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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又开始严肃地板着一张面瘫式的脸,给心塑成一道酸碱不腐的坚实墙堡,而把自己的一切都给装进去,完全密封!当面对与自己相处了近三年的赵如意时,也无法释怀。
不过,她应该是不介意的。她曾经因为我时不时的悲观情怀似关怀似挖苦地告诉我:“你就是一个天生的悲观主义者,或许很有文采,但是,我们却对你的特别想法一概不懂!罗清晨跟你一样——”
“哦——”我沉闷着声音回答她,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上的步子,因为心里突然有一种想逃离这——从校园到停车场的密密麻麻的恐怖人群的急切愿望!
你站在你一生里最好的年华里,外表朝气蓬勃,内心却干枯的像一棵死去千年的老树——枯木尚可偶然逢春,但你的心,却如同那地面肮脏泥潭旁的一滩绝望的死水一般!
这个想法便是让我迫切想要逃走的原因,没人痛,可我自己懂啊!但是,在人多的嘈『乱』地方,我又怎么能忍心自刨伤痕、自『舔』伤口呢?
当然,这个想法,赵如意永远都不会懂的。相比于我,或许她更能在这个世界上获得生存!她可以讲好听的话给别人听,也与同龄人有许多共同的爱好,也贤惠的擅长厨艺,也不会像我那么悲观……
可是,人缘远比我好的赵如意,我一点也不羡慕她!
我的朋友也很多,虽然大多都只是泛泛之交。可当我渴望独处时,也幸运的没有一个人能想起我!真好。
夜里,灯光在我近视的眼睛里看起来无比涣散、毫无精神。有灯的地方你永远也不会看到那几千年来依旧繁盛的星辰,无论是大城市,还是我所在的这个被我称为遗城的小县城。
并着车,我与赵如意从学校返回各自的家,‘此刻我的家里,除了不知是何时来的一大群蟑螂外,已经没有一点生气吧!’我同情地念叨着同自己一样寂寞的房间,嘴角勾出一些苦笑。
赵如意今晚也如同往常一样的不安静,一直都在给我的耳边嗡嗡说着,好像是些什么关于她补习的这个新班的人和事。还好我都不感兴趣,所以几乎都像彩虹糖广告那样‘左耳进右耳出’的过滤掉了,唯一听到的一句就是“唉——真是的,我们那个班主任居然喊我当学习委员,我说不想当,他居然说啥子必须当!”
“哦——你不想当就不当呗,我就不信他还要以命相『逼』!”我不痛不痒的说些,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我特有的讽刺声调来。对这个如此简单问题都要小题大做的、不知是何居心的赵如意有些不耐烦了。
赵如意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根本不在意,只听见她略显烦躁的声音回答道:“唉——要是能那样就好了,我都拒绝了几次了,我们班主任都还是喊我当!我是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了——”
第17章 又嚼舌根啦()
“哼——你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要是别人不知情的听到,还以为有人在追你惨遭拒绝了啦?”丝毫不提赵如意的烦恼事,我语气突然变得轻快些,假装开玩笑地避而不谈。
“啥子嘛——又不是不可能!”赵如意似乎颇有自信地反驳着。
“是不是哦——那个人是高度近视又没戴眼镜?还是head有包?又或则是····”我的声音故作夸张,带着明显能听得出来的笑意问道。
“呸呸呸——”赵如意有些恼羞成怒的偏过头,想将她的电瓶车靠近我的电瓶车来打我,谁料她高估了自己的车技,刚丢了左手她的车子就突然失去了控制,整辆车硬生生向我的车『逼』近。本来咱俩就离得不远,就她那么一靠,我们俩的车龙头简直就是来了个缠绵悱恻的拥抱。
我一边费力的往远离她的方向摆动龙头,一边在嘴上责备她:“你技术不佳还要学我们高手丢手骑,真是的!”
赵如意显然是被吓的不清,只见她双手紧握车把,用力紧握刹车,很快的就靠边停下了车。
“唉——”直到车子停稳了,她才轻松的出了一口气。
“你说你,金龙油【赵如意的别号】,我如果摔了,你赔的起吗?”我夸张的叫着,想要告诉她我此刻的心情很不好,甚至是有些愤怒和害怕了!
她倒是淡定非常,像她慢悠悠走路的频率一样的语调响在我的耳边:“空姐【我的绰号】,你不是没绊倒嘛,担心啥子嘛。”
是呀,看似是没有出事儿,但是,在那危险的一瞬间,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濒临死亡的绝望感来——
那一刻,我的头像是被强行塞进了满满一脑袋的污浊的泥,眼睛变得污浊而模糊。
我突然就那么冲动地想找一个人说说话似的,哪怕只是些闲话。
“赵如意,你知道我们以前21班的教室现在来干嘛了?”我其实知道那个教室已经作了办公室,但我就是想问问她到底知道不,如果她知道,那就说明我们都还记得以前的21班,记得我们青春的第一个夏天。
记得是因为在乎,哪怕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东西,只要它还有人愿意惦记着,那么它也算是个非凡品!
赵如意一改自己平常淡定无比的语调,语气里有些怀念的意味:“知道,变成办公室了。什么布置都变了,除了那两台空调。”
“对呀,那只猩猩又该得升职了,两大两台空调啊!那三个同学家投钱买的,我们才用了不到一年,还交了几千元的电费,却那么简单而隐蔽的就让学校给捡了便宜……”我愤愤不平地说着,就像那空调是我家出的钱一样不满极了。
“呸呸——就是,那只无比市侩的猩猩,隔壁30班也有空调他们都没有交过电费呢!”
“是呀,而且还没有把空调捐献给学校——”
“就是说,别人班的班主任有几个是他那样的嘛。”
“他——不想说了——”
“嗯。”
说到最为敏感的钱上,我们的心情都很激动,又害怕有所争端,便双双住了嘴。
与赵如意告别后,我又一个人回到空旷冷清的家,躺着沙发上,回想我复读这一段日子来的点点滴滴。虽然在人前的我,依旧充满了快乐,但我知道,我并不是真正的快乐,我的心里有所念想,有所牵挂,还有些莫名的恐惧。我不知道这一年的青春耗费之后,又会得到命运给予我的什么结果或许宣判。
这样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便轻易地睡去,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匆忙洗漱完收拾好东西后,便骑车往学校去。在校门口随意买了点包子稀粥便提着进了学校。
此刻天已大亮,不过时间尚早,校园里冷冷清清,教学楼上也不见几间教室亮着灯。我寻阶而上,脑海中又不由得想起往日高三时期的事情。那时我虽然已经半个身子都挂在高考的弦上,但在那只箭真正发出去之前,我还是没有丝毫的紧迫感。每日上课『插』科打诨,迟到早退,萎靡不振。有现在这般的结果,也算是“种什么花得什么果”吧。
一边思虑一边走着,不一会儿便到了四楼。发现教室里面灯居然亮着,进去一看,原来已有一位早到的同学坐在座位上看书了。
“早啊。”
“不早,你才是真早。”
我们笑着寒暄。事实上,这位同学恰好是热心的曹檬同学为我引荐的坐在我左后方的同学,这半个多月时间下来,我们已经相当熟络。
此同学名唤何晏,也许取自“诗经”里面的“言笑晏晏”,名字挺好听,也很特别。说起名字,我的这个新班级有许多人的名字都十分有特点,而我曾经高三坐在的班级同学的名字,与之相比倒显得有些单调无趣。
“你在看什么书啊?”我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跟何晏搭话。
“小说。”何晏同学显然沉『迷』小说已久的样子,有些不愿意同我继续说话。
“哦。”我无趣地应了一声,谈话到此结束。
默默地吃完早饭,我『摸』出一本记录优美诗句的摘抄本,默读。这时教室陆陆续续地便有人进来了。
第18章 我想住校啦()
“早啊——”
“早。”
是曹檬和董事,因为曹檬的原因,也因为董事同学自身所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我与董事也算是认识了。董事是都江堰过来的,以前在成都念过书,体育特长生。身材高大结实,皮肤略黑,一口牙齿长得白白净净整整齐齐。笑起来,还有两个可爱的梨涡。
“余心,你来的真早。”曹檬转过身来跟我讲话。
我把视线从摘抄本上移到她面容上,笑着回答:“哪里,你们不也来的这般早吗。”
曹檬撇撇嘴,道:“我们不一样,我住校,而你走读。”
是了,住校可比走读节约不少在路上的时间,与其浪费那些宝贵的时间还不如多背一会儿书呢!带着这样的想法,晚上回家我就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妈那时正忙,不大有功夫理会我,便说:“你自己决定吧,都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多么美好而伟大的词语啊!它代表着无穷的权利和至高的自由。小时候,每当我想要做些什么,却被告知等你长大了就可以的时候,我就无比的渴望自己能够早日长大。而如今,我真正成为一个大人了,却又总是蹑手蹑脚,时常不知该如何行动。
把想要住校的想法与小染和如意讲了一道,她们知道我家里没人,而我自己又不愿意去我『奶』『奶』家打扰他们,毕竟我两个弟弟已经足够让他们折腾了。便得到她们整齐的鼓励:“支持你,让我们一起好好加油吧!”
做好选择后,第二天到了学校我便去办公室找陈老师。站在陈老师身后时,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忘情至极。我一时好奇,便凑近一看,没想到他竟然是在看玄幻小说。我不由得有些讶异,毕竟他是一个严肃而地道的理科老师,想不到身上也藏着这样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