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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宫里的人怎么那么少?”萧成瑜靠近风遇春,悄悄地问道。
风遇春似笑非笑地回道:“不只是宫女少,好看的宫女都不多。”
萧成瑜一脸疑『惑』地看向他,这是什么意思?
“好看的都被公主赶出宫了。”风遇春说道。
这话一出,萧成瑜算是明白了,这风遇春感情是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哪?
“国师,大师,大仙,听说你以前精通算命?是否算得出我这命是好是坏呢?”萧成瑜阴阳怪气地说着,显然是暗示他之前不甚光彩的经历。
风遇春冷厉的眼神,像是锐利的刀片,一道道划向她的身体,顷刻就能让人鲜血淋漓。
萧成瑜不禁打了个哆嗦。
玄瑟在一处低矮的屋子前面停下,转身对国师说道:“你们就住这里?”
萧成瑜和风遇春都老实地站在原地,两人面对面笑着点点头,都不去看玄瑟。
“你们还满意吗?”
“满……意。”两人这才认真地看了看这栋低矮的屋子,看完话说得不利索起来。
眼前到处散着硌脚的粗砂粒,各种石头和长短木板随意摆放着,低矮的小木门,破旧生锈的铁锁,四周连个通风的窗户都没有,像是个废弃的储物间。
“这里?”萧成瑜无法想象,这个富丽堂皇的宫殿,竟然还会有这样破旧的地方。
“国师你也知道公主的脾气,就先委屈你们住在这里。”玄瑟十分诚恳的态度让人不忍拒绝。
萧成瑜心中很是震惊,这是什么情况?作为冰国之王,这点小事还要顾忌自己的妹妹?
风遇春表示理解:“无妨无妨,王上不必忧心。”
玄瑟这才松了一口气,像是背负的罪恶感突然消失了,点点头道:“那就进去,对了,里面的东西要小心。”
“是。”风遇春回答道,“不过,阿瑜姑娘……”
好像这时候,他才想起了萧成瑜的存在。
闻言,玄瑟转过身冲萧成瑜淡淡地说着:“这里面,你会喜欢。”
玄瑟离开后,留下萧成瑜对着冷冷的风遇春,心情瞬间跌倒谷底。
不过,当她不抱希望地打开那扇破旧的小木门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别有洞天的屋子里,暖洋洋的烛光,像是到了另外的世界里。
高低错落有致地摆着一个个圆木桩上放着蜡烛,有的木头里被凿空,刻出心形或者圆形的孔,『露』出温暖的光晕,朽木,枯枝,落叶把这片天地装扮地别有风味。桌椅板凳,都是一块块木头,似是有生命,看得见它们的年轮。
抬头看,最高处,一格一格拼着的是书架,竹简,羊皮卷,锦帛,宣纸……各种书整齐摆放着。角落里,一截木头里,长出一朵雪莲花来。原来是干枯的木桩掏空,放进了泥土和雪水,养活了雪莲。
木头,帮着粗粗的麻绳,似乎是一种符咒,或者祈福,又或是一种仪式。
感叹于这巧妙的心思,萧成瑜想着,这枯木开出花来,是不是也有了灵魂?
寒冷之地,花儿少见,这耐寒的树木却不少,不然,哪里来的这粗壮的木桩?
木,很安静,为树时,可以百年甚至千年不倒,为器时,也使得习惯。
“很意外?”风遇春随手拿来一本书翻着,“我若是告诉你这些都是王上做的,是不是更意外?”
萧成瑜着实震惊了,她以为玄瑟会是个嗜杀成『性』的凶狠之徒,却不想眼前所见之人温和有礼,才思敏捷,实在是翩翩佳公子。
那谋害兄长之事,真相到底如何?
这冰国,究竟要给她多少惊喜?
“玄瑟,他每天都在忙这些?”萧成瑜心里的疑『惑』串了一串又一串急需解答,但是她又不能把自己的情绪外漏出来,只能一点点寻找突破口。
风遇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悠闲地坐着,没有抬头看她,却也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外袍脱了,倒杯茶来。”
简单的吩咐,萧成瑜左顾右盼,却发现一个可供支使的人都没有,只能四下去看看有没有热水,用什么来装。
靠近门边的地方,一个热气腾腾的铜器里冒着烟,底下还有未烧尽的炭火,萧成瑜走过去,拿了个精致好看的木杯子倒了杯茶端过去。
风遇春接过茶,吹了口气便放在一边,他看着萧成瑜说道:“先王病逝,大王子琉伽远在边疆不在宫中,二王子玄瑟临时受命暂代王位。琉伽归来时对玄瑟多加猜疑,于要加害于玄瑟,幸亏绯裕公主及时发现,才令玄瑟免于一难。其实,玄瑟不喜欢宫中生活,但他比琉伽更适合那个王座。”
风遇春娓娓道来,没有什么铺陈杂设,就直白地诉说着一段往事一般。
在他口中,一切又变了个样,这让萧成瑜一下陷入了『迷』『惑』困局。听他的口气,他们都是被『逼』自保反抗?
萧成瑜觉得屋子里有些闷,拿着厚重的外袍,戴上帽子出去了。她心中有事,低着头走走停停,却不料撞到了人,自己倒在地上。抬眼就看到一位满头银发的明媚女子,有一双湛蓝『色』眼睛,应是王族之人。
“你没事?”女子笑得灿烂,向萧成瑜伸出了手。
萧成瑜摇摇头,还没站稳身子,眼前女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猛地朝她扇了一巴掌,再度倒在地上。
即使萧成瑜反应敏捷,也还是硬生生地受了这巴掌。
再看那少女,一脸恨意地望着萧成瑜:“滚远点!”
第44章 绯裕公主()
这个喜怒无常、骄傲蛮横的冰美人,她和寒妃皆是蓝眸,而两位王子是紫眸,皆是不同于常人。王室里公主服上也带有冰月标志,所以萧成瑜不难认出她是公主,宫里人人敬而远之的绯裕公主。
要说那玄瑟待人温和有礼,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但是这绯裕公主脾气一直都不好,对宫女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特别是看到比自己好看的,是不能轻易放过的。
所以,原本看着萧成瑜栽倒了,绯裕公主要拉一把,再一看还是个美女,又瞅着眼生,就猜想是哪个胆大的送进宫来诱『惑』王兄,所以那一巴掌下手很重。
萧成瑜自然不知绯裕公主心中所想,但是这一巴掌下去,她的脸火辣辣的,原本白里透红的嫩脸蛋,定是肿起来了无疑。萧成瑜『摸』了『摸』脸决意是不能就这样算了的!她即使不能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但她好歹也是令天下人胆寒的西帝,怎能被人欺负了去?
一阵惊慌过后,萧成瑜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有听话地走开或是滚远,反而一步步向绯裕公主走过去,然后出其不意地用最大力扇了公主一耳光!
“你!你你你……”
绯裕公主显然是没想到她敢如此放肆,捂着脸,气得快要七窍生烟。
“都愣着干嘛?给我打死这个不长眼的贱婢!”绯裕公主吩咐身后跟着的四五个宫女。
萧成瑜知道这是难逃一劫,自己这点拳脚功夫去,可是不够使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出了气拔腿就跑。
“赶快追!”绯裕公主带着几个宫女边追边喊,“竟然敢惹本公主!还有胆跑?”
“一定给我找出来,活活打死!杖毙!”绯裕没跑多远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停下来休息一会,但还是不忘吩咐其他人继续追。
而萧成瑜自知惹下大祸,无路可逃,若是回去找国师,不知道会不会被直接绑了带到公主面前谢罪?那她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心中这样想着想着,萧成瑜就立刻拐了弯,在宫里没有目的地东冲西撞。
萧成瑜觉得双腿越来越麻,没什么力气跑了,可回头一看后面的人穷追不舍,再看前面,已经无路可走!
正焦急犹豫着,旁边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一道人影把萧成瑜拉了进去。
门外的人追到附近找不见了踪影,只能分散在附近找找。
绯裕公主已经赶了过来,急切地喊道:“人呢?”
“到这里就不见了。”宫女们回答道。
绯裕公主抬眼望了望四周,这里,不是王兄的藏书阁吗?
难道藏进去了?不可能,这门除了王兄,没人能打开。
绯裕几步上前重重地敲着朱红木门,又试探『性』地问道:“王兄?王兄可在?”
里面有光,但并无人应答。
“好,走。”绯裕公主这才不甘心地带人离开。
而藏书阁内,萧成瑜被人紧紧捂着嘴巴搂在身前,直到绯裕公主离去,这才松了手。
“你竟是得罪了我这个妹妹?”玄瑟一副为你担忧的样子。
出手相救的不是别人,正是这王宫里的主人,玄瑟。
整个藏书阁里就只有他一人,萧成瑜也不跟他行什么虚礼。
“那又怎样?她平白无故地打我一巴掌,我咽不下这口气。”萧成瑜很是不忿地说着,“脾气也太差了点。”
玄瑟好笑地看着她说道:“你们女人还不是都一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继续整理着那些落满尘埃的书籍,这里许久没人来过了。
萧成瑜认同地点点头说道:“是一样,所以我也打了她一耳光。”
玄瑟拿着几一卷书痴痴地看着她说道:“还想着让你赶紧回去,现在看来,不必回去了。”
“为什么?”萧成瑜眨着好看的眼睛问道。
“我这个妹妹十分执着,她想要的都要得到,所以,就是把皇宫翻个底朝天也会找到你,折磨你。”
萧成瑜咬着自己的手指,思索着,眼珠一动不动地望着半空,开口道:“这是一种病,得治。”
“不要告诉我她一出生就这脾气。”
萧成瑜觉得,这位公主与她何其相似,若是找到病根就能治愈。用狠狠伤害别人的手段,让自己感到安全,或是受到尊重,其实不过是害怕时候的虚张声势。
玄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