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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晨几个人冷漠地听着楼上从桌子一直响到床上,最后还一声巨响,估摸着是把屏风弄倒了。
纸砚把被子盖过头顶,继续努力睡。
笔墨默默感叹了一下自己主子的龙精虎猛,猥琐地朝谭晨笑了笑。
谭晨:……
总之,第二天庄昭不幸地被抱上了马车。
几个侍卫眼下都有些黑眼圈,谭晨对此表示理解。像他们都听得想入非非,何况是这群还有能力那啥的。
庄昭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正午了。她枕在太子腿上,头一动,太子就察觉了。
“醒了?”他低下头,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
庄昭用手捂着脸,“我还怎么出去呀,我不要见人了,丢死人了!”又娇气又埋怨地话音,太子忍不住笑了,“那就不见人,就躲在车里,专门给我一个人看。”
庄昭坐起来,一用力就觉得身上骨头咔咔在响,忍不住呀了一声,太子见状只好先当下手里的东西,先哄好这个小娇娇。
“我给你按按,嗯?”******她按着腰,熟练地动作了起来。皇帝年纪也大了,太子也时常帮他疏松疏松筋骨。
庄昭舒服地小声哼哼,叫太子在娇臀上打了一记,她正要发作,就听太子似笑非笑道,“叫他们听见了还以为我们在车里做什么呢,到时候可不要来怪我。”
庄昭忙捂住嘴,不敢再发出声音。
太子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庄昭差点就叫出了声,哀怨地看他一眼,继续憋着,惹得太子哈哈大笑。
坐在外头的谭晨等人听见了,不约而同地纷纷抬头望天,哎,这天不错,看来又是一个艳阳天呐。
第十六章 礼物()
在路上颠簸了半个月才算是到了太子要巡视的第一个地方——锡州。锡州也算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处,遭遇过的大灾几十年来屈指可数。这次洪涝可以说打了锡州官员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江南一向富庶,赈灾是没问题的。
“贾大人,殿下有请。您跟我来吧。”谭晨冲不停擦汗的锡州知府贾仁义招手。
贾仁义浑身的肥肉一抖,手里的帕子都快握不住了。
他朝着谭晨一拱手,“有劳谭公公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贾仁义从怀里掏出两锭金福递过去。
谭晨伸出宽大的衣袖,挡住了他的动作,接下了两锭金子,嘴里道,“贾大人这是做什么,快里边请吧,别让殿下等急了。”
见谭晨收下了金子,贾仁义才松了一口气,肯收就好,肯收就好。
他随谭晨走到了房内,就见穿着龙纹常服的年轻人带笑看了过来,明明带着和善的微笑,贾仁义却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他马上行礼道,“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起来吧”声音温和,也带着些笑意,“贾大人是经年的老臣了,不必如此拘束,谭晨,赐座。”
贾仁义有些愣神,谭晨轻轻咳嗽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躬身道,“谢殿下赐座。”这才坐了下来。
太子抿了口茶,微微一挑眉,“江南的新茶就是比京里的滋味好些。”他晃了晃茶盏,又端起来放到眼前仔细端详,贾仁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吊在嗓子眼里,随着太子手里茶盏的晃动而晃动。
仿佛察觉到了贾仁义的紧张,太子放下茶盏,“瞧着倒像是汝窑的手艺,又或许是爷瞧错了?”
贾仁义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谭晨在旁边轻声道,“大人,殿下在问你话呢。”
贾仁义当然知道殿下在问他话了,可他能回什么?
说是,嘿你一个小知府也用起汝窑的茶盏了?拖出去打。
说不是,嘿被发现了之后可是欺君的罪名,直接就是个死。
贾仁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好不说话了。
好在太子也没有过多纠缠,换了个话题道,“立马把历年用在河坝上的账本都呈上来,若是有错漏的,你知道怎么办。”话虽轻,却含有雷霆万钧之势。
贾仁义不敢小瞧一脸温和的太子,连连应是,退出去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谭晨等人走了才掏出那两锭金子给太子看,“这是贾大人给奴才的。”
太子随意看了一眼,“给你你就收着吧。”
谭晨也知道太子不会在意这些,不过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他收起来,给太子重新用自己带的茶具倒了杯茶,“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宴请锡州各官员?回头他们来找奴才要话,您看奴才该怎么说才是?”
太子手里拿着和刚才那个差不多精致的茶具,笑中带着些冷,“不急,先吊着他们,实在问急了,就说我盛宠庄氏,让他们去找你庄主子。”
提到庄昭,太子的眼神柔和了些。
谭晨看在眼里暗暗心惊,庄主子这下算是在殿下心里扎了根了。
用晚膳时,太子顺便交代了庄昭几句,让她把礼收下,其他什么都不要管。把送礼的人的名单交给他就行。
庄昭给太子挟了筷菜,“妾身知道了,一定替殿下办好这件事!”她鼓着脸发誓,可爱得让太子忍不住伸手捏她一下。
两人甜甜蜜蜜地用完善,就又到了庄昭害羞的时候。
这十几天朝夕相处下来,两人感情更好了,那个上头自然也放得更开。
太子还要求她把学过的都用一遍,她推说忘了,他还板起脸来,学以致用,哪能学过就忘?
呸,坏坯子,庄昭在心里啐他一口。板起脸我也不怕。她眉角不自觉地带出一股甜蜜。
“主子,锡州知府贾大人的夫人求见”白茶隔着罗帷道。
“这么快”庄昭从罗帷里伸出手,“扶我起来”
白茶无视藕臂上那些令人脸红的红痕,动作轻柔地扶起她,“主子今日穿哪身?”襦裙虽然凉爽,却轻薄得很,恐怕遮不住那些痕迹。
庄昭有些提不起兴致,她身上还酸着呢,意兴阑珊道,“往富贵里挑,总要衬出我宠妃的身份才是。”
白茶扑哧一笑,“这里可不比宫里,恐怕主子宠妃的名头都能传得遍地都是。”她挑出一套桃红色洒金曲裾,盘了个高髻,零零碎碎插了许多珠翠。
庄昭起身走了两步,甩袖回身,微微抬起双臂,看着白茶道,“怎么样?威不威风”
白茶跪蹲下来替她理好裙摆,才颔首道,“威风,主子但凡露出一点气势,也不必这些,就能压得她们没话说了。”
庄昭自从入了宫,就一直避着太子妃的风头,说出来侧妃比正妻还像主子,太子妃的面子往哪搁。
也就之前管宫的事情,因为是太子交代的,办得不好会伤了太子的面子,才露出一些。
白茶这话,透露出一些不平的意思。
庄昭拍了拍她的手,“不必操之过急,我和太子妃的日子还长着呢。”太子妃若是能和她一直井水不犯河水,那就最好,若是不能……
庄昭挑起一个笑容,搭着白茶的手臂往外走。
贾夫人已经等了有一会了,茶都续了一杯,她有些不满,不过是个妾,还摆上谱了。
贾夫人是小家出身,但是也跟着贾大人过了十几年富贵生活了。说句不好听的,在锡州,贾大人可是标准的土皇帝。贾夫人还没怵过谁呢。
正撇着嘴呢,就听门口的小太监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贾夫人忙站起来,行了个蹲礼,“臣妇见过庄主子,主子吉祥。”她低着头,看到一片繁花似锦的衣角飘过眼前,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起吧。贾夫人久等了吧。”声音嗲嗲地,还带着娇憨。贾夫人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还是个小姑娘呢。
她站起来挤出个笑脸,“庄主子抬举了,这是奴才的福分。”
庄昭微微一笑,“不必拘束,坐吧。”见贾夫人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满了凳子,庄昭的笑容更深了。
“夫人家里布置得很精致,我昨日逛了逛花园,万紫千红,花样都很齐全。”她笑容满面地看着贾夫人,语气还带着少女的天真。
贾夫人也放松下来,“哪里哪里,承蒙庄主子不嫌弃。咱们这里山水养人,人比花还娇呢。庄主子瞧着就像我们这出去的。”
庄昭抿了口茶,笑而不语。
“灵儿,来,抬头给你庄主子见见。”贾夫人拉过身边一直低着头的女子。
庄昭觉得好笑,感情这个贾夫人送的礼是一个女子?
叫灵儿的少女羞答答地抬起头看了庄昭一眼,又飞快地垂下了头。长得也算清丽,一双杏眼大大的,无辜的很。
平心而论也确实是个美人,难怪贾夫人敢带来献给太子。
庄昭嘴角往下垂了垂,收了笑意,“贾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她换了语气,威严起来让贾夫人心里也有些打鼓,不过想到自己老爷说的,她又重新打起精神。
“庄主子见谅,这是小女灵儿,臣妇听闻庄主子气度非凡,礼仪俱佳。想着我们灵儿若是能在庄主子身边伺候一段时间,耳濡目染之下,想必也能学到些。”是送过来伺候她,还是伺候太子?
庄昭半抬起眉毛,“哦?贾姑娘也算是个大家小姐,竟愿意来伺候我?”话里带着嘲讽,贾灵儿毕竟是个姑娘,脸皮薄儿,觉得丢人,当场就红了眼睛。
贾夫人倒没听出来,还当庄昭答应了,忙不迭接道:“愿意愿意,若是真能伺候庄主子,这是她的福分,怎么不愿意?”
白茶笑了笑,在一旁道:“贾姑娘没学过宫里的规矩,怕是不能吧。”
贾夫人见她说话不卑不亢,穿的也神气,知道这是庄昭身边得脸的宫女,害怕庄昭听了她的话拒绝自己的提议,连忙道:“就是要她学些规矩呢,庄主子尽管教她,我可是求之不得。”
庄昭这时候才应下来,“贾夫人盛情难却,我也就厚着脸应下来了。不过到底是个小姐,没名没分地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