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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墨兮和我之间误会颇多,可他是我兄弟,我不会害他。我找他有要事商量。”
“他此时不方便见客。”寿王含糊地解释,温润的脸上颇为难。下一刻,他才灵感大发:“对了,木媌醒了!你倒可以先去看看她!”
“是么?”萧悟眼神一亮,果然掉转方向,匆忙走了。寿王和高仙芝面面相觑,最后相顾无言。
明明疲累得很,可偏偏睡不着。銮铃默默望着李墨兮,他似乎睡着了,呼吸平稳安谧。
銮铃什么也不想干,只想这么静静望着他。
她想起莲颂的话,她知道了他们之间纠缠不清的过往,知道他对她有悖天逆地的浓烈感情,知道他的一切感情都掩在平淡的表象之下,知道他心里真的有她,知道他们这一世,是缘尽。
她知道了很多,此时的她,仿佛不是原来的她。可他一切都蒙在鼓里。
不管怎样,她都会在他身边。下定决心了。銮铃嘴角有笑容,抬手去碰触李墨兮的睡颜。
轻抚了许久,銮铃忽然想起莲颂说他是狐妖,心中有了好奇,手便落在李墨兮背上,探索着往下滑。
然,刚滑到腰间,李墨兮身子僵硬,已迅捷抓住銮铃的手,张开了眼,哑声道:“做什么?”
“你没睡啊。”銮铃见他没睡,讪讪要往回缩手:“我看你有没有尾巴?”
“尾巴?”李墨兮静了片刻,似乎有些发窘,声音有点儿玄虚:“怎么会在后面?”
莫非在前面?銮铃暗忖,手指已探到李墨兮身前,猛然摸到一个直挺挺,坚硬的尾巴?
被銮铃这么一碰,李墨兮身子猛然一颤,眸如点漆,黑幽幽加深盯着銮铃。愣了片刻,銮铃才猛然明白那是什么,她“啊呀”一声忙地缩回手,脑子里烫的七荤八素。
李墨兮并不比她好多少,也是窘得两眼欲滴水,可身上又难受他闷闷清了清嗓子,准备转身背对着銮铃。
他甫一动作,却是銮铃比他更快些,欺身压了上去。銮铃虽脸上红烫,可借着夜色遮掩,胆子还是很大。她埋头去吻李墨兮的嘴角,柔声道:“亲爱的,时候还早呢。”
剩下的就全权交给李墨兮了。
帐子浮动,远远漾开波纹。一切仿佛都在远处。
第203章()
銮铃是第二天傍晚睡醒的。冬日,天黑的早,所以等她一觉醒来,天已又黑了。帐子外静悄悄的,銮铃以为没人,便大咧咧掀开帐子往外瞧,不妨看到坐在桌旁的李墨兮。
李墨兮正借着灯光仔细瞧着他手中的白玉瓶,似是要瞧出些门道来。此时才察觉床上有动静,不由回头看去。
四目相对,时光静谧片刻,继而李墨兮的目光往下滑,幽幽一定。銮铃也随着他的视线去看她自己,呃啊!
下一刻,脸爆红。她猛地把帐子一拉,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帐子外瞪着李墨兮。
李墨兮咳了声,讪讪转开脸,手上攥紧那白玉瓶,仿佛很淡然地问了句:“昨晚睡得好么?”
銮铃想了想,挑眉,老实地摇摇头。她昨晚睡得其实不好,不过今天白天睡得还不错。李墨兮心思缜密,问这个白痴的问题一定是失误。
见她摇头,李墨兮愈发讪讪,杵在那儿倒不知说什么好了。本来他们许久没见,本来有很多话想说,本来还有些疏离,可经过昨晚,他忽然觉得一切都不用多说了。
他们并不陌生。他们彼此明白彼此的心意。只要她在他身边,只要他对她好,一切便是美好的。
銮铃手抓着帐子,脑袋伸在外面肆无忌惮瞧了李墨兮片刻,见他窘迫,玩心顿起,不由也要羞一羞他。她敛住笑意,一本正经问:“你昨晚睡得好吗?”
“”李墨兮吸了口气,转脸看向銮铃,看到銮铃脸上坏坏的笑容,他眸色一顿,忽而站起身向床边走来。
他身上穿了妥帖的墨袍,衬得一身修长有力,而且一身清爽,想来定是早已梳洗好了。銮铃见他靠近,吓了一跳,忙地缩回帐子里,双手把帐子紧紧合拢,蹙眉道:“不许家庭暴力。”
李墨兮也不说话,抬手把銮铃往帐子里推。
“不要。”銮铃紧抓住帐子,不肯动一动身子,她不能由着他乱来了,昨晚已经够呛,她真的吃不消,为了细水长流,她得有点儿分寸。
“”李墨兮抿了抿唇角,杵在那儿,不再去推銮铃,只有些无奈地吐出一句:“我不进去,就在帐子外挨着你坐会儿。”
銮铃一愣,迟疑片刻,便往里面挪了挪身子,可手仍紧紧抓住帐子。留给李墨兮的区域很小,可总算容得下他这个人,他也没介意,很随意地在床边坐下。
两人隔着轻薄的纱帐相对而坐,屋子的一角,点着一盏不亮的灯,透出些微朦胧的光芒。因着銮铃,李墨兮命人在房内添了两个暖炉,此时房内温暖如春,与昨夜凄艳的旖旎全然不同。銮铃身上有一股香味悄然飘出,不做声浸润了整间不大的屋子,闻着这种味道,李墨兮蓦然心安。
打破了这安谧的氛围,李墨兮忽而回过神来,轻笑一句:“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他说话时眼神望向帐子里,有点儿黑,虽然看不到銮铃的脸,可他闻得到她的气息。
“”銮铃暴汗涔涔下,虽然躲在黑暗中,仍是无处可逃匿。好吧,是她不纯洁了。
“你身上这是什么香?”也没为难銮铃,李墨兮又问。
不妨李墨兮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銮铃紧张的心情松了不少,她还真怕他问在江南和煦王的事。虽然也没什么,可她毕竟动摇过一阵子。
“这香”銮铃说话间看向李墨兮仍握在指间的白玉瓶,自她喝了那里头的东西后,身上就有了这股香味儿。话说,这白玉瓶还是他托莲颂给她的呢。“你瞧那白玉瓶眼熟吗?”
李墨兮凝神想了想,摇摇头,又点点头:“我确定之前从未见过,不过——又似乎见过。”
他再度转眸看向銮铃,眼中有困惑。銮铃也不再纠结这个,一笑道:“我喝了那瓶子里的药,身上便有了香味。”
“你怎么能乱喝?”李墨兮即刻反问,说着要起身离开。銮铃忙把他抓住:“你去哪儿?”
“让诸葛先生来替你瞧瞧是否有不妥之处。”
“没有不妥,喝了之后我身上好多了!”銮铃真是哭笑不得,随即缓声安慰:“我也不是乱喝药的人,若不是有好处,我怎么会喝呢?你放心。”
李墨兮这才又坐回去。不过銮铃看他那么大个人,憋屈地坐那么一小块地方,有点心疼,又往里挪了挪,给李墨兮空出的位子立刻大了不少:“你往里面坐坐。”
李墨兮果真往里头坐了坐,却是紧挨着銮铃,和銮铃并肩而坐。两人手臂相挨,脸上都有了笑意。
“昨晚见你好像很忙,怎么有空在这里闲坐?”坐了片刻,銮铃忍不住问。昨晚见他神色匆匆,似是有正事要忙。
“反正已经耽搁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儿。有他们在呢。”李墨兮随意道,然后又添了句:“我也刚起来没多久。”
“是吗?”銮铃语调里有了一些兴奋,原来他也是有点儿体力不支哦
仿佛没听到銮铃语调里的那点儿偷着乐的意味,李墨兮自顾问:“‘亲爱的’是什么意思?”
銮铃没想到他居然听清了,而且还记得,她脸上发红,却又仗着帐子的阻隔,做出淡然的口气来:“就是两个关系很亲密的人,彼此称呼。”
“很亲密的人,彼此称呼。”李墨兮琢磨了一下,忽而盯向銮铃:“那我也可以这么叫你了?”
“呃嗯。”虽隔着帐子,銮铃还是被他看得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不由面红耳赤地,有些期待的,等他叫她一声“亲爱的”。谁知李墨兮毫不理会銮铃的答话,又问:“爱是什么?”
“爱”銮铃想了想,忽而隔着纱帐,抬手按住李墨兮的心口,认真道:“爱,就是用真心去挂念和怜惜一个人。”
李墨兮怔了一怔,忽而抬手把銮铃的手按在他心口上,不做声握紧。銮铃微一笑,轻轻往他怀里一偎,低道:“你就是我的亲爱的。”
李墨兮凝神望着她,也伸手想要环住銮铃,才发现隔着帐子他手势受阻。瞄了一眼銮铃,见她没有发觉,李墨兮的手悄悄探入帐子,把銮铃往他怀里拢了拢。
不防触到銮铃光滑柔腻的背部和手臂,李墨兮神情一顿,呃,他心里有点儿不纯洁了。
李墨兮正兀自纠结,銮铃也沉浸在她自己的幸福中,不妨门“哐啷”被人推开。这里房间不大,推开门,扑入眼帘的便是床榻。萧悟一眼瞄见这状态,便傻了一傻。
他快速地转身,“咳”了声,镇定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只来问问何时吃饭,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銮铃猛地从李墨兮怀里弹起,拥紧被子,她见到萧悟自然欣喜,可此时却更多怨怪:“哥哥进来都不知道敲门?”
不等萧悟委屈地答话,李墨兮已清声道:“我们马上便好,你和十八郎略等片刻。”
于是萧悟掩上门,夺路而走。
他走出房门,一径儿下了小楼,却是寿王好整以暇坐在桌旁喝茶,瞧见他这副样子,似是心中早有所料,便微微笑了句:“输还是赢?”
萧悟颇为尴尬地往桌边一坐:“我输了。”
“那你要做的事”寿王嘴角笑意加深,缓缓望着萧悟。萧悟烦躁地点一点头。他这一点头,寿王温和的眼中多了一丝兴奋,追问:“你看到了什么?”
萧悟颇不悦,瞟了寿王一眼:“反正我输了。你现在可以自己去看看。”
寿王安然坐回去:“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讨人嫌。”
萧悟也不计较,自己倒了杯茶,若有所思地徐徐道:“这么看来,铃儿和墨兮是真的和好,那我也放心了。”
眼见萧悟合上门走远,李墨兮才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