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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惊鸿一瞥,就知道这位贵妃娘娘有多受宠了。
面容娇嫩,想必常受恩泽。
周采薇眼中微涩,低头道:“娘娘风华绝代,犹如当空皓月。嫔妾久慕娘娘盛名。”
真会说话。
庄昭一笑,让白茶扶她起来,“你是周氏,还是杨氏?”
周采薇盯着裙摆下露出的一点鞋尖,细声道:“嫔妾是周氏。”
第五十四章 兄妹()
原来她就是皇帝之前召过的周氏。
庄昭不动声色,“贵人若是有哪里不妥,可使人去太医院让太医看看。说是我的吩咐即可。”
她客气地冲周采薇一点头,继续往前走。
毫不留恋地擦身而过。
等过了穿堂,庄昭步子慢下来,“皇上……后来有没有再见周氏?”
这话吧,还得纸砚来答。
谁让他之前在皇帝身边伺候过呢。
皇帝那边的情况,他知道的总多一些。
“这个奴才好像没听说过,应该只见了一面。”
纸砚字斟句酌地回到。
庄昭意味不明地冷笑两声。
白茶和白泠在后头装死。
“哟,这不是庄贵妃嘛。”一道曼妙的女声传来。
庄昭寻声望去,却是穆氏。
皇帝除了太皇太后外,其余先帝嫔妃一律未曾追封。
因为穆氏现在也只能称个太妃。
庄昭朝她颔首,矜持又不**份地道:“是穆太妃啊。”
穆太妃一身缟素,鬓旁只簪了几只木簪,原本美艳的容貌也逊色了几分。
“刚从太皇太后那回来,小公主长得可真是漂亮。”穆太妃嘲讽地看了庄昭一眼,特意说道。
“能得太妃娘娘一句称赞,是阿令的荣幸。说起来,宥皇叔也在老娘娘那。想必太妃娘娘也一并见过了吧”她不温不火地回道。
穆太妃被她一噎,气笑道:“看不出庄贵妃口齿这么伶俐,倒是比皇后厉害多了。”
庄昭淡淡道:“不敢当。”
两人就站在院子里对峙起来。
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里,意味就十分浓厚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太皇太后就派人来请庄昭。
“失陪了”庄昭向穆太妃点点头,往安和宫去。
安和宫里头三个孩子都醒着呢。
阿巽和封宥差不多大,都被放在炕里头,翻身踢腿,可活泛着呢。
阿令还不会翻身,也被放在旁边,静静躺着吃自己的手指。
旁边的阿巽好奇地凑过来,咿呀咿呀地。
阿令也啊啊地回应。
太皇太后忍不住一笑,“瞧他们,好像能听懂什么似的。”
说着呢,阿巽就啪的一下打到了阿令的眼睛。
声音清脆得吓人。
阿令立马哇哇大哭了起来。
正巧此时庄昭来了。
“让她进来。”太皇太后吩咐了一声,自己抱起阿令开始哄。
她一入殿就听到女儿的哭声,心忍不住提了起来。
“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娘娘吉祥。”
庄昭按捺下担心,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起吧。”太皇太后让人搬了张凳子,“来哀家身边坐下。”
庄昭欠了欠身,坐到太皇太后身旁。
阿令一闻到她的味道,就不肯待在太皇太后怀里了。
两只胖胖的手臂不停往她那伸。
庄昭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
太皇太后把阿令抱给她,庄昭忙伸手揽到怀里轻拍。
阿令慢慢就平静下来,只是眼睛那块还有点红。
小孩子皮肤嫩,微微一点痕迹就要留很久。
太皇太后仔细观察庄昭的神色,始终没有看到怨恨之色,才道:“到底是母女连心。是哀家自误了。”
阿巽不见了阿令,生气地啊啊叫了两声,手脚并用地朝这边爬过来。
“快把公子抱回去。”郑嬷嬷看到了忙吩咐奶娘。
阿巽被奶娘小心地抱起来往炕里墙边放。
自己好不容易快爬过去,结果又得从头再来。
阿巽很生气。
他继续往这边爬,又被奶娘抱了回去。
连续被打断几次之后,阿巽开始打奶娘的手了。
小孩子的力气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奶娘的手都被打红了。
太皇太后也很稀奇。
“怎么之前没见他想下来?”
她眼神在阿令身上打了个转。
“把阿巽抱过来我这。”
阿巽一被抱过来,就使劲往阿令身边靠,半个身子都靠过去了。
阿令被安抚下来后又变成了那幅有手指吃怎么都好的样子。
看到阿巽看过来也没什么反应,就是眼睛跟着他转。
庄昭大概猜到了阿令眼睛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太皇太后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对自己再怎么有意见,也不可能打孩子。
大概是阿巽不小心碰到的。
不过她也没在意。
阿巽还什么都不懂呢。
她小时候还被哥哥欺负过呢。
这还是听庄夫人随口说起的。
她小时候也喜欢吃手指,谁的手指都吃。
庄晋就故意在手指上擦了药粉往她嘴里塞。
苦得她直哭。
从此再也不吃手指了。
误打误撞,就把她这个喜欢吃手指的习惯给纠正了。
这还是庄晋懂事之后做出来的事情呢。
要搁在不懂事的时候……
庄昭每每想到这里都不禁庆幸自己晚生了几年。
不过,哥哥还是很宠她的。
现在阿巽愿意亲近阿令,她也没必要阻拦。
毕竟都是亲兄妹。
她言笑晏晏地把阿令的手放到阿巽手里。
阿巽腾一下就抓住了。
力气还挺大,阿令的小胖手都被捏扁了。
第五十五章 拈花()
“到底是兄妹。”
太皇太后摘下护甲,拿手摸了摸阿令红着的地方。
“郑嬷嬷,拿雪肌膏来。”
雪肌膏是贡品,一年一共才得两盒。
太皇太后当了近三十年的皇后,却没拿到过几次。
倒是穆太妃得的多些。
不过往后,太皇太后这必定是缺不了了。
太皇太后拿手沾了点敷在阿令面上,发红的肌肤慢慢就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雪肌膏果然不负盛名。”庄昭欣喜地摸了摸阿令,小姑娘回她一个银铃般的笑声。
阿巽也应和着嘎嘎叫。
太皇太后拿帕子仔细擦着手,漫不经心道:“这一盒就给你拿回去吧。”
庄昭没想到太皇太后的态度变得这么快,一时不知她到底是真释怀了,还是随口一说。
她笑着接下来。
十指纤纤,葱白如玉。
太皇太后问郑嬷嬷道:“先帝赐下来那套珐琅红宝护甲可还收着呢?”
“收着呢,奴婢记着是放在房里的”郑嬷嬷笑着应道。
“嗯。去找一找”她吩咐郑嬷嬷,转头对庄昭道:“看你指甲长得美,正好给你了。”
庄昭看了眼自己十个颜色都不一样的指甲,心道:要么太皇太后知道这是皇帝给她染的,要么就是太皇太后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太厉害。
当然,她更相信后者。
郑嬷嬷很快把那套护甲找出来了。
鸡翅木雕花嵌多宝锦盒,触手温润。
一打开,里头的护甲还是金光闪闪,簇新的模样呢。
“娘娘常叫人擦拭,却也不带。如今到给了庄主子了。”郑嬷嬷在一旁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太皇太后笑嗔了她一句,“就你会说话。”
庄昭自然得站起来,感恩戴德。
奉承了好一会才得以带着阿令回翊坤宫。
走出安和宫,她不自觉松了口气。
安逸日子过久了,违心话说起来还真是有点……违心。
回去的路上倒没有再遇到什么美人贵人之类的。
不过这件事庄昭一直记在心里呢。
她一回宫就道:“今天累了,把宫门落锁吧,我谁都不见。”
谁都不见……
那谁啊。
几个人偷偷憋着笑把宫门关上了。
啄木鸟大木钟敲过六下。
皇帝丢下笔,伸了个腰,缓解缓解酸痛。
“今日晚膳就去翊坤宫用吧。”
他顺口一句。
原本应该屁颠屁颠去安排御辇的谭晨有点迟疑。
皇帝看他一眼,
“怎么。翊坤宫出了什么事?”声音沉沉得。
谭晨忙道:“皇上息怒,要真是庄主子那出了事,奴才哪敢不报。只是……庄主子今天在御花园碰到周贵人之后,身子就好像有些不爽利,翊坤宫已经落锁了。”
总不能让皇帝去喊门吧。
周贵人……皇帝仔细想了想。
是那个眼睛很像她的?
自己当时为了激她见过一面而已,居然记到现在。
陈年老醋啊。
皇帝品着这酸味吧,就品出了一丝甜意。
“那就去安和宫吧,也好久没见阿巽了。”
谭晨赶紧使人去吩咐一声。
使得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原忠的小徒弟原泊。
先帝一去,原忠就跪请去给先帝守灵。
连请了好几次。
说起来原忠也帮过皇帝不少忙。
皇帝不忍他余生还得在皇陵那凄苦地方过,就降旨让他出宫荣养了。
原忠走那天,原泊哭得泪人似得。
原忠一身麻布短打,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老人。
他叱一声,“哭什么。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皇上宽厚,你师傅我才能出宫去过好日子。”
跟在先帝身边这些年,原忠还真没攒下什么。
先帝最厌恶贪污,谭晨偶尔还收个三瓜两枣的,原忠是真没有。
也就几身衣裳,是每年的份例。
他去向皇帝谢恩的时候。
皇帝不免有些动容,连赐他黄金千两。
这声好日子,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