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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平。她就那样坐着,一言不发。
皇后娘娘感觉她是铁了心,心中明白若不孤注一掷,今日便是死定了。咬咬牙,她开口道:“太后既然已经打算牺牲臣妾,那么臣妾也不是逼不得已,臣妾已经告诉过太子,如若我回不去,便让他去告诉皇上,指示臣妾害第二任皇后的人是太后。”
“你竟然敢威胁哀家?”太后转过头来,被妆容包裹的双眼,射出凌厉狠辣的光芒,恨不得将下跪者的嘴撕裂开,让她尝尝她的厉害。
皇后娘娘从来没有见过气势如此骇人的太后,慌忙低头道:“臣妾……臣妾不敢威胁太后,臣妾只是为了自保而已,请太后格外开恩,救臣妾一命。臣妾保证日后再也不敢违逆你老人家,保证日后事事都听你的。”
太后足足看了她半响,这才收回目光,只道:“罢了,谁让你是太子的娘呢,试想你就此去了,太子一定意志消沉。来人啊,去请窦江过来。”
听到太后如此说法,皇后重重松了口气。
“给我打起精神来,立刻去请宫中最好的御医去为慧妃诊脉。”
“是。”皇后虽然不理解太后的用意何在,却再也不敢反驳她,只得去照办了。不过她没得到太后的准信,始终有些不放心。
“怎么,你不信任哀家?”
“不是,臣妾只是想问太后有没有什么要叮嘱臣妾的。”皇后娘娘畏畏缩缩的看了一眼太后。
“哀家没有什么好叮嘱你的,只有一句,那便是,为了活命,你和陈贵妃,便是死也不能承认害过第二任皇后和慧妃娘娘。”
皇后娘娘听此话语,如闻天籁之音,喜形于色的同时慌忙跪谢道:“谢太后照拂,臣妾誓死遵命。”
林菀忧心忡忡的等了两日,却听闻窦江在皇上面前亲口承认他为讨好现任皇后娘娘与太后,在打造玉枕的时候下了秘盅毒害第二任皇后与慧妃娘娘的消息。
慧妃娘娘处,林菀极力与锦王、端王陈诉自己的观点:“我师父他绝非如此谄媚小人,他也不会如此作茧自缚,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端王安慰林菀:“这个我们自然知道,窦江可是比任何都精明,否则也成不了太后的宠臣,这一次大概是太后无可奈何之下,舍车保帅!”
锦王说道:“经过我这两日的打听消息,得知皇后这两日常跑太后处,就连陈贵妃也对太后大献殷勤,我现在几乎可以断定害我母妃的人乃是皇后娘娘,太后舍弃窦江乃是为了保她。不过此事就算是窦江无意害我娘,也是参与其中,得知一切真相的情况下,在玉枕中下了盅卵。”
“那么我师父他肯交出解药吗?”
“他说此毒无药可解,虫卵现在已经进入我娘的身体,除非我娘死亡,虫卵就会一直在我娘的体内孵化,侵占我娘的身体,吞噬我娘的血肉……”
“怎么会这样,不……慧妃娘娘她还这样年轻,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解救你娘的。”林菀十分焦急担忧,不顾端王在场,细心安慰赫连容麒。
赫连容麒神情间充满悲痛和绝望,看向端王:“七弟你照顾第二任皇后娘娘到临终,也曾经为她寻找过解药,你说治好我娘的病大概有几成把握?”
赫连宇辉摇摇头,似乎连骗也不愿意骗赫连容麒,直接告诉他:“可能性微乎其微,当日我从边陲之地找了最厉害的几位养盅高手过来,同样没有办法解除皇后娘娘的盅毒。似乎那盅毒虫卵一进入人体,就已经入了血肉,难以消除干净。”
“端王殿下……”林菀不愿再听下去,走到他身侧,激动询问,“那些盅毒高手现在在哪儿,求你将他们再次请过来,看看慧妃娘娘的病有无可治,毕竟慧妃娘娘的病比当时的皇后要轻一些。”
赫连宇辉有几分无言以对,只摇摇头。林菀看不明白,赫连容麒却失望道:“你杀了他们?”
“当时那种情况下,一旦让他们传出皇后娘娘身染盅毒的皇家丑闻,岂不是给皇家添乱?是父皇命令我处理妥当的……”
“处理妥当的方法有很多种,你也用不着将他们全部杀掉,现在我娘该怎么办?”
“就是,端王殿下你的处事风格未免太过激烈了。”林菀看向赫连宇辉的神情中同样充满失望之情。
赫连宇辉看向两人,赫连容麒的反应是他预料中的,只是,林菀这边,他十分担心林菀因此觉得他好杀,只得连忙解释道:“我当时眼睁睁看着皇后死去,心中十分难受,一想到她要经受这样的痛苦都怪他们这些研究养盅的人所致,所以这才下了痛手,哪曾想到皇后她们如此大胆,接连两次用这样的计谋。”
“可是这样也不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啊。”林菀最见不得无辜之人冤死,不免出言冲撞了端王。
赫连宇辉却并不生气,反而揽着她的肩膀好言哄劝:“莞儿,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林菀未有所觉他的亲昵举止,只耐心劝他:“下一次千万别再这样了。”
“我知道了。”赫连宇辉露出笑脸来,那是讨好的笑容。
赫连容麒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两人如此亲昵,十分煎熬,却无可奈何。
正值此时,突然有人来传有急事相告。
赫连容麒一看是未见过的太监,神情严肃起来,询问道:“来者何人?”
“禀告锦王,奴才乃是窦江的徒弟小夏子,奉师父之命,前来请林司珍前去相见。”
“我师父终于肯见我了?”林菀激动之下,走上前来。
小夏子点点头,告诉林菀:“或许这是你见师父的最后一面,你要去吗?”
“我当然要去。我这就去见师父,端王、锦王,林菀先走一步。”林菀说完,不等两人反对,当下跟随小夏子前去。
司宝宅院,窦江脱下了官服,解下了代表三品大臣的奉冠,只简单用素色小绳绑了头发,穿着一身囚衣坐在偏厅里。短短一瞬间就像老去十岁般,没有了往昔那种精神。
在他身后不远处,是两名带刀侍卫在履行监视他的职责。
小夏子将林菀送到门口,不敢进去,林菀则不顾窦江是戴罪之身,跨过门槛,跪拜在地,对师父行了许久未曾行过的三叩九拜之礼。
窦江渐渐含了热泪,看着这位被封三品诰命夫人的徒弟,对自己这个阶下囚保持着如此礼仪,当下明了她是真心唯一相待自己的第一人。
“莞儿,师父错怪你了。师父……不配做你的师父,先前修改了你为皇上画的瓷器花样,变龙爪为蛇爪,想让你因暗讽皇上而获罪,而后又让小夏子和小东子震碎了你为太后雕刻玉佛像的珍贵玉石,想将你逼入绝境。这样的师父,你还肯拜我,你这是愚笨至极啊。”
林菀听完窦江这番话语,心中最后一丝对窦江的芥蒂已然消失,却见她微笑着接话话来: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对莞儿的教导之恩,莞儿始终铭记心间。而莞儿心中一直相信师父不是有意陷害徒弟,想来师父不过受小人蒙蔽而已,师父的境界,早已经不止尘世,莞儿心中明了。所以,徒儿一直都会认你这个师父,请师父莫要妄自菲薄。”
“好,好!”窦江激动得老泪纵横,“好徒儿,你且过来,师父有东西赠给你。”
林菀点点头,依言走到师父的身边,却见他从桌旁拿出一本书递到林菀手中。
“这是为师所著《倾城传奇》,此书本与我师弟所著《指尖流光》是一套,他所著为基础,我所著为升华,如果你能够拿到那本书,便能打牢基础,雕刻出传世名品亦不在话下。不过,你现在基础牢靠,已经用不着那本书,也能读懂《倾城传奇》了。为师便也放心了。”
林菀拿着书,听着窦江的话语,心中万千感慨,缘分真是个如此奇妙的东西,它竟然能将千里之外的人和物联系在一起。
她微笑着告诉窦江:“师父,窦铭风方丈乃是徒儿的启蒙恩师,那套奇书《指尖流光》他早已经传授给徒儿,想不到你竟然是启蒙家师的哥哥,这真是天赐的缘分。请师父再受徒儿一拜,徒儿要替方丈师父拜拜你。”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的手艺为什么会如此高绝,原来你就是我弟弟的关门徒弟。起来吧,让师父好好看看你,毕竟,这可能是你我师徒的最后一次会面了。”
“师父……”林菀忍不住落下眼泪来,“徒儿一定会拼尽全力救你出来的。”
第183章 徒添误会与伤痛3()
“傻孩子,师父犯的可是重罪,万死不足惜,你不要把心力浪费在师父的身上了,师父怕你惹祸上身,只要你平安研修《倾城传奇》,日后名扬天下,师父便是九泉之下也欣慰了。”
“不……师父……徒儿不许你这么悲观绝望。”林菀情绪激动起来,她发誓不要再看见有人无辜死去,忍不住劝说起窦江来,“你将太后和皇后逼迫你替她们承担罪过的真相告诉皇上,相信皇上会相信的。”
“住口,莞儿。此事休要再提,当心招来杀身之祸!”
“可是……”
正在两人争执之时,却听闻外面有人来召——
“罪人窦江,速速至皇上处当面与端王、锦王对峙!”
“罪臣马上就去。”窦江听完,起身而来。
林菀慌忙扶起他:“师父,听徒儿的话,翻供吧。端王和锦王一定会帮助你将真凶惩处的。”
窦江推开林菀的手,跟随侍卫离开,只背对林菀道:“我的好徒儿,你且听师父的话,忘了师父吧。师父不值得你惦记!”
林菀心知窦江心意已决,即便现在他有机会能够再次见到皇上,依然不打算供出真凶。他为何如此糊涂?
林菀将书放好,跟随前去,眼睁睁的看着窦江被押送离开,心情十分绝望。
窦江坚持不改口供,在皇上面前依然承认自己制造了问题玉