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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吱呀一声,久闭的木门终于被打开。
越梓本来身体素质就差,如今这么一闹,许久未曾运动的她就觉得疲惫,但是坐在木椅上的她面上还是做出了一派高傲如开屏孔雀的模样:“一帮贱仆,知道轻慢我的后果了~”
越梓的眼睛这才慢吞吞的自以为极有威势的地往门口看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立于那片光亮中。
以往觉得俊美无双的容颜因为难掩地愤怒而变得带上了纵横沙场的杀气。
那累累白骨堆起来的杀气哪是越梓这种娇娇女可以承受的,越梓身体一下子瘫软了下来,随即便是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谢宣一件件扫视着地面残留的瓷器碎片,皆是花纹精美,画着精美的仕女图,一看就是价格不菲,还有其他的,香料、茶具……
一切都不是他熟悉的东西,本来简单干净的房间变得雍容华贵,府里哪来那么多余钱购置这些的东西!
“我问你。”谢宣站着俯视着这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脸蛋不错,就是灵魂坏了。
越梓却产生了误会,一只手一下子捂住了胸脯,另一只手就不顾武力值的巨大差距往谢宣脸上打去。
谢宣的手死死钳住了她的手臂:“你应该清楚你是谁!”
面对着美人垂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谢宣只是冷哼一下把她甩回了原来的座位。
越梓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捋起袖子,粉嫩白皙的皮肤已经一片青紫,瞬间心里恨意滔天,这种被封建思想荼毒粗暴对待女人的男人,就该去死!
幸好她现在不喜欢他了!她要赶紧逃离这个火炉,那个最尊贵的人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你哪来的钱购置这些东西?”
眼看谢宣的黑『色』沾泥的靴子就要踏上她挑选了许久的小国的地毯,越梓赶紧弯下身抽走了地毯,一边理直气壮地说:“当然用的是府上的钱啊!你是柱国大将军,家里怎么能这么寒酸!”
谢宣看着满地的残渣,想到那都是那些死去的将士的抚恤银,想到那些送了亲人上战场的可怜人家,手攥得咯吱作响:“听说你去做了商贾之事,那敢问越小姐你赚了多少银两。”
“都花了,消费能推动经济发展的道理你都不懂!”
那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谢宣额头冒出了青筋,低沉的嗓音昭示了他即将展现的暴怒:“那你和一个姓墨的公子苟合的事情也是真的?”
越梓被吓得后退了几步,但想到她本来就要摆脱这个令人作呕的男人,趁着这时候摊牌最是合适不过了,更何况,她的靠山可是赵王啊!
“不错。谢宣,你根本不配为人丈夫!你这种粗鄙男人就活该和那种田野村『妇』好好过日子!你完全不懂爱情!”越梓越说越觉得她有理,他新婚就离开了她,还有妾,就为了这么些钱还要与他争吵。
“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越梓想到了什么,跑到了一个角落,不顾桌上摆的笔墨都快积灰了,用着那宛如拿着钢笔的拙劣握笔姿势,在白纸上挥毫写了几个大字。
谢宣微眯眼,努力辨认那几个如同鸡爪般的字。
第47章 本将就要宠妾灭妻(三)()
越梓正才思泉涌; 挥毫打算写一篇流芳百世的象征女权崛起的大作; 就发现笔下的白纸被抽走了。
“你愿意丢人现眼,我将军府还不愿陪你丢这个人!”
谢宣面无表情甚至有几分慢条斯理地将那被越梓的字迹污染了的宣纸置于一旁的烛火上; 任由它被烛火所吞噬。
越梓举起手就想要强取豪夺:“你个无耻之徒!还我!”
却被谢宣一脚踹飞在地。
谢宣提起笔,取出一张新的白纸; 笔走龙蛇。笔在他手中宛如刀剑,字字皆显骨子里的豪气峥嵘。
“你干什么!”越梓发现了这个男人的不对劲; 这时一张轻飘飘的宣纸被一股劲力飞到了她的脸上。
其下的繁体字越梓辨认起来尚且有几分困难,但那三个休妻书的大字还是可以分辨得清的; 她不顾小腹处的疼痛,一下子一蹦三尺高:“你敢休我!”
谢宣已经懒得理这个脑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女人,对于这种人再行计较那他就是太闲着无事干了。
唤了一声外面的健仆; 谢宣抬脚迈出了门:“把她丢回武安公府; 动静闹大些,以后都不许武安公府的人进我将军府的大门!”
健仆们一听互相看了一眼; 也是明白了谢宣要将这个女人扫地出门了。
她们都是靠着将军府才能安身立命的,之前那个女人跟他们说什么人人平等等造反言论就让她们足够害怕了; 如今总算把将军盼着回来了; 这个疯了的女人也是时候该被赶出去了,这样的女人哪能配得上俊美威武的将军!
“谢宣,你个渣男!我不怕告诉你; 墨公子是当今圣上!我是未来的……”
下一瞬; 她就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一个健仆终是听不得这样的疯言疯语; 暗叹长得不错人怎么就疯了,抓起旁边的一块布就把她的嘴巴堵住了。
几个健壮的『妇』人制住了她,把她塞上了一辆马车。
管家谢叔也是明白发生了什么,带着越梓就架着马车赶往了武安公府,把她丢在了武安公府门口:“我们将军府受不起这位小姐,还请武安公府收回!”
武安公府门口的平民难得看到这样的情况,一下子把武安公府门口聚了里三层外三层,纷纷向谢家的健仆询问情况。
不出多久,武安公府的嫡出大小姐不守『妇』道的消息就已经流传了出来。
谢宣携大胜而归,早就成了大赵百姓心里的保护神,越梓成了那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模板,所有恶意的舆论一下子向越梓扑去。
越梓还想冲着这些庸俗的被封建思想摧残的人类阐述些什么,从武安公府里涌出来的家仆已经把她扶了进去。
没看到那些民众连手里的菜叶都亮相了,再不进去名声那就真的坏了。
谢母万万没想到儿子刚回来家里就出了这等大事,之前还好好的说要生孙子呢!
坐在高堂上,谢母听完了谢宣的解释,绕是她见过了不少大风大雨也不禁是瞠目结舌。
“我本想武安公府好歹也是公侯门第却没想到他们如此教女无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谢母显然是怒到极点了,好好的将军府的脸面都被这等贱『妇』丢完了!
但她很快也冷静下来,这等事的过错不在将军府,只是那个『奸』夫……
“可知那个男子是何人?”谢母心想即使是王孙子弟,她拼着这『性』命也要为她的宣儿要一个公道!断不能让别人以为将军府是个软柿子。
谢宣动了懂嘴唇,眼神灰暗,似是心中的信仰一下子被击溃,摒退了左右,最终灰着脸回答道:“是圣上……”
谢母还以为她耳朵坏了:“你说什么?”她微微把耳朵侧了过去,想要听得更加清楚些。
姜凌已经因为惊讶而捂住了她的嘴,圣上……
她清晰地知道这俩字意味着什么。怎么会……
圣上眼瘸了吗!
“那个与越梓在一起的男子,正是当今圣上。”谢宣硬着头皮把话说得更为清楚了些。
“这怎么可能!”谢母喘的气变得急了些许,谢家世世代代效忠赵王,从无异心,赵王如此行径,辱人至极!
谢宣立刻上前帮着谢母顺气。
谢母抓着谢宣的手臂,倚靠着谢宣,使劲敲着拐杖,连声叹气:“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娘,这事就让它这般过去。圣上也不会声张这件事的。”谢宣假装心中并没有什么芥蒂的样子,另一只手则在身后握成了拳。
谢宣又轻声劝慰了几句,试探着提出了一个想法:“府内不能没有女主人,儿子想将凌儿提为正妻。”
“啊?”姜凌正在一旁愤愤不已,突然发现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手指着她的鼻尖,一愣,“我?”
“罢了罢了,这样也好。”谢母叹了口气,也知道儿子这是不放心外面那些女子了,与其把妻位给外面那些不了解的居心叵测的女子,还不若留给他从小熟知的姜凌,姜凌身子骨也不错,应当再过几年就能生出一个大胖小子了……
另一头,赵王宫中,墨恒揪着太监总管的衣领:“越梓真的被谢宣休了?”
“此事千真万确!”太监总管被墨恒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把话说清楚了。
太监总管本来想着赵王要冲伤了那位越姑娘的谢宣发怒了,没想到赵王抚掌大笑了起来:“谢家果然是忠诚啊!”
“啊?”太监总管觉得赵王莫不是魔怔了。
“谢宣这不是听闻本王命名号就立刻把他的妻子都献出来了吗?”墨恒笑得如同一朵灿烂的春花,满意无比,“不愧是我墨家的忠犬啊,嗯,朕得好好犒赏,就为了大胜摆个酒宴,朕要邀他痛饮几杯,还有,加封食邑五千户!”
太监总管觉得墨恒的逻辑似乎有些不对,但是想来想去也抓不住哪儿错了,知得躬身应诺。
“还有,朕要立即出宫!”墨恒想了想,念及他与那位奇女子终于少了最后一层阻碍,心头就不禁一热,他要立刻见她!
收到旨意的时候,谢宣的脸『色』五彩缤纷显得极为好看。
与前来传旨的太监说了几句后,再打点些银两,谢宣不得不确认那位赵王是真的对他极为满意。
尽管他不是很理解这位赵王的思维,但是这不妨碍他松了口气,多给他些时间准备大事也是好的。
这个世界那崩坏的一切,还是全部毁掉比较好。
“宣哥?”他正坐在书房看着疆域图思索着什么,一个身影拖着茶盏就蹦了进来,也幸是她武艺不凡,这才没有洒了一点点水。
“嗯?”他抬起头。
姜凌蹭到了他身边,与他的眼对视了良久,终是又笑着说起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