚,不过实话讲,虽然给她写情书的人不在少数,可她都没放在眼里,李暖是她第一个男朋友。她约会过,也和人难舍难分过,那人便是李暖。
只是,她不想说与煦王知道。便垂眸不语。
她这样一沉默,在煦王眼中无非就是承认,煦王安静的眸光略沉,说不出的不悦和妒忌。
陡然察觉煦王情绪上的变化,銮铃愣住,诧异地看向煦王。煦王却转开了脸,望着那寂静夜色,许久又问:“那这男女之间成婚前的关系叫什么?”
迫于他此刻的气势,銮铃不觉就回答了:“男女朋友,或者恋人。”她又凝着眉头补充了句:“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不堪,顶多就是”
“是什么?”煦王转回脸来盯着銮铃。
“”銮铃不知如何说出口,她猛然转身往亭外走去,小声嘀咕:“还能有什么,就是抱抱,亲亲呗。”
刚走了一步,手上一紧,銮铃便被煦王拉到了怀里。
銮铃震惊地盯向煦王,却见他向来温湛如水的眼眸里隐隐透出一丝暗沉,黑亮而幽深,涌动着莫名情绪。銮铃呆住,这样的眼神,她从李墨兮眼中,从玄宗眼中,从李鸿眼中,都看到过,便是那种无限霸道凛人的眼神,这是他们李家人的眼神。而她这一刻,才真正记起,煦王也是李家的人。
面前这个不是前世的李暖,任由她蛮不讲理而让着她。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是大唐的江南王。
下一刻,煦王便俯身吻住了銮铃。并不温柔的碰触,自带有一股惊人的力道耳鬓厮磨,呼吸相闻。
銮铃欲惊呼却出不了口,反而让煦王得寸进尺。她忙地用力推他,他环在她腰上的手却是愈抱愈紧,她挣不开,整个人却随着他渐渐深入的吻,再度呆住。
李暖啊,是和李暖一模一样的感觉。
这分明就是李暖啊
依然是那株梧桐,在晴湛的秋光下,爸爸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他便是这么吻她的,用力而带一丝绝望。让她在那一刻觉得海枯石烂,她永远都不能没有他。
很久很久,等煦王目光沉沉放开銮铃的时候,銮铃正用手紧紧揪着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要把他推开,还是要把他抓住,她整个人都失魂落魄地傻呆呆望着他。
“约会么,亲亲,抱抱,你又何必如此惊异?”煦王手上松了松,眼中有了一丝笑容,戏谑了句。
銮铃猛然回神,不满道:“谁说约会一定要——”她神思陡然一转,她一把把煦王推开,愤愤道:“谁跟你约会了!我是被逼无奈!”
銮铃一面说,快步往亭下走去,有些神思不定。
煦王静静望了她的背影片刻,才缓步跟上。
周围的喧闹仿佛也带上了些沉默,銮铃没了初时的兴致盎然,一路都是随处瞄瞄,总带着一丝魂不守舍。过了会儿,煦王才出声:“手冷么?”
銮铃抬眸望了他一眼,才发现手早已冻得冰凉,便不做声接过来。煦王见她刚刚望着那一处卖冰糖葫芦的地方发怔,又问:“要吃么?”
“不喜欢。”銮铃干脆地说了句,没好气。
煦王也不勉强,只一笑跟在銮铃身旁,却是瞅了一眼不远不近跟着他们的流楚。流楚会意,跑到路边上扯住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悟空,把银子塞到悟空手里,笑呵呵道:“小和尚,你家公子似是有点儿不高兴,快去买点儿好吃的哄哄她!”
悟空最喜欢买好吃的!当即抛下手里的小玩偶,高兴地去了。銮铃正恍惚地走着,眼前人影飘过,都如烟云。却是悟空兴高采烈背着一捆糖葫芦跳到她面前,讨好道:“公子吃糖葫芦!”
悟空跟了銮铃一路,自然知道銮铃喜欢吃这个。
“不想吃。”銮铃凝眉道。
“不可能,我知道公子最喜欢吃了!”悟空老实道,还为銮铃挑了两串大的,不由分说递给她。
“”銮铃瞪了悟空一眼,她刚对煦王说她不喜欢,他就来证明她喜欢,这不是拆她的台吗?
悟空却未察觉,又问煦王:“王爷要来一串么?”
煦王见悟空竟背了一捆糖葫芦过来,和流楚的反应一样,都是大开眼界,不过他随即温温一笑:“要尝尝。”
他一面接过悟空为他挑的糖葫芦,一面随意问:“为何买这样多?吃得完么?”
悟空又挑了一串递给流楚,流楚道了声谢,也没拒绝。悟空才又给他自己挑了一串,乐呵呵解释:“王爷不知道,我家公子最喜欢吃这个,我们路上买一捆,当零嘴吃的。”
銮铃正别扭着,见那悟空还说,登时恼了。正此时,迎面走来四五个中年妇人,她们一眼瞧见煦王,笑闹都收敛了些,不过却也没有太多停留,都“贤妻良母”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銮铃瞥见她们望着煦王仰慕敬服的神情,嘴角一撇,眼神却忽而一亮,她没好气地打断了悟空的喋喋不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