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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报完仇后,你准备自杀向两位老人谢罪吗?”赫连容麒站在烧着纸钱引起的烟雾缭绕之间,看穿了木雨。
“是,我犯下如此大错,怎能苟活于世?”
木雨与木奎长相相似,淡褐色的皮肤,因为变故变得坚硬冷酷的心性,虽然不如木奎那般可爱亲切,却凭空让人生出无限怜惜之情。
见着木雨留下悔恨的眼泪,恨不得事发那日,代替父母而死,赫连容麒劝阻他道:“我曾经和你犯过同样的错误,曾经为救一个女子,杀了好几人。不过事后发现,那几人手下已经有多起命案,所以我并不后悔杀了他们。如若你后悔因为救那名女子而杀了恶霸少爷,那名幼女以及更多的女子就要为此搭上性命了。所以,你不应该后悔。”
“我不后悔杀那恶霸,我后悔的是那个时候我竟然离开我爹娘。”
“你爹娘为何死也不肯说出你藏匿的地点,木雨,你爹娘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替木家传宗接代,你应该体谅他们二人的心情。”
“可是……我这个连累死爹娘的人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你当然有脸面活下去,这样才能年年回来祭奠打扫你的爹娘的坟墓。你放心吧,你的两个妹妹我会替你安排妥当,你就安心出去谋生吧。若你无去处,我这里正在选拔一队死士,正需要你这样不畏生死的人。”
想到三皇子保全了自己爹娘的尸首,好歹替自己消了案宗,等于给了他新的生命,为报这份莫大的恩情,木雨立誓归到三皇子麾下,誓死效忠。
三皇子让其担任暗卫组长一职,为其训练一队暗卫。
“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木雨。”年仅十五岁的少年眼神越发冰冷,换上玄色衣衫,跟随三皇子消失在了荒山的尽头。
林菀之前曾经接到过赫连容麒的信告知他可能会推迟回宫几日,所以她并不报希望赫连容麒会来救自己。
板子沉重,打烂了她的背部。她很痛,痛得眼泪直流,痛得冷汗淋漓,却坚持不发出一声痛呼,她咬紧牙关,忍受着这冤打,不求饶。
是的,如果求饶就承认了她下毒害人,那么她林菀一世名声也就这样毁了。
“不能求饶,不能连娘的名誉都还没有恢复,自己又坏了名声。”林菀在昏昏沉沉、痛苦绝望之际,倔强的为自己打气。
只是这样的打法,她自知坚持不了多久,便会被活活打死。
先前她曾经在夏侯府邸目睹古氏被活活打晕过去,不过也只是将近一百板子,那古氏便已经奄奄一息,而她现在挨了差不多有五六十板子,已经浑身浴血,看来她的体力终究比不过古氏。
“娘,女儿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在模糊之际,她开始产生幻觉,仿佛见到了穿着一身素白衣服的娘在对她招手,而她开始渴望到她娘温暖的怀抱里去。
“娘……娘……”在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之际,她伸出了手去。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抓不住她娘的手,那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娘的手,林菀急得流出眼泪,“噗”的吐出一口鲜血,不知那是咬破的舌头,还是内脏出血,林菀彻底昏迷了过去。
“皇后娘娘请住手!”
此时,七皇子赫连宇辉却到场了,在他身后跟着女史玉佳,玉佳见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因为她已经见到林菀昏死了过去,不知道是林菀已经被打死了,还是被打晕了过去。所以十分担心。
“不要,不要……”她害怕得哭出声来,同时急得冲上了前去。
而两名太监挥着板子,让她无法上得前去,她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只在一旁试图冲上前去解救林菀。
“皇后娘娘,住手,这女史是我们的人!”赫连宇辉看着已经浑身鲜血的林菀,心中一痛,劝阻出声。
皇后娘娘一听这话,这才命人住手,赫连宇辉蹲在皇后娘娘身边道:“儿臣刚刚得知您这里出了事,所以赶紧前来。母后你可知道这林菀乃是夏侯太傅的外孙女,这人若死了,那么儿臣便会失去最为得力的支持了。”
“什么?”皇后娘娘微微一惊,抬头看向谢嬷嬷,“你怎么不调查清楚就命人将她捉了来?”
“都是老奴该死,老奴这是因为娘娘的病一时间气糊涂了。来人啊,赶紧去请御医过来。”谢嬷嬷为怕气着皇后娘娘,赶紧命人抬起林菀到内院治疗。
玉佳快步跟上前去,哭喊着:“林菀你醒醒啊,林菀你别睡着啊……”
“一定要尽全力赶快将林女史救醒,否则,定不饶你们!”
这头赫连宇辉冷着脸下了命令,扶了娘娘到屋里,命人倒来清水,喂皇后娘娘喝下。
皇后娘娘近日极速消瘦,新制的新衣衫已经显得空荡荡的,脸上五官也陷阱去不少,看起来有些渗人。
她因为移动换位受到刺激,咳嗽几声,赫连宇辉慌忙为她拍拍背。皇后娘娘好歹平息下来,躺在卧榻之上心中尤有怨气。
“这林菀既然是夏侯太傅的外孙女,怎会帮着蒋贵妃那贱人来害我?”皇后娘娘好歹平静了下来,一双瘦弱枯材的手压在赫连宇辉臂膀上,不解的质问赫连宇辉。
第139章 柳岸花明遇贵人3()
赫连宇辉知道她心中难以相信,只得详说道:“儿臣觉得是母后你误会林菀了,你可知道,先前前皇后的、也就是你在祈雨大典上戴过的凤冠是谁修补好的?我刚才听另一名女官玉佳说,这是林菀修好的,只是当时张司珍为抢夺功劳冒名顶替了,听说裴尚功也是清楚这件事情的。儿臣自然是不信玉佳一面之词的,于是当即派了人去请了裴尚功来审问,这裴尚功现下就在皇后娘娘宫殿门口,皇后娘娘可要亲自审问一番?”
“叫她进来吧。”皇后娘娘生性多疑,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七皇子听令之下,立刻遣人去请了裴尚功进来。
“老臣叩见皇后娘娘。”裴尚功早在听闻林菀被抓之时,便已经做好要被皇后娘娘审问的准备,此番不慌不忙的行了礼。
皇后娘娘强打起精神询问裴尚功:“本宫问你,祭祀大典时,张司珍曾顶替林菀修补凤冠一事你可知内情?”
“这件事,都是老臣的过失,当时未能及时禀明皇后娘娘真相。请皇后娘娘恕罪。”裴尚功万万想不到皇后娘娘会问起这件事情,惶恐答道,“当时只因为张司珍为怕皇后娘娘再不满意修复的凤冠怪罪于司珍司众人,这才顶替了林菀,说自己是修补凤冠之人。实则,当时确实是林菀为皇后娘娘修补好的凤冠,并建议司制司修改了前皇后娘娘祭祀炜衣以应付祭祀大典。”
“原来如此,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皇后娘娘明白了事情真相,因为病痛突然加剧,剧烈咳嗽,不愿意让外人看见自己真实情况,挥手屏退了裴尚功。
裴尚功深感意外,十分惊讶审问居然到此就结束了。
赫连宇辉咳嗽一声,怔在当场的裴尚功这才慌忙告退。甫一等裴尚功离开,赫连宇辉慌忙唤来谢嬷嬷喂皇后娘娘吃药,并叫了御医过来为皇后娘娘施以银针缓解身体痛苦。
虚弱的皇后娘娘喝完药,又施完了针,好歹有了一丝精神。
赫连宇辉亲自替皇后娘娘擦干额头因为痛苦溢出的冷汗,接着在皇后娘娘身边继续说道:“经过方才审问得知,祭祀大典之际林菀明明知道这凤冠是献给皇后娘娘的,却未曾在凤冠上下毒害你,此番她只是受裴尚功委托制作玉妆盒,在不知道这玉妆盒要献给何人的情况下,又岂会盲目下毒?我倒觉得皇后娘娘可以叫裴尚功过来接着审问一番,毕竟这林菀是受她委托所制玉妆盒的。”
“这倒也是。不过,方才那番审问恐怕已经打草惊蛇,想必她们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想来这裴尚功早年间是靠蒋贵妃的举荐才当上尚功的,这番突然受蒋贵妃委托大张旗鼓的制作玉妆盒,又没有丝毫忌讳,怕是故意给我们施的障眼法。”
皇后病得鼓起来的充满血丝的双眼,显现一丝疑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上次我从玉妆盒拿了一枝玉珠花赏赐给新进的才人,那才人戴了这几个月像是没什么事。”
“这便是了,显然这毒不是从玉妆盒里来的,所以,这次是你误会了林菀。”赫连宇辉松了一口气,直说道,“现下事情弄清楚了也就明白了。依儿臣看,皇后娘娘当务之急,是将这宫内所有东西都置换一新,同时抓紧时间找出盅毒的解药。不过皇后娘娘,你确定你中的就是盅毒?”
“是,这次我中的确实是这盅毒,如若不是之前给已逝太子下过盅毒,我也不会根据这症状发现自己中的是盅毒,现下我的身体还能控制住,不过,一旦这盅毒全然发作,我到时候恐怕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只得找到解药,或者找到对我下盅的那个人解除此盅,否则,我这性命怕是迟早保不住的。”
“母后切莫轻易放弃,孩儿一定竭尽全力为你找到解药,当然也会很快为你找出下毒之人的。”赫连宇辉口中虽然这样说,却也知道这次下毒的人,怕是非常谨慎之人,用玉妆盒上粉末作为掩饰,实则将毒药不知藏在何处。
下毒之人虽然直指太后的人,可是无凭无据,就连是什么东西让皇后娘娘中毒,何时中毒尚不得知,谈何前去对质?
赫连宇辉知道皇后决不能出事,一旦出事,他的大业不仅难成,而且可能步入皇后的后尘,被人陷害出局便是迟早的事。
所以,他必须救皇后。
只是,如何施救,他现下一无所知,只得派了人到苗疆,去找养盅的高手过来。
待到安抚完皇后娘娘,忙完诸事,天色已晚,草草喝了一碗粥果腹,赫连宇辉来到司珍司。
林菀被冤打之后,已经被送回司珍司,由御医指挥女医帮忙止血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