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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兮眼中有了笑意,戏谑道:“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我?”林雁白肩上一抖,有些恶寒:“两个大男人别说这种肉麻的话,让人误会了可不好!”
说到这里,林雁白倒是忽而想到一件好玩的事:“你久不立后宫,很多人都传说你有断袖之癖,你准备怎么辟谣?”
知道林雁白又要劝他纳妃的事,李墨兮微一笑:“就你常在我身边转悠,我便是断袖也只能和你——”
他话未说完,林雁白已远远跳开,很有距离地道:“臣僭越了,以后一定离皇上远点儿,若无其他事,臣先告退。”
李墨兮点头,准了。
林雁白转身往外走,走了一步,又忍不住回头劝谏:“你还是找个女人来管管你替你看看孩子也好。”
李墨兮看着手里的折子,眼皮子都没抬,简单道:“不送。”
銮铃和紫翘慢慢熟了,便常来花苑。这日来的早,紫翘还在屋内歇息,她不想打扰,便寻了一个隐蔽处,躲在花丛后听风声。这阵子没前几天热了,却又不冷,正舒服,歪在那花丛下的石头上,静静看着花影,迷迷糊糊竟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听到花丛外有人说话,她才醒来。看过去,却是一身淡青锦衣的流楚。紫翘坐在她那轮椅上,膝上惯常放着她那小花篮,流楚半蹲在她身侧,替她捡花瓣,不时仰起脸和紫翘轻声慢语地说上几句话。
这处没了,流楚便推着紫翘往前面走一些,两人说话举止都随意自然,亲昵但不亲密。
在銮铃意识里,流楚骨子里是个极高傲的人,他在煦王面前服服帖帖的,在她面前也是毕恭毕敬,和流沙交好,可看其他人时,便颇多冷淡和不屑。他又长得好看——銮铃始终记得她和竹凊第一次见流楚时,那种震撼,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如桃花的男人,当时还把他和风冽比较了一番。
流楚平日里,桃花眼一冷,淡漠地扫来扫去,不知寒了多少芳心。此刻笑容展颜,在那花丛里,简直比花还美上几分。
銮铃呆呆望着他们俩,忽而想起,她正是从流楚那儿听到过“紫翘”的名字。当时流楚说,王爷要是把紫翘许给他,他就满足了。那时她心里还一晃而过,不知这紫翘会有多美,才能让这么美的男人如此倾心。
原来——她再度看向紫翘,正是个侧影,美得很淡,并不浓艳,却让人莫名舒心。
这样,也很好。銮铃缩在那花从后面一动不动,便只静静望着他们俩。他们俩一路说说笑笑,却是紫翘忽而抬脸看天色,疑惑道:“咦,王妃怎么今日没来?”
流楚怔了一怔:“王妃?”
“她这几日都会来陪我坐坐。”紫翘转脸四处寻觅,没看到人影,向流楚道:“你来了这么久?王爷有事找不到你怎么办?”
“王爷说今日无事,放我半天假。”流楚笑着答应,瞧见有花落在紫翘发髻上,便抬手替她拂去,那神态说不出的认真和疼爱。紫翘笑看他一眼,轻道:“你走吧,我有些累了。”
流楚这时才恍惚有所察觉,向銮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入眼满是密密丛丛的花朵。他没有再多说,只笑一笑,温和道:“那好,改天再来看你。”
流楚走远,紫翘才面朝銮铃所在的那处花丛,含笑道:“王妃出来吧,小心闷着。”
銮铃睡得两颊泛红,带了一身落花从花丛里钻出来,颇为狼狈。她清了清嗓子,才尴尬道:“打扰你们了。”
紫翘笑得开心,明眸斜睇:“真该让王爷看看此时的王妃,那才是真正的美人儿。脸这样红,可是喝酒了?”
銮铃闻言,抬手摸了摸脸颊,是睡得发热。她顺手把肩上的落花给拍了,又低头去扯坐得有些发皱的衣裳,不过肚子大了,衣裳皱着也看不大出来。
“小世子会正月出生么?”紫翘转动轮椅来到銮铃面前,抬手来摸銮铃的肚子,笑眸中有了些恍惚。銮铃被她这丝恍惚弄得困惑,她也笑了笑,任由紫翘摸这孩子,不动声色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紫翘猛然回神,转动轮椅往她住的小屋方向而去。銮铃跟在她身后,许久,才听紫翘恍若不可闻地自语了句:“王爷向来不喜女子近身,却和王妃这么快便有了孩子。”
銮铃听在耳畔,却是轰然一震。
第222章()
晚间,銮铃颇有些心神不宁,若她猜的没错,这紫翘怕是开始见她总往花苑跑,煦王还过问,言谈间颇有阻拦之意,但见銮铃难得与紫翘谈得来,近日便也不管了。
谁想銮铃回来后在那儿坐下来站起身的,诸多焦躁。他诧异:“这两日也不是那么热了,你怎么反倒一头大汗?”
紫蜜嗤地笑了句:“大夫说了,孩子快七个月的时候,王妃是要开始烦躁不安呢。”
銮铃笑瞪紫蜜一眼,煦王也笑了笑,抬手命紫蜜下去。紫蜜恭恭敬敬施了一礼,笑得却十分暧昧,最后长裙迤逦而出。煦王从书案前起身,来到銮铃面前,扶她坐下:“到底怎么了?”
“你知道流楚和紫翘的事?”銮铃仰脸望着他。
煦王挨着銮铃坐下,笑容温润:“你看到流楚去找她了?”
“嗯,我看流楚很喜欢紫翘你何不替他们赐婚?”銮铃很温和地试探了句。流楚是喜欢紫翘,可紫翘的意中人,到底是流楚,还是她的主子煦王李珩?
煦王道:“我虽是他们的主子,可他们都是这样大的人了,这婚事我做不了主。他们未必听我的。”
“那紫翘的腿是怎么毁了的?”銮铃仔细打量煦王的神色,又试探地问。銮铃曾问过紫蜜,紫蜜说紫翘的腿是后来才断了的,但她问紫蜜缘故,紫蜜便含糊不肯说了。
煦王一时没说话。銮铃侧面看去,看到他的眼中有一丝复杂,她心里顿时也有些复杂,她看不透李珩到底知不知道紫翘对他的那一番情意?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些过去的事。”见銮铃执意望着他,煦王又一笑化开,轻揽住她,淡淡吐出一句:“紫翘和风冽一样,都是李亨派出来的人。”
“什么?”銮铃立即坐直身子,瞪着煦王。
“李亨当时到底派出了多少人,我也不清楚,但我们这几个王爷身侧应该都有。”煦王认真点头,徐徐又道:“流楚是一直喜欢紫翘的,不过四年前,却是他在我面前把紫翘的身份给指出来的。”
他语调里有了些沉重:“紫翘承认后服毒自杀,虽然被救回一条命,双腿却废了。”
“”銮铃呆住。
“所有人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却自请被幽禁在花苑,只侍奉书画。”煦王轻叹一口气:“因为这些事,我便不太插手她和流楚之间。倘若紫翘答应了,我自然会为他们赐婚。”
“这样”銮铃靠在煦王肩上,含糊地应了声。看他神情这样坦然,该是不知道的。
再去见紫翘,銮铃心里便有了疙瘩,若紫翘真喜欢李珩,那她应该就是紫翘的情敌了。虽然她是很被动的情敌。不过相处这么久,紫翘对她一直都很好,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除了昨天。其实昨天也并不明显,莫非是她多心了?
紫翘惯常坐在那株蔷薇旁,不时往园门口张望,张望了几次后,才瞧见銮铃。她眼眸一亮,有了笑意,坦然而真挚。銮铃登时觉得是她多虑了,她快步走进来,歉意道:“等很久了?”
紫翘摇头,朝銮铃身后的紫蜜道:“去里头帮王妃搬张座椅来。”紫蜜不疑有他,活蹦乱跳地去了。紫翘才笑得有些惆怅:“还以为王妃不来了呢。”
“”銮铃秀眉轻蹙,望着她。
紫翘微垂了眼眸,轻轻道:“紫翘的心事,只有王妃和流楚知道。紫翘也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望王妃替紫翘保密。”
“你果真——”銮铃惊诧出声。
“紫翘不过是个奴婢,从没有非分之想。”紫翘又笑起来,眼中有花瓣的倒影:“紫翘知道王爷心中只有王妃一人。紫翘能有现在的日子,每日住在花苑侍弄花草,王爷来作画时,能从窗外看到他片刻,已很是满足。”
銮铃震撼地说不出话,不知该心疼还是怎样。还有那流楚,明知紫翘心有所属,还是一心要娶她这其中隐忍而沉敛的感情,她真真是被震撼了,这些古人哟!
“请王妃替紫翘保密。”紫翘拉住銮铃的手,眼中有了一些请求:“请王妃不要疏远紫翘。紫翘也很喜欢王妃,喜欢和王妃说话,并无嫉妒之心。”
紫蜜很快搬了椅子回来,还在椅上加了一个小巧的靠垫,靠垫里填的是晒干了的花瓣,柔软而幽香。紫翘亲手做的。銮铃刚坐下,煦王便走了进来,夕光下,一袭温润如玉的白影。他身后跟着淡青色的流楚和流沙。
流楚瞧见紫翘,悄然朝她眨了眨眼,那美艳的画面,几乎让一院子的繁花都要羞惭垂首。偏他又毫不自知,随即便规规矩矩立在煦王身后。紫蜜收到他的目光,抿嘴儿一笑,便和紫蜜齐齐向煦王行礼。
煦王含笑点头,眸光却是落在銮铃身上,温温笑句:“萧悟请咱们去他那儿吃晚饭,不知有什么好事。”
銮铃原本只不做声打量着他们之间的关系,闻言倒真是眼神一亮。上次去萧府的时候,萧悟和木媌两人感情已突飞猛进,听萧府里的下人们说,萧悟是十八般武艺用尽,才把木媌这矜持沉敛的女孩子心扉给打开呵呵,反正也无事忙,趁着这时节,好好下手,秋天便是收获的时候了。
銮铃不自禁笑出来,顺着煦王搀扶她的手势起身,朝他道:“怕是要喝喜酒了。”煦王点头:“很有可能。”
被煦王半扶半揽地往外走,銮铃不经意回头看向紫翘。紫翘正含笑望着煦王,察觉銮铃的目光,便朝銮铃轻轻点头,手指伸到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
銮铃回过头来又看煦王,他一脸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