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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李迎的反应在,张碧玉是逃不了嫌疑的
只是这种情况下,对庄昭是重大利好,太子妃不一定肯帮忙。
庄昭琢磨了会,才道,“去问问纸砚殿下晚上过不过来。”
太子妃靠不住,她就只能靠自己了。
太子这几天很郁闷。
先是恭顺贵妃怀了孩子,接着自己的妃嫔又被查出可能是齐王的人。问题是这个妃子还怀着自己唯一的子嗣。
“这是谁挑的?”太子指着桌上的一盘李子,面色沉沉,声音清冽。
站在桌旁伺候的小太监忙跪了下来,“奴才该死,是膳房的人说李子正是时候,奴才这才端了过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谭晨轻轻踢了他一脚,“脑袋长哪去了,别人说什么都听。”为他开脱了一句。
小太监连连点头,“是奴才不该听他们混说,奴才再也不敢了。”
“还不快端下去。”谭晨看太子没有要处置的意思,连忙提醒道。
小太监爬起来双手端着盘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太子又道,“冰山是谁摆的,怎么一点凉意都没有。”
谭晨心道这不是你心里有火吗,冰山怎么摆你也凉快不了啊。他弱弱道,“殿下,您有烦心的事,奴才们帮不上忙,这不还有主子们呢吗。”
祖宗,可别折腾他们了。
要折腾了,还是折腾那群闲的慌的去吧。
太子瞪他一眼,谭晨马上垂下了头。
纸砚捅了笔墨一下,笔墨嘻嘻笑道,“殿下别生气,谭哥哥这不是关心你吗,照我看,他说的有道理,您找主子们商量商量,可不比干坐着生气强吗?”
太子想了会站起来道,“走,去庄氏那。”
笔墨路过谭晨身边的时候朝他一咧嘴,气得谭晨用力剁了跺脚,反了反了,都敢欺负到他头上了,死兔崽子。
纸砚看着他气得跳脚的样子,微微一笑,太子身边,自然是能者居之,哪能让他一直把持着。
太子风风火火地来了西侧殿,庄昭才刚起身要行礼就被太子拉着坐下了。
“你这倒是清净。”
太子一走进来就觉得一股凉风吹来,连火气都淡了几分。
庄昭让白泠端一盏杏仁露来,笑道,“不过放了一盆冰山,许是殿下在外头走的热了,进来自然就凉了。”
白泠托着黑漆累螺纹锦盘,端上了杏仁露就马上避开了,不肯在太子旁边久待。
庄昭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些,把杏仁露放到太子手上,“殿下先喝着,我去换身衣裳。”
因为没出门,她穿着很是随便,桃粉色抹胸配白色下裳,外披一件淡紫色镶百花纹褙子。
太子一口气喝完了一碗,看了眼她道,“做什么要换衣裳,我看你穿着就挺好。”
庄昭嗔道,“这身衣裳家常穿穿也就算了,殿下来了可不能这样。”女为悦己者容,太子的心里顿时得意了。
她进屋去换了身交领襦裙。白色上襦嵌紫边,一应的紫色下裙。外头一层粉纱大袖衫,再一层酒红大袖衫。清扫蛾眉,薄涂胭脂,扫上一层绯红。
头发也盘了个随云髻,簪上金钗珠翠。
款款走出来的时候,太子也忍不住有些惊艳。
“到底是红色衬你”
太子往后斜靠在榻上,修长的手指解开脖子上的两个扣子,舒了一口气。
庄昭拿过绢扇给他扇着风,一双螺眉一颦一蹙,都叫人移不开眼。
“白茶,去把雪团抱来,外头热着呢,别让它热晕了”庄昭对上太子疑惑的眼,笑道,“是李妹妹送给我的猫,叫雪团,浑身雪白,一双眼睛跟天水湖那么蓝。可招人疼了。”
太子一听李迎的名字,笑意就淡了。
“怎么?”庄昭见状问道,“可是李姐姐惹殿下不高兴了?”
太子看了伺候的人一眼,等他们都退下去了才道,“还记得之前跟你说过的,有人拿五石散害李氏的事情?”
庄昭点了点头,“记着呢,说起来也怪吓人的,这么刁钻的法子,也被她们想出来了,真是防不胜防。”她蹙着眉,带出一股忧愁。
太子握住她扇扇子的手,微微抬起头,眼睛看着房梁,声音飘忽道,“之前娘娘搜查东宫的时候,从张氏房里搜出半包五石散……”
庄昭惊呼了声,“难不成是张姐姐……?可是殿下不是说,是先齐王所为吗?”
“是啊,人是齐王一手安排进来的,现在想来,可能不止那两个奴才,可能还有张氏。”太子目光有些放空。
眼看太子果然朝着那个方向在想,庄昭越发谨慎。
“应该不能吧,张姐姐和李妹妹关系可好了。两个人时常亲亲热热的,都不分你我呢。”
太子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面上亲热,谁知道私底下怎么样”他可不相信情同姐妹这种话。
“别的也就罢了,张氏还怀着孩子呢,娘娘的意思是让我自己看着办。”
关键是孩子,张氏本人还不值得太子如此头痛。
庄昭放下扇子,给他揉着头,声音放轻缓起来,“那就等张姐姐生下孩子再处置好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话是这么说”许是庄昭按的舒服了,太子放开了眉头,“若真是张氏所为,也只能让她难产了。所以得在她生产前把主意拿定了。”难产这个死因确实最不会惹人怀疑。
“那太子妃姐姐的意思呢?”
太子冷哼了声,“她直接说了,去母留子。这份果断,连爷都不及。”
男人嘛,总是不希望女人太恶毒,特别是对待自己的其他女人。
庄昭听出了他的不满,不禁抿唇一笑。“殿下之前嫌太子妃姐姐太优柔寡断,现在又嫌她太果断,我都替姐姐抱不平。”
这时白茶在外头道,“主子,雪团抱来了。”
庄昭道,“拿进来吧。”
白茶抱着雪团无声走了进来,庄昭下榻拖着鞋去抱。乖巧地窝在白茶身上的雪团看到庄昭一下就跳了起来,两只爪子扑在她身上,撕拉一声,就把红色轻纱给勾破了。
太子睁开眼,笑道,“这调皮性子可不像李氏,倒跟你一模一样。”
庄昭娇哼了一声,转身想去里屋换衣服。雪团紧紧跟了上来,又给红纱添了几道口子。
庄昭加快了脚步,雪团也跟着加快了脚步,不停地在她衣服上划。
庄昭绕过屏风,喊了白茶一声。
白茶忙上去要抱雪团,雪团不肯,要跟着庄昭过去。它力气小,白茶捉住它不肯放,它就划了白茶一下,白茶呀的一声,疼的放开了手。
雪团绕过屏风,刷的一下挂在了已经变得狼狈不堪的红纱上,喵喵地扑着。
庄昭护着脸,身上挂着一只猫无奈地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这样子她还怎么换衣服。
“今儿是怎么了,老朝我身上扑,白茶,快把它拿下来,重死了这小胖墩。”
白茶要去扒它的爪子,雪团凶狠地喵了一声。
太子渐渐看出不对劲,目光盯在那件红色大袖上,冽声道,“把最外面一件衣服脱下来。”
庄昭愣了下才把大袖衫脱了下来,雪团不再理她,扑在那层红纱上,挠地不亦乐乎。
“原来是喜欢红色啊。早知道就给它做神小红衣裳了。”庄昭笑了笑。
太子就笑不出来了。
“这猫,是李氏送给你的?”他一字一字慢慢问道。
庄昭点了点头,“是呀,李妹妹带着它来看张姐姐,顺便来看看我,我一见雪团就喜欢上了,然后李妹妹就说送给我。我推辞不过就收下了,怎么了呀?”
怎么了?太子冷笑,眼中风雨欲来。
第二十四章 决断()
李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脑子里还在想自己怎么会这么困,明明昨天睡得挺早的呀。
“春夏,端水来。”她喊了两声见没人应不由得有些奇怪,春夏这个丫头平时挺勤快的呀,坐起身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房间根本不是她的房间!
什么摆设都没有,跟雪洞一样,放的桌子什么的四个角上也都包了软布。
她吓得浑身一激灵,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光着脚跑到房间门口去开门,结果怎么也打不开。她急得直拍门,“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在外面吗?喂!开门呐!”
连着拍了好久的门,直到手都拍肿了,还是没有人来。李迎的身子不禁一软,顺着门滑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的呢?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突然来了这里?李迎脑子里一团浆糊,全都是问题在缠绕。
她缩在地上,拼命地想着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把门打开”
李迎的头刷的一下就抬了起来,这声音她认得,是纸砚!太子身边的纸砚!
然而不等她高兴完就想到了:纸砚是太子的人,难道是太子把她关在这里的?
门缓缓打开,纸砚背着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李迎,两旁站着两个壮实的太监,木着脸,目光凶狠。
李迎扶着门框站起身,带着一丝希望道,“纸砚公公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纸砚踏进来,两个太监立马把门关上了。
“救?”纸砚嗤笑了声,缓缓摇头。“我救不了你,你自己或许可以救自己一命。李氏”他脸冷了下来,“我奉殿下口谕前来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庄主子身边的雪团,可是你送的?”
李迎的身子抖了抖,咬紧了牙道,“是我送的。那天我带着雪团去拜访庄姐姐,是她主动问我要的!”
“你的婢女春夏招认说,你经常拿一个小绣球陪那只猫玩耍,让它去扑,是不是?”纸砚逼问道。
李迎这时候反倒镇定下来,条理清晰地道,“猫都喜欢玩一些色彩鲜艳的球,我也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不过是为了逗它开心罢了,有什么问题吗?”
春夏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