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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摔坏这么贵重的瓷器,要知道这可是御赐的瓷器,当家祖母这一次专程从庙里求了灵水供奉在这瓷瓶里,百般珍贵,禁止任何下人擦拭,我叫你不要看你却偏看,你看过也就罢了,怎么会如此不小心失手摔碎这御赐的瓶子啊……”
林菀听到这里,当下十分愤怒,万万没想到这与自己素来无冤无仇的夏侯瞳居然用如此拙劣卑鄙的手段陷害她。
就在她冲上前去想和这夏侯瞳争辩之时,只听得门口一阵响动,紧接着只见是丫鬟青儿领着夏侯老夫人走进了佛堂。
夏侯瞳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见此情景慌忙蹲下,一面去收捡那些瓷器一面抹泪哭诉起来:“林表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再恳请我带你来祖宗牌位前祭拜你的亲外祖母,我本是不答应你的,你却万般求我,让我不得已答应了你,我不惜冒着被处罚的风险带你来到此处祭拜你的亲外祖母,谁知道却给我惹下如此大祸,摔坏了老夫人如此贵重的瓷器,你要我怎么交差啊!”
林菀听得这一番话,顿时明白了一切,知道她是想在老夫人面前陷害她,当下急忙辩解起来:“夏侯瞳,你太过分了,这瓷器明明是方才你摔坏的!而且,我哪有说过祭拜亲外祖母的话,这分明是你编纂的!你到底是存了何居心?”
“呜呜……林表姐,事到如今你摔坏了老夫人贵重的瓷器,就想抵赖吗?”夏侯瞳显然是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当下指着林菀接着道:“就是因为偏信了你这人,我才带你来此,你现在闯了祸就想脱得干干净净,你……怎么会是如此敢做不敢为之人。好在当时大部分人都看见你恳请我的场景,我且问你,那个时候你说让我带你来见夏侯外祖母,你可承认。”
“我是说过……可是……”林菀顿时觉得被绕进去了,脑子里一团乱麻。
“可是走到半路的时候,你却突然说想来祭拜一下你的亲外祖母,我便说当家祖母今日在佛堂诵佛,恰好可以同路。”夏侯瞳抹了一把眼泪,声情并茂的继续编纂起来:“当时我说当家祖母对你极好,你不应该惦记着你的亲外祖母,应该将当家祖母当做你的嫡亲外祖母,可是你却说,外祖母终究是亲生的好,当家祖母即便再怎样对你好,毕竟也不是亲生的!”
林菀听得一脸匪夷所思,愤怒道:“你胡说八道,我何时说过这些话。”
“难道林表姐你的意思是我此刻是当做夏侯列位祖宗的牌位撒谎吗?”夏侯瞳说着站了起来,佯装气得一脸惨白的模样,在她手中还珍惜的握着碎裂的瓷器,模样甚是委屈至极。
夏侯老夫人终于看不下去,冷着脸看着这一对吵闹的姐妹说道:“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菀只觉得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压向了自己,而夏侯老夫人面上夹杂阴郁的不悦神色,让她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被要求跪在议事偏厅里的林菀很快发现自己这次是被夏侯瞳和夏侯菲联合起来整治了,而夏侯瞳编排的那一句外祖母终究是亲生的好,让夏侯老夫人在惋惜瓷器之时寒透了心,坚定了要将林菀赶走的决心。
一时间,夏侯老夫人便让丫鬟青儿通知各方人马到佛堂偏厅审理林菀打破御赐瓷器之事,只等坐实了这一消息,趁夏侯老爷没回家之前,找借口将林菀光明正大的赶出夏侯府邸去。
一溜儿的蜡烛点亮了规整肃穆的夏侯府邸偏厅,各房人等相继到齐。
因为涉及到御赐瓷器,夏侯老夫人左思右想后又相继遣散了丫鬟和古氏等女眷,只留下至亲季氏及季氏之女夏侯雪与夏侯烟雨,再则便是夏侯瞳与夏侯菲。
夏侯瞳、夏侯菲与林菀一起跪在正中央,夏侯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神情肃穆而森冷,夏侯雪与夏侯烟雨纯粹是来看热闹的,季氏一眼便看穿了事情的始末,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静等老夫人发威。
夏侯菲装作一副胆小的样子,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吞吞吐吐的提供第三方结尾证词:“当家祖母,事情正是瞳姐说的这样,是那林菀要求瞳姐姐带她去见你的,我因为惦记着禁足,已经赶回了院子,所以对后面的事情并不知情……”
“你明明说过你去帮忙叫夏侯老夫人的。”林菀握紧拳头,愤怒之下忍不住打断了夏侯菲的话。
“怎么会?”夏侯菲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样子,辩解起来:“我与那林妈妈一同回院子看那新的绣花样,哪有时间去请当家祖母呀。不信,你可以问林妈妈。”
第16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4()
“你们为什么设计陷害我?”林菀内心涌现一丝慌乱,而她此刻也十分后悔方才相信了夏侯瞳与夏侯菲两人,此刻焦急之下,只能询问出这一句耐人询问的话来。
可是,这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愿意”相信她的!大家只冷冷的看着林菀。
林菀不死心,不相信这些人没有一个向着自己,她抑制住内心的慌乱,望向夏侯老夫人再次解释起来:“我是因为想要感谢老夫人您的收留之恩,赠送老夫人我亲手制作的礼物给您,哪曾想到我刚准备跟上外祖母你时,却被夏侯瞳与夏侯雪两位表妹拖住,说要借照顾我表现自己,好让老夫人你在外祖父面前说好话,解除她们的禁足。
我一时心软,不曾想到这两人竟然联合起来设计我,将我带去那佛堂说是在那儿见你比较方便,哪知一到那儿,夏侯瞳便不由分手打破瓷器诬陷我不说,还编纂出一番无情无义的话语来离间我与老夫人你。虽然我林菀是出身低微,可做人追求的是问心无愧,我可拿我死去的爹爹发誓,今日我林菀如若有半句谎言,定不得……”
“够了,林表姐,我瞳姐姐为了你将瓷器碎片全部捡好,已经伤了手指,还在滴血呢,你忍心狡辩吗?”此时,夏侯菲大哭出声,抓起夏侯瞳的手指,撕开被献血染透的白绢帕,让众人看到夏侯瞳流血的手指,一滴滴的鲜血正滴答落向地面。
夏侯菲稚嫩的哭音加上夏侯瞳带血的手指,这一幕效果十足,众人不由得偏向了夏侯瞳与夏侯菲。
坐在观众席位上的夏侯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偏头与那夏侯烟雨说道:“我们这两位妹妹演技上升了,只是她们这么做图什么呢?”
“脑子坏掉之人所想之事,岂是你我这般明智之人能够领会的?”夏侯烟雨不以为意的接过话来,突然她想到什么似的说道,“莫不是她们今日下午见我们与林菀交好,想要教训这林菀给我们好看吧?”
“有道理,我觉得她们这次可是下了一番功夫,居然连林菀的亲外祖母之事也调查清楚了,看起来,她们也渐渐学聪明了。”
夏侯烟雨却是不屑的笑笑,恢复了昔日高冷的模样,冷眼看着这一切。
夏侯老夫人咳嗽一声,不想听夏侯瞳几人继续辩论,只道:“林菀,你可知道你打碎那瓷瓶一旦被当今皇上知道了,会带给我们夏侯府怎样的灾难吗?”
“老夫人,我真没有打碎那贵重的瓷器,我都不知道那瓷器是怎么一回事情,摆放在哪里,怎会一进屋就找见了那瓷器,更谈何打碎它,希望你彻查此事。”林菀知道此时夏侯瞳和夏侯菲站了上风,她一个外人人微言轻,无法做到让夏侯老夫人信任,却也不甘心就此被诬陷,努力辩解道。
只是夏侯老夫人心中已有所打算——这林菀亲祖母往昔之事浮上心头,让她脑门心儿疼,她尤记得当年就在这偏厅,那小妾也曾这样辩解……
这幅不屈的倔强模样,这幅争辩不甘的模样……都像极了那个时候,那个早已经死去多年的自己曾经的劲敌——林菀的嫡亲外祖母付氏。
夏侯老夫人一拍座椅扶手,沉声道:“够了!你无视规矩跟随夏侯瞳到佛堂找我也就罢了,打坏御赐的瓷器此刻还如此狡辩,我们夏侯府邸是招待不起你这贵客,来人,将这林菀给我送出府去!”
夏侯瞳与夏侯菲顿时松了一口气,两人对视得意一笑,然后挑衅的看向了夏侯雪与夏侯烟雨。
夏侯雪与夏侯烟雨无动于衷,不理睬夏侯瞳两姐妹对自己的小动作,继续看着场中的林菀。
只见林菀听见夏侯老夫人说法,顿时大惊失色,却并没有完全茫然失措。
原来因为想起了临行前娘的泣血期盼,林菀此刻决定忍下委屈改为恳求姿态道:“夏侯老夫人,求你让我留下来,我愿意接受擅自进入佛堂的处罚,直到你气消为止!”
无论如何,她都要见一面夏侯外祖父。
问问压在她心中的关于娘的一些往事,问问她的夏侯外祖父,是否爱过她那苦命的娘,如果她的这位嫡亲外祖父真的爱过她的娘,她便是要把那林家恶婆这么多年对娘的所做所为一并告知外祖父,恳请外祖父替她的娘出一口气!
只要有一口气在,她都想为娘讨回一份应有的公道!
如此便是受尽委屈,她林菀也在所不辞!
可是眼前这些人,她们根本就明白这一切是夏侯瞳与夏侯菲陷害她,却要借此赶她出府,她争辩到此刻已经全然明白了。
一股冷意慢慢爬上她的脊背,她林菀不傻,可是也不笨!
她在恳求过后,露出倔强容颜:“如若夏侯老夫人你不同意我留下,我便在夏侯府邸门前一直等候着外祖父,直到见到他,证明自己未曾打碎瓷器为止。我相信,老天自有公道,一定会有人相信我不曾打碎那瓷器。”林菀目光坚定,一字一句的看向夏侯老夫人,“我从千里之外来到夏侯府邸,带着我娘的希望来投亲,并非是来惹祸生事的,恳请夏侯老夫人原谅我一次,让我留下,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说完这番决绝却兼顾服软的话语,林菀重重磕头。
一个、两个、三个响头……她那受伤才好不久的额头,又渐渐的淤青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