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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却是竹凊眼眸一闪,看了那粥一眼,才神秘道:“这粥是王爷出去前亲手给小姐做的,小姐信不信?”
“”銮铃再度低下头去看碗里那清淡白嫩的粥,李墨兮亲手做的?他好端端做早饭给她吃?不可能!他会做饭?他勉强会穿衣服就不错了!
“小姐不信?”竹凊紧盯着銮铃的表情。
“呃”銮铃没有答话,她昨天那么一巴掌下去,他竟然没有躲,也没还手,似乎真的有些异常。
还没等銮铃回答,竹凊觑着銮铃的神情,已哧地笑出声,一双亮眸闪闪的:“小姐不会信了吧?王爷哪里会煮粥?我刚刚骗你的,哈哈”
登时明白竹凊在开玩笑,而她竟有些相信了!
銮铃颊上一红,扯住竹凊就要打,竹凊眉开眼笑就要躲,怎奈被銮铃抓着根本跑不掉,不由连忙告饶:“小姐听我说!这粥不是王爷做的,却是王爷特意吩咐木媌姐姐做给小姐吃的,说一定要小姐早上吃这个粥。”
“为什么?”銮铃松了手,又问。
“因为,”竹凊顿了顿,脸上仍是笑容:“王爷说小姐这两日火气很大,要用莲子清清火——”
“凊儿!”以为竹凊又在取笑她,銮铃又要恼。竹凊忙道:“句句属实,王爷走之前确实这么吩咐的。”
竹凊又顿了顿,才收敛住脸上笑容,小心地问:“小姐昨日怎么了?火气为何那样大?连王爷都打了。”
想到昨晚的事銮铃也头疼。却是竹凊又一脸困惑:“不过王爷倒像是性子大变啊,倒也没生气的样子,早上还吩咐给小姐煮粥吃,我真真吃了一惊呢!”
“是吗。”銮铃也吃了一惊,尤其昨晚萧悟还说李墨兮看到了她和寿王抱在一起的事,他不是很讨厌她见寿王吗?怎么反倒没有生气?
“小姐快吃吧,冷了就不好了。”见銮铃自顾发愣,竹凊提醒一句。銮铃略一点头便捧起粥来喝,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倒觉这粥比平日喝的更甜了些。
“昨晚还发生了件有趣的事呢。”竹凊忽而又想起件事:“小姐昨夜睡得沉,可知道蕙皇子昨夜是睡在哪里的?
“不是在他自己寝殿里?”銮铃今天起床还没见过李蕙呢。不知跑哪儿去了。
“昨夜五更的时候奶娘起来查看蕙皇子睡得好不好,才发现床上蕙皇子不见了,登时疯了一样,把我们都叫起来找。也不敢惊扰了王爷和小姐,我们便黑灯瞎火地找了半响。正不知该怎么办呢,倒是王爷忽然出来说蕙皇子在你们寝殿呢——”竹凊有些疑惑:“都那么晚了,看王爷的样子,还像是没睡,不知在做什么。”
銮铃也听得一怔,李蕙昨晚在她身边睡的?她一点都没有察觉?以李蕙的性子是一定要窝在她身边的,昨晚是转性了吗?
正此时,李蕙又笑又跑地从外面冲进来,一下子抱住銮铃的手臂,自告奋勇:“我知道!我知道!美美,我知道昨晚帅帅在做什么?!”
“哦,做了什么?”銮铃一把把李蕙抱在膝上。李蕙身上还带着屋外暖暖的阳光,小脸也跑得通红,很开心的样子。他笑呵呵道:“帅帅昨晚”
他拖长了音,忽而在銮铃颊上“啵”了一口。
李蕙常常“啵”她,銮铃倒也没在意,只仍盯着李蕙,却是李蕙见銮铃不明白,正要再解释,他们身后已有人“咳咳”了声。
却是李墨兮跟在李蕙身后走近来。
李墨兮一身清透,仿佛也带入了屋外清澈的秋光,不过,眼神却是危险地瞄了李蕙一眼,有威胁意味。李蕙登时收到信号,忙地改口:“啊!哥哥说美美累了,哥哥不让我打扰美美睡觉,就讲了一晚上故事。”
“讲故事?什么故事?”銮铃神色一呆。
“金刚葫芦娃还有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李蕙一本正经。
“”銮铃更呆,李墨兮会讲这俩故事?她诧异地回头看向李墨兮。李墨兮却是又“咳”了声,不自在地看向李蕙:“告诉美美我们刚刚去了哪儿?”
“去了光华殿找皇祖父,皇祖父赏给蕙儿很多好吃的,蕙儿带回来给美美了!”提到吃的,李蕙还是很兴奋。李墨兮只得无奈地再咳,提醒李蕙:“说正事儿。”
“还有,皇祖父说,煦王叔明日要走了,咱们今晚都来光华殿陪他玩儿!”李蕙例行公事般地说完,登时要命人把玄宗皇帝赏赐的点心拿进来。倒是李墨兮瞧一眼銮铃那喝了一半的莲子羹,眸光一顿,忽而开口:“还是让美美先用膳,一会儿再来找她。”
“那好吧”李蕙颇不情愿,磨蹭片刻,又光明正大在銮铃脸上亲了一口,才从銮铃膝上跳下来。李墨兮在一旁观望着,却颇闷闷不乐,直到李蕙一把拉住他:“走吧走吧,再去藏猫猫”
李珩明日就走,銮铃并不吃惊,昨晚萧悟已说过了。
只是,今日一见,李墨兮性子果然温和许多,能像是如沐了春风?銮铃惊诧中,不由望着李墨兮的背影有些发呆。却不妨李墨兮蓦然回首看向她,两人眸光在殿内静谧的空气中堪堪相遇,轻轻一碰,登时便是一怔,下一刻銮铃忙地垂下脸,捧起那莲子羹一饮而尽。
清凉的风吹进窗,吹走銮铃颊边一丝不知因何冒出的燥热。銮铃悄悄呼出口气。
李墨兮亦是一顿,下一刻看到銮铃在喝那莲子羹,眼神莫名一闪,终于还是没说话,顺着李蕙便走了出去。
銮铃终究放心不下寿王和王纁儿,收拾过后就去了行仁殿,李墨兮没有反对,不过让李蕙陪她一起去。不知可是那莲子羹果然有用,銮铃火气也没冒,温温和和地就走了。
昨晚两位那火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今儿怎么莫名其妙的都消失了?竹凊和木媌面面相觑一眼,才忙地跟了上去。
李墨兮负手立在阳光下,望着銮铃和李蕙的背影,唇角轻轻一抿。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吧,若不然,也不会为他伤心为他高兴了。那
寿王和王纁儿都不在行仁殿,据行仁殿的宫人讲,是武惠妃命人来请王纁儿过去说话,结果王纁儿还没答应,寿王已从内殿走出来,径自往瑶光殿去了。于是王纁儿只得胆战心惊地跟上去。
武惠妃正慵懒地晒着太阳,冷不防瞧见寿王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她颊上笑容一凝,眸光扫过跟在寿王身后面无血色的王纁儿,才又温声道:“瑁儿,你也来了。”
寿王冷冷站在一旁,嘲讽地笑了笑:“母亲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儿臣不会插嘴的。”
“瞧你说的。”见寿王神情不对,武惠妃心中电转,面上却只是温暖的笑容,“你和纁儿坐吧。”
“不必了,母亲说完,儿臣就走。”寿王眸光冷淡地落在武惠妃身侧那一株刚刚绽出花瓣的晚菊上,没有看武惠妃第二眼。武惠妃心中愈惊,昨晚她还特意命人去行仁殿打探情况,那人回来说并无异常,此刻见寿王,可不是没有任何事的样子。
武惠妃探询地看向王纁儿,可王纁儿始终垂首立在寿王身后,头也没有抬一下。正此时,院外传来一声传唤:“皇上驾到!”
寿王垂在身侧的手霎时攥紧,整个人都禁不住颤抖。他僵立在冷风中半响,才转脸向唐玄宗来的路上看过去。唐玄宗面容平淡,一身威仪不言自露,他缓步过来,眼神静静望过诸人,最后落在武惠妃身上。武惠妃先是一怔,下一刻忙地起身行礼。
自从废太子李鸿出宫后,唐玄宗便没有再踏进她这门里半步。
唐玄宗略一点头让武惠妃平身,寿王已接口道:“儿臣有些事,先走了。”他说罢,谁也没看,径自转身离开,王纁儿见状,眼圈一红,便忙忙地追了上去。出了瑶光苑,王纁儿才小跑几步追上寿王,她一把拉住寿王的手。
寿王生生打了个冷战,便要把王纁儿的手推开。
他不能接受,他心痛,他浑身发冷。
“是朕亲口告诉瑁儿的。”唐玄宗望着寿王肃冷的身影消失在阳光下,摆手命身旁的人退去,才看向同样呆住的武惠妃。武惠妃恍若浑天遭了雷击,她脑中一昏,惊诧地盯着唐玄宗:“皇上说了什么?!”
“怀璧,你根本不了解孩子们在想什么。”唐玄宗眼神愈淡,他缓声解释:“不能酿成大错。”
“大错!”武惠妃尖叫一声,她不能置信地盯着唐玄宗,几乎是吼道:“大错!皇上把这事告诉瑁儿,皇上是想要臣妾的命么?!”
武惠妃急促地喘了口气,身子在晴好的阳光下打颤,她姣美的脸在瞬间褪尽了颜色:“皇上好狠啊,瑁儿也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为何对他这样狠?!”
她这么说着,眼中大颗大颗地泪落下来。
瑁儿,瑁儿他该有多心痛啊!
唐玄宗眉峰一蹙,有心扶她一把,可瞧见武惠妃眼中满是冰冷的恨意,终是缩回了手。他不欲多解释,也不欲多停留,便道:“你好自为之吧,朕不会再纵容——若是想对瑁儿好,便多听听瑁儿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
武惠妃仍是恨恨盯着唐玄宗,一动不动,这便是她的夫君,这便是她儿子的父皇她忍不住要狂笑,可还是一动没有动,泪水随着恨意一起溢出。
眼见着他和武惠妃之间成了死结,唐玄宗深深叹息,却也无力去解,这么多年了,他们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沉默片刻,只道:“你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第114章()
察觉寿王要把她的手甩开,王纁儿喉头一下哽咽,轻轻唤了他一声:“十八郎”
悲酸柔情,满腹痴恋悔恨,便也都在这一声呼唤中。
她说不出口。
寿王眸色一痛,不自觉反手便握紧了王纁儿。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行仁殿,銮铃正抱着李蕙坐在那儿讲故事,瞧见他们,忙地站起身。寿王像是没看到他们一般,一言不发便进了内殿。李蕙瞧见寿王的表情,有些胆怯,便偎在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