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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棠眉头一蹙,何之兰还是那个风凉话的样子,不过现在有了规矩,即便是冷嘲热讽,面上也总带着一抹笑。何之棠淡淡笑道:“你又说什么有的没的,什么戏?”
何之兰迈步进来一摊手:“我说错了吗?大小姐自己摔自己,不想在人前卖笑。楼底下的什么夏大人,朱大人,张大人原先都是家里的座上宾,不能说熟悉,认识是一定认识的。”看何之棠脸色泛了白,何之兰接着笑道,“让一个跳舞刚入了门道的丫头去替你,还故意把台子加的那么高,你就差再收买几个下人把撑台子的柱子折断让她掉下来了。”
何之棠挑了挑眉,波澜不惊:“你有什么凭据?没凭据就不要乱说,要是让红姑听到,这两样都够把我打死的。我可担不起。”
“哈哈哈”何之兰朗声大笑,“原来你也有怕的。放心,我没凭没据,就是说个笑话。”转而冷了眸子,“我要是有凭据,还会在这和你废话吗?”
何之棠站了起来,走到何之兰身边温温笑道:“之兰,都到了这里,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有必要斗气吗?毕竟我们姐妹一场。”
何之兰向后退了退,冷笑道:“我可不敢。我哪玩得过你?那叶小桃原先也是你宠的要命的丫头,可转眼不就暗里捅刀子吗?”何之兰转眸一笑,“哦,对了,你一定是怪你的未婚夫婿祁正修,竟然花了三千两银子,买小桃的春月,哈哈哈”何之兰边笑,边走了出去。
三千两?祁正修?何之棠的拳攥了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花月坊的打头春,弄巧成拙,小桃成了当晚最火的姑娘。一是因为她的身价三千两,当晚再没有更高抢春的价格,光这一点就是当之无愧的花魁了。二是三千两竟然是给了这样一个姑娘,无疑是拿买珠玉的价格买了捆白菜,也够人寻味的,三是这个买白菜的竟然是当朝新晋的防御史大人,这个大人连皇上封官都不去谢恩,竟跑到花月坊捧姑娘,这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期故人来()
何之棠回到了屋里,头皮一阵阵发麻。为什么祁正修会来?他不是看不见了吗?那他怎么来的?怎么买春月?自己曾经是他下了聘的女人,可他不闻不问;一个丫头,竟然值得他出三千两?难道只因为他们有了龌龊之事?那个事就那么勾男人的命?
何之棠想不懂。本来有些平静的心思被祁正修完全搅乱了。无法接受自己不如一个舞都跳不了的丫头,对祁正修也生出了许多的好奇和不甘。他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还是有什么隐情?何之棠觉得自己一刻都坐不住了。可偏偏花月坊不是她自由出入的地方,急也没有办法。
花月坊的打头春。弄巧成拙,小桃成了当晚最火的姑娘。一是因为她的身价三千两,当晚再没有更高抢春的价格,光这一点就是当之无愧的花魁了。二是三千两竟然是给了这样一个姑娘,无疑是拿买珠玉的价格买了捆白菜,也够人寻味的,三是这个买白菜的竟然是当朝新晋的防御史大人,这个大人连皇上封官都不去谢恩,竟跑到花月坊捧姑娘,这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红姑本来想惩罚小桃,但三千两抢春的身价和祁正修洪州防御史的背景,让她的气早已烟消云散了,难得地对小桃一晚上带笑:“姑娘真是好福气,得了祁大人的赏。春月里,可要好好服侍祁大人。”
小桃低眉道:“是。”这个是字,说得诚心诚意。
只是这祁大人也怪。买了姑娘的春月,却直到初五也没派人来下帖请她过去。白扔三千两啊。花月坊里的人议论纷纷,小桃只暗暗伤怀,心里一遍遍地骂着祁正修,胆小鬼!
没等来祁大人,花月坊却真等来一位大人物。红姑不知道这位大人物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是教坊的周大人特意嘱咐她,务必用心接待,否则注意脑袋。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隆重。红姑不敢怠慢,忙安排了几个花月坊拔尖的姑娘伺候。讨来以技。
这位大人物到来的阵仗倒不大,只是带了几个随从。看着年纪不大,二十左右,却有股盛气凌人的风流态度。
红姑忙把来人请到装饰最为奢华的一间厢房,这里平时都不对外,专门留给贵客。又把预留的几个姑娘喊了过来。那人一摆手:“不必,只把采樱姑娘喊过来就是了。”
采樱,也就是何之棠,还没正式挂牌子,按理现在是不接客的,但红姑哪敢多说半个字。赶紧吩咐着下人:“快把采樱喊过来。”
那人斜睨了一眼红姑笑道:“退下吧。”红姑应声而出。
何之棠有些纳闷,有人点名找自己,还是贵客?微微转眸,心里大致有了估量,换了件月白的素襦裙,披了件浅绿的披帛,袅袅地随下人走了过去。
红姑远远看到何之棠的身影,心都提了上来:“穿的这么素,倒像吊丧的,这是要命啊”
何之棠走进厢房,冲着来人屈膝拜道:“罪臣之女,拜见七皇子。”那晚和七皇子的擦肩而过,她就怕有这么一天,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
李从善哈哈大笑道:“何家大小姐果然聪慧。名不虚传。”
何之棠站了起来,淡淡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如今只是花月坊的采樱。”当年何家权倾天下,何之棠和宫里的许多人都见过,包括太子、六皇子,和七皇子见得少,但也打过一两次照面,七皇子的淫乱恶名,传播得太远。
七皇子走到何之棠身边,轻轻抬手抚了抚何之棠的头发,柔声道:“不知道这樱,谁采得?谁采不得?”
何之棠向后退了两步,微微笑道:“采樱现在还不到接客的时候。自然是谁都采不得。皇子真是折煞采樱了。皇子的身份地位,一言一行多少人盯着呢,陛下也挂怀的很,怎么能劳烦皇子担心采樱被谁采呢?”
何之棠的话虽婉转,却给了李从善一个软软的钉子,他即便是七皇子,也有能治他的皇帝和太子,何况她是何家小姐,虽然落了罪,但在皇帝太子那里还是挂了名号的。他也不能任意妄为。
何之棠的话让李从善心里悠悠地荡了一下,是个聪明人,难得一见的聪明女人。他喜欢和这样的周旋,乐在其中。李从善敛了不恭,正色说道:“小姐多虑了,我只是想见见故人罢了。”转而把腰上的七龙佩递给何之棠,“见也见了,我先走了。这个给你,有什么难处,只管带着这个到我府上。”
说着起身离去。李从善这么好说话就走了,倒让何之棠有些发怔。看来这个人也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乖张。
何之棠把李从善的七龙佩执在手里看了看,走出了厢房,迎面遇到赶过来的红姑,着急地问她:“怎么样?怎么没说一会儿就走了?”
何之棠笑笑:“只是个从前的朋友来探望。”忽然想试试这七龙佩的威力,便拿出来对红姑说道,“他给了我这个,还说有麻烦就去找他。我明天想出去两个时辰再去见他说些事,不知”
红姑是经见过些世面的,看到七龙佩,心里一个哆嗦,刚才那人的身份她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忙对何之棠笑道:“当然可以,随姑娘的方便。不过要带几个下人,用着也方便。”
何之棠不觉有些喜出望外,这在花月坊里已经不容易了。微微向红姑屈膝谢过,何之棠回到了屋里,明天两个时辰,去哪儿呢?
正倚窗想着,看到了廊子那头的小桃刚练完舞回去,心里一动,起身转到了小桃的屋里。小桃看是何之棠忙屈膝要拜,何之棠淡笑着扶起了她的手:“还在练呢?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我帮你买回来。”
祁公子花了三千两买她春月的事,大小姐应该也知道吧?小桃本来见到何之棠心里是怯怯的,但看她毫不在意,也不提起,心里的不安好了一些,忙答道:“没有。”
何之棠点头道:“那就算了。对了,你的凝香丸,借我两颗,我的用完了,待红姑发了新的还你。”
第一百二十三章 错迷情深处()
上三堂要求更严苛,宜春堂的姑娘们每天都要用息肌丸揉着肚脐。小桃好在不是红姑重点栽培的对象,有时红姑想起来盯着她便揉一颗,不盯着她就不用,因此还剩了不少。
小桃拿出两颗给了何之棠。何之棠轻笑着道了谢。袅袅地回去。握着手里的素玉,何之棠心里有些不平静。明天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她也不敢去想。但让她当所有的一切都没发生,背叛了她的人都比她活得舒坦?她似乎没有那么宽大的胸怀。
第二天下午,何之棠坐着花月坊的轿子出了门,身后还跟了几个穿便装的狎司以防她不见踪影。何之棠曾经跟着哥哥何之训路过祁正修在秦淮河边的别院,当时何之训还曾指给她看,告诉她祁正修基本都住在别院里。她当时还好奇祁正修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府邸去住,可惜何之训没有给她答案,祁正修也没给过她答案。
快到秦淮边了,何之棠给自己揉了两粒凝香丸。
轿子停在了祁正修的别院门口,何之棠把手里的素玉给了守值的下人。下人进去禀告祁正修。
摸了摸手里的素玉,是他的,没错,祁正修让陈述给了小桃的那块。自己没给她下帖子请,她又是怎么出来的?这次是用什么换的?陪客人吗?祁正修的心有些酥麻,叹了口气道:“让她进来吧。”
书房里的炭火有些灭了,屋子很冷。祁正修吩咐下人加了些炭火,很快就烧得旺了。屋里也暖和了起来。
门口有了零碎的脚步,应该是下人带着她进来了。祁正修坐在了窗下的椅子上,待脚步道了跟前,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讨来以弟。
身边的女子没什么动静地坐在了他旁边,只是身上的味道似乎比往常浓郁了许多,冲得有些头疼。祁正修揉了揉额头,下人端上来两盏茶,祁正修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