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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墨生去世的那家医院,总有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年出现,在他的脚下开满了黑蔷薇,一朵一朵极致美丽。
“小荷,我一直在等你……”梦里有一个声音一直重复着,呼唤着,好像要把她的心给唤醒。她睡得很不安,不停地翻滚,不停地辗转反侧,最后她好像被跌入了一片汪洋大海,不……应该是沼泽,周围都是一片漆黑,淤泥弥漫了她的全身,让她无法伸出手,无法挣扎,越挣扎就越往下沉,越挣扎就被越拖入深泥中。
——小荷,我一直在等你。
“谁!”蓝启荷几乎是被惊醒的,她喘着气从床上坐起来,脸『色』苍白。
望向窗外,天还是暗的,或许是黎明了,地平线上可以看到一丝艳红的曙光。她披上衣服想走到阳台去,还没有拉开门,忽然听见阳台上有人说话的声音。是隔壁寝室的顾锦年?
蓝启荷立刻贴身到了墙壁上,仔细地听起来,顾锦年或许是在打电话,他不断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下达命令:“我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三天,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将那个人找出来,如若找不出来,就将这件事情掩了,警察局那边我已经安顿好了,不会出现差错。”
“我的耐心有限,明白了吗?”
那个人……蓝启荷静静地听着,她不知道顾锦年在对电话里的人说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地是,顾锦年所说的这件事情,就是蓝启朔出事的事。他在帮忙找当时出现的另一个人吗?可是,为什么只给出那么短的时间,而且找不到就要将事情掩了?难道顾锦年知道了什么?
他知道当时出现在楼梯口的另一个人是谁吗?
顾锦年打完电话就回了宿舍里,只有蓝启荷还穿着单薄的衣衫依靠在冰冷冷的墙壁上。她虽然至始至终都不曾信任过顾锦年,但是在听到他对电话里说的话,心还是狠狠地抽了一下。她现在可以说是真正的孤立无援,不知道该信任谁,不知道谁是真实的,不知道哪些话是对的哪些话是错的,甚至不知道那黑『色』的蔷薇是别人为了混淆视听放上去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她感觉到全身冰冷,整个人紧紧地搂住了自己的肩膀,蹲坐到地上:“该怎么办……”
有谁可以告诉她,有谁可以帮帮她啊。
顾锦年打完电话就回了宿舍里,他并不知道蓝启荷听见了刚才的话。可是此时此刻的蓝启荷,却觉得全身冰冷,明明已经是初夏了,却觉得好像浑身都浸入了冰窖里。她根本没有回床上去睡,而是在地上坐了一夜,直到天彻底亮了,她才蹒跚的站起身要去洗漱。
可是才站起身却觉得头一阵昏眩,差点儿就晕倒在地面上。估计是晚上蹲的太久了,脚很痛,头也昏昏沉沉的。
她洗漱完毕换了衣服,打开门,意外的发现顾锦年并不在,若是往常,这个点他早已经等着了。是因为昨天电话里的事情吗?她径直往楼梯下走,才走到转角处,忽然听见一声尖锐的喊叫声!
蓝启荷整个人顿时清醒,她飞快地跑上去,就在宿舍楼后面的灌木丛里,顾锦年整个人都跌倒在上面,衬衣是一片凌『乱』手臂上都是被玻璃划破的痕迹,闭着眼睛,似乎是昏死了过去。
那尖叫的女生是早上进来的,似乎是暗恋顾锦年,每天都会在宿舍楼开门之后进到楼梯口等,可是没有想到居然看到这样一幕。
她吓得脸『色』发白,蓝启荷飞快地走上去伸手探了顾锦年的鼻息。他没有事,只是昏了过去,而且破碎了玻璃窗的是二楼的楼梯口,从那么低的地方跌下来,就算头朝地都死不了。
“给老师打电话!”蓝启荷将顾锦年打横抱了起来,送往医院。
医院的医生给顾锦年做了检查,除了一些小伤口,和轻微的脑震『荡』,几乎没有什么损伤,估计是受了惊吓或者别的原因,加上轻微脑震『荡』,所以顾锦年一直没有醒过来。
他被留在医院的时候蓝启荷打算离开去看看案发现场,怎料她才站起身,原本昏睡的顾锦年却醒了过来,他伸手一把拉住了她:“小荷。”
“你醒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从那个上面跌下来?你遇到了什么人了吗?有人将你推下来的吗?”见他醒了,蓝启荷连忙担心地询问道。顾锦年是真的出事了,还是他自己为了排除嫌疑演的一出戏?
她现在无法信他,也无法不信他。
“我看到窗外有东西,想要走过去看看,不知道窗外很滑,我跌了出去。”顾锦年答着,很平静地样子,可蓝启荷却无法平静:“什么东西?”
顾锦年道:“没有看清,好像是一个盒子,挂着线,从上面垂下来。”
盒子?她见到顾锦年的时候,根本没看到什么盒子,怎么会发生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只是为了看一个盒子,就从上面摔下来佃。
“就好像找了魔一样……”顾锦年回忆着,视线探向病房的窗户,“就在类似角落的位置,很普通的一个盒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不停地晃动,晃动,我想伸手去看看,就走到窗沿旁,弹出身去,手抓到了旁边的把手,怎料那上面好像涂了东西,很滑,我重心不稳,便摔了下去。”
“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蓝启荷要走,顾锦年却喊住了她:“小荷……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参合进这件事情里,我已经安排了人去调查,如果你也受伤,我会担心地。”
“我是铁打的,”蓝启荷拍了拍胸脯,“死过不止一次了,怕什么。”
不止一次了,受伤也好,跌倒也好,甚至遇到生命危险,她现在能够做的,不是坐以待毙,而是找到真相。或许躲在暗处的人,根本就希望她是坐以待毙的,他们更如此希望,她便更不让他们如愿。她要找到他,那把个躲在深处的秘密挖出来,展现在人们面前。
蓝启荷出去之后躺在病床上的顾锦年起了身,从床上走了下去,站到地面上。病房另一边通向其他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顾锦年微笑着回过头:“廉,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处理妥当了,蓝小姐那边……”少年抬起头看着刚才蓝启荷离开的那扇门,“如果她继续深究下去,有些东西会被发现。”
“就算她不深究,也迟早会被发现的……”顾锦年眯起了眼睛,“更何况,她总有一天会知道……我只是希望在她知道之前,她已属于我。”
完完全全的,被他掌控在手里。他布下了天罗地网,只是为了将她囚禁在其中,周围延伸出去的所有范围,无论是山川、湖泊,抑或是海洋,都被他掌握在手中。他不会轻易松手,他要牢牢的,紧紧地,重重的,将她握在手中。无论是谁,都无法扳开手掌。
他只是害怕握得太紧了,她会疼,但如果要和失去她相比,他宁可她疼,宁可她痛不欲生。
穿着西装的少年微微合上了眼帘,这才是真正的顾锦年,一直以来,真真正正的他……那个少女,从一开始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了吧,从相遇的那刻,在那个村子里,抑或更早的时候。
“你是不会明白的。”顾锦年又轻呵出这句话。其实这句话早在弗尔德伦全宿制贵族高校与她相遇的时候,他就已经说过了,那个时候他为了见到她,特意在喷泉那边弹起了吉他,要知道,顾锦年是最不屑做这些事情的,可是他居然会为了她,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孩子一样,坐在喷泉边弹唱。
——你不会明白,当你想要某样东西,得不到,却拼命想紧握在手里的感觉。
就好像握着沙子一样,想握得更紧,更紧,就算它会漏光,也要紧紧握着。而现在的顾锦年,会将那漏走的沙子,一粒一粒捡回来!
顾锦年摔下去的窗户其实和蓝启朔出事的地方很像,只是一个窗沿比较宽,一个比较窄,蓝启荷仔细地查看了一遍,扶手上的确是很滑的,但因为窗沿很高,就算扶手上被人涂了润滑油,他也不会摔下去。
所以,顾锦年是说了谎,无论他是自己摔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他是想隐瞒这件事情。不过,如果说顾锦年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故意从楼上摔下来,那代价也太大了些。
哪怕二楼不至于死人,要跌下来的话,也许会断手断脚,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这样做……
下面的灌木丛里,她看到了许多玻璃渣子,还有黑『色』的蔷薇花瓣……又是蔷薇花瓣……现在可以弄清楚的是,蓝启朔从楼上跌下来的事情,必然是和顾锦年有关的。姑且不说是谁做的,如果是顾锦年,那些联系也就说得通了,如果不是顾锦年,那么他必定知道一些什么,否则也不会在他身边出现蔷薇花瓣了。
正捏着那些花瓣左右查看,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电话里传出女人焦急的呼喊着,她拼命地唤着蓝启荷的名字:“小荷,他醒了,他醒了!”
蓝启朔醒了……她立刻挂了电话奔回医院。
顾锦年所在的医院并不和蓝启朔同一家,自然的,蓝家现在没落了,顾锦年所在的私人医院,他们根本付不起钱的,所以只能去普通的人民医院。虽然价钱也高,但是和私人医院比,那是便宜很多了。
急匆匆地跑到病房推开门,看见蓝启朔坐在病床上,他背对着她,看着窗外美丽的风景。
病房里还站着一个女人,是蓝启朔的母亲,她脸上的模样竟然比蓝启朔昏『迷』的时候还要悲伤,看到蓝启荷出现,她伸手一把拉住她,将她带到了蓝启朔面前:“小朔,你看看,她是小荷,你还记不记得小荷?她是你最喜欢的人,最最喜欢的人!”
蓝启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直接被拖了过去,待她抬起头,看到的是蓝启朔一张茫然的脸:“你是……”
“我是你妹!你失忆了?”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