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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意外?”霍伟臣一脸冷笑,“最毒妇人心说的应该就是她这种吧?”
顾泽昊没讲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沉默半晌,他起身将烟丢进垃圾桶,说:“可视化证据拿给我。”
“都给你打包这整理在这里了,”霍伟臣将一个黑色的小型笔记本递给他,“孙家?”
“不是孙家,是许家。”顾泽昊拿过笔记本转身前又补了一句,“当然,孙振清也要负连带责任。”
“明白了,你安心去搞定老丈人吧。”霍伟臣咧嘴笑了笑。
顾泽昊自嘲的抿了抿嘴,转身推开另一间空置vip房。
顾家二老和顾建国前后脚到医院,顾建国穿着一身迷彩作训服,演习结束刚在部里开完总结会议,接到电话就立即往医院赶来。
完全不知情的他问的第一句话是:“是不是老太太身体不好?”
顾为民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坐,不过一会儿门又推开,顾泽昊领着顾老爷子和老太太进来了。
“臭小子们,医院是随随便便来参观的吗?你搞这么大阵仗是开重大会议?”老爷子举着拐杖满是嫌弃不满的瞪了眼儿子孙子。
吴书意和丈夫对视片刻,又看了眼脸色不好的儿子,她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大口气,“爸妈,老二,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会觉得荒谬,痛心或者愤怒,一定要及时平复心情,调整情绪。”
“书意,是不是为民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了啊?”老太太脸都吓白了。
“没有,妈你别担心。”吴书意抿了抿唇,眼眶控制不住红了,“两个小时前,咱们顾家的第一个重孙,没了。”
“……”
“……”
“……”
全场静默,顾泽昊转身对着墙吐气,顾为民低头叹气,而刚刚到来的三位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书意,你说清楚,”老头子咳了两下,脸憋的胀红,明明已经听懂,却不死心的想要再确认一遍。
&n泽昊,门口遇到孟晶,发生争执,程程被推下台阶,送到医院抢救无效,小产了。”吴书意捂着嘴哭出声。
面壁的顾泽昊双眼通红。
吴书意不愧是法律出生,在如此悲痛的时刻,归纳总结能力依然一流,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极其富有主观感**彩的复述了一遍。
“她们人在哪里?”老爷子气到胡子都飞了起来,拐杖摔在墙角,发出激烈的碰撞声。
老太太捂着胸口抹泪。
顾建国整个人石化了。
“爸,在跟她们对峙之前我对您提一个要求,孟晶也好,琴如也好,我们顾家真心实意待她们,换来的是什么呢?您如果还是像以往每一次那样用恻隐之心去处理,恐怕这次我不能接受。”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老爷子气急吐脏话,“先不说那是我儿子的名誉,那是我顾家的孙子,她们这坏了基本做人原则,别说孟晶,孟琴如我也不会包庇,老二你做好离婚准备,离婚不可怕,养着蛇蝎心肠在被窝里才是致命。”
孟琴如和孟晶被带进来时,老太太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已经昏睡过去。
孟晶一看到老爷子,腿一哆嗦,立马跪着爬过去,没等她哭出来,老爷子直接用拐杖将她支开。
“泽昊,扶我过去。”老爷子的拐杖敲了敲地,“我亲自去请你的老丈人过来,当着亲家的面清理门户。”
“爷爷,我是被冤枉的。”孟晶彻底慌了。
老爷子摆了摆手,“晶晶,你忘了你的爸爸是军人,也忘了你爷爷是军人,我们顾家养你这么多年算是白养了。”
夏程程睡的比较沉,医生已经过来检查过一次,确认是生理睡眠,大家总算安心。
程心兰一直在哭,夏长青越哄哭的越来劲,这事儿她除了痛心,还有深深的自责,以及压在心底这么多年来未能消除的委屈,汇在一起,这滋味是钻心的疼。
她安分守己半辈子,到头来却害的女儿保守最刻骨铭心的折磨和伤害。
朱小鹿有心去安慰几句,但嘴笨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和韩代一起锁在角落减少存在感。
敲门声响起,她直接弹起来去开门,看到老爷子时心里“啊哦”一声,看来顾家这次是下血本表诚意啦。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与往事有关()
? 夏程程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有一盏微弱壁灯的病房安静得连吊瓶滴液的声音都能听见,睡梦中的哭泣声不再有,争执声不再有。
一时间竟有种大梦如初的幻觉。
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朱小鹿探头进来,“醒了?”
夏程程点头朝她招手,她蹦跳着凑近,双手支在病床上,眼神认真又谨慎,“脑子还晕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躺好我按铃让医生过来。”
“不晕了。”夏程程笑了笑,“没事,别太担心。”
“怎么叫没事?你这个笨蛋。”朱小鹿抬手按了呼叫器。
夏程程想像以往那样,用食指推她的脑袋,刚一抬腕便“嘶”的一声叫疼。
“完了完了,果真脑震荡了,脑子被摔坏了可怎么得了,手肘有伤啊你瞎动什么,你想拿什么你跟我说。”朱小鹿的语气既担心又嫌弃。
夏程程听着觉得却特别窝心,这时医生敲门进来,检查过后没有确认暂无大碍,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离开。
“小鹿,对不起啊。”夏程程突然说。
“……”朱小鹿举着水杯的手一顿,愣了两秒后将被子放回床头小桌子,白了夏程程一眼,“果真变笨蛋了,说啥呢?”
“对不起没听你的话,没有第一时间跟你如实汇报。”夏程程声音哽了哽,“其实后来醒悟了,但手机却没电,还来不及打给你就……所以还是怪我不听你的话。”
想到刚才医生特意交代小产护理注意事项,夏程程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大梦并未如初,她曾经有过一个宝宝,在她还完全没来得及感受他存在时,就这样没了。
回想起摔下去的那一瞬间的恐慌和无措,夏程程眼泪止不住的流,“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我不应该跟孟晶生气,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要被影响,或者我早一点告诉顾泽昊,告诉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这样,我好难受啊小鹿,我能听到我妈在哭,我爸在叹气,我觉得自己搞砸了所有的事,如果可以,我真不想醒来。”
朱小鹿望着天花板试图让自己的眼泪别流下来,但好像没用,她和夏程程之间太熟悉了,熟悉到对方一哭她心就跟着颤。
陪着你流泪,是因为我深切的明白你有多难受,我就有多难受。
但哭归哭,推着你勇敢面对的那个人也一定是我。
这是俩人20年来积累下来的默契。
“好了,哭够了,咱们说说接下来的事,你不好奇夏叔兰姨去了哪里?”朱小鹿抹完眼泪又清了清嗓子。
夏程程眼睛肿了,嗓子也有点沙哑,原本虚弱的人经过刚才一顿情绪发泄,整个人又虚了,她看了看门口,又摇了摇头。
“一个小时前,顾家老爷子亲自过来向你爸妈道歉,并澄清了当年你妈妈和顾家二叔的一个巨大的误会。”朱小鹿将擦完眼泪的纸巾丢进垃圾桶,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当年你妈妈之所以离开江城去了h市,是因为孟琴如代表顾家老二未婚妻的身份找到她,不仅说明了顾建国已有婚配的事,同时还带来老夫人嫌弃你妈妈出生背景不好配不上顾家这样的话,你妈妈一开始当然不信,顾建国那时候从军校毕业正是在部队大展拳脚的时候,俩人经常性一两个月都联系不上,有一天你妈妈去医院也就是现在的路总院去看望战友,意外撞见了顾建国带着孟琴如和老太太从医院出来,顾建国回来没有联系兰姨让兰姨生疑,彻底让她下定决心离开是第二天孟琴如又找到她,说她怀孕了,顾家即将为两人举办婚礼。”
“……”夏程程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即使当年的男主角并不是她的爸爸,但她还是忍住替当时的妈妈难过。
“这血统就是奇妙,孟晶时隔多年后差点故伎重演一出精彩绝伦的戏码。”朱小鹿满脸鄙夷。
“我爸妈去哪里了?”夏程程又望了望门口。
“没走远,就在这一楼,你不知道顾家已经将这层封锁了,现在两家大人正在斜对面的那间房里,小辈都被理出来了,我是负责留守照看你的。”朱小鹿将椅子拉近了一些,继续给她转述她错过的故事,“顾家老太太听说你……直接伤心的晕了过去,醒来后又亲自出场还原了当时的孟琴如的谎言,原来当年顾建国一早就跟母亲交代了自己已经有女朋友的事,但碍于你妈妈当时年纪太小,一直没能在家里公开提,后来顾家老爷子见看出来孟琴如喜欢顾建国便提出让两个人试着处处,顾建国那次回来被兰姨撞见就是临时接到顾老爷子命令回来的,恰好老太太例行检查身体,老爷子灵机一动就让顾建国和孟琴如带着去了,顾建国自然是不同意跟孟琴如处对象,跟家里坦白已经有了女朋友,老爷子第一反应是儿子为了拒绝而撒谎,气急让他有本事将人带回来,但那时候你妈妈已经失去联系了,顾建国被部队临时召回执行任务,这一趟下来就过了三个月,那时候你妈妈已经办理了转业去了h市,并留给顾建国一份分手信。”
在得知顾家确实并没有苛刻当年的妈妈,夏程程不由的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皱眉,“但我还是有个疑问,为什么顾建国会有我的满月照?”
“说到这我真是服气了。”朱小鹿叹了口气,“当年顾建国心里其实是恨你妈妈的不辞而别,所以也一直不曾打听过她去了哪里,按部就班的跟孟琴如结婚,顾子木的出生让两个人的关系也渐渐亲近起来,心里的恨也满满的散了,他调到h市驻地的时间恰好一年,直到离开都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