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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王纁儿犹豫道,然而哪个女孩儿不想自己是美的,她又拿起另外几件衣裳瞧了瞧:“这些也都是睡觉的时候穿的?”
銮铃一一讲给王纁儿听,最后把王纁儿的发髻也拆了,十分勉强地把王纁儿那一头秀发盘好,给王纁儿换上那件丝绸旗袍。极其妥帖合身,而王纁儿眼眸惊奇而欢喜,身姿又玲珑有致,那叫一个魔鬼!
简直美到无法言语,迷死人不偿命啊!銮铃啧啧叹道:“寿王真是艳福不浅哪!”她坏笑又问:“纁儿,寿王他晚上是不是总忍不住要对你好啊?”
王纁儿听问,一下抬手蒙住了脸,难为情道:“铃儿,你,你怎么问这个?”
銮铃坏坏一笑,正要再调戏,却是寝殿外传来宫女行礼的声音:“奴婢见过娘娘。”
王纁儿脸色微变,胆怯地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装,又看向銮铃。銮铃亦是一惊,不过还好,进来的是个女人,非男子。
武惠妃仍是姿色傲然,似乎那三日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听说唐玄宗也没有对她不理不睬的,依然是宠爱有加,看来果然是魅力无限,手段非常啊。
銮铃暗叹,忙俯身行礼。武惠妃却是一眼瞧见王纁儿,含笑的眼眸一凝,似也被眼前的王纁儿惊得呆住,片刻才露出笑容,她快步走进来,把行礼的王纁儿扶起,疼爱道:“怎么这样一副妆扮?”
王纁儿娇俏一笑:“是铃儿送给儿臣的。”
武惠妃此刻才扫了銮铃一眼,微笑淡淡:“原来是都夏王妃啊,果然与众不同。”
晚上帮李蕙洗了澡,銮铃自己也收拾完了,便把李蕙放在床上玩儿。李蕙这两日似是习惯了见不到父母,便也不如前几日哭得厉害,只是一刻不停地粘着銮铃。
本来说好明日带浣娘和小珠儿一起回长安的,可因为外国来使,他们一时回不去,李墨兮便命风冽送她们母女俩先回去。小珠儿不想走,但浣娘心中却很着急,小珠儿虽不情愿,却很是听话。
銮铃知道浣娘和小珠儿身份特殊,便也不敢拦着。
然而,李墨兮并没有说要把她们送到哪儿去。
一时李蕙玩得倦了睡着,銮铃便也随着躺下。这几天李蕙就睡在銮铃和李墨兮中间,像是一条小小的银河。这两日事儿多,銮铃和李墨兮之间的关系一时便搁置起来,没有冷淡,却也没有亲近。
銮铃正望着李蕙的小脸发呆,李墨兮原本倚在榻上翻书的,此刻放下书走过来。知他要睡了,銮铃把八叉睡着的李蕙的小胳膊小腿收回来,让给李墨兮的铺位顿时大了些。
銮铃猜不准李墨兮是真的喜欢李蕙还是给她面子,反正他对李蕙倒是搂搂抱抱,看着挺亲的。有时候銮铃想,李墨兮要是受不了,干脆换个房间睡觉,或者把她和李蕙撵出去也行,谁想这几天李墨兮倒是没吭声。
李墨兮略在床前站了一站,望着銮铃和李蕙,这一大一小,恍若娇妻弱子,然而,他眉头还是不经意一挑。銮铃下意识把手护在李蕙小小的身子上,神色间有几分戒备。
看到銮铃这动作,李墨兮嘴角的话又咽回去,他终是悄无声息地掀被躺好。銮铃万分感激他对她的纵容。
月色无声流光,两人都无睡意。这几日李蕙虽睡在这儿,但夜晚常常哭醒,还是头一次这么安静。李蕙这一安静,两人似是无事可做了,就都心绪缭乱。
李墨兮忽而轻声问:“蕙儿不小了,这两日也与奶娘相熟,离开你没问题了你准备让他一直睡在这儿么?”
銮铃的手不动声色抓紧李蕙。李墨兮又轻声道:“我知道你疼他。但我们怎么办?”
銮铃被李墨兮这句话问得怔住。就听李墨兮轻轻叹息:“便是我们以后有了孩子,我也不许他睡在我们这里。”
銮铃听的心惊胆战魂飞魄散,彻底僵呆。孩子他们会有孩子吗?他在讲神话故事吗?
李墨兮忽然动了动。
銮铃还没回过神的状态下,李墨兮已向她俯过身来,轻轻吻住了銮铃的唇角。
他以手撑床,隔着李蕙,遥遥覆在銮铃身上。两人的脸相距极近,呼吸在夜色里交错。
轻轻柔柔地,清水拂动涟漪。
銮铃呼吸一滞,震惊到失神。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这世界疯狂了吗?
李墨兮的吻浅尝辄止,便只是静静幽深望着她。两人的目光交融,又离散,若有若无一丝缠绵。像是月下流动的清泉,山间又有迷雾。而銮铃沉溺在那一丝缠绵里,心跳如擂鼓,直到李墨兮缓缓放开她,又躺回去,低低吐出一句:“明晚送蕙儿去他殿里睡吧。”
瑶光殿外候着的宫女内侍都战战兢兢屏息凝神。王纁儿见到这副情形,吃了一惊。刚走进去没几步,就听到内殿里“哐啷”一声,似是什么被重重摔在地上。紧接着就是武惠妃一声怒喝:“反了!”
“母亲好自为之。”寿王的语调冷而沉。
王纁儿堪堪打了个冷战,自从他们被太子放出来后,寿王一直对武惠妃避而不见。当下听说寿王来了瑶光殿,王纁儿心中还高兴呢,急急忙忙就赶过来,谁想见到这样的情形。
寿王快步从内殿走出来,脸上怒火还未消退,他一眼瞧见王纁儿,步子才略一缓:“你来这里做什么?跟我回去!”
他一把抓起王纁儿就往外走,王纁儿却着急道:“十八郎,你怎么可以对母亲发火?”
寿王不言,大力拖着王纁儿往外走。王纁儿一面挣不过寿王,一面哽咽道:“十八郎,你快去向母亲认错,母亲都是为了你好”
寿王只是不言,眼眸沉痛,只是一径儿拖着王纁儿回了行仁殿。
第102章()
武香盈在拂风殿外徘徊了半响,流楚才不情不愿地出来。武香盈见到流楚,眼眸一亮:“你终于出来了,怎么这么久?”
流楚一笑:“武姑娘,惠妃娘娘不是不让你来见我么?”
武香盈嘴角一撇:“姑姑现在自顾不暇呢。所以我溜出来了。”
“哦,娘娘她怎么了?”流楚好奇道。
“还能怎么样,皇上已两日没来过瑶光殿了,寿王哥哥也和姑姑吵架,姑姑现在焦头烂额。”武香盈说着倒有几分开心,眸光灼灼盯着流楚:“这样咱们就能天天见面了!”
流楚一个得瑟,勉强笑道:“这怕不太好吧,你要听惠妃娘娘的话,我们王爷也不许我常常出来,我可是有任务在身,每日都忙得很”
武香盈不信:“你该不是为了躲着我的借口吧?”
“天地可鉴!”流楚忙举手发誓。
“那好吧,为了你这份心意,我便偷偷来找你!”武香盈登时喜笑颜开。
“啊?!”流楚大吃一惊,几欲昏厥。
正此时,萧悟摇着扇子走出来,他俊眉微挑,不悦道:“让你去思玄殿送东西,怎么还在这儿磨蹭!”
流楚似是又惊了一跳,回头瞧见萧悟,脸色顿时苍白,他害怕道:“属下即刻就去,公子千万莫要告诉王爷!”
萧悟脸色一沉:“若下次让本公子发现你又在这儿私约佳人,耽搁了正事,王爷定不会轻饶!”
“是是是!”流楚弯腰垂首,一叠声应。
武香盈在一旁看得早已呆住,既心疼流楚受人责骂,又想到这煦王对流楚如此严厉,以后想见面怕是难上加难,登时又沮丧又恼火,不由冲萧悟吼道:“你浑说什么!”
萧悟倒是一脸淡定,一本正经回瞪着武香盈道:“这位姑娘此言差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拂风殿的规矩就是,侍卫不得与女子私约,发现一次惩戒一次。本公子没有告发他,是看在他初犯的份儿上。若有下次,本公子可不能保证煦王会不会斩断他的手脚!”
武香盈吓得脸色发白,她看一眼流楚,若这样一个漂亮的人没了手脚,那该是多么残忍,多么恐惧。她心里害怕,面子上却强撑着:“谁敢动他,我姑姑是当朝惠妃,一定让那人不得好死!”
萧悟“唔”了声,才知道眼前这位是武惠妃侄女儿似的,他略作思索,又看一眼流楚,终于想到了办法:“既你是惠妃娘娘的侄女儿,那就好办了。”
武香盈面上一喜。就听萧悟道:“如此,你便让你姑姑把流楚要走,去做她的侍卫,他就不用守拂风殿的规矩,你们也能天天见面,说不定还能嫁给他。否则,武姑娘还是别再来了,这样只是给他找麻烦。”
武香盈面色登时惨白,姑姑根本不许他们见面。
萧悟说罢,朝武香盈飘飘然施礼,又冲流楚道:“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流楚忙不迭向思玄殿走去,萧悟才缓步跟上去。
离拂风殿远了,估摸着武香盈看不到,流楚才舒口气,用手抚着胸口,拜拜上天,苦恼道:“到底何时回江南啊,太难熬了!”
萧悟朗朗一笑,拿扇子洒然一拍流楚的肩,几步赶上他:“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武姑娘天生丽质,又对你一片痴情,你这样对她怕是太绝情了。”
流楚瞥了萧悟一眼,冷哼一句:“公子和王爷一样,都只会取笑,根本不施援手。”萧悟亦没好气:“这话说的不地道,今儿好像是我救了你吧?”
流楚嘴角抽搐:“公子还不知为何突然兴起善心大发,属下等这一日可是等得海枯石烂度日如年心肝脾肺都苍老了。”萧悟哈哈一笑,一抬眼,思玄殿已在不远处了。
萧悟常来看銮铃,思玄殿中的人对他都不陌生,院子里静静的,今日没有李蕙的哭闹声,这一点与他前两次来倒是大不相同啊!萧悟把手中扇子一合,信步往院子深处走,就见竹凊迎出来,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萧悟恍然,想是李蕙睡了,怕吵醒他。
“你们王妃呢?”萧悟偶尔打趣,便会这样称呼銮铃。
竹凊颊上一红,轻道:“王妃睡着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