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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府里运进宫里,时辰可不短,各府大多会准备凉菜,到时候一道热菜没有,也不好看。
太孙妃颔首道,“那就先这么定,回头我再跟皇后娘娘说一声,看有什么不妥。”
“说什么?”
太孙大步走了进来,一身玄色麒麟纹袖口镶色圆领袍,头冠一束,整个一风流谪仙,气度非凡。
太孙妃站起来迎他,笑道,“是端午的宴,皇后娘娘交给我来办。我不敢擅专,又是头一回经手这么大的事,所以请庄妹妹来问问。”
太孙挑了挑眉,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去见过皇后娘娘了?”只怕是娘娘教导的吧。
太孙妃应道,“是,还遇见了穆娘娘。”
怪不得呢,太孙道,“穆家今日刚封了伯,他们家的座次往前调一调吧。”
太孙妃奇道,“皇上一向防着外戚的,怎么突然封了穆家。”
穆贵妃家这一遭可是破天荒。
穆贵妃得势了,皇后娘娘面上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可皇上为什么要敲打皇后娘娘……庄昭回想近来的几件大事,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太孙似有所觉地看过来,庄昭忙低下了头。
太孙妃看在眼里,有点生气。
自己就站在这呢,庄氏就敢和太孙眉来眼去。
可是想起皇后娘娘的话,她还得笑着道,“方才庄妹妹想了个好点子,让她给殿下说说吧。”
太孙拒绝了,后宫的这些事情,他本身都不想理。前面朝廷那些事,就已经够让人焦头烂额了。好不容易回来歇歇,哪有功夫听这个。
何况他对庄昭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起码比太孙妃强多了不是。
他站起来道,“行了你们继续商量把,我不过回来歇一歇。午后还得陪皇爷爷巡视城门呢。”
庄昭盯着他腰间的荷包看了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
太孙妃喊住他,问道,“那晚膳殿下可回来用?”
太孙想了想,“回来吧,也就两三个时辰的事。”
结果太孙却失算了。
当夜太孙一夜未归,太孙妃急得跟什么似的,连忙换了衣服去请见皇后娘娘。
皇后一脸倦容,安抚道“你先别急,坐下听我说。”
太孙妃一听这话,心就放下一半。
“今日奕儿陪皇上去城门巡视,出了点意外。”皇后轻描淡写道,“有人想要刺杀皇上,奕儿替他皇爷爷挡了一箭”
太孙妃心一紧,忙不迭问道,“殿下可要紧?”
“好在只是伤了手臂”皇后也有点庆幸,“不过那刺客咬定了是受太孙指使,前来刺杀皇上的。因此皇上封锁了消息,正查着呢。”
太孙妃心神一松,头就有点晕,一听这话就骂道“猪油蒙了心了,这样栽赃殿下。依我看,说不定就是齐王对皇上心怀怨恨,想要一箭双雕。”
皇后眼神闪了闪,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们说再多也没有用,就让皇上去查吧。”
亲手查出自己儿子想要杀了自己的证据,他才会信。
“娘娘,我能去看看太孙吗?”
皇后摇了摇头,“你回宫去,把宫门锁了,这种多事之秋,你必须在东宫坐镇。实在有人有事要出东宫,一定要有你的签令,明白了吗?”看太孙妃心神不宁的样子,她道,“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就让庄氏去伺候吧。”
庄氏稳重干练,太孙这边,正需要这样的人。
太孙妃应了一声,让林嬷嬷搀着回去了。
一回东宫,她就下令封锁宫门。
“请庄氏来见我”太孙妃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只得请了庄昭来。
庄昭匆匆赶来,一听这事,心里就是一惊。
“明日你就去伺候太孙吧”太子妃轻叹了一声,若是可以,她宁愿自己去。
照顾受伤的太孙,多好的机会啊,却要这样拱手让人。
庄昭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回去后立马让白茶收拾了几件衣裳,还带了些游记话本。
万一和太孙没话说了,还可以看看书。
因为太孙妃说只是伤到了手臂,庄昭还以为伤不是很重呢。
结果一看,太孙小半个手臂的肉都被刮了下来,伤口深着呢。
庄昭当时就有些懵,“怎么伤得这么重?”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伤口,“疼吗?”
太孙看到她怜惜的眼神,噗嗤一笑,“心疼爷了?”
本来是逗逗她的,谁知道她居然点了点头,抱怨道,“殿下也是,这么重的伤,还不当一回事。”
太孙看着她,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傻样。”
庄昭噘嘴,拿手戳了戳他手完好的地方,“殿下才傻,这时候不装病弱,坚强给谁看啊?”
太孙一噎,冷道“我还不屑于用那种方式来邀宠。”
庄昭长长地哦了一声,太孙皱眉看她,总觉得她在嘲讽自己。
“殿下受伤是事实,要不是殿下身子强壮,还能这么活蹦乱跳?”庄昭帮他提了提被子,弯腰轻声道,“殿下这样,皇上一片拳拳爱护之心,要怎么办?”
太孙深深看了她一眼,庄昭一字一句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行了,容爷想想。”太孙闭上眼,脑中一片纷乱。
他看不起齐王那种故意求皇帝关注的手段,但是不得不承认,皇帝确实因此更偏爱他些。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
太孙的手抽动了下,慢慢地握紧了。
皇帝寝宫。
大太监原忠轻轻凑到皇帝床边,弯腰道,“陛下,陛下。”
皇帝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竟是没有睡着。
他看了看时辰,离早朝还远着呢,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原忠低声道,“太孙殿下那边传来消息,殿下发起了低烧,太医说是伤口发炎引起的,要是烧退不了……”
皇帝当即坐了起来,怒斥道,“混账东西,都是怎么伺候的。”
原忠忙跪下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帝走下床,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踢了他一脚,“还不快伺候朕更衣。”
原忠擦了擦汗,手脚利落地替皇帝换好衣服,心道好在捡回一条命。
皇帝行色匆匆地来到太孙这边,几个值班的太医正凑在一起商量对策,见到皇帝来正要行礼,却被皇帝打断了,
“行了,不必行礼了。太孙到底怎么样了。”
皇帝大马金刀地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太孙的额头。
太孙勉强睁开眼,看见是皇帝,挣扎着要起来,被皇帝按住了。
“病这么重,快别动了。”皇帝神色复杂。
太孙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太医忙道,“殿下烧的重了,有些失声,休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皇帝沉下脸,“怎么突然烧起来了”
太医颤颤巍巍道,“回皇上,太孙的手伤得实在重了,发炎是避不可免的。情况严重的话,还有可能反复。现在只能先照着愈合的药方开,内服外用一起,也许有效。”
皇帝怒道,“什么叫也许有效?不过是发个热,怎么就退不下去了呢?”
几个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
第六章 太子()
皇帝看他们这样,冷哼了一声,指着年纪最大的刘太医道,“你来回话。”
刘太医心惊胆战地上前道,“回皇上,太孙殿下中的毒虽然及时清理了,却仍然对身体造成了损伤。比平常人要愈合的慢一些,日后就算痊愈了,调养也要精心一些。”
皇帝年纪也不小了,头发都半白的人了,一听这消息,有些撑不住,身形晃了晃。
原忠忙扶住他,“皇上保重龙体啊。”
皇帝挥手让他退下,鹰隼紧紧盯着刘太医,“朕只要一句话,太孙能否痊愈。”
刘太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停磕头,结结巴巴道,“臣、臣死罪。殿下最好的情况也、也、也只能恢复到比常人弱一些。”
皇帝认命般地闭上眼,眼角的皱纹全都显了出来,一下子像老了十岁。
“去开方子吧。”他替太孙掖了掖被角,哑声吩咐道。
太孙闭上眼,掩住眼里的愧疚。
庄昭在侧殿留意着动静,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庄昭来伺候的时候,太孙还闭着眼。
庄昭在床边坐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却被他抓住了手。
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殿下醒了?来人,拿洗漱的东西来。”
小太监端了牙盐和漱口水来。
庄昭的一只手还被太孙攥在手里,她无奈地看了太孙一眼,那眼神好像在看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
太孙冷哼一声,还反了她了,手越攥越紧。
庄昭呀地叫了一声,特别娇特别娇地抱怨,“疼呢。”
太孙看了小太监一眼,小太监连忙放下托盘出去了。
庄昭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太孙缓缓放开她的手,让她伺候着漱了口。
庄昭拿出一本游记,道,“殿下躺着这么无聊,妾身给你念书解解闷吧。”
太孙虽然因为对皇帝的愧疚,有点迁怒庄昭,但是自己也觉得没意思。自己做的决定怪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
想明白了,太孙点点头,然后庄昭就开始念,念得特别认真。认真到太孙越听就越走神,心思早就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太孙心道,这种声音哪里适合读这种游记呢。应该适合读……太孙想到那个启蒙的时候小太监偷偷呈上来的话本子,只觉得背上贴着软缎面的地方又热又痒。他打断她,指指嘴,示意自己要喝水。
却发现她不去桌上倒水,而是去外间吩咐小太监了一句,“去把皇上吩咐人弄得东西端来,殿下口渴了。”
小太监端来一盅东西,很快又退下了。
庄昭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