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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想走进她的心里,却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如今,她耗干了他的所有热情,要回南唐,去找祁正修吗?他没有那么大方。她把他的感情揉捏了一番又甩开,那么他偏要把她留在身边,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也要定了。
只是那个孩子想到孩子,赵匡义只觉得全身发寒,像有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着他。赵匡义头痛得厉害,把自己关在厢房里定定坐了了许久,闭上眼就是各种纷扰的画面,让他的心也跟着疼痛,甚至比头还痛。
杜老夫人看赵匡义把自己关着不出来,心里担心,命兰姑给赵匡义送茶过去。兰姑看着赵匡义的憔悴极是心疼:“别为难自己了,喝茶吧。”
赵匡义伸手接过茶盏,神情有些木然地问道:“那晚,你也在吗?”看兰姑愕然的样子,补了一句,“是有白袍子的男人嘛?”宏名讽巴。
兰姑点点头:“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唉,唐人狡诈,用了真心,她也是块捂不过来的石头啊。”
兰姑是看着赵匡义长大的,赵匡义对兰姑也一直尊重亲近。如今兰姑的话让赵匡义的本已伤痕累累的心又被狠狠戳了一刀,以至于疼得麻木。
赵匡义只觉得再想下去只会窒息,索性起身走到杜老夫人的房里,商议着何时回开封府的事。毕竟宁远寺不能一直住着。
杜老夫人看着形容枯槁的儿子,心也跟着阵阵发疼。之前看他去找叶氏,会担心他听了叶氏的话和匡胤分崩;如今听下人说他让看着叶氏,便知道他和叶氏情分已断。
杜老夫人叹了口气道:“开封随时都能回去。但是回去怎么办呢?”顿了顿,问道,“叶氏呢?也带回去吗?”
赵匡义点点头,只说了一个字:“带。”
杜老夫人温声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但她和那个白袍子的唐人拉拉扯扯,我却看得清楚。我们赵家是仁厚之家,做不出酷刑惩处的事情。那不如把她送回唐地呢?也省得不干不净,坏了门庭。”
杜老夫人的话让赵匡义的心扯来扯去地痛,却仍然铁青着脸道:“那不可能。我不会放走她。”
杜老夫人看赵匡义语气坚决,也不便再提送走小桃的事。只好拍着赵匡义的肩道,“家还是得有个家的样子。你之前为了叶氏弄得乌七八糟,把雪婵气回娘家不闻不问,魏王大怒,如今在朝中和匡胤处处作对。雪婵已经娶了,人家也没犯什么过错,你不能休妻。纵然你不能像宠叶氏那么宠她”
赵匡义听杜老夫人口中不停说着小桃,每听一次,心就跟着绞疼一下,不由沉声道:“别再提她!”
杜老夫人一愣,是别提谁?雪婵还是叶氏?想了想心下明了,对赵匡义继续道:“躲避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一家人都住在一起吧。雪婵如果嫁了别人,兴许现在每天可以抱着孩子,和夫君恩爱非常。可她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她又错在哪呢?你都能容得下失节的叶氏,怎么就容不下雪婵?”
杜老夫人的话字字锥心,赵匡义本就心情混乱,更是被这番话搅得疼痛刺骨,逃避似的一挥手:“您说怎样就怎样吧。”说着转身出去吩咐下人,准备收拾东西回到开封。一切安排妥帖,赵匡义骑马回到了军营,只有那里,似乎才能让他的心喘息几分。
杜老夫人带着一众人回到了开封,既然赵匡义说她可以决断,杜老夫人便把小桃安排进了之前赵匡义和符雪婵的府邸,那里是先皇钦赐的大宅,住着宽敞。后院有一处独立的小院静淑苑,杜老夫人把小桃安置在了那里。
杜老夫人再三叮嘱着符雪婵,如今小桃失宠,正是她和赵匡义修补情感的好机会,一定要把握,重新开始。不要再横生枝节。符雪婵没有吭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符雪婵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到赵匡义了,她怨恨过,愤怒过。可一年多的冷落也磨了她许多的棱角。她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她挟制不住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是她的天,没了他,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符雪婵竭力压制了心底所有的不快,一切能重新开始吗?
赵匡义晚上回来,先到了之前和小桃在一起的府第,看到清冷的门庭才意识到母亲应该把小桃安排回了另一处府邸,毕竟那里才是他正儿八经,经过先皇钦赐的“赵府”。
赵匡义转身打马又向着那里奔去,只是越靠近,心里越有种说不出的压力。到了门口,把马交给下人,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刚走到后宅,一身浅红的符雪婵已经对着他盈盈走了过来,离他还有几步的时候,符雪婵顿住了步子。赵匡义看符雪婵不动,心里疑惑,只继续向前走着。他哪里知道,符雪婵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
第一百九十八章 心之有所系()
赵匡义走到了符雪婵跟前,符雪婵眼角泛潮,声音微微有些颤:“许久不见。”
赵匡义有些尴尬,只客气地淡淡勾了勾唇:“进去吧,外面冷。”说完继续在前面大步走着。
情感天平的不对等,往往就是如此。一方心里早已经波涛翻滚,逐浪滔天,而另一方还只是细雨微风,甚至毫无知觉。
屋里点着蜡烛,照得四壁亮堂。符雪婵跟着赵匡义走进去,看着坐下的赵匡义,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又不想过分殷切让他看低了自己,又不敢言辞酸刻让他心生芥蒂。半晌,也尽量做出客气的语气:“还没吃饭吧?让下人把饭菜端上来?”
赵匡义点点头:“好。辛苦了。”
符雪婵忙命人去端饭菜,看着赵匡义试探着问道:“叶氏也一同来吃吗?”她倒想看看,如今的叶氏。在赵匡义心里是个什么地位。
赵匡义的心跳了一下,随即摆摆手:“算了。按规矩来。”按规矩,小桃的身份便是不够资格上饭桌吃饭的。
符雪婵听了这句心里砰地轻松了许多。看来叶氏是真失了宠。不由心里舒爽。赵匡义顿了下问道:“把她安排到哪了?”
符雪婵刚松下的心又是一陡:“静淑苑。”静淑苑在府邸的后院偏西,绕过池塘和假山,隐在一片竹林后,极为荒凉偏僻。符雪婵的语气又有些硬,颇带嘲讽道:“不合适吗?”
赵匡义却并没有注意符雪婵的语气,只是淡淡道:“就那里吧。很好。”
符雪婵的心这下全舒展了开来。风水轮流转,看来谁也不能侍宠一辈子啊。那叶氏才风光了一年如今就落得住静淑苑的下场,真是痛快。符雪婵脸上添了笑意,下人端了晚饭上来,符雪婵便和赵匡义坐在圆桌对侧,一同吃着晚饭,虽然有一搭没一搭说不了几句话。却也是这几年来难得的和平相处的时光。只是符雪婵的话说得小心翼翼,而赵匡义心不在焉。
饭后赵匡义便去了书房,符雪婵在屋里等了半宿,却只等到下人过来禀告之赵匡义要在书房就寝的消息。符雪婵的心一凛,咬了咬牙提着裙子走进了书房。
赵匡义已经脱了外袍,看到推门而入的符雪婵一愣,又把外袍披上了。淡淡问道:“没有睡?”
符雪婵把下人遣了下去,屋里只有她和赵匡义,符雪婵把门关上,定定看着赵匡义,说不出的滋味。以前的她,心气高傲,虽说赵匡义是她看上的人,但她也绝不会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她是高傲矜贵的,在她的世界里。她不懂折腰求全这回事。
可是一年多的消磨,让她彻底清醒了。当赵匡义带着小桃音讯全无的时候,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恐惧的滋味。原来有一种正妻,叫弃妇。虽然顶着高贵的身份,却承受着悲苦的现实。她恨,她怨,她恨不得把赵匡义和叶小桃揪出来统统凌迟,但她不能。原来嫁了人,就真的夫为天了。
这次赵匡义回来,娘劝过她,杜老夫人劝过她,都劝她要学着改善和赵匡义的关系,她嘴上犟着没有吭声,但心里却已经在犹豫。她想了很久,也想了许多。从她和赵匡义第一次见面想到她们婚后,想到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赵匡义是个比她还骨头硬的人。于是她咬牙鼓着勇气来了,她豁出去了自己所有的矜持和高贵,来到了赵匡义的书房,想试试如果她能放低姿态,是不是真的能改善?宏吐岁圾。
符雪婵看着赵匡义,声音很轻:“睡不着,来看看你。”
赵匡义一时不知如何接下句,顿了顿说道:“不早了,去睡吧。我让下人送你过去。”说着就要向门口走去。
符雪婵一抬手,拽住了赵匡义的袖子,声音由于微微紧张而有些打颤:“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赵匡义的身子一僵,站在了原地,声音很平:“你说。”
符雪婵犹豫了许久,艰难地开了口:“以前,我”她本想像魏王夫人教她的那样,说自己做得不甚妥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她哪有不妥帖?半晌,吐出了一句话,“以后,我会尽力做好。你也要以国事家事为重,朝廷,府里,都缺不得你。”
赵匡义听符雪婵说完,很短的一句话也说得很费力,而且说完脸也红了。可见让她说句软和的话真是不容易。赵匡义也有些动容,拍了拍符雪婵的肩,温声道:“我知道了。”
符雪婵的肩触到赵匡义的温度,心里不由一跳,靠得赵匡义更近了些,符雪婵伸手牵上了赵匡义的手:“书房太冷,还是回卧房吧。”
赵匡义的脑子木了一下,跟着符雪婵回到了卧房。下人们识相地纷纷退出去,屋里灯烛摇曳着昏昧的光,符雪婵把自己的外袍解了下去,却没有躺上床,只是定定看着赵匡义,似乎在等着什么。
赵匡义自然知道她等着什么,抬手抚上了符雪婵的肩,符雪婵闭上了眼睛,赵匡义有些木然地解着她中衣的带子,眼前却不停地闪过小桃的眼睛,天真的,俏笑的,幽怨的赵匡义闭上了眼睛,用力把符雪婵的衣服解开,把她抱上了床。
她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