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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父皇和你。”
武惠妃满目疼惜:“傻孩子。”
寿王微一笑:“儿臣够幸福了,儿臣很满足,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有爱护自己的妻子,儿臣不想再要其他的了其他那些,就让给墨兮吧。”他说罢,仰起脸把手中茶一口饮尽,确实渴了。
武惠妃的手微微拳紧。
寿王喝了茶,登时一阵困乏上来,他揉了揉眼。武惠妃见状,柔声道:“也累了,今儿早早睡吧,明儿早些起床。”寿王打了个呵欠,点点头。武惠妃朝一旁的宫女递了眼色,登时有人上前扶他回房休息。
武惠妃这才慢慢站起身,夜色掀起她华丽的衣衫,她眸光看向飞琼殿的方向。冷声对身后的宫女吩咐:“叫王妃起床吧,睡得也差不多了。”
李墨兮舞毕,銮铃手中琵琶一停,两人目光在空中堪堪相遇,又不约而同分开。他俩配合得十分默契,便像是初见未知时的第一次,然而两人眼中均无欢喜。萧悟在一旁看着,禁不住“咦”了声。因为乌孙王子的提前到来,煦王的行程便被耽搁,一时无法脱身回江南,便滞留下来。
当下见萧悟愁眉不展,煦王微微笑道:“你又有何担心的?墨兮心中定然是有她,若不然,以墨兮的性子,不会为她做这么多事。”
萧悟在对銮铃一事上对煦王始终怀有歉意,是他撺掇煦王来这儿找銮铃的,没想到銮铃已嫁了人。他轻叹:“王爷,属下十分抱歉!”
煦王自顾低头斟饮,优雅而恬淡,坐在浮华喧闹的大殿中,恍若落尘谪仙。他并不看身侧不远处的銮铃,替萧悟斟了一杯,缓缓道:“你何歉意之有?你为我找到了她,我已是很满足。”
萧悟不语,只仰头喝酒,也为煦王斟了一杯。
銮铃喝酒喝得意兴阑珊,她对那乌孙王子也没多大兴趣,倒是那乌孙王子频频看她。她心中颇不耐,把酒杯一掷,向李墨兮说句:“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李墨兮没有拦着,见銮铃走远,才吩咐风冽跟着。
见銮铃脚步不稳,竹凊在一旁扶着,担忧道:“小姐,你喝多了么?怎么了?”銮铃一把推开竹凊,踉跄往前走了两步,腿上一软,坐在太息池边的一块大石上。
菊花台就在夜色遥遥的对面,水面薄雾空濛,月光倾洒,銮铃仰头看看那清淡月色,醉笑句:“凊儿,你说那月亮那么好,可他怎么就那么远啊?明明瞧着近了,眨眼又跑了?世道不公,世道不公”
一面说,她用手重重拍着石头,身子一软,差点从那石头上翻下去掉到太息池里。竹凊忙上前抱住,哽咽道:“怎么了,和王爷不是好好的么?”
“呵,我没事儿,没事儿!”
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殇。
銮铃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她伤心呐,伤心。
她们本走在一条偏僻的小径上,四处都没有人烟,寂静如天如水。銮铃还要再说话,却是小径深处忽而飘来朦胧的灯光,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愣在那儿,眼睁睁瞧着那灯光走近。
当先是一个内侍提着宫灯,宫灯照影下,是一个纤瘦的身影,因为裹着厚重的披风,还带着风帽,整个人都隐在那一团光芒里,根本看不清面孔。
那内侍瞧见銮铃,吓得忙垂下头,脚下走的愈发急了。而那披风里那人,瞧见銮铃,步子似是一缓,随即又加快了步子。
銮铃心下奇怪,正巧一阵风吹过,风帽压低的帽檐轻轻一扬,一张绝色的脸在那朦胧而又暧昧的灯光下露出,一晃即逝,披风里伸出一只玉手,忙地又把风帽压下,遮住了脸。
銮铃身上一个寒噤,酒意登时醒了,她禁不住唤了句:“纁儿!”
那裹在披风里的身影轻轻一颤,逃避一般,并没有停下。銮铃愈发觉得不对,忙地追上去,一把拉住那人:“纁儿,你是吗?你怎么了?”
那提灯的内侍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道:“都夏王妃,此事与您无关,您还是别掺和了。”
銮铃只觉得王纁儿在发抖,她才不理那内侍,一把掀开风帽,王纁儿的脸露出来。苍白忧伤。眼中还有泪。銮铃吃了一惊,她抓住王纁儿的手,王纁儿的手冰凉,她惊讶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寿王呢?”
王纁儿似是不欲多言,把手抽出来,轻道:“铃儿,我的事你别管了,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吧。”
借着灯光,銮铃看清王纁儿穿的竟是她送的那件旗袍,头发也是盘在脑后,耳上一对璀璨的蓝宝石耳坠,幽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她倒抽了口凉气:“你穿成这样,要做什么?”
一旁的内侍着急了,轻声提醒:“王妃,咱们快走吧。”王纁儿不再理銮铃,重新带上风帽,只哽咽地嘱咐:“千万别告诉十八郎。”
王纁儿和那内侍急匆匆离开,那一点朦胧的光慢慢遥远,消失在月光下。銮铃呆立在那儿,好半响,才回过神急忙要追过去,突然有人挡在她面前。
銮铃对风冽的出现毫无惊讶,只是凝眉道:“纁儿那么伤心,肯定有事儿发生,我不能不管。”
风冽提醒道:“前面是皇上的居所,王妃根本管不了。”
“皇上?光华殿?!”銮铃心中电光火石,王纁儿穿成这种美艳的模样,偷偷摸摸去光华殿,还不让她告诉寿王,寿王寿王柔和温暖的笑容在她面前一闪,王纁儿天真无邪的笑容,銮铃身子一激灵。
她猛地推开风冽,快步追了上去。
寿王和王纁儿是如此般配,如此幸福的一对纁儿,千万,千万不要做傻事。
第105章()
小径的尽头是一处小角门,门虚掩着,并无人看守,銮铃毫不迟疑地推门进去。院子层叠幽深,一路宫灯点燃,蹊径满布。竹凊眼见銮铃进去,便也想跟进去,被风冽拉住。
风冽凝眉道:“你去找王爷。”
竹凊又看一眼那幽深不知何处的院落,一股迫人的王者气息流露,她一跺脚,忙地转身跑开了。
到处都十分安静,想来也无人敢大声喧哗。
銮铃来来回回走了几条小路,怎么都转不出去,关键时刻竟然迷路!她暗骂了句,前面突然走来两个宫女,她把心一横,正要从树影里闪出去问路。
胳膊上陡然一紧,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那人已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到一处假山后。
挣扎间摸到那人腰间佩剑,銮铃便冷静下来,那人手一松,她便猛然转身盯着那人。果然是风冽。她直接道:“我要把她拦住。”
风冽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反手拉住她,低低道:“属下冒犯了!”
有了风冽,他们在偌大的园子里穿行自如,不时避开迎面走来的宫女内侍,很快就到了一处小院儿。院子里人并不多,灯光也不亮,一处精巧的宫殿设在月光下,泛着迷离的光泽。隔着不远的距离,就见王纁儿和那个提灯的内侍到了殿门口,门口候着两个内侍,见是他们,很快放行。
王纁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光芒里,銮铃的心一沉,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风冽顾忌她,已经放慢了步子,然銮铃还是走得满头大汗,当下她抹了把汗,心里乱成一团,要闯进去救王纁儿吗?万一得罪了唐玄宗,万一
“我要进去。”
王纁儿随着那内侍的引领,直接进了宫殿的深处,一路罕有宫女内侍,想是早早被遣开了。金黄奢华的帘幕掀开,王纁儿一眼望见倦倦倚在榻上的唐玄宗。
曾经是她的父皇,今夜是她要伺候的男人。
她脚步略缓,藏在披风里的双手攥紧,她深深呼吸一口,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款款走了进去,帘幕在她身后放下,登时有宫女上前为她解去披风。
高力士捧了茶悄然立在御榻旁,瞧见王纁儿,轻轻道:“皇上,老奴先下去了。”唐玄宗并未睁眼,只略略一点头,高力士便带着那宫女一起离开。
一时只剩下她和眼前这让她仰慕敬畏的帝王,王纁儿的心登时提到嗓子眼,她勉强按捺住胆怯,身姿袅袅来到御榻前。殿内燃了暖香,王纁儿穿的虽薄,却不觉得冷,紧张的手心有汗沁出。
唐玄宗终于睁眼,看到妆扮怪异,却夺目美丽的王纁儿,迷蒙的眼光一凝,看着王纁儿裸露的手臂,手臂上赛雪的肌肤,凝脂一般,光滑柔腻。
唐玄宗的目光并不锐利,甚至有些恍惚,王纁儿却轻轻躲闪着微微垂下眼眸。唐玄宗自然看到她这样的动作,他手一抬,拉住了王纁儿,让王纁儿在她身边坐下。
王纁儿身子猛地绷紧,她僵硬地坐下,勉强一笑。
唐玄宗不语,仍是那么半躺着,只是轻轻摩挲着王纁儿滑腻的手背。他默不作声望着她。王纁儿只是垂了头,不敢看他一眼。
唐玄宗的眼神渺远,透过王纁儿绝色苍白的面庞,似是看到了远处,很久很久以前。忽而,唐玄宗出声:“你可知你很像一个人?”
王纁儿摇摇头,紧绷的神经一松,偷偷看唐玄宗,却看到唐玄宗眼中幽深的恍惚,亦并非快乐。唐玄宗又问:“你母亲怎么对你说的?”
王纁儿似是被问到禁忌,她不说话,只是有几分慌乱地俯身,胆怯又温柔地吻住唐玄宗。她紧紧闭了眼,察觉唐玄宗并没有不悦,便伸手去解唐玄宗的衣带
“这!王妃,您不能进去!”帘幕外,高力士一声惊呼,紧接着帘幕一掀,已有人闯进来。
虽然心里已有了准备,銮铃还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呆,王纁儿的绯红,唐玄宗的明黄,两人纠缠在一起。天,天哪她提在手中的食盒不觉打翻在地上,里面的药汁倾散,很是难闻。
王纁儿身子一颤,睁开眼,她还未回过神,唐玄宗已揽着她坐起。
瞧见竟是銮铃,唐玄宗眼神轻轻一跳。
銮铃忙地跪倒,伏地。
深深跪伏。銮铃脊背上泛起森然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