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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的呢。
白泠笑了笑。
她也是第一次见太子这样谪仙一般的人物像管家公一样叨叨。
可见多在乎自家主子。
再看庄昭,虽然嘴上不满,眼角的甜蜜可瞒不过别人。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庄昭刚洗漱完,白泠就说着最新得来的消息:“皇上让殿下给小皇子取了个名字,好像是叫宥。”
宥,宽恕,原谅。
皇帝取这个名字,想必也是想护着这位小皇子吧。
可惜恭顺贵妃却不一定能明白皇帝的苦心。
她压了压鬓边的步摇,笑道:“给小皇子送点东西去,记得挑册上前面一点的。”
太子妃养着病,不一定能想到给翊坤宫送礼。
当然,就算她没病,可能也不会送。
庄昭却得替东宫把礼数做全了。
名声嘛,好一点总没有坏处。
太子那知道她把礼送过去后笑了笑,眼底闪过柔光。
“她送了什么,按两倍的量补过去。”
谭晨应一声是,去太子的库房里挑了满满两大箱东西送过去。
虽然不是谭公公的东西,但是他的心也在滴血。
纸砚不屑地看了眼一脸肉痛的谭晨,故意刺激他:“多谢谭哥哥了,往后让下面的人来送就可以了,哪里麻烦你亲自走一趟呢。”
还有往后?
谭晨心碎了。
不过面子上还得做足了,“给庄主子送东西是我的荣幸,哪里算得上辛苦呢。”
哎呦喂,你这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还能看见我家主子真是谢谢啊。
纸砚毫不留情地在心里吐槽道。
幸亏他一向冷着脸,除了笔墨没人敢和他多说话,不然他话唠的本性一定暴露无遗。
接了太子的赏,庄昭起了兴致,索性把殿里的摆设布置都换了换。
把贵妃榻移到了窗边,旁边的小几上摆着一捧芍药,再放几本书。
往榻上一躺,那叫一个舒服。
要是能长在榻上就好了。
庄昭暗搓搓想到。
这样就不用每天都被人拉着走几圈了。
挺着大肚子根本不想动好嘛!
感受到肚子里传来一声轻轻地碰撞,庄昭愣住。
它、它它它、它动了?
这是在附和她吗?
果然是我的乖宝宝!
她双手放在肚子上,用心感受着。
宝宝,你要是同意我的话,就再踢一下吧。
等了好久,她都快失望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才敷衍般地又动了一下。
庄昭眼睛都亮了起来。
“白茶白茶”她微微提高了声音。
“奴婢在呢。”白茶捧着一盅燕窝笑着走了进来,“主子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替我备辇,我要去见殿下。”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太子分享这份喜悦。
步辇不紧不慢地走着,庄昭掀开帘子吩咐道:“再走快些。”
纸砚一脸你说什么都没用的表情回道:“主子怀着孩子呢,殿下特意嘱咐了,让他们慢慢走。”
走快了万一脚一滑,这可是大事。
庄昭看着纸砚那副石头脸,放下帘子气鼓鼓地想道:爱快不快,反正我已经知道了,到时候宝宝不动了看太子怎么后悔。
可惜她那股气也没生多久,等到了东宫,她就不知道把刚才的想法抛到哪里去了。兴冲冲地走到殿里。
好在她还记得要慢慢走,免得被太子瞪。
“怎么过来了?”该不会是特意来谢恩的吧。
太子放下笔,起身去迎她。
“殿下,宝宝刚才动了呢!”她拉住他的手贴在肚子上,笑得柔和。
太子看着她散发着光辉的侧脸,心不在焉地嗯一声,注意力根本没集中。
不过宝宝很给面子的连蹬了两下,看样子碰到爹爹更开心。
“真是活泼”太子盯着她的脸笑道,眼睛深邃得像星星一样。
她不经意抬头看到,就像被吸引住了一样,再也移不开目光。
谭晨咳嗽两声,刚刚泛起的浓情蜜意转眼就没了。
太子不悦地瞪他。
谭晨道:“殿下,是太子妃娘娘来请见。”
不关他的事啊,是太子妃来打扰她们的。
冤有头债有主,别迁怒啊。
太子妃?
怎么又碰上了。
庄昭想起上次在这遇到太子妃之后她的表现,还有点心有余悸。
太子摸了摸她的头,体贴地道:“去屏风后面等着吧。”
好棒!
殿下最好了!
庄昭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手,像只蝴蝶一样走到屏风后面。
太子宠溺地摇了摇头。
“让太子妃进来吧。”他又恢复了平时的面孔,吩咐道。
太子妃清瘦了不少,穿着一袭月白色袄裙,显得脸有点黄。
她进来刚准备行礼就被太子免了。
“坐着说吧。”太子看她这样,也有点不忍。
“谢殿下恩典。”太子妃的声音沙哑,听着像上了年纪的人。
怎么治个病治成这样?
太子皱眉,决定过后找刘太医问问。
“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太子妃凄凉一笑,“嫔妾现在无事也不敢来打扰殿下。”
养病这些天,她脑子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和太子本来就没有多少情分,这下也磨得差不多了。
要是再犯个大错,她就真的可以准备出家为尼了。
她道:“嫔妾好久没见过家人了,想见一见。特意来跟殿下说一声。”
她现在不管事,东宫的事多是庄昭在管。
她总不见得去跟庄昭说吧?
所以她还是来求太子。
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子当即就答应了。
太子妃本来还想说什么,呼吸突然一下子急促起来,体内那股骚动又开始了。
她勉强维持住声音,跟太子告了退,回到步辇上,四下无人,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好难受,好痛啊,她紧紧抓住坐垫,嘴角咬出了血。
第三十七章 不能()
步辇到了正殿,如意来请太子妃下来,连喊了几声太子妃都没有说话,如意有些奇怪,说了句:“奴婢冒犯了。”掀开帘子一看,太子妃头发凌乱倒在步辇上,嘴角凝着些许血迹,已是晕了过去。
她忙上去扶起太子妃,焦急地问道:“娘娘没事吧?”
太子妃用力的握着她的胳膊,指甲嵌进了她的肉里,疼得她嘶地一声抽气。
“娘娘,要不要请刘太医来看看?”如意小心翼翼道。
太子妃有气无力道:“不用。先扶我进去。”她把大半个身子都靠到如意身上,撑着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刚起身就是一个踉跄,连带着如意也摔倒在地。
如意顾不得自己,先去看太子妃,“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太子妃的额角磕到了辇上刻的金龙上,血流了一脸,看上去分外可怖。
她眼神涣散,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气若游丝道:“不要声张,扶我、扶我进去。”
这样还怎么不声张!
如意嘴上还是应了声。
半拖半拉地把太子妃扶进房,弄上了床。
如意翻着箱子找出一瓶金创药,倒了点在帕子上,敷在太子妃伤口上。
太子妃这才知道感觉到痛。
额头上痛了,脑子里似乎就没那么痛了。
“多倒点在上面。”她咬着牙道。
如意洒了有大半瓶在上面,太子妃疼得直抽气,人却精神了些。
“去倒杯茶给我。”太子妃按着头,声音嘶哑。
如意不敢抬头去看她此时的模样,低着头倒了杯茶给她,太子妃喝完茶人也好了些。
“下去吧。”
如意应声退下。
太子妃身子一软瘫倒在床上。
自从刘太医诊出了她体内的五石散之后,她的一应东西都被换过了。
没有了五石散,她的身子就开始不对劲。
时不时就要痛一次。
治病?她倒觉得是害她。
明明之前自己那么健康,怎么他一治她就不好了呢!
一定是有人想害她。
是谁呢……是庄氏吗?
对!一定是她!
一定是庄昭买通了刘太医要来害自己,所以自己的身子才会越来越差!
好恶毒的女人。
她还蒙蔽了太子和皇后娘娘,他们根本不会相信她的。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相信呢?
太子妃望着床帷陷入了沉思。
很快到了能见家人的日子。
太子妃穿了一身富贵缠枝牡丹袄裙,因为脸色太差,厚厚敷了一层粉,看上去脸不自然的惨白。好在用胭脂遮掉些,头上戴满了全套金玉头面,整个人都看上去闪着金光。
董家因为出了个太子妃,皇帝也封了董父一个小官。
董夫人也有个孺人的诰命在身。
因此穿的是孺人的命妇服。
她随如意进来拜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忙让人把她扶起来,“不必多礼,坐吧。”
董夫人在太子妃身边坐下,她毫不避讳地抬头在太子妃脸上扫了一圈,皱眉道:“明珠你的气色怎么看起来这么差?”
她喉咙很大,半个殿里都能回荡出她的声音。
太子妃看了眼如意等人,有些尴尬。
“你们都下去吧,不用在这里伺候。”
等如意等人退下,她才道:“娘,你说话就不能小点声吗?”
董夫人有点讶然,“我声音很大吗?不会吧,我平时说话都这样啊。”
这里和平时怎么能一样,太子妃想呛她,想到是自己母亲又忍住了。
“算了。我这次喊你来,是有样东西,要你帮我带。”太子妃说着从手上摘下两个金镯子,其余一连串金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泠泠的声音。
董夫人没有要她的镯子,“咱们家现在有钱呢。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