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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羽卫首领问道:“可是开封府尹?”
大宋将领答道:“正是。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三天之内如果不来,这个女人就交给皇上。这里是大宋地界,如果你们硬来,将按犯边禀告朝廷。”
一句话说的青羽卫也不敢轻举妄动。犯边是两国的大事,他们也担当不起。无奈之下,只好先渡江回去禀告了上头再从长计议。
在江对岸等着接应的是祁正修和小桃。李煜之所以安排祁正修,只因为祁正修手里的水军是战斗力最强的,万一有了争锋也好应对。而小桃则是偷偷跑出来的。
之前她被接到金陵教坊,安排在了一处院子还不许出去行动。便觉得几分蹊跷。想办法打听了情况后就是一阵胆寒,赵光义见过窅娘,赵光义知道窅娘跟了李煜。如今让窅娘去大宋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是窅娘已经出发,她来不及阻止。小桃越想越担心,会不会窅娘被赵光义扣下?会不会窅娘被别人认出?小桃简直坐立不安,在教坊终究待不住,小桃想法溜了出去。
在金陵找到陈述,陈述经不住小桃的一阵央求,带小桃到了祁正修这里商量对策。刚到就碰上了赶来报信的侍卫:“大人,不好了,开封府尹把人截了回去,如果不用真正的桃娘去换,就要禀告大宋皇帝。青羽卫已经赶回金陵禀告陛下了。”
开封府尹?小桃的心一扯一扯地疼,他全知道了。小桃忽然有些慌,这么多年的伪装,改变,她以为如今的她已经和往常完全不同了,她不再是柔弱无助任人宰割的桃宜,她是坚强无摧的桃娘。为什么在听到赵光义消息的刹那就慌了呢?小桃竭力平复着自己的跳突的心情。
陈述看着祁正修问道:“怎么办?要不要等陛下的旨意?”
祁正修看了看小桃,眉头蹙起:“不用。陛下一定会用小桃换窅娘。”当初用窅娘代小桃是怕赵匡胤知道,现在赵光义提出偷偷换并且拿告诉赵匡胤做要挟,李煜一定会把小桃交出去。
看小桃在一旁怔着,祁正修的声音很轻,目光有丝怅然:“小桃,你也不愿意去宋地吧?”
小桃像被刺了一下似的弹了起来:“我不去。”说完又感觉自己反应似乎太激烈了,淡淡笑了笑掩饰尴尬,声音很沉也很笃定,“我绝不去。还请公子想个主意。”
祁正修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说道:“赵光义如今就在对岸。只能想办法把宋军引到水上来,扣押了赵光义才能谈条件。如果我们过江,便是犯边,赵匡胤正琢磨着攻打大唐的借口呢,不正好落人口实?”
陈述一听皱起了眉:“那岂不是要你的水军出马?如此一来,大宋也会知道我们练就了这支水军。”当初祁正修是奉了李煜的命令,在沿江地带暗暗操练了一支水军龙翔军以备大宋从江北进犯。也正是为了把这支水军练好,李煜才把小桃在宫里扣了三年。龙翔军练好,李煜想收回祁正修的兵权,祁正修却始终不肯交,故而导致李煜的不断猜疑,却也无可奈何。
祁正修勾了勾唇:“早晚都会知道。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区别。如果现在调其他水军,时间也赶不及。”
陈述直挠头,祁正修拍拍陈述的肩:“这次胜算很大。如果我们手里有人质,不仅能把窅娘换回来,还能把军盐欠缺的问题一并解决了。从吴越那里买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陈述想了想,转忧为喜:“那就太好了。”亚引在巴。
祁正修对陈述道:“你写封短信,让士兵送到对岸。明晚亥时,在江中换人。”
陈述哈哈大笑:“你真是狡猾,怕他认出你的字啊。”
祁正修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小桃道:“为了救窅娘,也得委屈你了。”
小桃咬了咬唇,重重点头。
晚上,士兵把赵光义的回信带回给祁正修,只有一个字“可。”祁正修勾唇笑了。
第二天晚上亥时,从长江南面,开来三艘船,从长江北面,驶过五只船,船的大小都差不多,能容纳几十人。双方在江中相会,陈述和赵光义都从中间的船舱走出来,拱手问了好。赵光义命人把旁边一艘船的帘子撩开,一脸惊慌的窅娘正坐在船里,看到陈述,用力点了点头。赵光义紧紧盯着陈述问道:“桃娘呢?”声音竟然有些发紧。
陈述向旁边的船抬了抬手,帘子撩了开来。赵光义情不自禁往前迈了两大步,在火把的映照下,小桃侧身而坐,赵光义的心都揪了起来,是她,真的是她。赵光义忍不住用力唤了一声:“桃宜!”那声音带着痛楚锥心的思念,让听的人都是一怔。
小桃的心疼得几乎没了呼吸,却没有回头。小桃的无声像一瓢冷水浇到了赵光义的头上,方才的悸动和忘情都渐渐平复了下去,看着小桃又缓缓道:“这位就是桃娘?”
第二百三十五章 江水照离人()
小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着自己的心不会跳出来,呼吸不会紊乱,声音不会颤抖,用力扯了扯面孔,猛地转头。冲着赵光义莞尔一笑:“依大人看,是不是呢?”声音利索中带着一份轻佻,眸子虽然看着赵光义却似乎透过赵光义看着远处,没有聚焦。
小桃这一张口,像一把锤子砸在了赵光义的心上,他几乎要站不稳。无数夜晚在他梦里缠绕的小桃,有许多种情态,娇憨的,俏丽的,傻气的,轻盈的却唯独没有这一种,把成熟、妩媚、风韵、放浪都糅合在一起的复杂。是她变了?还是她不是小桃?赵光义吩咐属下,让船再靠近些。他好看清小桃。
小桃索性把身侧的帘子拉到一旁,露出了更多的身形,一身艳丽的桃红衣裙,发髻上一支白玉钗,艳而不俗。小桃继续笑道:“不知道大人口口声声要见所谓真正的桃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小桃的这副情态,让赵光义的心像堵上了什么似的,久久说不出话。他的迫切。揪心,痛楚,在小桃的云淡风轻下,都像笑话一样。而且,她在笑。她的笑容看着很纯熟。虽然是笑,却不带任何情愫,看不出是开心还是勉强还是讥讽,似乎都不是,似乎有都有点。这是风月场所那些女人惯常的笑,他见过,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出现在面前这个女人脸上。赵光义打量了小桃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挂念。想看看。”
这句话让小桃的心好像在刀上滚了一下,顿时疼得有些哆嗦,面上也是一怔,赵光义迅速地捕捉到了这一怔,声音是难得的柔和:“我想看看,她好不好。”
小桃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疼痛,紧接着是朗声大笑:“哈哈哈”她好得很,南唐是她的家,怎么会不好?可她又哪一天舒心快乐过?这一切又是谁造成的?小桃笑了很久,直到笑出了眼泪,终于能借着笑,把这心疼锥出的眼泪掩饰一下,小桃用丝帕擦了擦眼角,笑道:“这要是让旁人听见了,还真以为大人是个性情中人呢。指不定还埋怨被大人惦记的那个人多么不识好歹。”亚乒刚划。
话中带刺刺得赵光义心头疼痛,不由苦笑道:“我不是性情中人,但我是个固执的人。我认定的人,想变,也变不了,想忘,也忘不了。”赵光义的声音有些微颤,“回来吧,桃宜。”
小桃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才保持住身子直立着,拼命攥着自己的手心,直到掐出了血,身体上的疼才抑制了心近乎鞭笞雷打的疼。小桃侧过了脸,竭力笑道:“大人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还是先和大人讲讲我的经历,大人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再说,免得移错了情。”说完小桃开始缓缓讲述,自己是从十六岁进入教坊,如何学舞
赵光义只吩咐让船靠得更近一些,好听得更清楚些。明明知道她就是小桃,他根本没有用心去听她讲的那些鬼话,他只是想挨得近一些,看得清楚一些,一见到小桃他就方寸大乱,所有的心思谋略似乎都跑到了爪哇国。
直到身边的侍卫不得不提醒道:“大人,不能再继续靠近了,这里已经过了江心,再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南唐的岸边了。恐怕有诈。”
赵光义猛地回头,这才发现在自己一次次命令船靠近的时候,南唐的船在不停缓缓后退,小桃讲故事的这一会儿,已经退出了很远,离南唐的岸边已经咫尺可见了。好一个讲故事啊!赵光义看着仍然在干巴生硬讲经历的小桃,苦笑了一声:“好了,不要讲了。”说完抬眸看着陈述目光阴冷,“故事我也听够了。就在这里换人吧。”
说完命侍卫把船舱里的窅娘带出来,窅娘的手被绳子从后捆着,两个侍卫手里都是寒光凌厉的刀。赵光义冷冷道:“想让她活着,就别耍花样。”
陈述岂敢拿窅娘的命开玩笑,只好命人把小桃从船舱里扶了出来,两艘船靠得很近,窅娘和小桃分别立在两只船的船头,南唐这边的侍卫上前一步拉上了窅娘,赵光义扯上了小桃。
几乎是电光火石的一刹,侍卫用力把窅娘拽到了南唐的船上;陈述按计划去抓小桃的手,想在换人的一瞬把小桃扯回去。
然而就在紧要关头,小桃几乎没有思考,下意识地就被赵光义扯上了船,并没有伸手给陈述。陈述不由大喊:“桃娘!”
小桃的心像被油煎火燎一般,她不敢回头看陈述,也不敢抬头看赵光义,赵光义大声喝道:“立刻返回!”只是这里离南唐已经太近了,很快从岸边的芦苇丛里已经缓缓开出了战船,一只,两只后面还有多少,在夜色的掩映下看不清楚。赵光义带来的那几只船根本不是对手,而对岸大宋那里的战船也来不及支援。
小桃咬咬牙,扯着赵光义纵身跳进了江水里。早春的江水,寒凉中带了一丝春回的温热。熟悉水性的小桃用力深吸了一口气钻进了水底,拉着赵光义向大宋的岸边拼命游着。赵光义只怔了一下,便随着小桃的方向一同游,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