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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族长之座边的戟,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其直接洞穿了一名贴身侍卫的胸膛:“谁要是再多说,就如同他这般!”
大堂内一下子可闻落地之针。
海瑞罗很满意他造成的效果,继续说道:“我们这次是为了试探人族的兵力和战力。诸位不用死战,等我们把定州的实力『摸』清楚了,就等到天外邪魔与人类地第二次大战就好!
到时候天外邪魔从大陆中央攻打,我们从海域中冲上大陆,人类岂能不灭!到时候我们可获得就不只是一个定州!而有可能是整片大陆!”
整片大陆?!这个大饼让所有尊老都不禁咽了咽口水。
不多时,由海藻和石块构成的简陋大堂内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族长万岁!海族万岁!”的呐喊。
秦昭的眉头越皱越深,沿着海岸线修建的城墙上满是刺鼻的血腥味。
尽管其他四宗的增援已经到了,但是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那些海族最顶尖的力量还没有出现,海族究竟在想什么!大量天元剑宗俊杰的死亡让她这个宗主心如刀割。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下手中承宣剑的剑柄:“谢宣,抱歉,没想到第一次用来献祭给你的猎物是这种恶心的海族。”
“昭儿,我有话对你说。”谢宣也见了不少这里缺胳膊少腿甚至丢了生命的案例,一咬牙,一本正经地开口。
“嗯?”秦昭回到房间,设下了隔音阵法,“什么事?”
“对不起……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神兵……”
第38章 捡走一只伪剑灵(五)()
“你说什么?”秦昭以为她的耳朵生了什么差错; 咧嘴一笑; 依旧风淡云轻的模样。
“我说!”谢宣算是豁出去了,知道有隔音阵法的存在故而用尽他所有的力气吼了出去; “这柄剑就是把只能砍砍柴火的破剑!我骗了你!对不起!”
这次秦昭再也不能装作她什么都没听到了,回想这柄剑的朴实无华; 回想那什么剑的尊严……
她看着面前破旧的承宣剑,又抬起头盯着谢宣; 浑身的威压集中在了那一袭白衣上,压得谢宣有些喘不上气。
“那为什么现在说了?”秦昭脸庞上少了几分与他的亲近; 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冷酷,一身天元剑宗的宗主服上绣着的金银双剑更是增添了不少威势,如同被激怒的恶龙; 若是有一语不合; 就能将他击毙。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对面的男子没有任何害怕; 仿佛那些施加于他身上的威压皆是虚无。
他的模样只是有些颓唐。
深黑『色』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在肩上,额发下的眼既清澈又深邃; 吐出的话带着成年男子的沙哑; 语气却有些稚嫩和委屈:“我……这不是……怕你在对战时……”
伴随着一串“吸溜”的声音,他的嗓音带上了一丝水汽:“我……不想你因为剑落败……你换把剑……不过,能; 能不能不要我……”
他突然抬起头; 一双眼上泛着些许碎光; 似是希冀; 仿佛被丢弃了一下子就能死去的小狗:“好不好?”
“闭嘴!”秦昭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那你究竟是何物?留在我身边又有什么价值?”
“我……我现在也什么都不记得了。”谢宣知道她是松口了,继续可怜兮兮地卖惨,“我死了,死得很惨,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这柄剑束缚住了……然后那个剑阁里被藏了不知道多少年……”
“死了?”秦昭将信将疑,人死则魂灭,普通凡人以及大部分普通修士的灵魂哪有像他一样生龙活虎的,还天天罗里嗦。
她忽的想到一种可能:难道谢宣生前是哪位合体或者渡劫乃至大乘的大能!
修真人士多貌美者,谢宣的皮相也明显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而且双眼清澈明亮,是个修仙的好苗子……
难不成是哪位在天元剑宗后山闭了死关的老祖宗?
想到那个谢宣口中的很久很久,秦昭的眼中绽放起了无限光华。
不确定时间就意味着无限的可能。
后山是天元剑宗最后的也是最顶尖的力量,那里的修士一个个除非宗门遇到生死存亡之事出世,要不顿悟,要不就是在闭关处坐化。
无人知晓那里究竟有多少人,又有多少死去。
秦昭越想越心头越火热,一把扒拉过他的肩膀,但由于谢宣长得比她高了半个多头,她又拽住了谢宣的耳朵『逼』着他低头。
“呜,你作甚!”谢宣的耳朵被攥得生疼。
感受到她温热的鼻息,他的脸如同那被攥红的耳朵般没出息地红了。
“只要你答应,以后一定听我的话,我就答应,”秦昭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眼睛里满是认真,“让你永远不用离开我。”
“好!”谢宣完全没有多作考虑,赶紧一口答应下来,一张脸埋进秦昭的肩膀,“我们,永远,永远不分开。”
秦昭的肩膀感觉到了些许湿意,不禁开始反思她刚刚是不是对他太凶了,心底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习惯握剑的手有些僵硬地拍在了他『毛』茸茸的脑袋上,好言好语地哄了起来:“好好好~”
他失去了一切记忆,心底怕是也无助到极点了……
谢宣的嘴角则是『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愈发肆无忌惮地往秦昭身上蹭。
听不懂他呜哩哇哩带着哭腔在说些什么,秦昭只能硬成一面墙,承受着对方的重量,泛起一阵苦笑,承宣剑是不能用了,那她如今该用什么呢?
议事厅内。
定州的州长已经急得额头冒汗,台下的各宗派的人脸『色』也逐渐阴暗。
“这非得我等无能,而是天时不利啊!”一宗门的副宗主无奈地摇头,乾元大陆大部分的修士的水『性』都比不上自小生长于海水中的海族,如今这海族又能趁着今晚月满之时的大『潮』瞬间冲上岸,咆哮的海水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这又该当如何?
看着各宗门的脸『色』,定州州长明白这些人一定在比较他们继续留在定州防御的得失,但他又能奈何,他又能奈何!
“天元剑宗不会走。”秦昭站起身,“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天元剑宗绝不会抛下定州的上百万居民!”
秦昭的话让其他宗派的领头者都惊诧不已。
“不过就是海『潮』么!”秦昭俯视着桌边一个个算计自身利益的人,“我帮你们挡回去就好!”
州长大喜过望,既然是天下第一宗派的宗主发话了,那就一定有办法!
其他宗派掂量了下秦昭的实力,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
“昭儿,你真的,可以把那什么海『潮』挡回去吗?”谢宣迟疑地问。
“若这剑真是把神兵,那或许还有八成把握。但是如今,怕是只有两成了。”秦昭的手攥着承宣的剑柄,心头不禁也是有几分无力,“只能问三长老借下剑。可那并不是我的本命剑,那剑也只能称得上是上品而已。这样姑且也只有三成把握。”
“我相信,任何事到了你这边都是有十成把握的。”谢宣吸了口气,吐出的话带着一如既往的稚气与信任。
秦昭微微侧目,『摸』了『摸』面前放着的承宣剑的剑身:“嗯。”
月『色』的光辉清冷地撒在一众在海洋中蛰伏的海族身上。
本该波光粼粼的静谧画面因为海族的大肆喧哗而被破坏。
海瑞罗听着周围海族战士自信的话语,碧绿的兽瞳闪着诡谲的光芒,这真是天助他也!
他们可以趁着『潮』汐,直入定州大肆掳掠一番,既能真正见识到人族的防御力量,又能赚得不少好处,堵住那几个为老不尊的尊老再合适不过了。
望着悬于半空的碧玉盘,秦昭闭上眼聆听着万物的旋律。
承宣剑被她挂在腰间,一柄火红『色』刻着祥云的长剑被她握于手中。
谢宣颇为安静地在剑内看着滚滚而来,如同千军万马崩腾的『潮』水,也不催促秦昭的动作。
如今这般难得的天人合一境界,要是被他打破了,秦昭怕是能将他碎尸万段了。
“族长,你看那上面的女人!”海族紧随着『潮』水奔向定州,一个海瑞罗的贴身侍卫突然看见天际的一道身影,忍不住伸出手向那道光指去。
那道光瞬间化为一道白『色』的长练,带着一往无前的剑意,沿着浪『潮』前切下。
“不好!”海瑞罗赶紧暴退了数十里,这般惊天动地的威势让海族只能想起一个字——“逃”!
许多海族的强者也不敢硬接着来自合体期后期强者全力的一剑,更别提她是名最为可怕的剑修。
一名名贪功的海族族人在磅礴的剑意之下,全部湮灭于那道照耀天地的白『色』之间,连一道血迹都不曾留下。
“族长,她的灵力快撑不住了。”随着那道光柱的愈发黯淡,有些海族已经注意到了逐渐有『潮』水冲破了她的剑力,往定州奔去。
海瑞罗挥手让手下的散兵游勇重新汇聚在了一起,一起往她剑意劈开的方向游去,只要这般弱下去,『潮』水总能冲出一道巨大的足够他们进攻的缺口!
“昭儿……”秦昭因为大量的灵力输出,发鬓处沁出了汗珠,正当她勉勉强强地继续挥剑斩『潮』水之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后肩上,在『潮』水的轰鸣下他的声音显得微弱到不可闻。
秦昭正想把他塞回剑中,他怎么可以随意展『露』于人前,却发现一股毫无杂质的灵力涌往了四肢百骸。
“谢宣……”秦昭想到身后的百万民众,还是忍下了制止他的念头,伴随着她大声的斥喝,剑光暴涨,数息后,所有海『潮』皆被剑光引发的浪『潮』所阻拦,甚至往后翻滚将大量海族颠得失去了知觉。
不去理会那些海族的举动,秦昭一把拽住了身形愈发黯淡的谢宣。
你怎么会有这样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