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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天真的,俏笑的,幽怨的赵匡义闭上了眼睛,用力把符雪婵的衣服解开,把她抱上了床。
她是他的妻子,他是有义务也有责任,要一个嫡出的孩子的。起码,这个孩子一定是他的,而不用怀疑到底是谁的。赵匡义的心忽然又扯得疼了起来,抚上符雪婵的手,却无论如何也伸不下去。挣扎了许久,缓缓对符雪婵说道:“今天太累了。”说完把手放了下去,转过了身子。
符雪婵刚腾起如火的热情,就这么被一瓢水浇得凉得彻底,却也没有办法,她总不能自己硬去索取。符雪婵也转过了身。这一夜,两人都是辗转反侧,谁也睡不着,各自想着心事。
天已经蒙蒙亮,赵匡义还是无眠,索性坐了起来,符雪婵也跟着起来,吩咐下人进来服侍赵匡义盥洗。赵匡义整好装束,本想着直接骑马去军营里,却看了看已经升起的太阳,走到前院又折了回去,到了静淑苑。
小桃身边只有两个服侍的下人,一个五十多的妇人,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锦儿,原本都是府里粗使的,昨天杜老夫人把小桃安顿在这里时随手指了两个。这两个老的老,小的小,也不甚尽心。小桃唤几声打水端饭,都要等许久才能来。
静淑苑里太安静了,安静得闻不到一丝人气,小桃更是一夜难眠,所有的事像噩梦一样让她喘息不上,天没亮便已经起床,却怎么喊也没有下人过来服侍。直到天亮,锦儿才揉着眼过来给小桃打了一盆盥洗的水。
小桃把手伸进去,水凉得就是一哆嗦,本来就不利索的身子又淅淅沥沥渗了不少血出来。小桃不禁问道:“能兑些热的吗?”
锦儿乜了小桃一眼冷笑道:“有水就不错了。”说完转身出去,嘀嘀咕咕的话也落进了小桃的耳朵里,“真当自己是二夫人呢,大人昨晚都在夫人房里睡了,还这么拎不清。”
小桃的心没来由疼了一下,赵匡义和符雪婵和好了?不由又摇头笑自己傻气,人家本就是夫妻,怎么恩爱都不为过,不是吗?小桃咬着牙就着冷水把脸擦了擦,挪到桌前,倒了一盏茶,也是凉的,渴得实在厉害,也顾不得冷热一股脑喝了进去。
刚放下茶盏,赵匡义迈步走了进来。小桃怔了一下,赵匡义不是昨晚和符雪婵恩爱非常吗?一早又来做什么?小桃冷冷扫了赵匡义一眼,没有做礼,没有吭声,转身回到了床上,靠在床头直视着前方。
看着清冷的小桃,赵匡义没来由一阵火气窜了上来,自己真是昏了头了,一大早跑来看她的脸色,不由走了两步到了小桃的床边,伸手抻在帘幔旁的床架上,一脸凉意地俯瞰着小桃。
小桃没有抬眸,静静说道:“我要休息了。大人回夫人那里去吧。”
赵匡义的拳微微攥紧了,昨夜他对符雪婵的无心无力已经让他够恼火了,他如今连和另外一个女人同房都做不到,她竟然还是这个样子?而更让赵匡义惊讶的是,尽管他生气、愤怒,但是看到一袭素衣的小桃,他仍然有种莫名的冲动。赵匡义苦笑了一声:“你想让我回去?”
小桃的目光依然很空:“随你。”
赵匡义的心腾地一扯,转过了身,把桌上的茶盏抬手扫了下去,瓷片在地上碎开迸溅到四处,屋外等着服侍的下人都是一惊。赵匡义的声音寒凉:“那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赵匡义出去便派了一队侍卫紧紧守在了静淑苑的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去,只许服侍的下人来回送些吃喝。吩咐后就上马去了营里。
符雪婵还在屋里,贴身侍婢瑶琴便已经喜滋滋进来禀告:“小姐,那叶氏真的失了宠呢,大人一早过去就是一阵脾气,把茶盏都摔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爱恨难分清()
符雪婵听了不由唇角一扬,她也有今天?忍不住问着瑶琴:“你细说说。”瑶琴便把听来的赵匡义一早过去怎么摔茶盏,怎么吩咐人看着小桃都细细说给符雪婵听。
符雪婵仍意犹未尽,问道:“还有吗?”
瑶琴想了想道:“没了。哦,对了,连带服侍叶氏的下人也跟着倒霉。都被大人骂了出去,换了两个大丫头。”顿了顿,瑶琴说道:“没想到叶氏失宠还不及旁人呢,大人都不肯放她出来,就那么关起来了。”
符雪婵心里一阵熨帖,也不由感慨男人的心,说变就变。当初爱了个轰轰烈烈,最后也落得横眉冷对。符雪婵心情大好,吩咐瑶琴拿出几匹珍藏的绸缎,请了开封府有名的师傅过来量了身子做新装。女为悦己者容,符雪婵终于有了心情打扮自己。
那晚赵匡义却在军营里没有回来。符雪婵心里有些失落。后面的日子,赵匡义隔三差五地会回来住一夜,却总是吃过饭倒头便呼呼大睡。对符雪婵也是客套礼貌有余。亲热温存不足。符雪婵有时刻意想亲近一番,却刚碰到赵匡义,就被他不露痕迹地躲了开来。即便偶尔拍拍符雪婵的手和肩,也只是客气般地意思一下,符雪婵感觉不到一丝的情动和热诚。
赵匡义每次回来,都必然会去静淑苑,只是每次皱着眉头进去,铁青着脸出来。有时控制不住情绪还会大发脾气,静淑苑的下人跟着遭殃,杯盘碗盏跟着遭殃,花草器具跟着都是一通遭殃。府里的人都知道静淑苑那位不得宠,却也纳闷一向沉稳的大人怎么偏偏对那位有发不完的火。
符雪婵起初看到赵匡义对小桃的态度。还有些沾沾自喜。但时间长了,心里却渐渐不是滋味。一天晚上,赵匡义又从静淑苑青着脸回来,正好是晚饭的时候,符雪婵很清晰地看到了赵匡义额角跳突的青筋,微微发颤的手,连拿筷子都有些不稳。烛影落在赵匡义的侧面,整个人都有几分萧索的落寞。那一瞬,符雪婵的心忽然很疼,她羡慕小桃,小桃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能把赵匡义气成这个样子。在他身上,不仅是生气,还有一种滋味,是“伤心”。而这个“伤心”。却不是别人能做到的。
符雪婵也不禁几分落寞,紧盯着赵匡义道:“大人又何必为了不值得生气的人生气?”
赵匡义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应答。符雪婵顿了顿,又说道:“今天我本想着帮你收拾书房,却不留神把你最钟爱的琉璃镇纸打碎了。”那个琉璃镇纸伴随了赵匡义很多年。
赵匡义“嗯”了一声,面色没一丝改变:“碎了就碎了吧。再买一个就是了。”
符雪婵的心有些烦躁,又道:“前天娘的身子不好,我回去探望,顺便和爹聊了几句,谈到二哥,听爹的意思,似乎朝中不少人对他都有些微词。”符雪婵所说的二哥,是指赵匡义的二哥赵匡胤。
赵匡义问道:“那魏王是什么意思?”
符雪婵试探着说道:“自然也是有些看法的。依我之见,还不如让二哥和爹主动多些来往。”
赵匡义冷哼了一声,缓缓道:“这些事,你还是少操心。”说完继续夹着菜,也没有什么表情。
符雪婵咬了咬牙,又说道:“叶氏——”刚吐了两个字,赵匡义夹菜的手就是一颤,符雪婵继续道,“叶氏那里也不知道下人服侍的妥帖与否,眼看到了腊月,炭火、冬衣够不够?”说完看着赵匡义阴晴不定的面孔笑道,“你如果不待见她,索性就苛刻些,让她遭点罪,也好让她知道得宠的好处。”
话还没有说完,赵匡义已经眉头紧锁,猛地把筷子用力一放,看着符雪婵的神情便是严肃得发青:“她的事,不消你费心思。”
“话不是这么说。”符雪婵从袖子里拿出一方帕子揪扯着,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我夫妻一场,你的不痛快就是我的不痛快,既然叶氏不知道让你开心,那我就有义务教导她。你说呢?”
赵匡义伸手钳住了符雪婵的胳膊,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做好你自己。叶氏那里,你一丝念头都别动。”
符雪婵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来,她受够了。符雪婵看着赵匡义冷笑道:“你终于生气了?我还以为你对我都发不起脾气来呢。我摔了你心爱的镇纸你不生气,我胡乱说朝廷之事你也不生气,怎么我只说了一句叶氏你就生气了?看来只有叶氏能惹了你的火气。”
赵匡义看着符雪婵勾了勾唇际,没有吭声。宏私有扛。
符雪婵不知自己哪来的气,竟然气得全身发抖:“这些天来,我努力地伏低做小讨好你,我学着温柔,学着和顺,可最后全是没用,全是白搭。我做的一切,还抵不上一个和人私通给你扣绿帽子甚至还坏了野种的女人在你心里的分——”
话没说完,符雪婵只觉得自己气都要喘息不上来了。赵匡义的手紧紧掐了上来,那个她说什么都没太大反应的男人,给了她最大的反应,赵匡义的眸子里闪过刀锋一般的寒栗,声音不大,却很沉:“不想死,就不要乱说话。”
符雪婵看着赵匡义眼睛瞪得老大,一口气都喘不上来气,憋得脸都青紫。赵匡义猛地松开了手,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符雪婵跌在了地上,不停地连喘息带咳嗽,瑶琴在外间听到动静赶忙进来给符雪婵又是倒水又是捶背,一脸的痛惜:“小姐,好好的怎么又吵了?”
符雪婵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抱着瑶琴大声哭了出来。她憋了太久,太难受。
瑶琴方才在外间也断断续续听到几句,此时一边轻轻抚拍着符雪婵的背一边说道:“小姐,又是何苦呢,大人不对你发脾气不是好事吗?怎么你倒怪怨他了?难道非要让他像对叶氏那么对你才好吗?”
“你不懂!你不懂”符雪婵哭得直打颤。瑶琴怎么会懂?只有心里在意了,才会生气,才会伤心。赵匡义对她不生气好脾气只是因为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过她。只有在她提及叶氏的时候,才能触动他心底的那根弦。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啊?叶氏都给他戴了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