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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接过话头,先夸一番任婕妤,“这是好事,宫里多久没出过好消息了?若真是有了身子,任婕妤功不可没。本宫要好好赏她。”她侧头看向皇帝,“皇上,殿里嘈杂,不如让人扶任婕妤到偏殿,请太医来看看吧。”
皇帝面色果然和缓了许多。
这个年纪还能让妃子有孕,就是对他身体最好的肯定。
他含笑道,“就按皇后说的办吧,宣太医院院判于寒寺前来给任婕妤诊脉。”
底下群臣一片恭贺一声,这个道,“皇上龙马精神,臣等望尘莫及。”那个道,“皇上英勇,非常人所能及也。”
皇帝被捧得很是舒服,拍着腿哈哈大笑起来。
皇后抿了口酒,借着擦嘴掩去唇边的笑意。
于寒寺带着药箱匆匆赶来,行了个礼就去偏殿为任婕妤诊脉。
这时殿里的曲已经唱完了,换了时人最爱的胡旋舞,把气氛带向了**。
穿着红衣的女子露出一段纤腰,随着鼓乐扭得欢畅。带着银铃的素手捻起红纱的一角遮住红唇,露出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时不时朝上面瞟去。
皇帝一心记挂着老来子,神早就飞到偏殿去了,哪里会关注一个舞女。
倒是太子修长的手指打着节拍,看的津津有味的样子。
庄昭吃完了菜,喝了口玫瑰露,又含了颗薄荷丸才压下嘴里的味道。
旁边吃着鱼肉都好好地张碧玉闻见薄荷的味道,却捂着嘴干呕了声。
太子妃和林嬷嬷听见声音同时看了过来。林嬷嬷问青青,“怎么伺候主子的,是不是这席上有什么你主子不能吃?”话里带着一丝威严,到底是皇后身边的嬷嬷,气势上还是挺唬人的。
青青自然明白林嬷嬷话里的意思,避开张碧玉的眼,飞快地回道,“娘娘恕罪,我家主子这个月的换洗还没来,应该是为着这个。”
太子妃看着张碧玉有些惊慌地神色,噗地笑出了声,“这可是好事,妹妹做什么这么害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会怎么你呢。”
林嬷嬷松一口气,这些天在太子妃面前讲了不少后宫的例子,可见是听进去了。
太子妃喝了口凉茶降降火,放下杯子道,“待会请了太医来看看,若真是的话也好叫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到底喊我一声母妃呢,也让他在长辈面前露个脸。”
林嬷嬷说得对,还是先要太子生出子嗣要紧。无论谁先生的,将来都越不过她的孩子。就让他们先替自己儿子出力吧。
张碧玉身子抖了抖,捂着嘴不敢说话。
好在大家都压低了声音说话,倒没有什么人留意到这里的动静。
庄昭用力一咬,就把薄荷丸给压碎了。冲人的气味散发出来,人一下子就清醒多了。
还是要稳着点才行,自己现在在东宫毫无根基,实在不可操之过急。她换出一口气,态度又从容起来。
偏殿那里好一会才出来一个宫女,低着头匆匆来到阶下。
皇帝招手喊来原忠,示意他去那个婢女那边,“去听听太医怎么说。”
原忠弓着腰下去,听了两句,面上的笑就僵住了。他打发了那个宫女,快步走到皇帝身边,凑到他耳边低声转述了一遍那宫女的话。
皇后隐隐只听见一句“摸不准”,就见皇帝朝下扔了个酒杯,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往偏殿那里去了。
底下的人见皇帝突然发作,都有些害怕。特别是那个舞女,跪在当场瑟瑟发抖,十分惹人怜惜。
皇后端庄笑道,“行了,没什么大事,继续跳吧。”
众人面面相觑。
音乐又起,舞姬们继续跳了起来,殿里却没有人敢再随意说话。
太子看一眼太子妃那边,太子妃向自己他询问的目光,眼里还有一丝怯意。倒是庄昭一脸处变不惊,让太子很是满意。
皇帝来到偏殿,看也不看躺在榻上的任婕妤,指着于寒寺道,“你给朕说说,什么叫做摸不准?当初皇后半个月的身子,你也摸出来了,怎么现在就摸不准了?”若不是为着他的神手,能叫他当了太医院院判?
于寒寺也很疑惑啊,他道:“女子孕脉,臣见过不少。可像任娘娘这般的,臣还是第一次遇见。按说滑脉往来滑利,应该……”
皇帝见他说个没完,不耐烦地打断他道,“别给朕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有还是没有把。”
于寒寺低着头,半天憋出一句:“说不准。”
气得皇帝,直接吩咐原忠道,“你去,给朕打他两巴掌。”
于寒寺苦笑了声,闭上眼挨了两巴掌。
皇帝还是不解气,目露凶光看向穆贵妃,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说的有孕?穆氏,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名?”
皇帝大手一拍,轰的一声,结实的黄梨木桌子都被排出一道细纹。
穆贵妃吓得花容失色,忙跪下来道,“皇上息怒,臣妾敢确定,任婕妤是真的有了孩子啊。”
皇帝冷冷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你拿什么确定?刚刚满朝都知道朕的婕妤怀了孩子,现在你让朕怎么办?找人出去说这是个误会,任氏根本就没怀孕?”
皇帝站起身,像头困兽一样,喘着粗气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步。
“原忠,去请皇后来。”
现在,也只能让皇后帮着出出主意了。
皇帝厌恶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穆贵妃和无声流着泪的任婕妤,心里闪过一丝杀意,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还是先保住面子要紧。
第九章 手段()
皇后看到皇帝派人来请,眼皮往下搭了搭,这才想到她,哼。
她略坐了坐,才起身道,“喝多了水、出去更衣,你们继续。”
皇帝皇后接连出去,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众命妇彼此看看,心照不宣地一笑。想来就是那位任婕妤的皇胎出了问题了。
皇后来到偏殿,看到梗着脖子生气的皇帝,拉着他坐下,“皇上这是打哪来的这么大火气?虽说身子康健,还是要多保养,平白气坏了身子怎么办?”她看了原忠一眼,“还不去给皇上沏碗去火茶来”
皇帝怒哼了一声,“她们这是巴不得气死朕呢”
皇后看了眼脸色惨白的穆贵妃,坐了下来,“这是怎么了?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穆氏,你说。”
穆贵妃哭道,“任婕妤有一个月没来换洗了,臣妾确定她有了身孕,可是于院判说摸不准脉,皇上就责怪臣妾欺君。”她抹一抹眼泪,“臣妾实在是冤枉,臣妾哪有胆子欺君呐”
脸上有些红肿的于寒寺苦笑了声,“娘娘恕罪,臣是真的诊不出来。”
皇后面上露出几分为难,看向皇帝,“太医院也不止于院判一个太医,不如再叫几个来看看吧。总归是大事,要拿个准才是呢。”
皇帝捏了捏山根,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万一真没有,兴师动众的,传出去怎么办?”
皇后思考了下,“这么着,就说胎位不稳,让任氏先在她宫里养着,过些日子再让于院判诊诊,若是真没有,”她叹了口气,“就让任氏小产吧”
皇帝疲倦地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办。”心里期盼的老来子成了泡影,他又是生气又是失望,站起来就挥挥袖走了。
皇后轻飘飘地看了眼躺着的任婕妤,“传我的口谕,婕妤胎位不稳,这几个月要安心养胎,谁也不准前去打扰。”
郑嬷嬷伸出一节手臂让皇后搭着站了起来,经过穆贵妃身边的时候,皇后停了下来,精致的宫鞋上镶嵌着的数十颗东珠刺痛了穆贵妃的眼。
最讨厌的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让穆贵妃心里跟刀剐似的痛。
“穆氏,你也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学着怎么沉住气再来本宫面前耍手段吧。”
皇后落下句话就抬脚走了,留下穆贵妃瘫软在地。
回席的时候,大家眼睛盯在台上,耳朵却都竖了起来,留意着皇后这边的动静。
太子起身迎了迎皇后,叫她拉住了在自己身边坐下。
“今儿委屈你了。”皇后抿了口茶,刚刚说了那么多,她也口干了。
太子微微一笑,“娘娘今日才是辛苦。早知道穆氏这么不安分,孙儿也不会特意让董氏把穆家的位置往前调了”
穆家人正焦急地望着看呢。
皇后若无其事地看着台下的表演,口中道,“傻小子,就是要皇上知道我们待穆氏多好,他才不会起疑心。有得总要有舍,你这次就做得很好。”
太子心中一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皇后打断,“行了,你是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吗?就是太过固执,认死理。这次想必也是有人劝了你吧,是庄氏?”太子点头。
皇后道,“就该是这样,不然当初我也不必非挑了她赐给你。”
“是祖母疼我。”太子笑了笑。皇后想给他挑个贤内助的心,太子还是很感激的。
祖孙两个亲亲热热地说了会话,就散了宴。
太子妃和太子并肩走着,庄昭和张碧玉跟在身后。
太子妃关切地看着太子,“殿下之前受的伤,没事了吧”
她心不坏,对太子也是情真意切。若是格局再能大些,就更好了。
太子心里可惜,“都好的差不多了”他拉过太子妃的手,“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太子妃有些动容,“我是太子妃,做这些是应该的。”她挣开太子的手,朝张碧玉招了招手,“殿下还不知道吧,张妹妹似乎有孕了,只是还不好确定。回头请太医来把个平安脉就知道了。”
太子面上浮现出激动的神色,“果真?”
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即便不是嫡子,对他的意义也是非凡。
张碧玉这才微微露出一个害羞带怯的笑容,点了点头。
太子的目光看向她的腹部,眼中的热切灼伤了太子妃的眼。她轻咳了声,才换回太子的目光。
“殿下,我看张妹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